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資深者嗎？對一個陌生玩家都這麼好，你這種傻白甜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祈禱者則是繼續祈禱道：「死亡，奧爾芬德蘭，控制變數法是科學研究中不可或缺的手段，在早期的科學實驗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不可不嘗。」
路時汐的瞳孔微微一縮，眼前的敵人在陡然加大的火焰下化作灰燼，過了一會兒后她才佯作不經意地說道：「命策局的目的是維穩，如果只是滿足了你的要求，反而讓我感到不快的話，他們的維穩有任何意義嗎？」
你敢向奧爾芬德蘭祈禱，祂就敢讓你原地暴斃。
路時汐思考了一下后說道：「三七開吧，如果賭上一切的話……尋常君王還好說，奧爾芬德蘭的眷屬實在是噁心的要命，瘟疫還好一點，即死法術一沒過判定就要吃個大虧。」
「死亡，奧爾芬德蘭，黎明開發區遲遲沒有傳來訊息，也沒有神力痕迹，再加上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有了這個猜測，看來我猜的沒錯。」
「哦，因為我就在名單上。」路時汐輕描淡寫地說道：「當然，命策局暫時還沒有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目前為止應該只有你知道，所以要是哪天我事發了，我會第一個檢舉你的，你最好祈禱我這輩子都平安順遂。」
消息發的出去，但終端既不會回答，也不會將消息傳遞給其他教眾，已經習慣於依賴這套通訊體系的教眾們一下子變成了無頭蒼蠅，而他們祈禱的行為則將他們的位置暴露給了趙夜袂。
但他們依舊在前進，即使清楚自己只是在送死，因為這是來自真理之門的命令，真理之門告訴他們，這是為了哈瓦族人能夠奪得世界所必要的犧牲。
等到回到瞭望塔后，路時汐立刻便向趙夜袂問道：「這究竟是在做什麼？他們是想要舉行什麼特殊的儀式嗎？」
赫拉微微一愣，有些不安地說道：「理論上來說不行，但如果真的到了緊要關頭，我能夠以樞機主教的末日裁決權緊急動用一次……出什麼事了嗎，赫利俄斯卿
和圖書，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衝擊了，有問題我們一起解決，你不要又一個人自顧自地做決定。」
「死亡，奧爾芬德蘭，那到時候我來收尾，你還需要其他的幫助嗎？」
……
「所以，借點遊戲幣？」趙夜袂將之前那個裝滿亡靈學知識的箱子拿了出來，看向了路時汐：「正好現在陰炁過載，我學點被動技能應該就會好點了。」
「這樣么……」趙夜袂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是個醜陋陰險狡詐小肚雞腸，不把我當人看的資深者就好了，我就不用考慮這麼多了。」
「死亡司祭，奧爾芬德蘭，請聆聽禱告，給予我啟示吧！」
哈？
「死亡，奧爾芬德蘭，聖杯即將滿盈，惡魔之門即將開啟，使徒將從天而降，為這個世界降下災禍。」
的確太過於順利了。
所以，在諸多因素下，真理之門的教眾們淪為了被追殺的對象，毫無還手之力。
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詢問過對方任何信息，沒有多餘的對話，一切都彷彿水到渠成一般，這大概便是聰明人之間的默契吧。
「你的這個能力，是沒有上限的嗎？這都多少具屍傀了……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不用回答。」
儘管看起來多的嚇人，但其中具備超凡戰力的只有寥寥幾位，更多的只是普通人。
「我明白的，只是提前問一下罷了。」趙夜袂安撫了赫拉幾句后便掛斷了通訊，目光深邃地看向了之前那道祈禱聲的位置。
「想誇我漂亮可以直說，沒必要拐外抹角。」路時汐斜了趙夜袂一眼，說道：「還是說你有受虐傾向？那我也可以試一試。」
「不至於，命策局還干不出這麼野蠻的事情來。」路時汐淡淡地說道：「他們首先會試圖獲得你的真實身份，然後開始調查你的身世背景，如果你是天生的壞種的話就會受到更大力度的監視，不過直到你真的犯事之前他們都不會對你動手。」
「什麼叫我真的是資深者嗎，要不是出了事，奧爾芬和_圖_書
德蘭我都不帶怕好吧。」路時汐揮了揮拳頭后說道：「只不過是覺得因為我的緣故把你牽扯進來不太好罷了，資深者也是人，我對你好一點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舒服點罷了，你可別自我感覺良好。」
在超過十名的教廷成員試圖進行破解反而被奧爾芬德蘭降下災禍，在眾人面前活生生被瘟疫腐蝕而亡后，教廷便放棄了破解真理之門的通訊手段。
「啊不，我的意思其實是，能不能留個全屍……」
但當終端變成趙夜袂后，這個看似萬無一失的通訊體系便被輕易破解。
「這……」
「嚯，還挺有道理。」趙夜袂了當直接地問道：「找我幹嘛？」
「死亡，奧爾芬德蘭，使徒的位格按你們的說法是超凡，也稱君王，你有幾成把握擊殺他？」
「說的也是。」趙夜袂贊同了路時汐的說法。
路時汐只需要按照趙夜袂的指示，到達地點，丟法術，然後走人就行了，不用擔心敵人的反撲，甚至不用擔心被反包圍，明明從數量上來看真理之門的人還更多來著。
「廢話，你是蛻凡啊，能夠同時復甦這麼多屍傀已經違背法則了好吧。」路時汐一邊將眼前逃竄的真理之門成員灼燒殆盡，一邊撇了撇嘴說道：「像這種足以毀滅世界，毫無節制的能力，如果讓命策局的人知道了，他們一定會把你列入封印（Seal）指定名單的。」
路時汐定睛一看，發現趙夜袂說的確實沒錯。
路時汐沉默不語地按照趙夜袂的指示追捕真理之門的成員，過了好一會兒后才說道：「說起來，為什麼這麼順利？這簡直不像是經過訓練的戰鬥人員，神啟教廷就是在跟這種對手作戰嗎？」
趙夜袂思考了一下后說道：「準備充足的話，六分吧。」
趙夜袂說的的確沒錯，真理之門的教眾們通過祈禱的方式建立起只有自己人才能夠使用的通訊體系，就算教廷知道了原理也不敢用同樣的方式進行破解。
「行，記得等出去之後給我當小黑奴還債。」路時www.hetubook.com.com汐二話不說便給趙夜袂轉了1w遊戲幣，讓趙夜袂有一種遊戲幣不值錢的感覺。
乍聽起來，這句祈禱看起來跟其他教眾的祈禱也沒有什麼不同，但緊接著，他的下一句禱詞便讓趙夜袂微微挑眉。
趙夜袂的聲音平靜地響了起來：「回來吧，這次來的敵人都只是些普通人，只靠我的亡靈也能夠解決掉她們。」
路時汐看到這個數量也不禁感到頭皮發麻，她也不是什麼機器人，就算是把她榨乾了也不可能解決這個數量的敵人。
「死亡，奧爾芬德蘭。」
「厲害，這招叫什麼？」
等到一切結束后，趙夜袂甩了甩頭，微皺眉頭捂住了腦袋。
「海豹指定？那是什麼？要把我的腦子泡進福爾馬林里？」趙夜袂好奇地問道。
「哦，一是因為我組織屍傀攔下了其他成員，讓你有逐個擊破的機會，其次的話……」
趙夜袂思考了一下，撥通了赫拉的通訊，向她詢問道：「沉默谷之戰，那種程度的攻擊還能夠再來一次嗎？」
即使已經親眼見證過無數次，路時汐也不由得為此感到驚嘆。
路時汐平靜地于荒野之中行走，卻不履寸土，隨著她視線的轉移，被她看見的敵人便如同被看不見的巨蛇噬咬了一般，有一大半軀體憑空消失了。
而現在，當瘟疫和死亡都無法奏效的時候，真理之門的成員們便迎來了一面倒的屠殺。
趙夜袂很快便明白了這是誰在祈禱，回應了他的祈禱，淡淡地說道：「你擱這玩控制變數法呢？」
「應該吧，例如收集靈魂，進行獻祭一類的儀式？」趙夜袂挑了挑眉，閉上了雙眼，開始組織亡靈進行戰鬥。
……
「那也沒事啊，聽起來待遇不是還不錯嘛，大不了到時候我們當獄友好了，也不知道牢房是單人間還是雙人間的。」趙夜袂無所謂地說道，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好奇地問道：「話說，如果我的要求是讓你和我待在一起會怎麼樣？」
「以一般理性而言，應該是沒有上限的。」趙夜袂想了想ｈttps://m.heｔuｂｏok.ｃom.cｏｍ后回答道：「唯一的問題就是數量多起來了之後我不是很好操控，即使它們還擁有一定的自主智慧。」
路時汐一時之間竟愣住了。
聽到趙夜袂如此不解風情的話后，路時汐的嘴角抽了抽，小聲抱怨道：「要求還真多……」
「使徒？」趙夜袂微微沉吟了一瞬，說道：「他有幾個師？」
路時汐豎起了耳朵，然後便聽到了趙夜袂直言不諱的問題：
屍體倒下，再度復甦，被趙夜袂所掌控，哈瓦族人們越發恐懼，既是為註定的死亡，也是為自己的下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單方面的屠殺也很快便走到了盡頭。
就在趙夜袂和祈禱聲交流后兩個小時，便有數不清的哈瓦族人如潮水般向黎明開發區方向湧來。
一般而言，不值一提的潛意思就是你快誇誇我，但趙夜袂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炮灰。」趙夜袂了當直接地說道：「派人來送死，越多越好。」
而後，路時汐便看見這具理論上已經死透的屍體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默不作聲地走到了一邊去。
「你也知道你是蛻凡呀。」路時汐沒好氣地吐槽了一聲。
她揚起手掌，緋紅水晶浮現，灼熱的火蛇便如同具備智慧般鑽入了真理之門成員的軀體內，將生機盡數泯滅后又從口中遊了出來。
「死亡，奧爾芬德蘭，我明白了。」
祈禱聲不再響起，趙夜袂則是若有所思地嘖了一聲。
這是真理之門帶給人們最深刻的印象。
「但，既然連神祇都只是偽物，那凡人又為什麼不能做到神祇做不到的事情呢？」
「震怖死亡的司祭，吾主奧爾芬德蘭啊，請聆聽您忠實僕從的禱告，給予我啟示吧！」
死亡。
「怎麼弄的好像我才是要毀滅世界的大魔王一樣……」趙夜袂輕笑了一聲，不過很顯然，他並不在乎這些事情。
趙夜袂靜靜地看著路時汐，忽然問道：「我知道，你的情況應該很特殊，戰力比普通人要高得多，所以，能跟我透個底，讓我心裏有點數嗎？如果對上奧爾芬德蘭那邊和-圖-書的超凡，你有幾成勝算？」
「確實，即死什麼的的確很麻煩，對於你來說。」趙夜袂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很久了。」
「也不是，就是單純多線操作太多了，腦子用不過來了。」趙夜袂說道：「畢竟我只是個小小蛻凡。」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趙夜袂語氣古怪地說道：「可能是因為他們施法的時候喜歡打電話？」
趙夜袂的聲音從通訊器內響起，路時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動聲色地說道：「對空間的簡單操縱罷了，不值一提。」
更重要的是，在無法與奧爾芬德蘭取得聯繫后，這些倒霉蛋們無法施展神術了。
正當趙夜袂想要繼續向路時汐提供情報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道平靜的祈禱聲。
「神祇都無能為力，凡人又能做些什麼呢？」
教廷歷史記載中有跡可循的大瘟疫都是由真理之門引發，他們將操縱瘟疫，收割死亡視為一種榮耀，每一位真理之門祭司的誕生都需要以成千上萬人的死亡作為墊腳石，如此方能得到奧爾芬德蘭的賜福。
「嚯，命策婚介局？」趙夜袂頓時來了興趣：「話說，你為什麼了解的這麼詳細？這應該不是什麼很輕易就能取得的情報吧。」
打電話？
「怎麼了？」路時汐立刻看向了他：「反噬了嗎？」
不知疲倦，不懼生死的亡靈，對上並不具備超凡戰力的凡人，所帶來的便是單方面的屠殺。
趙夜袂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用幾近於無的聲音說道：「……這樣我就不用絞盡腦汁，拼上性命去解決這場災難了。」
瘟疫。
「當然，如果你只是個一般人的話，他們會對你投其所好，用各種糖衣炮彈腐蝕你的心智，滿足你的要求，讓你盡量減少施展這種能力的次數，我記得上次有個在名單上的人委託命策局幫他找了一位完全符合他擇偶標準的夢中情人。」
「怎麼發現的？」趙夜袂頗感興趣地問道。
「震怖死亡的司祭，吾主奧爾芬德蘭啊，請聆聽您忠實僕從的禱告，給予我啟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