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警民合作破大案的和諧景象。
那能換成遊戲幣嗎?
於是,趙夜袂大胆猜想,在那個倒霉蛋身後,也許還有一位真正的「恐怖分子」,以那個倒霉蛋作為遮掩,隱藏在人群之中。
在如今的優勝劣汰的反恐大環境下,這種恐怖分子早就該被淘汰了才對。
【玩家夜凜已觸發主線隱藏任務:風雲匯聚】
他全身上下都寫著「我不對勁快來查我」的氣息,但凡是個腦子靈光點的人,都不會一點掩飾都不做。
其他人的看法?
趙夜袂沒有忘記一開始的那封匿名舉報信。
以「陳迎夏」身份登記的劍傀並不是「格拉摩根的詛咒」,只是制式劍傀「一期一斬」。
而且,為了防止打草驚蛇,他也沒有直接將傀儡放在少女身上,如果她是一名訓練有素的劍士的話,哪怕只是片羽般的重量也會引起她的注意。
如果只是無意中得知了恐怖分子消息的人,又害怕事後會被報復,那麼寫一封匿名舉報信似乎也無可厚非。
乘務員大概自己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這位劍士看起來太過年輕了,她只是抱著萬一的心態通知了趙夜袂,沒想到真的押中了頭彩。
在這之前,他們就想要向趙夜袂表示感謝,不過趙夜袂似乎一直在閉目休息的樣子,他們也就沒打擾趙夜袂,只是囑咐了乘務員讓她幫忙表示感謝。
用更現實的話來說,如果掌握著真正的劍傀,又何必在這一輛小小的列車上當乘警呢?
所以,路過的精英人士們大多打扮得體,不是西裝革履就是追著時尚的潮流,越發顯得這位至多隻有二十余歲的少女土裡土氣。
乘務員的擔憂不無道理,大概是把趙夜袂當成那種正義腦的愣頭青了。
而後,乘警伸出腳一踹,便將琴盒踹出了老遠,其中放置的一柄脅差便隨之滾出了琴盒,在地上翻滾了數圈。
這就意味著少女擁有著隨時能將周圍這群「精英人士」轟殺成渣的力量。
「還真是劍傀https://m.hetubook.com.com……」
哪怕只是驚鴻一瞥,不敢細看,趙夜袂也能感知到其中流轉的靈性。
而後,趙夜袂沒有再跟這位錯愕的乘務員說什麼,只是跟她錯身而過,去尋找兩位乘警。
「什……?」
另一位已經著甲的乘警這時候才從車廂的另一端走了進來,拾起了那柄肋差,審視了一下,對著同事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行走,一直到了七號車廂前。
於是,他看見了。
「另外,這位乘務員小姐,雖然我不怎麼計較這種事情,但希望你記住一句話。」
這話你倒是對他去說啊?
在最開始的驚訝退去后,便是由衷的后怕。
趙夜袂只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微閉著雙眼,沒有加入進這一場「緝兇」的過程中,更沒有跳出來接受讚揚。
趙夜袂當然不會管其他人是怎麼看他的,他是玩家,來這個場景是來執行任務,並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
當然,這隻是趙夜袂的一己之見,所以他只是向兩位持有劍傀的乘警說明了攜帶劍傀的可疑分子所處的位置,自己則是回到了座位上,放出了更多的監視傀儡,將整節蓬萊號都納入了他的監控範圍之中,連駕駛室都沒有放過。
下一刻,虛幻的甲胄於他身上浮現,在剎那間凝實了起來,乘務員見狀,毫不猶豫地推開了車門。
將惡人有可能的惱羞成怒怪罪到執法者身上,指責他為什麼要去激怒惡人,不然的話大家不就能相安無事了?
「你們這些劍士是沒事,但我們這些普通人又該何去何從……」
「感謝各位乘客選擇乘坐新幹線,本次列車為蓬萊號,目前已抵達終點站皇城站,請乘客們有序下車,攜帶好自己的隨身行李,接受相關檢查……」
「……」
哪怕他才是這次事件實際上的最大功臣。
就跟一個國家遭遇入侵的時候,跳出來要求國人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反思怪一樣和*圖*書,腦迴路異於常人。
趙夜袂挑了挑眉,如果是一位暴脾氣的劍士在這裏,不說撒手不幹了,就是當場斬了這位乘務員一刀也未必不可能。
在最開始發現那名青年的時候,趙夜袂就覺得奇怪了。
他之所以匆匆離開,一方面是不想在警方那邊浪費時間,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發現了這輛蓬萊號上真正的「恐怖分子」。
也不知是囊中羞澀,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她並沒有搭乘交通工具,只是靠11路公交車行進著。
片刻后,趙夜袂重新找到了剛剛那名乘務員,了當直接地說道:「我已經找到那名恐怖分子了。」
就在趙夜袂沉思的時候,對周圍的氣氛渾然不覺的少女在接連攔下了幾個路人後,才得到了答案,向著自己的目的地步行而去。
「藉助民居來遮掩行蹤……」
趙夜袂暫時還沒點出能夠靠小拇指頭大小的微型蒸汽機,爆發出足以追上一輛以六十碼的速度行駛的轎車的動力的科技樹來。
那他又何必出手相助?
但趙夜袂很清楚,就在那個破舊的帆布包里,放著一具劍傀。
傀儡急忙邁著碎步跟了上去,看著少女通過民居的後門離開,上了一輛黑色高級轎車,而後轎車就這麼平穩地駛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
直到此時,乘務員才進入了七號車廂,向著乘客們解釋剛剛發生了什麼,以緩解乘客們的恐慌情緒。
乘客們這時候才知道剛剛發生了多驚險的事情,不由得鼓起掌來,盛讚乘務人員及時的處理。
最後,乘務員只能這麼嘟囔了一聲,繼續向下車的乘客們鞠躬。
兩位乘警已經押解著青年,將他移交給皇城的警方進行下一步處理。
真正的劍傀並不是小人物能夠接觸到的,包括車上的兩位乘警,他們所攜帶的也只是制式劍傀而已。
已經將青年控制住的乘警頓時感到一陣后怕,如果不是提前就知道了詳細的目標的話,那麼是不可能這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迅速就打斷對方的召喚的。
「……?」
……
……
在青年被帶走後許久,他才輕笑了一聲,低聲說道:「找到你了……」
她忍不住埋怨道:「陳先生,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輕舉妄動嘛,你這樣,萬一他有所察覺,在列車上展開劍傀了怎麼辦……」
狠狠地瞪了腳下的青年一眼,乘警以一個標準的跪壓姿勢將他銬了起來,而後便押著他離開了這節車廂。
感慨了一下新幹線的安檢人員果然是酒囊飯袋后,趙夜袂便將目標暫時鎖定在了這位幕後操縱者的身上。
如果沒有前情提要的話,這看起來就像是鄉下少女投奔城裡親戚的戲碼,但在知道了這位少女身上攜帶著劍傀后,趙夜袂就沒有將這件事等閑視之的想法了。
剛剛被趙夜袂斥責過的乘務員惴惴不安地站在車廂連接處前,等待著向「陳迎夏」道歉。
當人們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七號車廂的倒霉蛋身上時,自然就會不自覺地忽視其他車廂內的乘客。
乘務員顯然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趙夜袂居然真的就將這名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恐怖分子找了出來。
跟蹤行動就此宣告破裂。
十分鐘后,一位乘警與另一名乘務員一起做起了日常的巡查,並分發餐品。
但,這種「道理」實際上就是另一種道德綁架罷了。
乘務員遙望著他的背影,不由得錯愕了起來。
除非……他只是個幌子,用來掩蓋真正的敵人。
那是一間隨處可見的民居,少女站在門前,敲了敲門,隨後就有一位慈祥的老婦開了門,笑容滿面地和她擁抱了一下,隨後就將她迎了進去。
這種恐怖分子,在這種時候來到皇城,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雖然與真正的劍傀在性能上根本沒得比,但只是一個車廂的距離,哪怕是制式劍傀也能夠輕易跨越。
趙夜袂嗅到了支線任務的氣息。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
初來乍到的趙夜袂按和圖書照大夏龍雀的安排,打車前往一家旅館,在車上,他靜靜地通過自己放出的傀儡監視著那位下了新幹線的恐怖分子。
和洲是個講究讀空氣的地方,所以這位顯然不會讀空氣的少女理所當然地受到了眾人或冷漠或不滿的目光。
在機械式的鞠躬了許多次后,乘務員終於看到了趙夜袂的身影,剛想向他說些什麼,就發現他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只是向檢察人員出示了自己的劍士證后,便匆匆離開了這裏。
「不惜製造恐怖活動也要遮掩她的蹤跡……」
那恐怕是一具真正的劍傀。
只是為了可笑的正義感?
趙夜袂都辦好入住手續,躺在鬆軟的大床上的時候,她才堪堪到達了目的地。
她穿著條紋綠T恤與牛仔褲,戴著一副厚重的黑色邊框眼睛,背著十分土氣的帆布包,看起來與周圍皇城的氛圍格格不入,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頗為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但劍傀的速度比吟誦的速度還要快。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就算你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一樣會在即將抵達終點站時發起恐怖襲擊。」
不過趙夜袂還不至於跟一位普通人置氣,只是淡淡地說道:「我用特殊的手段進行探查的,他應該發現不了。」
「果然是年輕人啊,一點也不明白功名利祿的重要性……」
按常理來說,如果知道了在某節具體的車廂內有一位恐怖分子,那麼大家就會將注意力集中在這節車廂以及這位可能存在的恐怖分子身上。
到時候哪怕有同事接應,在列車上展開劍傀決鬥依舊會帶來難以估量的損失。
只是如此也許還不夠,所以趙夜袂覺得,這個倒霉蛋在即將抵達車站的時候也許就會暴起以吸引注意力,來讓那位真正的恐怖分子脫身。
他操縱著傀儡,悄無聲息地進了房,剛好看見少女在老婦的帶領下進了屋。
乘警向乘務員使了個眼色,而後便將一柄八方漢劍自腰間的劍鞘中拔出,輕聲念誦道:「鐵血和圖書忠魂鑄長城。」
在注意到敵人已經做出了疑似召喚劍傀的舉動后,乘警不再猶豫,向前邁出一步,身形暴起,漢劍筆直地下斬,便將青年握著長劍的那隻手臂斬下。
這邊的動作令坐在最後排昏昏欲睡的青年驟然驚醒,在注意到站在車廂盡頭的銅灰色劍傀時,神情扭曲了一下,立刻拉開了腳下的琴盒,握住了其中的劍,以極快的速度念道:「疾風驟雨——」
也正是在這時,命運遊戲給出了提示:
她也許還有其他同夥,不過按照趙夜袂目前跟蹤的情況而言,就算有,她們也沒有會合的意思。
同理,在列車抵達車站后,官方也會將注意力集中在這位恐怖分子身上。
列車到站的播報在車內迴響著,大部分乘客都不知道自己與死亡擦肩而過,有說有笑的下了車。
和洲雖然已經淪為了冷戰最前線,但皇城原本就是整個和洲最繁華的地區,哪怕在戰時也是如此。
所謂一葉障目,就是被一片樹葉遮擋了視線,無法看到事物的全貌。
但,至少有了一條線索。
按理來說,協助逮捕了一位攜帶非法劍傀的恐怖分子,這對於一名初出茅廬的劍士可是一件不小的功績,但看他這樣子,是不想跟這件事情扯上關係了?
在乘警推門而入時,那個青年的神情出現異常的時候,在三號車廂內,有一個人的手指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同時神情也微微一滯。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上,這就不是趙夜袂能夠知道的事情了。
他詢問過乘警們,這封信來歷蹊蹺,是在列車開動后許久,由一位乘務員在乘務室里發現的。
但對正常人來說,在得知自己與恐怖分子在一輛車上時,能夠冷靜下來思考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說還要考慮到之後的事情,再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將舉報信放到乘務室里去。
也許只是意外,但當趙夜袂操縱著傀儡爬上了行李架,悄悄檢查了一下她的行李后,便發現了擺放在其中的劍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