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劍傀惡鬼·碎夢之血
第二十七章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模樣,你恢復一下

【魔性的氣息】
【神器牌】
「我明白了。」
那當然取決於冕下的想法了。
如果說之前它還能夠憑著自己的身份威脅趙夜袂一下,但現在,在隱隱意識到趙夜袂的位格也許比鼎盛時期的天魔宮,甚至比迄今為止它知道的所有存在都要高出之後,天魔宮的心態就已然轉變了。
——指自己印卡。
你問我我是誰?我不造啊。
於是,飄飄忽忽的黑霧自趙夜袂身上逸散開來,向著天魔宮覆蓋而去。
「傻逼。」
天魔宮急忙再度挽留道:「等等,冕下!」
【備註:魔性的氣息是一副皮質手套,有著十分深遠的過去——魔性的氣息,魔,性,的,氣,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貨真價實的邪神了,僅憑一己之私就想要在南城市中喚醒奈爾斯亞特,既然如此,再多上一條「天魔宮之主」的罪名又會如何?
光復天魔宮?那關我什麼事,你要光復天魔宮,關我天魔宮什麼事?
因為他與天魔宮,已經構建起了更加牢固且嚴密的聯繫。
趙夜袂眨了眨眼,沉吟了一下后說道:「我還是喜歡你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
【特效:魔性的氣息可吞噬一切它喜愛的事物,以此啟動某種神秘的儀軌,來換取某種獎勵,獎勵由魔性的氣息指定,無法變更】
不過,《天問》所溝通的對象——天魔宮,此刻已經不存在於世上了,所以這個通道也就隨之崩解。
當注意到對方冰冷的眼神時,天魔宮便感覺到自己的死兆星正在超頻閃爍。
「如果冕下願意不計前嫌,那麼我願意將我所掌握的一切都奉給您,只求您在日後有閑心時能夠救我一救,小的便心滿意足了。」
趙夜袂也不再需要它了。
不對。
而且,這麼做也就意味www•hetubook.com•com著趙夜袂將成為貨真價實的「天魔宮之主」,被命策局乃至星海無數勢力通緝的邪魔外道。
趙夜袂心中輕笑了一聲,他已經大致明白了目前的形勢了。
趙夜袂抬起手,能夠感知到黑霧所化作的鎖鏈正束縛在了「天魔宮」之上,在它與自己之間建立起了可靠的聯繫。
按照常理而言,《天問》的效果應該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建立起一個長期且穩定的通道。
再想起剛剛自己驚鴻一瞥看到的事物,天魔宮徹底捨棄了心中的小心思,轉而恭敬地說道:「在下,在下剛剛所說有所誤差,儘管在下現在被困在這裏,但在下還掌握著天魔宮的所有秘傳,還有天魔宮的一些隱秘的寶庫,其中有些是連當代天魔宮之主都未曾知曉,唯有在現在這種時機才能夠開啟的。」
……
你說你不是?你看看你頭上明晃晃的稱號,再看看你身後的天魔宮,再說一遍?
而後,趙夜袂當場將【魔性的氣息】展開,一陣白光閃爍過後,一隻漆黑的皮質手套便出現在了趙夜袂的書桌上。
「在下瞭然。」
當然不是之前《天問》所構建的相對平等的聯繫,而是明確的上下級,主人與所有物的聯繫。
想到這裏,趙夜袂抬起頭,看向了忐忑不安的天魔宮。
這倒把趙夜袂給問住了,天魔宮可能是在詢問他的身份,但趙夜袂哪裡知道他是誰?
這就意味著趙夜袂在日後也許會和命策局對上,畢竟天魔宮再怎麼說也是被命策局封鎖的囚徒,趙夜袂公然將其解救,無疑是拂了命策局的面子。
「冕下……」
雖然趙夜袂至今沒明白黑霧的真身究竟是什麼,不過天魔宮歸根究底也只是「天魔宮」這一組織的概念產物,和*圖*書真要算起來的話,也許連一位輝耀都不如,更不可能與黑霧相提並論。
「那麼,你能做什麼?」
趙夜袂輕笑了一聲,他現在正在做的,難道就不違背命策局的規則了嗎?
「吾至高至上的至尊與主宰!您忠實的所有物小宮前來報道!」
「……」
所以,既然決定了徹底倒向趙夜袂,那麼它就不會再有保留,而是將自己所有的籌碼都放在了桌上,以換取一個承諾。
幫天魔宮去找一件神器什麼的顯然是不可能的,真有神器那肯定輪不到它,而隨便找一件地攤貨也無法實現趙夜袂的目的,於是趙夜袂理所當然地選擇了最經濟實惠的方法。
天魔宮,這個已經被命策局剿滅的組織,它的概念本應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命策局的封鎖中漸漸消亡,但現在,它的命運也在這一次選擇中徹底被改變。
而且,這位冕下似乎也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那又如何?
現世,南城市,趙夜袂的書房中。
【說明:消耗4點黑色法術力,可將魔性的氣息召喚至現世,之後每三個自然日消耗1點黑色法術力】
從現在開始,我就不叫天魔宮了!
想到這裏時,趙夜袂拿出了一張空白卡牌,開始卡牌製作。
它並不知道的是,它的這種方法對於其他神祇也許行不通,但對於趙夜袂而言剛剛好。
儘管它是概念產物,連命策局也只能暫時採取將它封鎖起來而非直接殺死的對策,但天魔宮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如果眼前這位存在真的想要殺了自己,那麼自己絕對難逃一死。
「聖命……」
從此刻起,天魔宮就此易主。
「你可聽清楚了?」
他在思考答應天魔宮后所要承擔的責任。
天魔宮滑跪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趙夜袂也沒想到它能跪的和_圖_書這麼快,不過想到它現在的處境,似乎也並不奇怪。
「但,你要徹底成為我的所有物,從此按照我的意志而行動,無論你之前是什麼樣的存在,曾經做過什麼,從此刻起,你都將只成為我的意志的延伸。」
在談判之中,首先就將自己的底牌打出來,那是再愚蠢不過的行為,而且現在是天魔宮有求於他這位「無上至尊」,那當然是先讓天魔宮將自己的底牌都露出來。
所以,如果他真的答應了天魔宮的話,他就不會過河拆橋,而是會真真切切地在日後助它脫困。
「稱我為冕下即可。」趙夜袂最後只能雲淡風輕地說道:「我的身份與你無關,你與我也並無瓜葛。」
想到這裏,天魔宮越發小心了起來,恭敬地說道:「您此次屈尊降貴前來找小的,是為了什麼呢?也許我能夠為您排憂解難,還請您原諒我先前的無禮,不計前嫌地向我說上一說。」
「想不到,居然見到了如此無禮之輩,真是令人厭嫌。」
天魔宮並看不到黑霧的形體,但也能夠模模糊糊地感應到那冰冷而又威嚴的氣息。
趙夜袂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天魔宮:「有事就說,不要擱這支支吾吾的。」
身為創造主和旅法師,趙夜袂能夠自己印出自己心滿意足的卡來,只會被法術力所限制,在這種時候印卡當然是再合適不過的選擇了。
「就這樣吧,有緣再見了。」
天魔宮?那是什麼?不認識的組織呢。
果然。
趙夜袂平靜地說道:「你的願望,我答應下了。」
天魔宮見趙夜袂抬頭看它了,頓時不敢與其直視,將心神移開,聲音微微顫抖著,恭敬地說道:「您……」
「至暗……」
話畢,趙夜袂便作勢要斬斷手腕上的絲線,不過他故意緩了緩,等著天魔宮和*圖*書的反應。
「有事?」
天魔宮絞盡腦汁地思考了一會兒,而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在下,在下目前暫時被困在這由命策局設下的封鎖中,不過,如果您願意耗費神力為我解開封鎖的話,那麼我就能——」
概念的命運,當然要靠自我奮鬥,但也要考慮到歷史的進程。
天魔宮再也不復之前的高傲,而是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該……怎麼稱呼您?」
天魔宮立刻開始反省自己剛剛的想法。
趙夜袂毫不留情地直球辱罵,然後再度做出要走的模樣。
它不敢提出具體的要求,但根據它對這種級別的存在的了解,既然承下了這份因果,那麼對方應該就不會出爾反爾。
趙夜袂當然是十成十的秩序善,要麼就不答應人,在做出了承諾后就不會隨意反悔——除非對方先違背承諾。
將自己能給出的所有東西都給出來后,天魔宮便在惴惴不安地等待一個答案。
趙夜袂則沉吟了一會兒,似是在沉思。
趙夜袂看了看手中的黑霧,又看了看哆嗦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天魔宮,大致明白了什麼。
至於我接下來要叫什麼嘛……
而現在,在模模糊糊意識到趙夜袂的身份后,天魔宮就更不敢託大了。
它真的好像一條狗啊.jpg
果不其然,天魔宮見他打算就這麼離去后,頓時慌了神,急忙出聲挽留道:「冕下!冕下,請您,請您再稍等片刻……」
稍微構思了一下后,趙夜袂便開始下筆。
當趙夜袂隨便寫了點背景故事後,【魔性的氣息】便宣告製作完畢。
天魔宮急忙解釋道:「冕下,剛剛是我眼拙,也許是被關在這裏太久了,連思維都出了問題,所以才沒能認出您的身份……還望您原諒在下的逾越,在下也希望能助您一臂之力,雖然我的力量對您來和_圖_書說微不足道,但也是我對您的拳拳崇敬之情……」
你看它好像一條狗啊.jpg
於是,趙夜袂只是淡淡地說道:「倒也沒什麼,只是莫名其妙就多了這樁因果,所以來看一看罷了……」
它原本心中還抱有僥倖之心,覺得自己也許能夠趁對面這位神秘存在不懂行情,來讓祂和命策局對上,自己則藉此脫困,但看起來,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它已經無從依靠,如果沒有外力介入的話,就將這麼消亡,就在這時見到了不僅可以將它從當前的困境中解救出來,甚至還能將它帶往更加光輝的未來的存在,那當然只有光速滑跪。
天魔宮心神微顫,明白自己的命運即將在這一刻被定下,但既然已經做出選擇,那麼它就再無猶豫。
在那裡,一根無形無質的絲線已經失去了另一頭所綁住的事物,此刻正鬆散了下來,無聲無息地垂落。
天魔宮目前是處於被封鎖的狀態,本就急需外力的幫助,剛剛則是見趙夜袂實力孱弱,打算敲打他一番,誰知道趙夜袂這麼硬氣,說走就走,讓天魔宮失了陣腳。
趙夜袂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用了謎語人慣用的手段——用問題來回答問題。
本就受困於此,而在天魔宮已經覆滅的當下,身為天魔宮概念的它也擔憂于自己的未來,現在,一位素未謀面的神秘存在出現在了它的面前,如果自己能夠藉此機會與祂搭上線的話……
趙夜袂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手腕處。
出於某種目的的考量,他需要為天魔宮建造一個在現世的載體。
首鼠兩端是討不了好的,天魔宮很清楚這一點。
現在形勢變化了,趙夜袂當然也不會直接說出來自己想要什麼。
與此同時,天魔宮的聲音隨之響起:
不要說是脫困了,就是反攻命策局,光復天魔宮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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