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做皇帝還是要以理服人

有錢了,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這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關寧對這位國丈還是很滿意的,自己人總歸是靠的住的,而且他的能力也很強。
關寧是查過一些人,但也不可能知道全部,那日在早朝上也就是抓了幾個典型。
比較轟動的就是禮部右侍郎陸廉,不過他純粹是找死。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無事了。
「這明細記錄有錯嗎?」
關寧怒火叢生。
若是他既往不咎,還饒恕了他。
嚴格的來說,關寧最厭惡的不是貪官,而是庸官。
把他們都嚇到了,這是直接交底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把凌煙閣的事情確定下來。
不對,薛懷仁背負的罵名比他都多。
陸廉,捐款兩千兩?
「沒有。」
這才是官員們的畢生追求,其他都沒有任何意義。
可又有什麼辦法?
罵名一起背,數錢他來數。
他知曉就是這個結局,見過不長眼的,但也沒見過如此不長眼的。
錢是好東西,但你得有命花啊。
管理科舉,這m.hetubook•com•com裏面的油水可太大了。
這般想著,關寧也在繼續看著,他突然皺起了眉頭。
從曾經的敵對,到如今的君臣,也算是成就了一段佳話。
而且這也是作為帝王籠絡人心的手段,也是告知世人,有功勞必定賞賜,好好乾吧。
他就會感恩戴德。
庸官佔著位置,碌碌無為,什麼事都不幹,還真沒有個做事的貪官強。
做皇帝還是要以理服人啊。
好在名冊中像陸廉這樣拿他當傻子的人不多。
不能前腳拿錢,後腳殺人,這也太不厚道了。
朝堂本身就是個黑白不分的地方。
自作孽,不可活。
薛慶開口道:「臣下都是一筆筆對的,您是要問陸廉吧?」
接下來生產建設也要提上日程了。
他當然清楚,這名單意味著什麼。
關寧明白了。
級別不算高,但卻是實權部門,為禮部第一司,掌嘉禮、軍禮及管理學務、科舉考試事。
或是本身具有幹才,或是能夠起平衡派系之用。和*圖*書
其家產應有百萬兩,竟然只拿出了兩千兩?
這很公平。
「沒有。」
關寧面色冷若冰霜。
名利,名利。
尤其是薛懷仁,不管說什麼目的或出發點是什麼,確實是鞠躬盡瘁了。
薛慶開口道:「只有臣下知曉。」
一貫的殺伐作風讓他們都怕了。
在古代這種文化和制度下,不要小看這麼一個小小的凌煙閣,這是多少世人夢寐以求的歸宿?哪個人不想建功立業,出將入相併且名流千古。
各項改革都是全新的,就拿商稅徵收標準制定,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邊看邊聊。
隆景帝時期,官員們貪污腐敗成風,這些情況他都是知道的,但也沒想到如此嚴重,這一詐就出來了。
「他就是捐了兩千兩,臣下親自收的。」
比如這個施鴻才,就是個治水好手。
他暗自心驚。
這話題轉變太快,他搖頭道:「目前還沒有動靜。」
關寧一一看下去,只要真心實意捐出的,他並不准備清算。
關寧和_圖_書又結合了前世的經驗來改變,而薛慶的接受度也很高,能很快理解……
陸廉曾是禮部儀制清吏司郎中,為正五品官員。
總體看來差不多,再有什麼慢慢來唄,時間還很長。
薛慶微微一怔。
朝議,又在威嚴肅穆中召開。
此刻都是戰戰兢兢,等候發落……
關寧想著準備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建立凌煙閣,為功臣立畫相。
後來新朝建立,他由儀制清吏司郎中升遷至禮部右侍郎。
要錢不要命!
這也算是殺伐之餘的調劑。
他要的只是黑錢,真正沒錢他可不會要。
一是功勞展示,告示天下,這就是他的恩德。
人們不敢罵皇帝,敢罵他啊。
看這位,就是被他點名的施鴻才捐了九十八萬兩。
呂英是典型中的典型。
「傳旨,誅陸廉三族,查沒其所有家產!」
在古代會治水的官員都是香餑餑,平常對其也會多有容忍。
老薛家還是不錯的。
二是籠絡人心,讓功臣知道自己立下了什麼功勞,能夠得到怎樣的社會hetubook.com.com地位。
這也能為大小官員做出榜樣,激發乾勁。
徵收商稅加之官員認繳,總數額已達一千萬兩有餘。
上位者御下之道,恩威並施。
也許認繳只是陛下的手段,故意讓他們跳出來呢?
還有一個原因是,這些人捐出了家財,也就是被他抓到了把柄。
「這份名單沒有流出吧?」
你貪墨受賄,你家族受益享福,既然如此,就應該同受罪名。
三是平衡勢力,讓功臣之間相互制約,防止有人居功自傲!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容忍王承恩的原因。
就拿這個施鴻才來說,有這麼多錢,誰都知道來路不正,這就讓他有一個隨時可以處置的理由。
不要覺得朕只懂的殺伐,朕也是會有恩賞的……
他的家財也是在這個期間積累。
這種人若是繼續任用,怕是根本不知收斂為何意?
即位一月有餘,關寧大概也摸清楚了,他留下來的人都是有用的人。
這幫人可真有錢!
能繼續任用他,已經是皇恩浩蕩。
關寧又問道:「生兒子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情怎麼樣了?」
戶部現在被譽為是六部之首。
可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薛慶搖了搖頭。
不錯,不錯。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只要在可控範圍就好,關鍵在於怎麼用人?
行禮站定,官員們各歸班位,眼珠都在四下轉著。
看看少了誰。
薛懷仁應該入凌煙閣,不能到死都被人戳脊梁骨……
真是可笑!
「加把勁啊,你才四十齣頭,應該沒問題,有了兒子朕親自賜名。」
又是要掌田,又是要收稅,權重的同時,事務也是很繁雜。
名在前,而利在後。
這個陸廉是撞刀口上了,因為他是派錦衣衛查過其詳細情況,也知曉他的底細。
「好。」
「對。」
關寧也是靈光一閃,覺得這個很有必要。
關寧首先看的是最下方的匯總數額,七百一十萬兩。
說的名義是朝廷因加建驛站需要籌款捐助,其實就是讓他們上繳黑錢。
「這個該死的東西,刀都架脖子上了,還存有僥倖,合著朕在朝議上是白點了他的名!」
官員們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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