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命運遊戲並不會布置必死的任務,而如果晉陞到夜締之後,就不會布置強制任務。
服務員看著趙夜袂的視線就像是看著魔王一樣恐懼,趙夜袂俊美的面容在此刻的她們看來就像是催命的魔咒般可怕。
不過他覺得如果掰扯這種事情只會越說越離譜,最終還是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趙夜袂沉默了下來,仔細端詳著照片上那個穿著白T和牛仔褲的少女,思考了很久,覺得他跟陳霜霽之間一定有一個人出了問題。
陳霜輕嘆了口氣后說道:「我只是沒想到,我的網戀對象居然會是未成年人罷了。」
想了想后,趙夜袂說道:「你『弟弟』的玩家昵稱是什麼?我看看我有沒有印象。」
「那之後,我也聯繫不上他了,所以,我只能夠嘗試著去搜集有關他的消息,最後發現,他最後出現的地點就是南城市。」
「趙夜袂么?」陳霜霽緩緩念了一遍,說道:「可惜我不是真正的『白澤』,不然就能夠幫你算上一算了。」
但是他還是有一事不明。
……小名?
而陳霜就更是典中典的潛行者,在南城市戒嚴的情況下偷偷溜進南城市,這要是被發現了估計真得被拘留。
趙夜袂舉起了那張合照,指著照片上陳霜霽旁邊那個笑容燦爛的少女說道:「你說這是你弟弟?」
「首先,我得感謝你對我伸出援手,不然的話,我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南城市,熟悉的西餐廳。
「銜燭之龍。」
他是不熟,但是南城市命策局肯定熟啊。
「所以,我就從北歐動身前往這裏,但在路上就遭到了狙擊,之後一路逃跑,最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畢竟,新世界的大門就在眼前,很少有人會在看到了門后的新世界后,又選擇主動將門關上的。
所以,他問這句話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方便接下來的查詢。
趙夜袂欲言https://m•hetubook•com.com又止,無論是對於網戀對象還是未成年人,他都有的說道。
趙夜袂接了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就完全愣住了。
「我覺得就算你就是白澤本白,大概也算不出什麼的。」趙夜袂誠懇地說道。
不過,服務員此刻對趙夜袂投以怪異的視線,並不是出於這個原因。
陳霜霽看向了那張合照,有些懷念地說道:「那時候,他還很瘦。」
陳霜霽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不明白趙夜袂這一番話的意思,隨後才恍然大悟:「哦,弟弟是雪霽的小名,不是她是男性的意思。」
「嗯。」
「看你當初在場景中的表現,我以為你至少也得二十來歲了,才能夠做出那麼周全的計劃來。可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在這種情況下,選擇退出命運遊戲的玩家少之又少。
陳霜霽也回想起了趙夜袂當初那甚至能夠干涉到白澤的厄運的能力,輕笑了一聲后說道:「也許吧。」
「因為她長得比較一般?」陳霜給出了十分務實的猜測。
「也許是因為你白澤的身份曝光了?」趙夜袂做出了合理的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了抓捕一位『白澤』,我覺得無論擺出多大的陣仗來都不奇怪。」
「……」
畢竟,現在的他雖然是命策局的勞務派遣臨時工,但登記表上可沒說他是位君王。
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說道:「我在你心裏的形象有這麼差勁嗎……話說,你現在心情不好嗎?感覺從剛剛開始就有點奇怪。」
因為在這裏接待過很多位客人,所以下意識地就來到了這裏。
而是因為趙夜袂已經在同樣的位置接待過多位美少女了。
在被追殺后,她還選擇相信趙夜袂,向他尋求幫助,也從側面佐證了這一點。
趙夜袂點了點頭。
陳霜暫時捨棄了憂鬱的神情,變得嚴www•hetubook.com•com肅了起來。
隨後,陳霜看向趙夜袂,認真地說道:「陳霜霽,這是我的本名。」
見趙夜袂在「弟弟」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陳霜霽尷尬地笑了笑,隨後說道:
「直到一個多月前,我接到了他退出命運遊戲的通知。」
思考了一會兒后,趙夜袂說道:「額,你們家是把你弟弟當成女孩來養嗎?讓他做女性打扮什麼的……又或者,這是他自己的愛好?」
「這讓我感到十分意外,同時有一種道德上的負罪感。」
每一位都是她們連嫉妒之情都無法生出的美少女,因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網戀對象竟是未成年人。
在將追擊陳霜的敵人解決了之後,趙夜袂清理了一下戰場,便帶著陳霜火速離開了那裡。
不過仔細想想,他好像的確在這裏跟不少人交流過呢。
然而,連這樣會受到萬人追捧的美人,也不過是這個渣男的玩物罷了。
陳霜搖了搖頭,說道:「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相關的信息,而且『白澤』本身也有避禍的能力,應該不至於被占卜到才對……」
雖然他已經盡量減少破壞了,但是一位君王戰鬥的餘波也足夠顯眼,命策局現在人手不是很夠,但對於這種情況一樣會火速出警的。
她立刻轉移了話題:「所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才沒幾天呢,就又換了一個。
趙夜袂又盯了她一會兒,直到陳霜霽行了個法國軍禮后才放過了她。
陳霜霽也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謬誤,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說道:「咳咳,抱歉,叫習慣了,一時之間改不過來……總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雪霽失蹤了,所以我來南城市找她。」
陳霜霽無奈地說道:「雖然我知道以我現在的情況來到人口眾多的地方很不負責,但他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是死是活,總得有m.hetubook.com.com個交代。」
趙夜袂與陳霜相對而坐,服務員為他們端上飲品,並對趙夜袂投以怪異的視線。
「他甚至沒有跟我說一聲,就退出了命運遊戲,因為有加過他的好友的原因,我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一點,並大為震驚。」
渣男不可怕,可怕的是屢戰屢勝,「戰利品」還價值連城的渣男。
「趙夜袂。」趙夜袂對於報名字這一行為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不過還是說道:「這就是我登記在身份證上的名字。」
陳霜霽的俏臉微微一紅,說道:「當時確實沒多想,因為已經在北歐生活好久了,用的是化名,誰知道在場景里翻譯過來跟本名這麼像……」
他姑且還是取了個跟本名關係不大的「夜凜」的,像路時汐直接將自己的名字倒過來當玩家昵稱,簡直就是經典案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趙夜袂看了眼服務員,肯定地說道:「你就算猜我有『瞪誰誰懷孕』的能力都比這個靠譜。」
陳霜聳了聳肩后說道:「那是自然,不過,你喝了之後居然沒有任何效果么?看來,你的實力已經超出了這杯納西爾思之酒的上限,不然怎麼說也該加幾點屬性的。」
每個城市的玩家基本上都會有自己的城市群,也會有各自的社交圈,趙夜袂不怎麼混這些圈子——主要是因為成為玩家的時間太短了,混也混不熟。
陳霜霽平靜地說道:「照片上的是我和我弟弟最近的一張合照。那之後,我就去了北歐定居,他則繼續遊盪在世界各處作為自由玩家參与副本,不過我們之間一直有著聯繫。」
但是,實際這麼做的人很少很少。
雖然說餐廳人來人往的,服務員一般不會記住客人,但是像趙夜袂這樣長相俊美的美少年,本就會成為服務員們私下裡的談資,所以服務員們對於他的印象其實很深。
小學生是這樣的。
當然,這和-圖-書種東西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給一個臨時工看,但趙夜袂有一位具有目前南城市命策局最高許可權的前女友。
「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的確有人通過某種方式知道了我的身份,這也不足為奇。」
這一件事情路時汐跟他說過。
趙夜袂倒是沒想這麼多,他只是單純想找個可以坐的地方跟人聊一下罷了。
陳霜霽微微頷首,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趙夜袂。
陳霜注意到了服務員的視線,攪動著勺子,幽幽地說道:「你對那邊那位服務員小姐做過什麼嗎?她看起來就像是被你始亂終棄過一樣。」
「那麼,感謝的話就到之後再說吧。」趙夜袂直接開口說道:「等到我幫完你的忙之後,你為了感謝我的幫助,自願成為我的坐騎,這種事情等到之後再說就好了。」
雖然拜託前女友去查詢網戀對象的妹妹的情況有點奇怪,不過人命關天,趙夜袂覺得自己行得正做得直,坦坦蕩蕩。
一位具有唯一性的「白澤」,如果不是因為存在殘缺的話,基本上已經鎖定了神位。
命運遊戲並不是什麼加入了就沒辦法退出必須打工到死的黑心磚窯,事實上,玩家在每一次完成場景后,直至下一次場景開始前,都有機會選擇退出命運遊戲。
最後,在離開了現場后,他們就來到了這裏,坐下整理一下過去的事情,並展望未來。
這不是自誇,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關於退出命運遊戲這一點,你應該清楚的吧?」
而且因為「白澤」神權的特殊性,如果加入組織的話,能夠為組織帶來諸多裨益,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人追逐陳霜這位名副其實的「白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趙夜袂眼神不善地看著陳霜霽,就是這個傢伙讓自己懷疑人生懷疑了這麼久?
趙夜袂挑了挑眉,陳霜對他的信任讓他有些意外。
如果陳雪霽的確最後在南城市露面的話,那hetubook.com.com按照近期南城市的管控情況,命策局肯定會有所記載。
趙夜袂眨了眨眼,說道:「你們為什麼取化名都這麼隨便,跟我認識的一位將名字倒過來當玩家昵稱的朋友有異曲同工之妙……」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想法。
再說未成年人,趙夜袂按照法律登記的年齡雖然的確是未成年人,但是在場景里度過了這麼多日子,怎麼還能算是未成年人呢?
「你不是為了找你的弟弟才來到南城市的嗎?把具體情況跟我說一說吧,我看看要怎麼做比較好一點。」
比如網戀對象這一點,他跟陳霜明明是線下見面過的,這怎麼能叫網戀對象呢?
陳霜輕嘆了口氣后說道:「那伙人簡直就像是瘋狗一樣,我完全不知道在哪裡招惹過他們,他們就咬著我不放……真是晦氣。」
「倒也不是心情不好……」
「好了,來說正事吧。」
趙夜袂只能撇了撇嘴,說道:「總之,謝謝你的果酒,雖然我不喝酒,不過確實能夠感覺到那是杯好酒。」
趙夜袂可不覺得現在的南城市命策局裡會沒有君王,到時候如果真遇上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還是快點溜了完事,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陳霜所說,她只向趙夜袂一人透露過自己白澤的身份,然後緊接著就被追殺了,在這種情況下她依舊沒有懷疑是趙夜袂出賣了她,只能說當初在塵世牧場場景中,趙夜袂和她在生死之中建立的羈絆十分牢固。
她在桌上畫了個法陣,在屏蔽了兩人的對話的同時,也令他們在其他人的感知中的存在感減弱,原本還在看著趙夜袂竊竊私語的服務員們頓時移開了視線,就像那裡沒有人一樣。
陳霜霽用三言兩語便將自己面對的事情說了出來,讓趙夜袂已經基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不過,考慮到路時汐說她進入命運遊戲的時候只有八歲,倒也不是不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