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我現在倒是挺希望他們發現我的……」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有著前面冷酷的教義，教眾們才會對之後許諾的美好未來抱有希望。
趙夜袂聳了聳肩后說道：「同理，相比起你的同族而言，你的生活就像是苦修士一樣，雖然我覺得是挺正常的，但在有心人眼裡，這就是最大的異常了。」
也許是因為趙夜袂的實力提升了，也有可能是黑日的胃口大了，在趙夜袂見到那一支圍剿他們的艦隊時，當他看到那一位帶隊的靈族君王時，心中同樣升起了這般慾望。
「如何？」
靈月如看著眼前俊美的黑髮男子以輕浮的語氣說出這般驚悚的話語，來自靈族銘刻在靈魂深處的本能讓她的呼吸不由得變得粗重了起來，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
索菈正靜靜地坐在靠背椅上，坐姿端正，雙手放于大腿上，坐得比小學生還認真，在趙夜袂推開門進來后才抬起眼眸，看向了趙夜袂。
在意識到當前的情境后，趙夜袂更加小心，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他上下仔細打量了靈月如一番，而後說道：「純度好像還挺高的……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麼味道……」
本來趙夜袂都打算就此告退了，畢竟現在無時無刻他都有可能被發現，但在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再結合自己這一路上對靈族與眾生夢境的所見所知，趙夜袂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無論哪一種，他們應該都還沒有發現我的蹤跡，不然的話，魚兒都上鉤了，又何必繼續垂釣？」
「是的，這就是我，也是繚繞在靈族身上的祝福。」
有人喜歡吃人，有人喜歡被吃，於是這些臭味相投的人便合在一起，各取所需。
前提是趙夜袂不要被當場抓包。
……
趙夜袂聳了聳肩，微笑著說道：「我已經好久沒吃飽了。」
但說起來，如果是死在使徒大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樣的美人手裡，似乎也不是很可惜呢……
也就是太陽權能的君王皮糙肉厚，換一個什麼娘炮奧術權能君王在這裏的話……
比起她想象的那個可能，這已經是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下一刻，她手背上的傷口開始自行蠕動，不消片刻便自動愈合。
「不急，我們契約都簽了，拿了錢，我當然要多辦事啊。」
微微凝神，趙夜袂伸出了手，自指尖上有一抹漆黑悄然浮現。
靈月如果然被趙夜袂轉移了注意力，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這一點上，神情微變。
只不過，現在確切得到了驗證后，便證明了一件事情。
果不其然，趙夜袂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靈月如信者，可以給我一點你的血肉嗎？」
趙夜袂猜測是長夜教典，因為裏面夾雜著一兩句自己當初複製粘貼的內容，只不過更多的是關於「贖罪」「節制」「克制」的內容。
正因有所耳聞，靈月如現在才會浮想聯翩。
「果然，之前的那種衝動不是假的……」
如果只是為了溝通的話，他可以通過自己製造的信仰網路第二級許可權跟靈月如進行交流，但獲取樣本和實驗數據這種事情，非得他親自來一趟不可。
一張璀璨如金，一張深沉如墨，唯一相同的是它們都掛著滑稽的笑容，似是在嘲笑這個空洞的世界。
「是啊，別人都貪，就你不貪，你不是地下黨誰是？」
所以，趙夜袂原本針對自己現有神職編纂的內容依舊保存在教典之中，而教眾們對於這一部分內容也持積極態度。
清月爵府的面積廣大，而且由於一直以來都依賴眾生夢境進行監管的原因，趙夜袂和索菈隨意住在一間侍從居住的房間中短時間並不會出什麼問題。
再一次潛行回房間，這一次花
和*圖*書了趙夜袂足足兩倍的時間。
尤其是教典還是自己編的情況下。
趙夜袂平靜地說道：「要麼就是他們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所以不能對你做出什麼舉動，要麼就是他們在放長線釣大魚，利用你來釣我們出來。」
「如果不方便的話，給滴血，或者一根頭髮也行。」
原本只有小小一簇的黑日，在吞噬了靈族之血后，驟然暴漲，幸好被趙夜袂及時壓制了下來。
「……因為我看起來很像我們教派的成員嗎？」
黑日對靈族具備特攻。
「往好的方面想，那可能真的就只是一次巧合，或者他們只是不抱希望地做了一次嘗試，並不指望能得到結果。」
趙夜袂想了想后，說道：「簡單的來說，我們正在被通緝，而且應該已經被盯上了。連帶著幫助我們的那位信徒也是一樣。」
和看見索菈時相同，但黑日有些懶洋洋的，大概是看見了索菈這樣的珍饈大餐后對這些小甜點就不屑一顧了吧。
靈月如有些疑惑，但還是咬了咬牙，靈能凝聚于食指之上，在自己的手背上劃了一道。
當然，在現實里是不能做這種事情的，因為在現實里死了那可就真的死了，所以他們一般都是在眾生夢境中進行秘密聚會，畢竟高規格的登錄器不僅能帶來身臨其境的體驗，還能調高靈魂敏感程度，獲得更高的體驗。
不過，按索菈所說，這種襲擊要明了對方的情報才能夠發起攻擊，趙夜袂估摸著他這輩子大概是沒機會吃到這種特攻了。
想想似乎還挺帶感的？
換位思考，如果挨了那一刀的是趙夜袂的話，他憑藉薪火奇迹等手段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死不了的，要是還想續命的話，估計就得化身永動機，一路餘燼之火加【終末之審判】燒過去，看看是掉血的快，還是他回血的快。
趙夜袂微微一笑：「事實和-圖-書上，就算真的被發現了，我也不怎麼在乎。」
沒有一場變革是不流血的，為了完成改變齊衡天的宏願，必要的暴力是必須的。
他們那個小圈子裡只有兩種人，食者與屍者。
【農民已出牌】
被自家信徒詢問自己記不記得教典中的內容，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
「是時候開始反攻了。」
等到趙夜袂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索菈早已經換好了衣服，看上去精氣神比剛醒來時好多了，只是眉宇依舊憔悴，看來那一刀對她造成的傷害不僅扣了她的生命值上限和藍條上限，還在對她進行持續流血傷害。
「『節制慾望，有心改變現狀』，而且身份還十分特殊，如果我是高塔議會的人，要在這座月華高塔里找個可能是靜夜教派信徒的人的話，也會找到你身上來。」
「或者說，詛咒。」
其實趙夜袂還蠻想看看針對自己的弱點編織的刺殺是什麼樣的，畢竟他身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了，總不能跟調酒一樣每個都來一點，看看哪個能起效吧？
事實上，在很久之前，趙夜袂作為旅法師迎戰那三位靈族君王的時候，黑日就已經有所觸動，但反應並不劇烈，遠沒有遇到索菈時那般激動，那時趙夜袂還以為只是遇敵的正常現象，並沒有太過在意。
趙夜袂淡淡地說道：「時間到了。」
趙夜袂對她的評價不像是在評價一位芳齡十九，身材曼妙的美少女，而更像是在評價……
與很多超凡者相比，靈能者的軀體並不算強大，只不過靈能作為萬能能量，可以作用在方方面面，如此才顯得靈能者不那麼脆弱。
她很快便想到了長夜教典中那些不那麼光明的內容。
「那使徒大人你們豈不是會被我牽連？」靈月如緊張了起來，說道：「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立刻轉移嗎？如果是高塔議會那邊的命令的話，那父親的m•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m人脈應該都動用不了，教派在這裏的勢力也很薄弱……」
一時之間，靈月如陷入了沉思之中。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有兩張牌悄然浮現。
趙夜袂的平靜似乎感染了靈月如，她逐漸鎮定了下來，向趙夜袂詢問道：「那麼，使徒大人您現在打算怎麼做？」
「高塔議會似乎組織了專門的人手來追擊我們，應該是那位『地主』的手筆吧，不然我很難想象在面對一位輕易擊殺了友方君王的存在時，高塔議會這種傻逼組織能這麼快行動起來。」
按理來說，之前他也有機會拿到靈族的樣本數據，但索菈的權能實在是太霸道了，一輪曜日砸下去什麼都不剩了，趙夜袂只能出此下策。
雖然靈緒塵對長夜教典進行了修改，但她也只敢增添一些內容，要讓她刪減內容弄假傳神諭什麼的她是萬萬不敢。
這種手段，一看就是要用來拷問女聖騎士、女暗精靈、女神官、公主、女皇、女神的嘛。
但靈月如可以肯定，她剛剛絕對沒有動用靈能修復傷口！
他剛剛的確是動用了血肉法術順便幫靈月如止血外加愈合傷口，但血肉法術應該沒有分泌性腺激素和雌激素的作用吧？
靈月如也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刻回過神來，默念著什麼。
靈月如的確聽說過一些隱秘的傳聞，在靈族的上流圈子裡，有這麼一個小圈子，即使是玩得花到不行的大部分靈族們都對他們敬而遠之，避如蛇蝎。
「……」
「潛行回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趙夜袂沒有管那麼多，只是凝視著半空中那絲絲縷縷的澄澈血液。
「不必這麼擔心，既然你現在還沒有被當場逮捕，那無非就只有四種可能。」
這才是他非要冒著暴露的危險來找靈月如的真正原因。
……其實是有的，畢竟亡靈法術和血肉法術都屬於對人體奧秘探索的一部分，但趙hetubook.com.com夜袂還不至於對一位剛見面的少女用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正當她打算拿個容器時，卻發現自己體內的血液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控制，絲絲縷縷的血液自動飛起，落到了趙夜袂的手中。
趙夜袂看著靈月如，不由得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等到靈月如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下來后，趙夜袂鄭重其事地向她說道：「靈月如信者，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詢問你，希望你不要避諱，如實地回答我。」
「你剛剛的這個反應，是你個人的心理問題又或者是精神問題，還是整個靈族都存在的問題？」
乾柴烈火，一觸即著。
吃起來？
靈月如啞然片刻，苦笑著說道：「一下子就被使徒大人您看出來了啊……看來我對教典的掌握還不夠熟練，對吾主的信仰還不夠虔誠，依舊會被慾望所操控……」
根據索菈所說，那一刀是根據她的權能編織的針對性刺殺，同時還是一次貨真價實的神權攻擊，能活下來純屬她個人實力高強。
她不得不開始迅速回憶教典，因為這事關她的生死。
靈族符合作為黑日的口糧的資格。
靈月如心中有不祥的預感浮現。
不會被監控看到，但還是會被活人看到的。
在拿到那一份靈族君王屍骸時，黑日一樣沒什麼反應，趙夜袂也就沒覺得兩者之間會有什麼關係。
哦，不用換，他根本連那一刀都抗不下來。
一道豐盛的美食。
靈月如微微一驚，緊接著就聽到趙夜袂接著說道：
以上兩點可以合為同一點。
除了他親自出馬外，趙夜袂想不到有什麼手段可以百分百避開監視，拿到這一份珍貴的樣本。
純度？
「……？」
但趙夜袂顯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慌張，只是面不改色地說道：「嗯，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自家教派的教典里有沒有包括秀色的部分？
索菈微微皺眉，說道：「那我們應該離開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