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記住,犯我大秦,雖遠必誅!」
嬴軒駕馬看著廣闊的平原,不禁感慨。
「整整召集了二十萬之眾,深入青海,只怕是要與羌族打個頭破血流啊!」
「仗著我大秦將士追不上,打完就跑!」
下屬也是急忙說道。
「我們也可探其虛實。」
只見暗衛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嬴軒身邊。
齊聲的呼喊響起。
「是羌人是胡人,不過是一張嘴罷了!」
數十萬鐵騎倚靠這片區域豐盛的水草當做前進基地,再也不愁馬匹草料。
張良也是不解道。
可對方的主力,並沒有受到多少削弱。
匈奴駐紮在河南地的部族總人數在二十萬左右。
河陰草場(舊趙城牆南,趙武靈王設的九原城西南方),一個片由數百穹廬連成一片的部族營地中。
這倒是讓嬴軒有些猶豫。
張良頓時看向嬴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歷史上,匈奴也一直是以此地為依託,南下騷擾中原大地。
後世甚至有,黃河九曲唯富一套的說法。
深入到了匈奴在河南地最大的幾片駐地。
屬下這才懂了,少主就是要利用羌人誣陷自己的機會。
「這個時候,若是他們能主動出擊就好了。」
「僅僅是消耗他們一些糧草,雙方不痛不癢的試探幾波就行了?這樣還遠遠不夠!」
兩眼一抹黑就扎進別人精心布置的駐地,就算是他也有些心虛。
……
作為匈奴四大貴族之一呼衍氏的少主。
「那羌人還自作聰明,妄想以同樣的招數。」
「這樣大秦在羌族就會耗費更多的精力,開春后我們才是坐收漁翁之利的那方。」
到時便可肆意衝擊大秦附近的各個郡縣。
「往日他們仗著馬匹之利,搶和*圖*書奪邊疆百姓的糧食、劫掠女子、屠殺城池!」
等自己去了長城,應該如何面對冒頓數十萬騎兵的侵襲。
「確實沒有道理!」
「他們還想與羌族互相潑髒水!」
下屬猛然一喜,卻又立刻頓住。
「萬一有人從南方襲擊,部族這裏可就危險了!」
「女人、糧草,所有能看到的,都不要留下!」
「快去,莫要錯了了良機!」
自己一路上掃滅了五六個數千人的部落。
他從中南半島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思慮。
嬴軒眉頭皺起。
盡量與上郡的長城拉開距離,以防大秦的突襲。
像這種反向利用的小把戲,用起來還是輕而易舉。
「說是明日有四萬大軍,要奇襲雲中郡!」
嬴軒卻是眯起了眼睛。
「若是這時,又有一隻胡人趁他們對峙深入上郡劫掠。」
「這簡直是盼什麼來什麼!」
「可知是為何?」
「會不會憤然與羌族打個魚死網破?」
「這下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知道大秦會與羌族打多長時間,只怕不打個頭破血流是不會撤軍的。」
那可是會吃大虧。
屬下頓時嘿嘿一笑。
「少主當真是高明!」
「細作也不太清楚,只是略微聽到了而已。」
這時,一旁的張良開口道。
最少也要將他們的馬匹、糧食給搶了。
「況且,這次大秦發兵羌族,召集了上郡大量兵力。」
若是等到明年開春匈奴做好準備,那龐大的騎兵進駐河南地。
可就在這時,西北方忽然有一單騎衝來。
說著,青年便不可否置的下令。
「這個時候還敢違抗冒頓的命令,對雲中郡起意!」
「怎麼可能讓他們說撤就撤!」
「那羌人做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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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禍罪名與我們激化與大秦的矛盾,坐收漁翁之利!」
「這隻是小事,六國相爭時我們便趁機拿下了舊趙國的九原城,佔了趙國的北長城。」
「稟報公子!那呼衍氏傳出一條加急消息。」
他也沒想到,一人三騎的將士們戰力會如此恐怖。
其中有戰力的大概在五到八萬。
嬴軒卻是已經看到,那是上次傳遞消息的暗衛。
「還知道我胡單於過令,不準隨意惹怒大秦。」
「戍邊將士們難以追擊,受盡了委屈!」
說的就是河南地北部,臨近陰山的河套地區。
「讓匈奴人看看,我大秦的將士有多勇猛,長刀有多鋒利!」
「這個時候,大秦打羌族還來不及,哪裡會有精力來襲擾我們?」
聽著屬下的吹捧,青年很是舒心的笑了兩聲。
「不僅被您利用,沒能誣陷到我們,反而還替我們背了罪名!」
一位身穿戎皮、戎衣皮褲、戎皮靴的青年正滿臉笑容的聽著麾下將士彙報。
「接下來,若是能再打下最後這支匈奴部族。」
青年卻是嘆了口氣,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那就給他們一個打到底的理由!」
他日後是要繼承這個數十萬人口部族的。
青年話語落下,再次抑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這裡是匈奴疆域的最南側,也是歷史上中原農耕文明與北方遊牧文明的角逐最前沿。
使得此地水草之豐盛,土地肥沃,宜農宜牧。
真的去劫掠一番。
「好似是說要嫁禍於羌族!」
身後的四萬精銳可是他的一路培養起來的心血,能不損失盡量不損失和_圖_書。
那少年哈哈大笑了一聲。
「除了你、我、族人們,族長會知道?還是單于會知道?」
誰知青年卻是笑著滿不在意。
一旁的張良十分認同。
「他們倒是好大的膽子!」
「撤?」
嬴軒這才開始重視起來。
下方的族人們急忙恭維。
主力駐紮的地方也大多數在河套地區,河南地西側北側。
「這個時候,不管誰去襲擾大秦,背鍋的都會是羌族!」
「就不能是我們偷偷出兵?」
所以他決定,在開春之前突襲河南地。
「可這樣若是被發現,是會被單于問罪的啊!」
「今日,我們來此就是告訴匈奴,攻守易形了!」
「簡直是班門弄斧、異想天開。」
青年擺了擺手。
「避免了在開春之前受到損傷,影響了明年的大戰!」
自己雖然有四萬精銳,可若是萬一被有準備的匈奴埋伏了。
「這一路上,我們已經奇襲了匈奴數個小部落,全都是殲滅戰,無一人走漏消息。」
嬴軒聽后冷哼一聲。
到時真真假假誰都說不清楚,只能是全都將其按在羌族身上。
「還是少主深謀遠慮,大秦與羌族都在您股掌之間。」
「大秦的將領會不會氣極?」
「更何況我在這裏,帶領剩下的三萬輕騎誰人能敵?」
「少主英明!」
「等他們與大秦打光了家底,都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您的手筆!」
頓時大驚。
「他們絕不會想到,我們才是最後的贏家!」
「如此是不是太多了,只留下三萬將士堅守的話。」
河陰南,百里。
「以往一直是匈奴劫掠欺辱大秦邊境子民。」
「可哪來的人啊?羌族又不傻,這個時候再惹大秦,可就真的是要與大秦血戰到底了和*圖*書!」
青年嘴角忍不住的翹起。
嬴軒猛然回身,看向身後精神抖擻的四萬輕騎大軍!
可坐以待斃不是嬴軒的性格,想到某位偉人的話語。
「可羌族必定不會傻到正面與大秦對攻。」
「讓敵人舒服的事一件不做,讓敵人難受的事一件不能少做!」
那屬下這才明白,少主竟是想私下違背單於之令。
他看向暗衛,開口問道。
青年無奈的看了屬下一眼。
嬴軒一馬當先,向著正北方的匈奴的駐地奔襲而去。
「那是,少主之智謀又豈是他們那些羌戎能夠理解的。」
正面發生衝突,自己也肯定會有不少的傷亡。
「你怎麼不懂呢?誰敢說是我們的人?」
數日後,河南地(黃河幾字形內部,今銀川以東。)
嬴軒微微一笑。
屬下微微一愣。
「要的就是這樣。」
「此地確實是我大秦與匈奴必爭之地。」
「都說了。」
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反抗。
「今日,我們也讓他們體會體會,被騎兵劫掠的感受!」
誰知那青年卻是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攻打那些小部族的時候,幾乎是頃刻間便碾壓了過去。
青年卻是眼睛一眯。
此刻四萬大軍已經是從南方隴西郡北行了數百里。
也不能逼著他們做出更多了。
「誰佔據這片地域,便是佔據了最大的主動。」
「大秦也不會跟羌族十萬騎兵在那等積雪之地,打到底啊!」
「你說,既然大秦已經知道那些襲擾大秦上郡的胡人是羌人假扮的。」
那下屬只能是行了一禮,急忙退去。
「邊疆百姓,心驚膽戰,民不聊生。」
此地西起賀蘭山,北至陰山,東臨太行山。
而且暗衛有因為一次大的減員,對匈奴內部的消息較少。和_圖_書
「河南地,當真是要被我們收入囊中了!」
「羌族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暗衛略微頓了一下。
「此刻正是防守薄弱之時,我們可肆意發兵。」
「少主當真是智謀無雙!這等陽謀,就算是那大秦始皇帝只怕也無能為力!」
德水造成的衝擊平原加上陰山將大量水氣擋在南方。
「既然他們這麼喜歡我大秦的報復,那豈有不給之理!」
「日後該擔驚受怕的是他們!」
「將士們!匈奴又要侵襲我大秦邊疆!」
「唯獨可惜的就是,大秦應該也不會跟他們死磕,最多打到開春,就會撤回來了,畢竟有我們在。」
「可惜冒頓確實聰明,早就下了嚴令不准他們亂動。」
所以如何試探,倒還真讓嬴軒犯了難。
從小便被教導了太多的謀略。
「雖遠必誅,雖遠必誅!」
「就算是秦人認出是我們,冒頓就會聽了?」
「北方風雪不斷,王庭的大軍很難越過陰山趕來。」
「那羌族爰劍雖然沒什麼腦子,但好歹族下也是有著十幾萬騎兵將士的,不會那麼容易被大秦打趴下。」
「十日前,那探子得到我們透漏的消息后,大秦當真與羌族杠上了!」
這樣等明年,冒頓的大軍南下,就會多了許多補給上的困難。
「命,駐紮在九原的呼衍貴,帶領四萬輕騎族人,越過秦長城,除了那屯有重兵的雲中郡治外,周邊城池盡可屠戮!」
大軍剛要防備。
其實此次北上,並非是嬴軒突然起意。
到時候,大秦就會陷入被動。
嬴軒唯一擔心的就是,不知這些匈奴現在有多少防備。
下屬一愣,有些不解道。
能將各部駐紮的位置搞到手已經是十分艱難。
他皺起眉頭,再次看向暗衛送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