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宮綾安慰道:「命運遊戲不可能給你挖這麼大一個坑的,畢竟污染也需要時間,而且命運遊戲應該也會給出相對應的提示……你的個人任務,也許正是化至暗劍傀為己用的契機。」
【至暗劍傀,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劍傀。它認可了你,而你也因此一步登天,前途有望。然而,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至暗劍傀也許是你的機遇,但也有可能,是讓你墜入深淵,陷入萬劫不復境地的惡魔……】
但哪怕是間接的干擾因素,也足夠噁心人了。
「永恆之仆?」
債多不壓身,現在要讓趙夜袂對與弗拉基米爾為敵這一件事情感到擔憂,那還真不太可能。
姬宮家中。
說到這裏時,伊萬諾夫冷笑了一聲后說道:「呵,這就是那個自私又孤僻的人所稱的永恆……生生世世作為祂的僕從而存在於祂的理之中,這種永恆,不要也罷!」
已經在谷底了,怎麼走都是向上.jpg
命運遊戲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出現的,除非傀儡師的情況和姬宮綾類似,都有著某種特殊的身份道具,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發生。
即使現在就死在戰鬥中,那也是足以令伊萬諾夫驕傲到大笑出聲的榮譽。
誰知道,居然是這麼離譜的事情。
趙夜袂回憶了一下后說道:「因為至暗劍傀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又或者,是我將克里夫的屍體焚燒殆盡后的那些遺留物?」
我依稀記得,應該,也許,大概,就在不久前,我好像就打了祂真身一棒?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傀儡師之所以會跟他們排到一起,也許並不是偶然。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至暗劍傀,應該跟聯邦的三柱神之一,那位曾經的北境之皇有關聯,甚至,就是祂理的延伸。」
姬宮綾認真地說道:「——這個世界的情況,究竟是不是弗拉基米爾做的?」
「我淺上悠就是戰死,死外邊,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用這晦氣的裝備的!」
淺上悠的嘴角抽了抽,說道:「那我可敬謝不敏,這種晦氣的裝備……就算沒有副作用,我也不會用的。」
「應該不至於。」
「或者說,哪怕不是祂本人,而是祂授意祂的屬下做的,那也足夠可怕了。因為我們不知道永生議會在這個世界有多少布置,這樣子做起任務來無疑是事倍功半。」
「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位監視者使用至暗劍傀的時間應該遠比克里夫要長。而克里夫已經是最早一批公開使用至暗劍傀的人了,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至暗劍傀出現的時間,遠比大眾得知的時間要早?」
淺上悠想了想,覺得這似乎合情合理,也就答應了下來。
「……閻摩先生還真現實啊,不過要達成閻摩先生所說的地步,應該也不容易。」
姬宮綾認真地說道:和_圖_書「錯不了的,那就是身為弗拉基米爾的永恆之仆的象徵。」
「同時,我身上有某個可以針對『凝固』狀態的技能,在克里夫身上已經實踐過了,但在對付那位監視者的時候,卻無法奏效。按照你們的說法,應該就是他永恆化的程度遠比克里夫要深,所以實力等等都要比克里夫要強。」
「……」
趙夜袂的這個問題讓在場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直旁聽的淺上悠直到現在才弱弱地開口說道:「所以說,如果我一直用那把至暗劍傀的話,我也會變成那什麼永恆之仆嗎?」
「最壞的情況,就是弗拉基米爾直接或間接參与了這個世界的變化,同時,幕後黑手掌握了一批青春版至暗劍士,如果情況還要更糟的話,那也沒辦法,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應該不是。」
「我來說吧。」
姬宮綾見兩人都沒什麼反應,不得不感慨自己這一次的隊友們還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趙夜袂親手將他斬殺,不過因為要拿劉萬宇的屍首交任務的緣故,並沒有將劉萬宇變成餘燼之火的柴薪。
此時,伊萬諾夫忽然說道:「只要一日是永恆之仆,便終生是永恆之仆。當永恆之仆死去后,軀體便會化作永恆時沙,但靈魂卻會融入弗拉基米爾的永恆輪轉天之中,成為祂的理的一部分。」
淺上悠則通過通訊與趙夜袂他們保持聯繫。
趙夜袂則將高爾夫球袋放在了桌上,等著之後的戰利品分配環節。
【目前主線任務:使皇城警衛隊持有的八具至暗劍傀無效化(毀滅,奪取,化為己用,皆在此列中)(2/8)】
「……」
本來莫名其妙被匹配到了不屬於自己難度的場景,淺上悠就已經覺得很冤枉了,但結果,居然還有可能被牽連進這麼離譜的事情中,讓淺上悠懷疑命運遊戲是不是在針對自己。
之前死去的那位至暗劍士,所指的當然就是劉萬宇。
北聯的人,又怎麼會懼怕與被他們趕走的暴君作戰?
伊萬諾夫神情嚴肅地坐到了沙發上,扯下了黑色的頭套,露出了之後汗淋淋的臉龐。
「相比起這個,還是看看新的主線任務吧。」
姬宮綾主動開口,說道:「伊萬諾夫先生應該也有所察覺了,那我也就直說了。」
至於趙夜袂么……
不然的話,很難解釋為什麼會分配給她如此重要的任務。
等到這邊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後,趙夜袂才開口說道:「如果說,使用至暗劍傀時間的長短將決定『污染』的程度的話,那麼,那位負責監視克里夫的至暗劍士,使用至暗劍傀的時間是不是遠遠超出克里夫?」
「他們已經成為了永恆輪轉天的一部分,當然能夠施展身為永恆之仆,身為永恆輪轉天的威能。」
和圖書「現在糾結這種事情也沒有意義了……」姬宮綾搖了搖頭后說道:「根據命運遊戲的說法,至少短時間內,傀儡師小姐是沒辦法自由活動的,而她的能力又如此特殊,如果真不想讓我們找到的話,幾乎是找不到的。」
雖然不怕弗拉基米爾的理由各不相同,不過這兩位還確實一點也不擔心會因此得罪弗拉基米爾。
姬宮綾無奈地說道:「那就以閻摩先生所說的,有一大堆至暗劍士正對我們虎視眈眈為最壞結果為前提,制定接下來的計劃吧。」
甚至還不是與弗拉基米爾制定的計劃,與弗拉基米爾的屬下,與弗拉基米爾的力量作戰,而是與真正的弗拉基米爾對峙。
姬宮綾的話翻譯一下,就是他們現在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在跟弗拉基米爾作戰。
根據伊萬諾夫的說法,只要一日是永恆之仆,就終生是永恆之仆。
「大家放心,根據我的可靠情報,弗拉基米爾現在應該掉到了不知道哪裡,一時半會兒是爬不起來的,至少這次任務期間祂是沒機會做什麼的。」
「弗拉基米爾的理,其中包含著支配生靈,將生靈化作祂的永恆之仆的能力。不過,這種轉化應該是循序漸進的,如果是弗拉基米爾親自出手的話,那當然另當別論,但至暗劍傀應該只是包含了祂的理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當然沒有這麼立竿見影的能力。」
伊萬諾夫當然不會有什麼反應,他從最初就知道弗拉基米爾的存在,也知道對方的暴行,一開始就是以弗拉基米爾為宿敵而走到今天的。
「這應該就是命運遊戲給你的補償了。」
畢竟,還有誰能比北聯人更了解弗拉基米爾呢?
趙夜袂補充道。
他原本想將至暗劍傀放進物品欄里的,那裡應該是最保險的地方,但命運遊戲顯示【任務物品無法放入物品欄】,趙夜袂也只能就這麼將它暴露在外界之中。
他看向了伊萬諾夫,認真地說道:「伊萬諾夫先生的實力我是有親眼見證過的,雖然因為他沒有與克里夫交戰過,無法對比雙方的能力,不過我相信克里夫的實力應該是不如那位監視者的。」
「劉萬宇成為至暗劍士的時間不長,克里夫則是在最開始至暗劍傀的信息公布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至暗劍士,如果將弗拉基米爾的理視作一種模因污染的話,克里夫應該是已經被污染了,劉萬宇則還沒,不過也快了。」
一位座的目光當然不會放在這麼個世界上,這種等級的世界,由一位夜締負責就頂天了。
「既然如此,暫且將她忽略吧。」
「這麼看來,至暗劍士之所以可以無限釋放奇迹的原因也終於找到了。」
不過,如果他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這份仇恨就來的理所當然。
「兩者都有,但在看到了那一hetubook.com.com簇永恆時沙的時候,我才確認了我的猜測。」
【主線任務已提前更新】
區區一個劉萬宇,顯然沒辦法抗拒一位座的理。
「我記得上次有幾個什麼任務來著?一個是在皇城警衛隊中獲得儘可能高的地位,另一個應該是調查至暗劍傀的來歷與真相?後者應該完成了吧?」
伊萬諾夫沉默不語,但從他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來,他也得出了跟姬宮綾一樣的推測。
趙夜袂沉吟著說道:「不然這樣,你先不使用至暗劍傀,但個人任務還是接著做,兩不耽誤。」
你說啥?
趙夜袂沒有猶豫,接著說道:「而現在,我們知道了接觸至暗劍傀的時間越長,永恆化就會越深,力量也會越強,那麼,如果有一批簡陋版的至暗劍傀,已經提供給了一些人使用,那麼即使他們原本的實力不是那麼強,在時間的推移下,是否也變成了不小的威脅?」
「……」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克里夫是第一位被趙夜袂火化了的至暗劍士。
也就是說,從始至終,劉萬宇就不是永恆之仆。
一提起傀儡師,姬宮綾就感到頭疼。
而命運遊戲也不會讓任務執行過程中出現被這種場外因素打擾的情況,理論上來說,不會有直接的干擾因素。
「銷毀可沒那麼簡單,而且,如果我們之前的推測沒錯的話,銷毀至暗劍傀估計是會被察覺到的,這就是打草驚蛇了。」
之前的主線任務是【擊殺至暗劍士(0/1)、獲得至暗劍傀(0/1)】,而這一次,一次性完成了,甚至還多拿到了一把至暗劍傀。
姬宮綾沒有說話,但對於伊萬諾夫所說的話顯然是持贊同態度的。
「這一點,我們不妨問問傀儡師小姐?」
現在淺上悠終於明白這個「禍」是什麼了。
之後,趙夜袂看著神情沉重的隊友們,想了想后,決定說一句鼓舞士氣的話:
姬宮綾思考了一下后開口說道:「時間,應該是時間的緣故。」
「看起來,淺上的那把至暗劍傀沒被算進任務進度里,也對,淺上現在還是皇城警衛隊的成員,不算奪取,至於化為己用么……」
「曾經的北境帝國,便是處於祂的永恆輪轉天的壓迫之下,祂將每個北境人都視作祂的財產,祂的私有物,即使當人們死去后也一樣要成為祂的奴隸填充祂的理……如此暴君,如此暴行,早該終結。」
不過,趙夜袂和伊萬諾夫顯然不是什麼正常隊友。
「……好死。」
這個世界,也許才是她真正來此的目的。
【檢測到玩家已接近世界觀真相】
三人重新于姬宮家中會合。
趙夜袂看了看神情嚴肅的兩人,想了想后開口說道:「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兩個看起來都很嚴肅。」
要是換做其他玩家,知道這一次https://www.hetubook.com•com主線任務有可能會開罪一位座的話,那就算拼著任務失敗被懲罰的代價,也肯定不會接著執行任務了。
如果不是趙夜袂找了場外援助的話,少了新羅馬帝國這一條線,任務幾乎就推不動了。
「至少,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是會這麼做的。」
「這是弗拉基米爾的理,永恆輪轉天的能力之一。祂可以將生靈支配為祂的永恆之仆,成為祂的理的一部分,某種意義上來說,永恆之仆已經不是活著的生靈,而是弗拉基米爾的永恆輪轉天的組件。」
本人我都打了,還怕你個不知道什麼玩意?
姬宮綾已經給高爾夫球袋上了封印,保證其中至暗劍傀的氣息不會外散,以免有人循著氣息找到他們這三位江洋大盜。
「可惜,沒有人願意因此而得罪一位座……如果不是最初的北聯成員站了出來,以生命點燃了北聯真理,為北境點燃了最初的火種的話,北境至今依舊處於漫漫長夜之中,那位暴君依舊可以高坐於祂的王座之上,俯瞰著祂的奴隸們。」
更何況,現在,弗拉基米爾才是失敗者。
趙夜袂從伊萬諾夫信息量頗大的話語中理了一下情報,而後說道:「所以,克里夫是永恆之仆,而劉萬宇不是?我這麼分析對嗎?」
但明明同為至暗劍士,一者是,另一者卻不是,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因此,主線任務也隨之更新。
趙夜袂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因為淺上還沒有完成個人任務,徹底獲得至暗劍傀的許可的原因么?」
雖然出於任務完成的角度,他們很想否定趙夜袂的猜測,但無論怎麼想,趙夜袂所說的話可能性都很高。
emmm……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不過,世界上有這麼多國家,不可能每個人都被矇騙。
他大概也能夠猜到一點,畢竟自他第一次見到至暗劍士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既視感,而在姬宮綾說了之後,這種既視感就越發強烈了起來。
一群可以毫無顧忌地無限使用奇迹的傢伙,對上一般的劍士那就是亂殺。
但一群至暗劍士,那就是徹頭徹尾的災難了。
姬宮綾輕嘆了口氣后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不是在跟劉萬宇,克里夫,又或者是任何一名至暗劍士作戰,而是在跟弗拉基米爾的永恆輪轉天作戰。」
按照伊萬諾夫的說法,變成永恆之仆,就等於成為弗拉基米爾的所有物,對於任何一位有著自由意志的人來說,這都是不可接受的。
說到這裏時,趙夜袂嘖了一聲,說道:「而且,至暗劍傀,真的就只有八具嗎?」
哪怕他已經獲得了至暗劍傀的認可,但還是覺得至暗劍傀晦氣。
趙夜袂無情地戳破了最後一點幻想,讓這個任務背後的可怖真相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至少現在,我們已經了解了之前得知的那所謂的『天外來物』是什麼了,不外乎就是與弗拉基米爾有關的某件東西。」
但,雖然他確實跟弗拉基米爾碰過面,甚至有著一棒之交,可關於弗拉基米爾的詳細信息的了解,終究還是不如身為照歧大社現人神巫女的姬宮綾以及身為弗拉基米爾宿敵勢力的伊萬諾夫的。
伊萬諾夫的外表的確很具有迷惑性,畢竟這麼一位身材壯碩如鐵塔,滿臉橫肉的人,要讓人相信他是個好人,還真不容易。
不過,趙夜袂和伊萬諾夫聽了之後,都沒什麼反應。
淺上悠憋了半天憋出了這麼句話來:「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跟這個世界的幕後黑手有關吧?那麼,她是不是就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既然如此,閻摩先生和伊萬諾夫先生當初選擇殺了她還真是做對了,不然的話,在我們還不知道真相前,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最了解一個人的,當然是他的宿敵。
趙夜袂想了想后說道:「死後會變成那個樣子,就是這什麼永恆之仆么?那麼,我記得之前還有一位至暗劍士死過,他似乎沒有變成那個樣子……還是說,要火化后才能看出來?」
跟弗拉基米爾作對?
淺上悠不情不願地說道:「確實是完成了……不過,要我說,果然還是直接把這晦氣玩意毀了吧?」
「而且,這次任務,我們之所以會跟她排到一起,也許並不是偶然?」
也就是說,傀儡師很有可能與至暗劍傀,乃至這個世界的真相有關。
伊萬諾夫的發言慷慨激昂,其中充斥著對弗拉基米爾的仇恨。
一位至暗劍士,只能算是精英怪,就算是淺上悠也未必贏不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淺上悠的話雖然極端了點,但也是對的。
因為趙夜袂之前說了盡量不要暴露身份的原因,即使無法加持術法,伊萬諾夫也特地帶了個悍匪標配頭套,配合起他的身材,僅從表面上來看,的確是一位悍匪。
或者說,每一個北境人都有著天然的仇視弗拉基米爾的理由。
在淺上悠出聲后,趙夜袂並沒有開口,而是一直在思考另一件事情。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得先把她從不知道哪裡挖出來,然後才能問她問題。」
趙夜袂眨了眨眼,說道:「畢竟,她就是永生議會的玩家,而且還是弗拉基米爾屬下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永恆之仆,但應該知道的比我們多。」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得不面對一個嚴峻的事實了。」
雖然趙夜袂覺得自己只是實話實說,從「如果我是幕後黑手」的角度說出了幕後黑手會怎麼做,但只是如此,就足夠嚇人了。
他的個人任務上確實有這麼個提示,不過淺上悠那時候沒想到這一點,只是覺得至暗劍傀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貪婪,為自己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