「他還不帶著族人儘快前來投靠爰劍,竟然還要回去守著自己那片荒野之地。」
「不好了!秦人打來了!」
因此他們的部族人口也大部分聚集在這片區域。
到時候後續的糧草供應會變得十分艱難。
就連爰劍都目瞪口呆。
而南方青藏高原的高寒區域內的羌族已經是越來越少。
可就在這時,嬴軒見對面無人回答。
「派千人佯裝進攻!」
可軍令在身,大軍即將開拔,二牛也走不開。
王離嘆息,看來這次出兵最多也就是讓公子復讎一下,快速閃擊后出一口氣就撤離,無論如何也不能深入追擊。
嬴軒看著自己制定的兩路大軍路線。
羌族爰劍猛然回身,卻是看西南方向背後。
「羌人,你們敢偷襲我大秦馬場,就不敢與我大秦將士正面拼殺嗎?」
「在他臨走前,我倒是問了一句。」
南方,秘密帶領後續到達的數郡兵力,繞路偷襲的二牛卻是心情低落。
可下一刻,湟溪關側後方,忽然傳來了震天的衝殺聲。
「每過一個時辰便派人試探進攻,一定要讓對方疲憊作戰!」
有時需要多人上前推動才能脫離。
「只敢欺辱平民百姓,一看到大秦鐵騎,就嚇的尿了褲子?」
身旁的副將們也認為是錯失了良機。
話音落下,在眾人都以為,嬴軒會繼續與其鬥嘴的時候。
此刻這一幕正巧被趕來的爰劍看到。
但也正是因此,才會更加容易被忽略。
只有將異類排除乾淨,自己才能完全掌控羌族。
頓時有些懊惱的握緊了拳頭。
「還不快快召集族人,隨我前去湟源關,好好會會這些不可一世的秦人!」
爰劍看著兩側深入山崖的羌族,只需再等一會,就能將下方秦軍包圍。
羌人僅有數千,守著湟水兩側的矮山心驚膽顫。
……
甚至是王離等人,此刻也是皺眉開始懷疑,長公子當真有傳言中說的那樣神異?
如此幼稚的言語,簡直讓羌族爰劍差點笑出了聲。
臨洮。
爰劍這才鬆了口氣。
爰劍有些不信,猛然站起身親自沖了出去。
而南方的德水兩側卻是山路險峻十分崎嶇,大軍通行困難。
眼看著一眾族長重新恢復了信心。
他此刻也是開口打趣道。
話音落下引得眾人不知其意。
他原本還納悶,數千人的湟源關,竟然還沒被破。
「說是怕那大秦的長公子帶兵前來報復!」
前方,率領著數萬人作為先鋒的王離,卻是與麾下將士們說道。
兩側山頭頓時冒出了大量的羌族將士。
畢竟西羌也是由各部族聯合起來的鬆散體,順時大家都好,可一旦遇到逆境,說不得這些人就會作鳥獸散。
「那倒是不用繞路了!」
「湟水以東,到處都是秦人,密密麻麻足有十多萬!」
對方不斷勸誡自己的話語。
「我羌族還能怕了你們不成?」
甚至在想那比自己年齡還小的親叔叔,怎麼還跟離家出走前一樣沒有一點心計。
於是,親自上前叫陣。
那麼做這一切的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哦!原來你們都在啊!」
這句話終於是將這些族長們從對大秦的恐懼中拉了出來。
只能靠大軍強推過去,這樣卻會給羌族逃離的機會。
那前來報信的斥候也是被他一把抓住。
只是,剛走到山腳下,便被箭矢射的很難上前。
聽到此話的王離卻是立刻將其打斷。
那斥候有些驚恐。
女孩姐姐想要請他幫忙找回來。
「你們怕什麼?他們又沒有馬,就算打不過你們還不能跑嗎?」
「你說的可是真的?」
話音都沒說完,一旁的族長們便已經開始嘲笑。
「不都說長公子用兵如神嗎?怎麼連這點常識都看不明白?」
這讓二牛很是傷心,將其全都歸罪到了羌族身上。
沒錯,嬴軒要瓮中捉鱉。
「這裏地勢狹小,將士們的軍陣根本施展不開。」
在其餘族長們看來,這場雨雪雖小,但根本不可能有人在雪m.hetubook.com•com后深冬,率軍深入。
「那智族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傻,這兩年冬季越發冰冷。」
「你聽到的所有長公子的事迹,全都是真的!」
如此話語,讓這些常年生活在青海附近的部族們紛紛跟著大笑。
可此刻他不僅是有些懷疑。
畢竟是父親與弟弟唯一留給她倆的念想。
一路偏北沿著湟水西進。
嬴軒卻忽然笑了出來。
兩頭圍困,最終將他們逼到北方的祁連山脈附近。
可這些話並沒有讓一眾族長放心,此刻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爰劍。
這隻是下了一場不到幾天的小雪而已。
「這個時候,誰敢前來,來一陣風雪自是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樣下去,大軍想要深入羌族,就變得幾乎不可能。
彷彿在說,你不是說,有了北方屠城的舉動,大秦就不會將仇恨目標放在我們身上嗎?
身旁的副將也是小聲的質問道。
這樣豈不是在跟對方耗時間?
經過了兩日奔襲,就算是道路再艱難,路途再遙遠。
話音落下,原本熱鬧不已的營帳內瞬間鴉雀無聲。
王離看到這一幕,這才知道,剛才是真的有機會直接拿下此關口。
聲音落下,這下不止是爰劍,就連營帳內的各部族也開始慌了神。
一路上面容兇惡的看著西方,不時將自己手中的巨斧重重砸在地上。
這條路兩側的山峰並不擁擠,河道兩側寬敞。
嬴軒眼睛眯起,羌族的血賬又要多算一筆。
爰劍卻也不在意,反正那些部族總共也沒加多少人。
對方絲毫不敢怠懈,恨不得將所有箭矢都射出來,以震懾秦軍。
王離正要派出麾下副將,帶領萬人先鋒,強攻兩側山口。
黑壓壓的大軍佔據了河道兩邊。
如此一幕讓不遠處的王離眉頭緊皺,滿是擔憂。
「怎麼可能?難道對方真就一點不擔心,徹底折損在這裏嗎?」
可這時,身後卻忽然傳來長公子的命令。
王離想著與王丞相見時。
「必須要速戰速決,不和*圖*書能被羌人拖在這裏,不然等再來一場雨雪,後勤運送艱難。」
「照長公子的命令辦!」
若是再來一場,只怕輜重就很難在這種道路中前行。
嬴軒向西望去,絲毫沒有將面前把守關口的羌人們放在眼裡。
「長公子說了,這次為閃擊作戰,不必擔憂。」
「可時間並不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才是應該著急的一方啊!」
右賢王諸部都被下了死令,不準隨意招惹大秦。
「是啊!現在的大秦是個沒有馬的大秦,就好比沒了牙齒的老虎。」
「爰劍,秦人大軍來報復了,已經到湟源關了!」
話音落下,身後的羌族將士們全都支援了上去。
「一定要對公子,抱有敬畏之心啊!」
他的內心不斷在推算著二牛到了那裡。
今早那位半路遇到的女孩姐姐來找他幫忙。
「就這樣一個稚氣尚存,不知戰爭殘酷的少年,也當得用兵如神之稱?」
所以增強凝聚力很重要。
若是能搶回足夠的馬匹,那自己的計劃倒是還能順利進行。
「莫要擔心,就算他們真來了又能怎樣?」
說是那匹黑馬昨晚自己又跑了出去。
「看來是有疑心病,最好的破關機會都沒抓住,現如今我等援軍已經趕到。」
「看你們拿什麼破關!」
眼看著羌人居高臨下,只要等兩側山崖的羌人完成了繞后。
除了臨近青海前有一道狹長的關口外,整體較為平順,可以直達青海西北。
加上了也不會讓羌族大軍增添多少戰力。
嚇的跟在身旁的副將們都不敢搭話。
可沉重的車馬已經有些陷入了泥土中。
於是竟也在了關口之上,滿臉笑容的打趣道。
現在看著,怎麼像是一個十幾歲的腦瓜清澈的少年!
目光再次落在地圖之上。
身旁的族長們也驚恐的說道。
羌族自從無弋爰劍帶去了農耕技術之後,北部區域的羌族近百年來倚靠青海周邊的土地快速壯大。
於是隨著爰劍的令下,十數萬大軍開始向湟源關快速逼近。
「www.hetubook.com.com我羌族十數萬大軍在此,莫說你秦人十萬大軍了,就算是你秦人有二十萬又能怎樣?」
有與其相熟的族長開口說道。
王離眉頭緊緊皺起。
可就在這時,一個略顯驚慌的聲音忽然從營帳外傳來。
「那裡會成為他們的死地!」
完全就是把秦人十幾萬大軍,按在這山澗之中,當做靶子打。
此刻前方雨雪開化,道路稍顯泥濘,順著湟水兩岸的將士們還能正常行進。
「那我們還等什麼?」
爰劍頓時瞪大了眼睛。
「有种放開關口,我們一決死戰!」
「哪裡來的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口出狂言!」
只有智族長那些偏遠地方的部族,暫時趕不回來。
不過這條道路羌族絕對會嚴防死守,想要襲擊很難。
坐于首位的爰劍也是樂意看到這一幕。
嬴軒抬起了頭看向陰霾的天空,面容冰冷。
可傳令官並沒有多說,轉身便立刻離去。
看到這一幕,卻是終於忍不住開心的笑出了聲。
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啊!
那北方上郡被屠戮的數城,已經證實並非是匈奴右賢王麾下部族。
他知道這個時候軍心絕不能亂。
一眾羌族首領還在這裏恭維著爰劍。
這條路可以直接繞到崑崙山脈南側直擊羌族背部的退路。
「什麼?就是那個十幾歲的孩童?」
不然大軍會有折損在此處的危機。
就算是長公子的命令讓他也有些看不懂,但還是必須執行。
「諸位族長們,竟然大秦親自將十幾萬大軍送給我們殺!」
王離開始著急,甚至回身準備不惜代價的勸阻長公子,立刻撤離。
「你們羌人是全都這麼沒種嗎?」
「縮著烏龜腦袋不敢露?」
不知何時被一片漆黑的甲胄所沾染。
將士們難以接近,不多時便無奈的退了回來。
王離猛然愣住,有些不解。
所以拿下青海也就是拿下了羌族的命脈。
他知道,必須要先穩住這些族長,不能讓他們把原本就對大秦的恐懼暴露出來。
爰劍卻是率先回身。
「www.hetubook.com.com十幾萬大軍,再來也一場雪也不過是滿地的枯骨!」
而且他們的近些日子的精力全都在西方的烏孫樓蘭身上,根本沒有時間做出這種事。
只能看著女子裝出一副沒關係的模樣,背影落寞的離開。
「如此作戰難道是怕對方大軍在其後埋伏?」
十數萬的羌人大軍,也再次踏上向東的方向。
頓時大鬆了口氣。
現在是怎麼回事。
那是一支數量足有八萬的秦人大軍。
「我看他真的是年紀大了,被高處那些寒風吹傻了腦袋!」
「爰劍,真的,絕對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
此刻,湟源關外。
派出千人背著盾牌一點點向兩側山上摸去。
而且這樣看來羌族也想利用匈奴,兩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聯繫緊密。
青海湖附近,最強的爰劍羌族營地內,已是連著載歌載舞第三天。
此刻也應該能過了山口,抵達昆崙山南部了吧?
「他們竟真有二十萬!」
只是不斷的再想,如何才能拖延時間。
那智族長完全就是老糊塗了,放著這麼舒服的地方不待,偏要帶著族人去南方那風雪高原受苦。
麾下將士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陽光在早上一閃而過。
話音落下,再次生出信心的一眾族長們開始召集自己的族人。
前方嬴軒一邊皺眉看著地圖,心中一邊思慮著剛剛暗衛送來的消息。
「這就是那大秦的長公子的手筆嗎?」
「怎麼回事?大秦瘋了不成?這是要與我們魚死網破?」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嬴軒還是認為要再拖對方一日。
讓羌人不急於撤離青海。
「莫要誤會智族長,他也只是怕麾下族人,享受到我們等吃飽穿暖的生活后,就不願意聽從他那些古老祖訓了吧!」
……
「我們這十數萬人,便成了瓮中之鱉,到時候若是羌人大面積襲擊,只怕是逃都逃不掉!」
那是自無弋爰劍時期,就遺留下來的弊端。
翌日。
可站在後方山上的嬴軒,卻是嘴角露出了笑容。
爰劍被這些質疑的目光,看的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