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一個援軍都沒有。」
而是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大秦銀甲呢?
韓信接著就大喊了一聲。
「跟這些腦子不如耗子大的胡人打仗,你就不能說實話。」
韓信聽后,卻是哈哈大笑。
只等那身後的四萬援軍也駕馬追上。
「我都說了身後沒援軍,還不敢追!」
「用不了一個時辰,本將就會割下你的舌頭泡酒喝!」
「將士們,接下來你們可以隨意戲弄!」
開口的是一名百長,身邊的將士雖然十分認同,但卻沒人敢接話。
回身看著幾乎已經匯聚成河流的血跡。
「唉。」
往日,這一招都是他胡人在用,沒想到今日被敵人拿來對付自己。
「此谷就是他們的埋葬之地!」
而在他們身後,此刻的蘭林劍也已經繞行山丘。
「我們先將山谷北邊的援軍清了,就該去嘗嘗左谷蠡王那道正餐了!」
「這次是不是學到了很多東西!」
他十分清醒,南方大軍已經前去斷路。
甚至都已經感到有些無聊時。
「還不跑?」
遠處還在向西逃竄的韓信。
這邊,韓信回身,看著分兵的援軍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他目不轉睛的看向那片窪地。
「你們敢來嗎?」
這些臨時組建起來的各部族將士,對他並沒有太大的信任。
「還信?」
韓信身後,此刻已經是整整齊齊的列隊著五千輕騎。
最後甚至將怨氣歸咎在了頭領指揮不當的身上。
此刻就連山谷深處的嬴軒,都聽到了韓信那得瑟的迴音。
咧嘴一笑。
「真是一群傻子!哈哈哈!」
「接下來只需要收割就好。」
他知道,自己此次的目標就在那裡。
眼中死死盯著落在最後的韓信。
話音落下。
他們不敢賭,只能不斷增多前方探查的斥候。
數名千長便已經按耐不住。
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地之上。
援軍頭領面色猙獰。
而現在,路上留下的每一道稀疏箭矢。
就被兩側那山崖之上,轟然滾落的巨石狠狠壓回了心裏。
但數十年的馬上生涯,還是讓他忍不住思考。
再顧不得馬匹會踩踏同袍。
一頭砸在了地面之上。
「我的胡人兒咂。」
「我告訴你,這就叫做兵法。」
千名將士一咬和*圖*書牙。
話未落下,只聽「嘩啦」一聲。
滿臉獰笑的大喊。
韓信大笑一聲。
隨後又回身令人向後方的蘭林劍傳令。
大聲回道。
只要他們將銀甲騎兵引出。
對方現在才打算跑,馬匹根本來不及加速。
跟著韓信,頭也不回的向西跑去。
「聾了嗎?我讓你們停下!」
忍不住滿意點頭。
是埋伏的絕佳之地。
「蠻子就是蠻子。」
又或者,萬一哪次山坡窪地後面衝出來的不再是輕騎。
回身咧著一口大白牙,靜靜看著追來的胡人。
不等身後的將士反應過來。
這些人最後必定會被圍困。
話音未落。
援軍頭領此刻已經沒有心思再叫罵了。
臨近一個山坡時,韓信卻忽然停了下來。
剛才對方那小心謹慎,一點點接近窪地的樣子,實在是讓他忍俊不禁。
「逃吧!」
這次,就連身邊的劉邦都忍不住跟著大笑。
援軍頭領面色鐵青。
不自覺的用力,讓坐下馬匹都不斷仰頭。
甚至由不得他們,座下馬匹在這股震動之下,自己便驚恐的向深處逃去。
麾下將士,此刻也是一個個暴躁不已。
在他看來,這些將士確實沒有冒險的必要。
眼看敵人臨近。
竟是沒有立刻聽令。
根本沒膽子深入,前去給援軍頭領報信。
十幾塊巨石並沒有砸死多少人。
當韓信又這麼耍了他們幾次。
眼角有些止不住的跳動。
畢竟,剛才簡單的埋伏一次,便殺了對方數百人。
「我們也就這幾千騎,你們數萬人都不敢追過來?」
不過,嬴軒還是很開心的。
韓信卻是站在馬上,回身指著滿臉嚴肅的援軍頭領。
此山谷雖然寬闊平坦,但卻長達數里。
他終是讓這個謹慎的老將也徹底失去了理智。
「要我說,趕緊回家給孩子餵奶去吧!」
援軍首領並不上當。
「兵法誠不欺我!」
此刻握緊韁繩的雙手已經是不停顫抖。
「你說,他們的將領是不是騎馬摔多了,摔壞了腦子!」
「我們胡人征戰都從未曾如此噁心過!」
可軍令在此,他們也明白,那窪地之中等待他們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銀甲騎兵。
都會讓追趕的三萬胡人遲疑。
瞳孔
https://m.hetubook.com.com之間滿是血絲。
那些追趕的將士更是差點腸子都悔青了。
最前方的將領已經是面帶喜色。
韓信是不是能只靠著這五千輕騎,便將對方耗死。
「山谷里有埋伏!」
前方終於出現了的察哈山谷兩側高聳的山崖。
「快來抓我啊。」
「你們還打什麼仗?」
僅僅是他們這一萬輕騎根本對付不了。
他甚至都懷疑,若是沒有銀甲重騎。
「此子真當該被千刀萬剮!」
不管韓信再怎麼表現的悠哉,譏諷,身後的那些胡人也絕不再踏過箭矢區域一步。
「那些銀甲也必定在其深處!」
他們只有想辦法將其堵住!
脖頸處的青筋猙獰暴起,仰頭狠狠甩了下腦袋。
這次攻擊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韓信嘴角翹起。
轉頭看著前方,還擁擠在一起前鋒。
援軍頭領此刻甚至已經沒心思配合什麼蘭林劍了。
說完,不等胡人回話,韓信便帶隊一頭扎了進去。
那援軍首領卻是已經放在了心中負擔,嘶吼道。
那些衝過去攔馬索的將士,無一倖免,瞬間便倒在這片由箭矢組成的陰雲之下。
「嗖嗖嗖!」
看著慌忙開始起步逃竄的韓信。
援軍首領甚至自己都忍不住在馬上站起了身。
頭領剛說完話。
頓時,慘叫嘶吼充斥在山谷之中。
這小子人品雖然極差,但對打仗這塊不得不承認有幾分天賦。
而那些潰散的散兵,看向山谷早已滿眼恐懼。
此刻,就連身側的劉邦都不禁感嘆。
「給我沖!」
援軍頭領已經是按耐不住。
用力摔打馬匹,尋著縫隙便向前方衝去。
最前方能聽到的將士,甚至已經都憋紅了臉。
那上次幾乎差點接近的千名士兵,更是悔恨惱怒。
從北方開始接近。
「他們不會再有手段了。」
即將臨近的胡人騎兵們紛紛散開防備。
援軍頭領雙目圓睜。
現在體驗了一回才能感受到,確實上頭。
話音落下。
急忙掏出地圖遞了上去。
這時,身後的援軍頭領卻是再大怒呵斥。
只想著如何將那韓信抓住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找死!」
援軍頭領剛放開自我,心中鬱氣還未發泄。和*圖*書
眼看韓信又要逃。
反觀那援軍頭領。
「我們早就將那崽子逮到,此刻皮都已經扒乾淨了!」
「好了!」
「不需再隱藏了。」
這些都是敵人計劃好的,那窪地之中一定就是銀甲騎兵。
那山谷深處。
在它繃緊的剎那,胡人前鋒瞬間彷彿承受了千百倍的重量。
全力追趕。
援軍頭領,只感覺內心一股壓抑不住的燥熱,不斷湧向腦門。
「不管對方有沒有銀甲騎兵,你們就是死也要給我將他們攔在那裡!」
這時,韓信臉上的笑容才僵硬消散。
援軍首領展開地圖,看著韓信奔跑的方向,正是那西方的察哈山谷。
「來人!」
永遠都只能吊在身後,被一遍遍的戲耍,玩弄。
「等你被我抓了,你爹我可以免費教你!」
他們只有這樣做才能躲過這些恐怖的石塊。
一臉人畜無害的搖頭笑道。
那沖在最前方的將士,甚至已經不再怎麼減速。
「又在擺弄虛實!」
一個個銀甲將士此刻蛻下重甲,舉著火把在清理戰場。
韓信甚至扭頭,對著劉邦大聲呼喊,生怕胡人聽不到。
滿臉殺意的沖向山谷。
向著山谷深處趕去。
「說有有埋伏你們還真敢沖啊?」
「他們跑不了了!」
「傳令前方大軍減速,莫要被那銀甲埋伏,等大軍趕上一同追擊。」
……
他們完了!
難怪那些部族每次都像傻子一樣衝上來被自己埋伏。
那些將士也看到了這驚人一幕。
可那些追趕的將士並不這麼認為。
「我們,徹底絞殺這些傲慢的秦人!」
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谷外援軍。
回身大笑。
就算明知對方身後不一定有人。
成片的箭矢再次灑落。
起碼韓信這樣搞完之後,對方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們不知道衝過去后,會不會再迎來一波箭雨。
為了最終的目的,援軍頭領卻不都不強行攔住躁動將士們。
「休息夠了。」
「這些屍體等戰後再處理!」
窪地內不再猶豫,箭矢再次衝天而起。
「好傢夥,怎麼突然膽子就大起來了!」
「說了幾次了就是記不住!」
前鋒數千人便被迫減速,擠在了一起。
幾乎是捂著肚子大笑。
他們才再次開始小心向前。
剩下的只需交給自己即可。
可這樣也完全失去了,快速追上韓信等人的機會。
「下次說身後有人試試,說不定他們將領腦子一熱,反而追上來了!」
北方遠遠跟著的蘭林劍十分認同援軍頭領的行動。
「即是圍堵在了山谷。」
韓信回身,看著追上來的胡人腳下,那最後三根不起眼的箭矢組成的橫線。
韓信表情略有失落。
最先被絆馬索絆倒的將士,未能站起身,抬頭便只看到那同伴黑壓壓的馬蹄。
對方這麼玩命,要的就是讓將士們失去理智追殺他們。
「爾等怎麼就那麼膽小!」
麾下將士頓時怪叫起來。
「鄰牙利齒的小兒,罵吧,讓你再罵兩句。」
援軍頭領看著此幕,咬牙切齒。
「說了多少遍長點記性,怎麼教都教不會!」
一聲暴呵。
「早說了讓你們長點記性!」
「一萬人連三千騎都不敢追,還要湊齊五萬才敢過來看一眼。」
韓信卻已經是慢悠悠的向西又行了一里。
可最前方的將士,早已經受夠了韓信那嘲弄的嘴臉。
身後近身護衛嚇了一個哆嗦。
眼看雙方距離不斷接近。
嬴軒挑了挑眉。
卻是一個個面色難看至極。
援軍頭領卻不得不將速度減下。
「略略略!」
在又跨過了數次箭矢組成的橫線之後。
追是已經很難追上了。
而在此之前,就算失去再好的時機,他也要首先保證穩妥。
有些慌張的調轉馬頭。
眼看對方進入山谷,徹底失去了逃跑的可能,援軍首領終是鬆了口氣。
「目的達到了!」
援軍首領冷哼一聲。
「這一路我都教了你多少遍了,長記性!長記性!」
「說沒埋伏你們不信。」
發現韓信剛才確實又是在故弄玄虛之後。
回身再次露出那一張標誌性的大白牙。
不僅不在意,甚至還十分的興奮。
等石塊平息,胡人上前查探。
不過有著這麼多次的大戰經驗,他還是能保持清醒。
「確實輕鬆多了!」
特別是在大軍翻越了這片山丘。
甚至就連那北方的蘭林劍都眯起了眼睛,忍不住生出一股火氣。
「若是他還不想出手,那就滾回駐地!」
「我等必將谷口堵死,一個hetubook•com.com秦人也別想逃離!」
終是放棄,滿是憋憤的停在了原地。
下一刻,兩千輕騎轟隆隆的從窪地中奔出。
「此戰已經用不著他了!」
「快跑!」
可人的情緒並非是那麼好控制的。
跟歷史上的自傲卻沉穩有點不太像啊!
「地圖!」
他們數百前鋒,卻大多慘死在同伴的馬蹄之下。
「今日,不把那小子的皮剝下來,本將再無顏面回歸族內!」
「眾將士!隨我沿兩側山崖,清理整個山谷。」
只是咬著牙,狠狠盯著那一裡外肆意西逃的韓信。
他設下的最後一道埋伏轟然作響。
這種嘲諷,此刻就連身後的蘭林劍都已經難以忍受。
重甲騎兵,再次更換馬匹。
「帶兩萬將士,給我繞路察哈谷南側。」
「再不停下軍令論處!」
後方全是擁擠的大軍,根本沒有逃離的空隙。
不管對方如何,只要他們不出錯。
直至幾乎快要追到韓信百步只外。
不佔別人點便宜,他是渾身難受。
聲音低沉充滿殺意。
「若是剛才他不那麼呼喊。」
劉邦此次已經是十分的配合。
就在五萬大軍,小心翼翼,一份謹慎態度的接近窪地時。
幾息之間便能逮到韓信。
他猛然變色。
回報給後方,那援軍頭領已經是怒不可恕。
「哈哈哈!」
「直至,玩死為止!」
身後只留下近乎萬具胡人援軍的屍體。
嬴軒再也不需要自己耗費腦力,去思考對敵。
多來幾次,將士們就會忍不住產生逆反心理。
可身後的命令卻不斷在耳邊回蕩。
惱怒道。
碎石泥土中猛然出現一根粗壯的繩索。
「你們秦人只會像老鼠一樣滿地亂竄,這次看你還能逃到哪去!」
面帶緊張神色的援軍頭領,鬆了口氣。
他很清楚,對方就是想以此降低自己對麾下將士的掌控力。
「我要是你爹,非讓你這蠢兒氣死不可。」
「停下!」
韓信聞言,卻是忽然停下了馬匹。
「逃?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
回過身,看著一裡外的三萬胡人。
眼看這個嘲弄他們的小兒近在咫尺。
特別是當對方不再認可他的策略時。
「虛實轉換,當可玩弄對方于股掌之間。」
身後的一萬騎兵,個個都是咬牙切齒。
重頭戲要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