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過去勸解。
由於恰逢寒冬,押送的士兵便把韓尚宮的屍體隨意的埋在路邊,甚至沒有立一塊墓碑。
又熱又潮濕,讓人非常難受。
夕陽西下,經過布景師處理的野草全部枯萎了。
李英愛被半島人稱為氧氣美女,都誇她有氣質,長的漂亮。
郝雷眼中依舊存著淚,她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我真的將所有精力都用在這部戲上了,百分百的心血,演這部劇比演《少年黃飛鴻》辛苦多了,如果不能火,我覺得太虧了。」
但李英愛恰恰很少這樣,或許不僅僅是有偶像包袱,演戲爆發力方面亦有欠缺。
眼看著韓尚宮埋葬之地越來越遠,徹底消失在野草地。
李聲耀見郝雷不為所動,便加大忽悠力度。
韓版這裏布景很好,女主角和韓尚宮身穿白衣,又是夕陽西下,周圍的野草都乾枯了。
今日的拍攝終於結束,李聲耀與演員們坐著大巴返回恆店。
韓尚宮躺在地上,幾名士兵將其掩埋。
這個韓www.hetubook.com.com尚宮是女主角母親在皇宮裡的好朋友,女主角入宮后,韓尚宮並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依舊細心教導,多加照顧。
半島演員本來出了名喜歡大喊大叫,一些悲傷至極的,需要爆發力的戲份,他們尤其擅長。
「你今天下午表現非常好,繼續努力,說不定能拿獎。」
李聲耀坐在導演監視器後邊,拍了拍手,「好,再來兩遍。」
她已經被憤怒衝破了頭腦,說話不知輕重。
少許昏黃的燈光落進來,讓人勉強能看到周圍的物事。
李聲耀不否認這些稱讚,但他覺得她演戲有偶像包袱。
優秀的演員容易入戲,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韓尚宮早就在皇宮大牢遭遇了酷刑,此時在半路上堅持不住,便去世了。
「放開我,給我一刻鐘,我要立一個碑。」
他要求郝雷拿出所有的悲傷來,重點突出女主角對韓尚宮的感情。
郝雷忽然走了過去,在李聲耀側邊站著,她扶和-圖-書著座位,聲音沙啞問道:「導演,這部劇真的能火嗎?」
「給我一刻鐘,我立一個碑,我求求你們了。」
李聲耀知道郝雷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這樣的人傷心難過來的快,去的也快。
因為他們正在拍攝戶外戲。
她之所以被流放,則是因為女主角的慫恿,得罪了反派。
她並沒有表現出巨大的悲傷,絕望與無助的感覺。
李聲耀笑笑,「肯定能火,你放心吧。」
後期則要背誦一些醫理藥名,還要拿著銀針在其他人身上比劃。
她一邊掙扎,一邊大喊,但流放途中,缺衣少食,她哪裡有力氣掙脫兩名強壯士兵的大手。
李聲耀隨後把郝雷喊過來,跟她提出自己的想法。
郝雷看了眼李聲耀,沒有說話。
現在由李聲耀拍攝,他自然要將這裏的情緒渲染到最高點。
恆店七月真的很熱,而且經常會有傾盆大雨。
士兵們並未在意,依舊拖著她往前走。
二十分鐘后,天色更暗,演員就緒,再hetubook•com.com次拍攝。
「我覺得能,你也要有信心,就下午那最後一聲嘶吼,你問問劇組其他人,是不是非常好。」
導演和布景師已經做到了最好。
她覺得劇本寫的很好,但是這部劇的愛情戲分並不是很多,這並不是《還珠格格》一樣的宮廷劇。
眼淚滑落,這一次她帶著一絲懇求。
士兵們迅速掩埋,隨後便要離開。
而李英愛的表現亦是不像死去了至親,倒像是外出擺地攤,給城管強制拉走。
不過能不能火,他不確定,希望有個好結果吧。
相對於其他半島演員來說,她這裏的處理真的挺差勁。
李聲耀笑笑,他覺得自己改編更加合理,情緒更加到位。
「……」
這是絕望的嘶吼。
士兵們不為所動,依舊拖著郝雷往前走。
似乎此時她還是女主角,其他人則是可惡的士兵。
今日拍攝的劇情是女主角和一直照顧她的韓尚宮為奸人陷害,被逐出皇宮,並且被流放到了瓊州。
郝雷聞言,一下來了興緻
m.hetubook.com.com,「能拿獎嗎?」
「怎麼啦?」
對於《大尚宮》劇組的人來說,比起炎熱,下雨更讓他們厭煩。
……
郝雷眼睛還是紅紅的,冷著臉坐在那裡。
能不能火,她現在有些懷疑。
郝雷跪在地上,滿是淚水,卻是沒有發泄出來,她一直憋著哭聲。
「不行,還沒有立碑,誰都不能走。」
但是李英愛這裏的表現其實有些淺顯了。
郝雷聞言,神神叨叨離開了。
女主角與其相處的時間,比跟她的親生母親還要長,她們之間自然有著深厚的感情。
郝雷猛地竄了起來,啞著嗓子厲聲大喊。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道路兩側的房屋亮起了燈光,反而是大巴車內,昏暗許多。
這一次郝雷表現要比上一次更好,尤其是最後絕望的嘶吼,李聲耀聽著都后些動容。
「你們不要這樣,不然我不會原諒你們。」
「混蛋,我不會忘記這件事,你們不得好死,我一定會報復你們,放開我,我要立碑。」
「你們不要這樣,我hetubook.com.com不會原諒你們的。」
他轉頭望向窗外,靜靜欣賞二零零二年的恆店郊區。
見郝雷不走,兩名士兵一左一右,抓著郝雷的手,拖著她往後走。
後面兩個人相認,關係就更加密切了。
郝雷剛剛表現尚可,但大概是演練了比較多,有點模式化的感覺,不夠自然。
現在韓尚宮這樣死了,草草掩埋,女主角甚至認不出這個地方,以後無法拜祭,這裏理所應當要有大情緒。
郝雷早就看了很多遍劇本,亦是早有準備,此時聽到了李聲耀的叮囑,她自信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一般來說,過一段時間就出來了。
她氣勢很強,有著不容置疑的態度,但她不過是一個罪囚,士兵們根本不懼怕,他們懶得不搭理郝雷。
台詞比較扁平,女主角在這裏甚至沒有罵人。
雖然不是自己疼,但她到底是一名女生,這心裏壓力很大。
郝雷的確很辛苦,她前期要做飯炒菜,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熱油燙到手。
「啊!!!!」
「很好,再來一遍,回去請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