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還是算了。
趙夜袂想了想,如此說道。
趙夜袂看了亞瑟一眼,覺得這傢伙大概是真沒救了。
那麼,流雲當然喜聞樂見。
原本被放大了成百上千倍的力量于這一刻衰弱了下來。
趙夜袂則看著亞瑟,在思考了一瞬后,上前一步,令黑日顯形,冰冷的黑日在剎那間將亞瑟與他身旁斷裂的常勝榮光劍吞噬了進去,試圖將其化作自己的僕從。
在將亞瑟的魂體容納進去的第一刻,原本的那位住戶便被亞瑟的力量激蕩而消散了。
是的,在最後一刻,亞瑟是樂意見到這一幕的。
「……」
一時之間,趙夜袂微閉上了雙眼,開始慢慢適應新獲得的力量。
鎮國劍士的強大生命力令他依舊保持著氣息,看著趙夜袂與他手中的【天魔繚亂】,說道:「不差。」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你這種怪人啊,哈,明明有著莫大的偉力,卻只想著為那些弱者伸張正義……真是怪哉,怪哉!」
流雲笑了一聲,說道:「那樣大概是最理想的結局了吧。」
話語落下,原本被擊飛至院子某處的常勝榮光劍重新回到了亞瑟的手中,輝煌的劍傀於他身上浮現,只不過多有黯淡。
所以,流雲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大概就是強者的餘裕。
他不清楚趙夜袂想要做什麼,但這無疑是能夠提升趙夜袂戰力的事情。
但由於其中有趙荼這般惡人的救世主角色參与,再加上流雲本人二十年的隱忍,這個計劃真正擁有了可行性。
然而,趙夜袂卻打斷了這一場殊死之斗。
「至於你所謂的昭昭天命么……呵,關於昭昭天命劍,我早有耳聞,令世間萬物都為之臣服的權能的確令人望而生畏,不過如果它沒有這樣的能力,又要如何動搖我的『永恆』?」
「沒想到,居然在不動用黑霧的情況下成功了……」
畢竟,亞瑟怎麼說都是一位君王,想要以一個奇迹來將其容納,未免有些太小瞧君王了。
以往的對手,要麼在他的常勝榮光下灰飛煙滅,要麼與他硬碰硬勉強倖存,但是,從未有人能夠「剝奪」他的常勝榮光!
這是亞瑟殊死一搏的一劍。
「我……朋友?」
趙夜袂凝視著這令天地化作一掣燦金的一劍,身邊有無數道無形的「無念」生成。
現在,舞台已經搭好了,唯一的問題就是,「英雄」是否能夠成功地斬殺昏庸的暴君,終結第四次世界大戰呢?
流雲稍微認真了起來,如同液體般黏稠的黑氣於他周身湧起,化作無瑕的結界。
暴君流雲將會死去,留給嚮導小姐的,將會是一個全新的和洲。
「所有的矛盾因我而激化,世界的仇恨集於我之一身,一切的殺戮,混亂與死亡都因我而起……當一切抵達最高潮時,由你,劍傀惡鬼,將暴君,流雲,斬殺,矛盾也將隨之緩解。」
流雲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和_圖_書即使之前說出了那麼多義憤填膺的話,但實際上,流雲依舊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在這裏作為「英雄」將他斬殺。
林依。
「如果運氣好的話,你也許能夠親眼目睹新羅馬的衰落。」
「劍傀惡鬼……審判者……」
而無想劍典,正是對敵人的了解越多,就越是能夠發揮出威力的劍典。
在聽到人質這個詞后,林依的神情緊繃了起來,迅速向趙夜袂靠近。
流雲看向了趙夜袂,黑氣緩緩流淌而出,化作了千萬把長劍,直指趙夜袂。
就像是一位正值壯年的人類,忽然度過了漫長的歲月,即將抵達生命的盡頭一般垂垂老矣。
他靜靜地看著趙夜袂,眼中流露出期待之意。
正當流雲收斂了感情,打算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卻忽然頓了頓。
原本以現階段的【黑日之冕】的能力,應該是承載不了亞瑟的,但是亞瑟在被趙夜袂一劍擊敗后,卻自行放棄了作為生者的抵抗能力,於是,這個奇迹的確達成了奇迹。
趙夜袂仔細思考了一下后,說出了十分煞氣氛的話:「按你這麼說,怎麼看我都是贏啊?」
「而倘若我能夠死在這裏,由英雄劍傀惡鬼將我斬殺的話,那麼,事情便可到此為止了。」
流雲微笑著說道:「亞瑟將軍大可在此旁觀,放心,我不會殺你的,畢竟亞瑟將軍當初也沒有殺我,只是將我收作侍童,滴水之恩,流雲自當湧泉相報。」
院外之人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小院,似乎正在嘗試著從牆外翻進來。
【奇迹·黑日之冕】
雖然過程十分曲折,基本不可再複製,但趙夜袂的確成功將亞瑟化作了他的黑日之仆。
這大概就是最可怕的地方了。
傾注所有權能的一劍,此為亞瑟的力。
他看向了小院外的某個位置。
流雲見亞瑟轉移了目標,並未阻止他,只是令黑氣將小院籠罩,防止這一劍的餘波傳出去。
「沒有。」
然而,在這般近的距離下,以趙夜袂和流雲的感知,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她所做的一舉一動,當然也包括她的「潛行」。
亞瑟雖然有諸多缺點,且極度傲慢,但畢竟也是一位劍士,是不會允許自己以如此恥辱的方式苟活下去的。
在這之前,趙夜袂並沒有想到這一次吞噬會這麼順利。
或者說,直至今日,幾乎已經無人能夠阻止這個計劃的實施了。
流雲所躊躇的,也正是這一點。
然後,她現在看到了什麼?
亞瑟咆哮著,徹底將目標轉向了趙夜袂,毫不猶豫地斬下了這前所未有的一劍。
雖然發起戰爭后也能夠迎來「美滿」的結局,但想想也知道,到了那個地步,和洲與新羅馬之間的梁子肯定已經結下了,只不過礙於新生神祇的力量,不得不妥協。
而趙夜袂所想的其實也很簡單。
與此同時,趙夜袂感知到一股又一股純粹的力量正在湧和*圖*書入體內。
將亞瑟塞進黑日里就已經是極限了,還想要動用他的權能,那就是痴人說夢了。
流雲淺笑了一下,露出了兩個酒窩,看起來頗為嫵媚:「因為只有你贏了,流雪才能贏啊。」
如果亞瑟表現出激烈的反抗意識的話,那麼黑日會因此遭到毀壞也並非不可能。
「既然劍鬼先生你執意要與我一戰的話,那便來吧。」
之前趙夜袂就已經有所猜測了,直到現在,趙夜袂已經完全明白流雲的計劃了。
流云為此準備了很久,從聽說劍傀惡鬼的存在起的那一刻,到頒布《鶴觀詔》,再到令劍傀惡鬼之名響徹全世界,便是為了這一刻。
流雲是這麼想的。
按照她的設想,現在皇宮之內應該已經打出腦漿子了才對,可一路走來,林依卻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整個皇宮就像是死城一樣。
趙夜袂坦然地搖了搖頭:「雖然我的戰力的確大大提高了,但是,我暫時沒有自如運用新能力的手段……」
黑日之仆與黑日眷屬,她們的力量將會以某種方式回饋到趙夜袂身上,成為趙夜袂力量的一部分。
隨著三島紀夫將最後一點缺陷補完,此刻的無想劍典已經是能夠稱之為「奇迹」的劍訣了。
「如果你勝了,那就再好不過了,流雪便拜託你了。」
「同樣,殺死你的人也不會是流雲,而是我。」
所以,趙夜袂其實已經準備好了見事情不妙就用黑霧作弊的想法。
而流雲也耐心地等待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了期待之意。
而想要在不發起戰爭的情況下達成這一點,只有一條路可走。
亞瑟沉默地看著流雲,軀體之中忽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由他發起對新羅馬的戰爭,由他以暴力手段掃清束縛和洲發展的蛀蟲,由他挑起第四次世界大戰,由他令世界陷入痛楚之中……
他是個忠實的社達主義者,但是並非在我之上眾生平等在我之下階級分明的雙標者,而是真正奉行著誰強誰有理的忠實信徒。
前所未有的力量於他手中凝聚,化作了璀璨耀眼的光焰。
這便是無想。
在奇迹階段容納一位君王。
看到趙夜袂睜開了雙眼,流雲便迫不及待地向他詢問道:「如何?有把握了么,劍鬼先生?」
那正是趙夜袂來時的位置,那道雲霧之間的路徑。
正是由於這一原因,趙夜袂這一次的舉動才能夠達成奇迹般的成果。
她刷的一下拔出了劍,驚疑不定地看著趙夜袂與流雲,視線在他們之間遊離著,完全沒搞清楚狀態。
哪怕是為了重建國家這樣看似「高尚」的原因,他也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死在這一場戰爭之中。
即使要冒些風險,趙夜袂也要試一試。
他伸出手,將原本貫穿了他的胸膛將他釘死在牆上的黑色長槍緩緩拔出,同時死死地看著流雲,說道:「我說過,你無法違抗昭昭天命。」
這讓趙夜袂對和_圖_書於亞瑟的不雙標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到了這個時候,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除了我的死亡之外,一切都已終了。」
趙夜袂踏前一步,淡淡地說道:「殺死流雲的人不會是天命,而是我。」
【特效一:黑日之冕能夠吞噬亡者的魂體,將其化作黑日的僕從,奇迹持有者將可以驅使黑日之仆,並調取黑日之仆所掌握的能力化為己用(目前上限1/3)】
同時,這也意味著將會有數不清的人死在這一場戰爭中。
於是,他舉起了手中的常勝榮光劍,神情前所未有的肅穆了起來。
流雲只是饒有興緻地看著亞瑟一步步掙開束縛,重組劍傀,並沒有阻止他。
「有一件事情你說錯了,亞瑟。」
許久之後,趙夜袂睜開了雙眼,輕呼了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還處於奇迹階段的【黑日之冕】,想要駕馭亞瑟這樣的鎮國劍士,本就已經是小孩開大車了,更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而一位君王能夠提供的加成,自然遠不是之前那位幸運兒所能夠比較的。
常勝榮光,亞瑟的權能,此為亞瑟的技。
這是【黑日之冕】的隱性加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趙夜袂從弗拉基米爾的理中得到的靈感。
「不是你希望我站在這裏的么?」趙夜袂平靜地說道:「既然你希望我成為『英雄』,作為『劍傀惡鬼』斬殺你,糾正你的錯誤,終結你的罪孽,那麼,我當然便會站在這裏,將你斬殺。」
趙夜袂沒有與他廢話的想法,長劍橫舉,斬下了亞瑟的頭顱。
但結果,亞瑟居然毫不抵抗,甚至欣然同意趙夜袂將他變成自己的僕從。
流雲並沒有打斷亞瑟,只是靜靜地聽完了亞瑟的話,然後看向了他,以一貫從容的微笑說道:「確實,我的確是個無用的婊子。」
他所要斬向的,是趙夜袂的胸膛,此為亞瑟的意。
大概沒有比這更合適的時機,也沒有比亞瑟更適合的黑日之仆了。
趙夜袂只是看著流雲,搖了搖頭,說道:「那可未必。」
所以,他打算讓這個計劃就在今天終結。
雖然代價是這個場景內獲得的一切,但是,他樂意。
更重要的是,流雲應當是以公平公正的手段取得這一場勝利的,不然的話,亞瑟這種極端社達主義者,是不可能就這麼乖乖地承認流雲是強者的。
無論是新羅馬本身,又或者是它的意志,還是站在這裏的亞瑟。
無想。
「同時,流雪也將登臨神座,她所要面對的,是一個將舊有體制與過往束縛都一掃而空,煥然一新的和洲,大夏那邊我也已經交涉完畢,只需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走下去,流雪與和洲,都將迎來重生。」
由因至果,編織出敵人專屬的死亡。
作為並不雙標的社達主義者,亞瑟便是這麼直接。
技,力,意,編織為因。
有一說一,他其實都差點忘記了亞瑟和*圖*書居然還在場了。
他成功了。
「你再強,也不過只是個凡人罷了,于天命之下,也不過是個螻蟻。」
下一刻,無念緩緩消散,趙夜袂平靜地出劍。
去掉前兩個的話,亞瑟也許是個稱職的軍人,但是在加上前兩個后,前兩者就成為了夢魘。
而後,亞瑟便閉上了雙眼,等待著自己的終末。
趙夜袂和流雲看起來似乎是在……聊天?
亞瑟瞳孔劇烈收縮,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亞瑟的瞳孔微微一縮,看向了趙夜袂。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亞瑟的瞳孔中閃過錯愕與震驚,最終化作平靜。
或者說,即使能夠動用亞瑟的權能,亞瑟也只不過是流雲的手下敗將罷了。
他定定地說道:「很抱歉,劍鬼先生,現在的你,無法做到這一點。」
在他眼中,劍傀惡鬼無疑是比他要強得多的對手,而現在,劍傀惡鬼說要斬殺他,更重要的是,還要斬殺流雲。
雖然的確有著諸多缺陷,但是不雙標這一點的確是亞瑟為數不多的優點。
「你以為僅憑你一人之力,就能夠改變新羅馬的昭昭天命么?」
流雲收斂了微笑,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勝了,劍鬼先生就只能帶著流雪離開和洲,漂泊不定,直至我即將死亡的那一刻,回來作為革命者終結我的生命與暴政。」
「不過,亞瑟將軍,你就是被這樣的婊子擊敗並釘在了牆上哦?」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十分理想化的計劃。
雖然結局是好的,但是趙夜袂卻覺得這未免有點太諷刺了點。
正如流雲所說,亞瑟就是新羅馬價值觀下的極端例子。
就像神棍會將一切都歸到神的旨意一樣,亞瑟也是同樣的想法。
「可惜,天不遂人願。」
流雲沉默了一下,看向了趙夜袂。
因為亞瑟並不認為他所做的事情是錯的。
看得出來,在趙夜袂抵達這裏之前,流雲就已經跟亞瑟展開過一次交戰了,而且結果顯然是亞瑟一敗塗地。
流雲沉默了一瞬,神情在那一瞬變得十分複雜,但最終又恢復了平時一貫的微笑:「既然如此,劍鬼先生應該明哲保身,選擇離開才對……不過,我看你似乎並沒有這種想法?」
「如果能夠那樣就好了。」
他是做好放棄一切獎勵的準備才來到這裏的,在捨棄一切的情況下,如果所謂的昭昭天命想要阻止他,那麼就得做好被他一併殺了的準備。
流雲原本在趙夜袂將亞瑟一劍斬殺的時候就打算上前的,但是在看到了這一幕後,便立刻停下了腳步。
「不論出於什麼理由,我都發起了戰爭,並牽連了無數無辜者,我早就死有餘辜了。如果這樣的我能夠因為某些原因而逃開審判,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有資格作為他的對手,作為天命的手下敗將。」
達成流雲所說的「最理想的結局」。
要麼殺掉亞瑟的意識,要麼試著殺掉失敗的可能性,總之,辦法hetubook.com.com總比困難多。
事實上,流雲等待趙夜袂的出現已經等了很久了。
磨了這麼久的劍,如果不斬出來的話,豈不是可惜了?
在與亞瑟交戰這麼多次后,趙夜袂已經基本洞悉了亞瑟的權能。
如果能夠斬殺他的話,那麼自然也能夠斬殺他的手下敗將亞瑟。
沒有了常勝榮光的加持,亞瑟也不過只是個劍術稀鬆平常的劍士罷了,根本配不上鎮國劍士之名。
許久后,屬於亞瑟的魂體被黑日焚盡,趙夜袂心念一動,一位通體漆黑的劍士便出現在了身邊,單膝下跪,身邊還有那具即使化作陰影依舊璀璨的劍傀。
將生命也傾注于這一劍下,斬出最後的一劍。
流雲口中雖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他的道德底線其實比所謂的正常人要高得多。
反正都是天命嘛。
「那麼,閑話休……」
趙夜袂也錯愕地看了過去,因為他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
「她讓我問你,是否有無視一切規則,一切束縛,以武人的身份,終結這場戰爭的氣魄。」
身體力行的社達主義者,對昭昭天命論的狂熱,以及對新羅馬的絕對信念。
而後,當趙夜袂向她投去問詢的眼神時,她看了對面似乎並不想做什麼的流雲一眼,猶豫了一下后,說道:「裴總督讓我來找你。」
正因如此,無論做出何等暴行,亞瑟都可以將它納入社達與昭昭天命的體系之下,以「天條」消解其中的罪孽。
背負上一切的罪名,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唯一的區別只在於在計劃真正成功之前,將會死去多少人罷了。
「吾等盡取神賜之洲以納年年倍增之萬民自由發展之昭昭天命,據吾等昭昭天命之義,盡取並支配神賜之洲以大行託付於我之自由權利與帝國自治,新世界將由新羅馬開拓,此乃天命,足以蓋過一切顧慮與凡俗之秩序。」
此刻,亞瑟張狂地大笑著,好一會兒后才停了下來,看著流雲,冷笑著說道:「小子,你的確很強,至少比我要強,但是,你以為就憑你就能夠撼動新羅馬么?」
「所以,我應該死在這裏。」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十倍,百倍,千倍……
一加一顯然是不能大於五的。
在趙夜袂剛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了趙夜袂就是劍傀惡鬼,因此才會表現得如此凝重。
趙夜袂這才想起了一旁的亞瑟。
趙夜袂也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那麼,便看看你能不能殺了我吧!」
「我會死在這裏,但是同樣的,你也會死在天命之下。」
亞瑟默念著這兩個詞,眼神逐漸變得鄭重了起來,氣機轉換,鎖定在了趙夜袂身上。
趙夜袂嘖了一聲,向林依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吧,我們都要開打了,你這時候過來幹嘛?當人質嗎?」
流雲不得而知,但趙夜袂的神秘與從容給了他一點信心。
很快,來者翻過了院牆,然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正在院內對峙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