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確實是剛剛出去。」
誰也不知道兩位使徒碰在一起會發生什麼，因為使徒不只是他們本身，同時還是他們背後神祇意志的延伸，鬼知道這兩位神祇有沒有過什麼間隙，到時候打起來可就好玩了。
命策局應該已經找到了討伐奈爾斯亞特的方法，至於這裏面為什麼需要索菈，趙夜袂不得而知。
這樣的一個大人物，還有著「上仙」這種稱號，會是謎語人就不奇怪了。
「既然祂這麼說了，就證明這場戰役中一定有我能做的事情，那麼我當然義不容辭。」
我是不是跳過了一整卷的劇情？？？
之所以需要他當這個中間人，只是單純因為沒人了而已。
「一式兩份，這樣就算完成了。」
顧一燭簡直一臉懵逼：「但你們不是剛剛出去么？」
在注意到她的視線后，顧一燭微微一愣，隨後也看向了趙夜袂，只不過她的眼神意味複雜難明。
「……」
根據老孫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姬知命親自負責了對他的看管與教化，連他能夠分出一根汗毛來到人世贖罪也是有姬知命的首肯才能做到的。
看著疑惑的索菈，顧一燭無奈地說道：「整個計劃是由姬廳長一手策劃的，除了祂之外，目前應該還沒有人知道這個計劃究竟是什麼，哪怕是和姬廳長直接對接的我，也只是知道有這麼個計劃而已。」
索菈說道：「那麼，按照約定，我就先在南城市住下了，等到討伐戰正式開始的時候，我自會參戰。」
顧一燭肯定了索菈的猜測：「是的，姬廳長點名讓我們將索菈小姐你留下來，並邀請你參与這一場戰役。」
索菈眨了眨眼，輕笑著說道：「畢竟，我在這之前可不知道你是一位偉大存在的使徒，如果命策局知道這一點的話，肯定會告訴我的。」
「……索菈小姐，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完成任務了？」
完事。
這之m.hetubook.com.com後店長上號代打，趙夜袂在並不知道遊戲的具體含義的情況下選擇了「斗地主」這個別開生面的遊戲，從而展開了齊衡天之旅。
空想之國的分工體系她也有所耳聞，但趙夜袂究竟是什麼時候和索菈勾搭到一起，成為了她的「觀者」的？？？
趙夜袂疾呼道：「我輩玩家，豈可簽下如此喪權辱國之契約！」
「因為我對此也一無所知。」
條款就像索菈的思維方式一樣直來直往，沒有什麼彎彎繞繞，只不過這個「報酬」讓趙夜袂挑了挑眉。
敲了敲額頭，趙夜袂向索菈說道：「術者小姐，走吧，是時候回去給一燭打個招呼了。」
「冒昧地問一下，這場戰役需要我，是姬上仙的意思么？」
索菈沒有直接回答，側過了臉，剛剛還氣勢洶洶，現在又一下子變得小心了起來，一會兒后才聲如蚊蚋地說道：「……你覺得呢？」
索菈收起了契約，對於自己獲得的成果顯然十分滿意，然後愉悅地向趙夜袂說道：「好啦，我們現在去見顧小姐吧，正好跟她說說接下來對那位夢神的殲滅戰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裏面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雖然體感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趙夜袂還記得自己是為什麼跟索菈在一起，又是為什麼被卷進這場試煉之中的。
在聽到「姬廳長」這三個字后，索菈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姬上仙……」
以命策局的性子，再加上空想之國還是命策局的盟友，想來命策局是不會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的，這也是趙夜袂能放心跟索菈接觸的原因之一。
趙夜袂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痛心疾首地說道：「道德淪喪，世風日下，如此喪權辱國，寡廉鮮恥之事，居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進行……」
還有，這話語中自然而然流露而出的親ｈttps://wｗｗ.ｈｅｔｕboｏk.coｍ.cｏｍ昵之意……
不是，你們都看著我幹嘛？
趙夜袂看著索菈，沒想到濃眉大眼的索菈也學會了這種勾當，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代價同樣也讓他無法拒絕。
索菈微微頷首：「我相信貴方的品性，更相信姬上仙的計謀。」
所以趙夜袂自覺地將它省略掉了。
顧一燭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坐在一旁掛機的趙夜袂。
索菈認真地說道：「重要的是觀者先生你，以及你背後的那位神祇。而我，作為空想之國的特使，判定我這麼做可以獲得你們的友誼，女皇冕下會理解我的。」
「是的，空想之國和命策局結為盟友已有數十年之久，既然盟軍有難，而且還正好需要我，那麼我自然應該鼎力相助。」索菈沉靜地點了點頭，而後說道：「不過，我希望貴方能夠與我分享必要的情報，不然我確實對我能否在這種等級的戰役中派上用場而感到疑惑。」
不知為什麼，趙夜袂總覺得這時候去找顧一燭有種莫名的微妙感……
「觀者先生，你應該不想讓命策局的人知道齊衡天的事情吧？」
「但請你放心，只要我得到了任何有關的信息，都會第一時間向索菈小姐你共享情報的。」
「也對，畢竟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呢……」索菈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關於你的那個任務呢？我應該怎麼跟顧小姐說？」
趙夜袂知道這個名字，還是通過老孫得知的。
趙夜袂現在很好奇一個問題，如果他選擇的是「海盜傳說」「游基王」，又或者是「萬紙牌」，他們又會進行怎樣的試煉？
一個小時后，趙夜袂坐在了闊別已久的命策局南城分部之中，像局外人一樣坐在一旁，看著索菈和顧一燭進行交涉。
無所事事等著下班的趙夜袂看到兩個人都看向了他，不由得緩緩打出了個問號。
「那麼，我就沒有問題了。」和-圖-書
索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婉拒了顧一燭的好意，然後視線左移，看向了掛機到現在的趙夜袂。
「哼哼，你就說你簽不簽吧。」索菈輕哼了兩聲，顯然是對自己難得的智慧閃光感到十分滿意：「不過，觀者先生，你最好勸我轉變主意前把契約簽了哦？不然的話，你大概立刻就要被列入命策局乃至整個星海各大勢力的使徒名單，到時候你可就永無寧日了。」
然後他又從心地接著問道：「這個特殊需求，具體指哪些？」
「同時，在這個過程中，我趁機跟索菈小姐講述了關於奈爾斯亞特的事情，她聽了之後感到熱血沸騰，決定為拯救南城市出一份力，發一分光，於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的邀請，決定參与進這一場討伐戰中。」
顧一燭看了看趙夜袂，又看了看索菈，心裏有無數個問號想要打在地圖上，但正事要緊，她只能忍住吐槽的慾望，說道：「……也就是說，索菈小姐已經答應參与命策局接下來在南城市即將展開的討伐戰了么？」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情報共享，是精誠合作的基礎。」顧一燭點了點頭，說道：「但很抱歉，我暫時不能告訴索菈小姐你有關的事情。」
「齊衡天其實只是一個小世界罷了，對於空想之國而言，並不重要，這樣的附庸世界我們有很多很多個。」
「嗯，確實是這樣的。」趙夜袂注意到顧一燭的視線，回答道：「我通過一些土辦法找到了《命運之手》，然後和索菈小姐一起通過了它設下的試煉，從而成功將其回收，大概就是這樣。」
這是很容易就能推導出的事情，已知「安夜」不屬於任何一位已知神祇，而趙夜袂作為命策局派出與索菈對接的人，卻沒有任何人告知索菈，趙夜袂是一名使徒，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觀者先生？
「……還是之後再問問店長吧。」
他作為目前南城市中為數不多的https://m.hetubook.com.com知道奈爾斯亞特消息的人，肩負著接待空想之國特使，幫特使小姐完成此行回收《命運之手》的目標，以及將特使小姐拉下水，參与這之後即將進行的夢神殲滅戰的雙重任務。
「所以，你是簽，還是不簽呢？」
趙夜袂所說句句屬實，只不過選擇性地省略了一些不那麼重要的部分。
「不必麻煩了。」
「所以，恐怕得等計劃真正開始實施的時候，我才能夠給你一個具體的回答，索菈小姐。」
什麼和索菈雙修啊，和靈緒塵雙修啊，和靈婉柔雙修啊，和靈月如雙修啊，和索菈靈緒塵靈婉柔靈月如雙修啊，顯然是不能放到檯面上來講的事情。
然後他在契約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自己保留一份，另一份交給索菈。
「所以，觀者先生，你的身份，應該是個秘密吧？」
錯覺，一定是錯覺。
當然，這個真實身份也不是那麼真實就是了。
趙夜袂接過了契約，上面的內容大致就是索菈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有關趙夜袂的情報，除非趙夜袂以及他身後的勢力做出了危害空想之國的行為，這項限制才能夠解除。
索菈此行的目的是回收遺失在南城市的《命運之手》，至於之後的那個任務，則是命策局的私人委託。
趙夜袂走神的時候，索菈和顧一燭的交涉也接近了尾聲。
「那就多謝索菈小姐了。」顧一燭終於鬆了口氣，本以為艱難的任務現在完成的這麼輕鬆，反而讓她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那麼，就請索菈小姐先住在局裡，我們有專門的客房……」
「那麼，需要我替你保密么，觀者先生？」索菈上前一步，白金色的眼瞳帶著笑意，凝視著趙夜袂說道：「不僅是向命策局，同時也是向空想之國，隱瞞你的身份，以及齊衡天的存在？」
是同樣在齊衡天但以不同形式展開的試煉，又或者乾脆連地方都不一樣了？
姬廳長，姬上仙，所指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應該都是同一個人。
明明只是一個下午不見，卻給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姬知命，命策局天機廳的最高首腦，同時也是命策局實際上的決策者，另一位名義上的最高領袖，命策局的局長，則更像是人形圖章，這一點從天機廳是命策局的決策中樞就可見一二。
而且大家想看的是事件的概述，哪裡會有人想看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呢？
「這樣子可以么？」趙夜袂想了想后說道：「你應該要對你的女皇負責吧？隱瞞關於我的信息，沒關係么？」
趙夜袂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沒有說什麼。
趙夜袂已經習慣跟謎語人打交道了，要這些傢伙不打機鋒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帶起來的歪風邪氣，要是讓趙夜袂知道了，一定得讓那罪魁禍首吃他一拳。
……
而他們現在之所以會待在這間桌游店裡，正是因為《命運之手》就作為這家桌游店的老闆兢兢業業地工作著，當索菈提出了想要將其回收的請求后，《命運之手》則要求進行一場試煉，才能由索菈收回。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索菈淡定地說道：「但在觀者先生卓越的領導下，我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並與觀者先生一起通過了目標設下的試煉，將其回收。」
在索菈得知了奈爾斯亞特的事情之後，趙夜袂就告訴了她自己身負的使命，索菈也一口答應了下來，現在的問題在於，要如何潤色這一件事情。
話畢，索菈主動拿出了一紙契約：「那麼，來簽訂契約吧，觀者先生，這個你不是最拿手了嗎？」
「『在契約維繫期間，甲方需繼續與乙方維持觀術者關係，並在乙方需要時滿足她的特殊需求』……我就奇怪你為什麼突然主動提起這件事，合著你要趁火打劫是吧？」
我家又不是共享停車場，怎麼每個人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所以，索菈並不難得出命策局並不知道趙夜袂的「真實身份」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