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風不能贏,他必須得輸!而且還要讓他憋屈的輸,這樣一來,才能挑起鎏明碧水狐族、無憂城的怒火。
是可忍孰不可忍!
嵇嬋眉頭亂竄,若不是在特殊場合,她都要發飆了。
「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腦袋抽了,顧風能與南宮明月關係不一般?
——
「慕容城主、嵇夫人,兩位真是羡煞旁人啊……」
「不準去,今日在場賓客眾多,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明月宮主暴打一頓,豈不貽笑大方?」余秋雲死死揪住余滄海的衣袖,說什麼都不肯放手。
「我去向明月宮主敬酒怎麼啦?」意圖被拆穿,余滄海的老臉有些掛不住。
余滄海目光不斷瞥向最上方的一桌,面露遲疑,似乎經歷了一番心理掙扎,整理了一下長袍,端起酒杯,邁開步子。
「知道了!」余滄海嘴角一抽的擺擺手,旋即神色一正,步伐穩健的朝著最上方那座走去。
此言一出,一桌大佬,都下意識的望過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斥著愕然,誰也沒想到,余滄海會在這種場合,大胆的表達愛意。
若是傳出去,東聖域所有修士,恐怕都要瘋。
她本以為顧風與南宮明月有暗地裡的交易,不承想結果竟是這般。
「南宮明月的笑,是對顧風挑釁的回應,以她的身份,難道也要當眾將顧風打一頓,豈不落了身份?」
在來到南宮明月身旁時,兩人目光觸碰了一下。
本來他想為心中女神站台,好樹立下形象,不承想南宮明月連看都不看他。
「別逼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你,好好給我坐著!」
「萬事萬物,都不能只看表象,正所謂一葉障目,眼睛有時也會欺騙大腦。」
「我怎麼敢讓她知道,她倆相互間都不知道,務必給我保密,讓我想想怎麼告訴他們!」一想到這件事,顧風就感覺頭疼。
顧風心中凌m.hetubook.com•com亂。
「累什麼,清點下賀禮!」顧風取出一把儲物戒指,咧著嘴角,開始輕點。
左顧右言他,最終還是沒經受住拷問,坦然的承認:「咳咳……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南宮明月成了我的女人。」
「爺爺,你去跟誰喝酒?」余秋雲一臉警惕地問道。
只見先前還面帶微笑的余滄海,此刻像是換了副面孔,雙眸綻放熾熱光芒,一臉豬哥相,痴痴地望著南宮明月。
這實在太驚人了!
余滄海滿臉憤怒,倏然起身,快步走來,對著顧風呵斥:「你小子……」
「閣主,你快去那桌招呼一下,我爺爺他……」
「盟主教訓的是!」楊光炯一聽,頓感道理滿滿,心中不免有些懊惱,覺得自己實在太遜了。
在眾人極度震驚中,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
「……」
「好吧!」燕夜雪似笑非笑地點點頭,緊接著話鋒一轉:「看來你很喜歡師徒這種調調嘛!
換成一般人,也就適可而止了,然而不知是余滄海情商低下,還是故意為之,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眾人的目光,也全部匯聚在這兩人身上,都想看看敵對的雙方,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盟主,此戰顧風必勝啊!」灰袍老者楊光炯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斥著憂慮。
這一幕,被南宮明月看在眼裡,她臉色越發寒冷。
順著余秋雲的手指望去,顧風臉龐漆黑,心中冒出一股無名火,他早就聽說,余滄海對於南宮明月有非分之想,不承想竟當眾挖牆腳。
以明月宮的行事作風,就算顧小風敗了,也不會在明面上對付顧風,只會再次培養弟子,以圖下一次獲勝。
「我去看看!」顧風拉著燕夜雪,很快來到余滄海身旁。
「大戰才能順利爆發!」
若是只跟段盟主他們敬酒,唯獨少了m.hetubook.com.com明月宮,世人會怎麼想,免不了要說我青蓮劍宗自命不凡,不把明月宮放在眼裡。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兩人離去。
望著燕夜雪震撼到模樣,顧風嘴角一抽,有些鬱悶道:「原來你不是這樣猜測的啊!」
直到東方泛白,才滿足的睡去。
「那盟主是要讓顧風死在決戰中?」
前往明月宮,向南宮明月發出求愛,結果被對方一掌,打得半死。
這件事,一度成為東聖域的笑柄,就連青蓮劍宗,都因此被東聖域嘲笑。
「呵呵,非也,非也,死人是沒有價值的,半死不活才是最好的結果!」官刑天捋著鬍子,得意說道。
在來之前,青蓮劍宗的宗主,再三囑咐,讓余秋雲務必要管住她的爺爺,不要在重要場合丟人現眼。
不遠處的余秋雲,見自家爺爺舉止正常,言辭落落大方,瞬間鬆了口氣。
段盟主等人笑而不語,早就意料到了這一幕。
這是屬於燕夜雪與顧風的夜晚,兩人激|情過後,相擁在一起。
現場氣氛突然變得凝重。
當然,眾人也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曖昧,只當是顧風對明月宮的挑釁。
「盟主,這不對勁啊,南宮明月似乎與顧風的關係不一般!」灰袍老者楊光炯眉頭緊皺,在官刑天耳邊輕聲說道。
「文月知道嗎?」
最離譜的是,她的一位親傳弟子,是顧風的前任未婚妻;另一個親傳弟子,是顧風的女人啊!
這也太神了吧!
「段盟主,多年不見,風采依舊……」
「顧風,待過幾日,你便回到百宗聯盟,認真備戰與明月宮少宮主的決戰吧。」
在宴席臨近結束時,官刑天找到了顧風。
聞言,余滄海嘴角一咧,精神極度亢奮,不住的點頭。
「但凡有點智商,都不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她在私下裡,被稱為男人永遠無法征服hetubook.com.com的高峰。
眾賓客自然免不了趁此機會,相互溝通一番。
顧風的語氣、神態、舉止,看起來是那樣的輕浮,跟之前玲瓏八面的形象相差極大。
「爺爺不是去找明月宮主?」余秋雲一臉的不相信。
官刑天瞥了眼前者,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夜雪,你變了,『搞』字這麼粗鄙,也能脫口而出。」顧風瞥了眼女人,旋即打開話匣子……
另一舔狗慕容無敵不淡定了,他坐立不安,眼眸亂瞟。
「因為花文月唄!」顧風撇了撇嘴道。
後者也很給面子,面帶淺笑的端起酒杯。
「天工聯盟送大禮我能理解,無憂城送重禮也合適,百宗聯盟就不說了……但明月宮為何送大禮?」
「你的智商總算佔領了高地!」官刑天難得讚賞這位忠心的麾下。
「你別這樣看著我,怪瘮人的。」顧風脖子一縮,連忙避開燕夜雪灼灼的目光。
「是嗎?花文月在明月宮有這麼高的地位?還是說……???」燕夜雪似笑非笑。
望著這隻老狐狸離去的背影,他眼眸閃爍,充斥著譏諷。
這時,顧風端起酒杯,朝著眾勢力掌門人敬酒。
卧槽!
周邊幾桌,頓時也變得安靜,目光全部投射過來。
天啊,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
「明月宮實在太正派了,正派得令人討厭。
聽爺爺這麼說,余秋雲也不好再阻攔,鬆開抓住衣袖的手:「只敬酒,不能說其他出格的話!」
「觀察事物,要追究其本質……」說話間,官刑天眼眸綻放出兩道精芒,充斥著些許笑意。
他衣裳褶皺,沾染著泥土,臉頰浮腫,嘴巴也歪了,發須凌亂,一看就是被暴打了一頓。
南宮明月竟然笑了,這可是東聖域一大奇迹啊!
觥籌交錯,氣氛熱烈。
又似誤入人間的神女,俯視蒼生。
四下響起稀稀拉拉的笑聲,https://m•hetubook•com.com余滄海耷拉著腦袋,坐回原位,南宮明月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南宮明月何許人也,說她是東聖域最驚艷的女子,在座的各位,都會舉雙手贊成。
她冰清玉潔,氣質冷冽,宛如冰山上盛開的雪蓮,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你這是幹嘛,爺爺此次代表的乃是青蓮劍宗,遇到這麼多大勢力掌控者,自然是要去溝通一番!」余滄海眼皮一跳,一本正經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官刑天在內的所有人,都一臉錯愕。
若將來哪一天,東聖域發生劇變,只剩一個單身女人,那這個人,絕對是南宮明月。
余滄海嘴巴微張,滿臉的不可思議,忍不住在心中狂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與顧風那小子表達的意思差不多,憑什麼我會被暴打一頓,而顧風安然無恙!
「跟我詳細說說,你們倆是怎麼搞上的?」回過神來的燕夜雪,頓時來了精神,被顧風折騰過的身子,也不感到累了。
南宮明月依舊面無表情,可身後的余滄海,卻是模樣大變。
此言一出,眾人都來了精神,本以為顧風是來充當和事佬的,不承想一來就陰陽怪氣的內涵余滄海。
有好戲看了。
大豐收啊!
余秋雲急了,立馬站立起身,快步朝著顧風走去。
余滄海也感覺到了顧風的不滿,他比顧風更加不滿,瞪了眼後者。
「明月宮主美麗非凡,喧賓奪主了!」
「今日乃我與夜雪的訂婚宴,余副宗主莫非要喧賓奪主?」
他想不通,現場沒人能想通。
「哈哈哈——,老夫也這樣覺得!」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顧風端起酒杯,與南宮明月輕輕觸碰,淡笑道:「剛才晚輩說了『喧賓奪主』這個詞,現在依舊要說一句。
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然而,她這個念頭剛閃過,便臉色一變,猛然轉頭。
「你不累嗎?」
這m.hetubook.com.com豈不是平白無故為青蓮劍宗樹敵?「余滄海以教訓的口吻說道。
「顧公子說笑了,有天毒宗主這樣的佳人在,我如何能喧賓奪主?」
「早知道這樣,師尊也沒必要捲鋪蓋走人了。」
不善的目光瞥了眼這為老不尊的余滄海,似笑非笑道:
「明月宮主,十多年不見,越發的美麗動人,余某對你十分思念……」
「老實交代,你與南宮明月,到底什麼關係?」
自嘲一笑:爺爺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會在這種場合胡說八道?
這位青蓮劍宗的副宗主,剛起身就被一直盯著他的余秋雲拉住。
今日的他,衣裳筆挺,原本花白的頭髮與鬍子,也染成了黑色,看起來格外的精神。
反而是露出笑容,猶如仙葩綻放,頓時間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燕夜雪歪著腦袋,直勾勾盯著顧風,審視的意味很濃。
堂堂明月宮宮主,竟然與擊殺她親傳弟子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南宮明月面無表情,渾身散發著衝天寒意。
「余滄海是吧,這裏人太多,不如去安靜的地方,私下溝通一番?」
這也是余秋雲所擔心的,畢竟自己的爺爺,在十幾年前,做過這樣的事。
不多時,兩人一前一後返回。
「什麼?」燕夜雪直接從床上彈起來,一雙美目顫動個不停。
「盟主睿智啊!」
宗主的意思很明白,不就是怕余滄海去招惹南宮明月嘛!
堪稱東聖域有史以來最盛大的訂婚典禮,出席者都是頂級勢力的巨擘。
後者惱怒不已,「你這娃兒怎麼回事,練劍把腦子練壞了嗎?我代表青蓮劍宗,自然要與東聖域各大勢力打好關係。
這比神話傳說還神奇。
顧風沒聽懂燕夜雪嘀咕中蘊含的深意,清點完此次收穫后,激動之餘,再度拉著女人,互動了一番。
「好!」顧風不留聲色的點頭。
這次的收穫,饒是以他的心智,也忍不住激動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