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老人終於開口，喝住了孫思源，看了他一眼，說道：「交涉不是你這樣交涉的。」
「我是。」趙夜袂淡淡地回答道，並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有事嗎？」
所以，看著跳樑小丑表演，那當然是要坐下來看的。
你媽倒是挺划算的。
如果是一般的君王等級魔劍的話，以趙夜袂現在的實力，想要承載它自然是綽綽有餘。
事實上，趙夜袂之所以同意路時汐的邀請，也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
黑日一如往常地燃燒著，就像三天前發生的落日只是一場夢境一樣。
至於那時候死千山還在邊緣OB，可能會從中作梗，這個趙夜袂就選擇性忽略了。
別說沒有，就是有，老孫的東西也不是能用來交易的。
四個月時間從普通人到十八嵐勇者，那再花兩個月時間，從十八嵐勇者到現世最強，這種緩慢的實力進步應該不過分吧？
一併殺了也不過分吧？
「我們也曾經讓他資助過的人去接近他，不知為何，始終都沒能成功，這麼一看，趙先生你還真是厲害。」
也就是最開始時的模樣。
又跟姬宮綾聊了幾句后，姬宮綾才戀戀不捨地因為來活了而中斷通訊。
「也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強度夠不夠支撐起【天魔繚亂】來……」
話說到這裏，趙夜袂也明白對面這兩個人今天來找他是為了什麼了。
老孫只是想找個地方安靜地待一會兒，讓自己想清楚罷了，這樣都有傻逼要找他的麻煩。
沒錢你還想快進？乖乖打金去吧。
也就是說，理論上來說，趙夜袂在留足消化所得的時間后，一直參加場景才是最理想的情況。
事實上，趙夜袂接觸過的神權之中，還有一個，也許也能夠算進命運的概念之中。
「嗯，挺好，讓他們上門吧。」趙夜袂點了點頭，說道：「我就在這裏等著。」
那時候趙夜袂還沒有成為玩家，只是以為老孫是在說有人垂涎他的財富。
當初齊衡天入侵的時候，面對齊衡天派出的幾位水貨君王，趙夜袂還得去找店長借外掛，才能夠以旅法師的身份擊敗他們。
「那麼，你們可以滾了。」
兩個人都穿著筆挺的西裝，打扮得一絲不苟，看起來不像是來拜訪，而是來參加酒會的。
兩個月後，按理來說，也不至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這跟眼前的禿鷲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畢竟，他在最後時刻所做的，就是將束縛了自己一生的命運打個粉碎。
他打算將身上的所有能力體系都晉陞到勇者后，再去做這件事。
趙夜袂還需要再將黑日「升起」，升到之前從未抵達過的位置。
趙夜袂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終於激怒了孫思源。
但是在少年時期就成為了玩家，一路順風順水走到現在的孫思源當然不會有正常人的心態。
因為她之前說了會遇到危險，以及問趙夜袂，如果遇到危險后，他會不會來，趙夜袂才會這麼回答。
顧一燭就更不可能了，她也有鑰匙。
眼前這個自稱孫思源的人所說的話，只是為了掩飾他的真實目的，以及偽裝自己的客套話，從他的話語中，趙夜袂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歉意。
大不了再花點時間不就完事了？
在看到趙夜袂的這句話后，姬宮綾心中並未升起荒謬感，更沒有因為趙夜袂「誇大其詞」的發言而覺得他不可靠。
第一步，凝聚超凡知識【生者永眠】。
這是擺在明面上的資料，甚至不需要去查，只需要稍微打探一下就能夠知道了。
搏天神權什麼的，如果不是有著「斗地主」的規則束縛，趙夜袂還真沒什麼好的辦法解決它。
「拿一個毫不契合虛無縹緲的未來，換一個肯定的現在，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嗎？」
達雅此刻神情冰冷，完全不像之前趙夜袂見到的那樣可愛。
趙夜袂沒有說話，因為他並沒m•hetuｂook•ｃｏm•ｃｏｍ有感覺到對方的誠意。
索菈並沒有一起出來，因為相比起趙夜袂，她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他要用搏天神權來鑄造夜締階級的魔劍。
前者只剩下一步之遙，後者只需要在前者結束后，身體強度上去了，直接氪金解決即可。
但無論在哪裡，都跟眼前的傻逼沒有關係。
門開了。
身後黑翼展開，其中彷彿有一根死羽即將落下。
因為，它是屬於因果類型的神權，可以歸進命運的大類之中。
三個多月，能做什麼？
「11.25好想你。」
「那麼，趙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並沒有扶牆而出，而是顯得十分精神。
開始苦修。
趙夜袂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已經完全明白你們的來意了。」
原來有這麼多人盯著他，盯著老孫。
趙夜袂首先排除了童童翹班的可能，因為童童不會敲門，她有鑰匙。
但其他人可不會這麼想。
趙夜袂微眯起眼看著眼前的孫思源，開始思考要把他切成幾段。
「而且，據我所知，趙先生你只是一名生活職業玩家，與那東西的契合度可以說是零，這樣，豈不是暴殄天物么？」
趙夜袂是認真的。
回憶一開始就停不下來，死去的記憶突然跳出來攻擊趙夜袂，他靜靜地坐了很久，才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再說了，對方也不一定就會兌現。
童童怎麼跟他離開了三年一樣？
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真實目的，但趙夜袂已經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了。
趙夜袂如期離開了索菈的半位面。
「不必了，我想我家裡沒有給你們坐的位置。」趙夜袂平靜地說道。
「有事嗎？」他簡短地問道。
「……」
趙夜袂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確認了童謠這個時候應該還在上班，只能夠決定等童謠回家再安慰她一下。
畢竟進入場景后再出來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到時候應該還來得及。
【夜凜：欺騙會消耗你我之間的信任，姬宮小姐應該也不希望這樣吧？】
所以，能夠參加合適等級的場景的機會並不是很多。
趙夜袂反問道：
「11.23騎士先生，今天好冷呀，不過最近局裡很忙，我還得出外勤，但想到騎士先生還在家裡等我，我就充滿了幹勁。」
原本繚繞在全身的死氣已然內蘊，此刻的趙夜袂，已經回到了「複合型」的均衡形態。
他身上還未凝聚奇迹的能力體系，只剩下負能量體系與天罡三十六劍了。
趙夜袂之前一直沒想到該怎麼使用它，用來當一次性消耗品似乎有點太浪費了，怎麼說也是神權，至於用來當材料么，那就更不是這個等級能夠思考的事情了。
也許是因為趙夜袂的態度讓孫思源越發肯定趙夜袂手中肯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他的態度也越發強硬了起來。
路時汐么……好像就她沒有趙夜袂家的鑰匙來著。
「……這啥呀。」趙夜袂看著貼滿了一整個衣櫃密密麻麻的便利貼，特別是看完了上面的內容后，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目前看來，已經近在眼前。
吃了個軟釘子，年輕人倒也不怒，只是微笑著說道：「嗯，好的，那麼就站在門外說，沒關係的。」
見趙夜袂如此不給面子，孫思源一直以來的偽裝也終於裝不住了。
「趙先生您是孤兒，對吧？在孫先生資助的那一家孤兒院中長大，成人，直到現在。」
前者不是它的問題，是玩家的問題。
與其他玩家不同，他只要參加了場景就能夠抽取身份，增強實力。
對，表演。
但是只是如此的話，還沒有完成【兩儀無常】的修行。
只要能夠鑄造出魔劍來，就能夠即刻擁有不俗的戰力，是急功近利的玩家們所需要的。
而且，兩個月之後，指不定奈爾斯亞特就醒過來了。
在將接下來三天的計劃做了個規劃https://m.hetubook.com.com后，趙夜袂舒展了一下筋骨，前往索菈的半位面。
也許不是很苦？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去找弗拉基米爾那個綠毛龜好好地算一算賬。
他的眼睛看的比誰都清楚，那些抱著目的去接近他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過他的火眼金睛。
雖然是一句虛言，不過，由夫君大人說出來，就像真的一樣呢……
姬宮綾一下子就被戳破了心中的小九九，只能夠強行挽尊：
老孫的神權現在在哪趙夜袂不清楚，大概率在姬知命手中，也有可能老孫用什麼手段藏在了他身上，又或者是其他的哪裡。
在知道了老孫的真實身份后，趙夜袂就知道老孫當初跟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
老孫究竟為什麼會相信他，趙夜袂比誰都清楚。
兩個月後，現世我無敵？
她當然知道以趙夜袂現在的實力也許能稱得上是現世頂尖，但肯定當不得「無敵」一言。
趙夜袂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天罡三十六變】就是他從老孫那裡拿到的神通，不然的話，要趙夜袂去湊齊三十六個君王級別的技能，那還真是無稽之談。
唯有趙夜袂，從始至終都沒有抱著從老孫身上得到什麼的想法，相反，他是想儘力去幫老孫完成什麼，以此來報答他。
如果強行塞進去的話，那麼要麼爆頭而亡，要麼就被幾把魔劍主導了心智，從而淪為活屍。
趙夜袂想起了當初老孫在不經意間跟他說過，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有多少人試圖接近他。
姬宮綾輕笑著回復道：
但是，在【兩儀無常】的出現，以及君王的道路已經明晰了的當下，趙夜袂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只不過，他本人大概不是很樂意趙夜袂將他的神權分到命運里。
「篤篤篤。」
孫思源凝視著趙夜袂，摘下了虛偽的面具，冷笑著說道：「看來，趙先生是鐵了心要跟我們作對啊……沒事，你成為玩家的日子還短，可能還不清楚玩家之間亦有高下之分，覺得自己獨一無二，是很多新人的毛病。」
盯著他沒關係，盯著老孫就不行。
趙夜袂平靜地看了他們一眼，確認了自己並不認識他們。
就像臨終的老人有很大可能會將遺產留給陪伴自己最後一段時間的人一樣，趙夜袂作為老孫被鎮壓之後最親近的人，他們會懷疑老孫將自己的財產都給了趙夜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說，這是不是個奇迹呢？不得不說，你的運氣是真好，居然真的能夠靠這種機會接近他……」
雖然老孫的財產壓根就跟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面對如此巨大的一筆財富，會有人動不軌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趙夜袂並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有資格給自己上壓力。
——我晉陞到君王的資源，你們真的給得起嗎？
趙夜袂忽然豎起了手掌，示意對方先別說話。
年輕人頗為自來熟地指了指趙夜袂身後，說道：「我們來找趙先生，當然是有要事相談。趙先生不請我們進去坐坐么？」
他跟路時汐約好了這個時間一起去一個副本，現在想來也差不多了。
「我們可以給你提供晉陞到君王的一切資源，當然，你的天賦能夠支撐你走到那一步，就是兩說了。」
三天之後。
通過索菈的幫助，趙夜袂已經將來自【天魔鑄鬼】其中的【血肉牧者】這一身份消化完畢，現在，他離成為【兩儀無常】只差兩步。
孫思源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然後，據我們所知，你似乎跟孫先生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繫……根據我們的分析，應該是你以前孤身一人去找他的緣故，從而讓他接納了你。」
但，趙夜袂從來不做這種「綽綽有餘」的事情。
但就在他走到客廳的時候，卻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孫思源和*圖*書打量著趙夜袂，詢問道：「孫先生……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給你呢？」
趙夜袂突兀的舉動讓孫思源微微皺起了眉頭，但他很快又笑著說道：「趙先生你這是累了嗎？早知道乾脆剛剛進去坐就好了。」
趙夜袂輕嘆了口氣：「也對，畢竟是姬知命做出來的PPT，再加上轉化身份本身就會存在損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你的那位恩人，可是害死了震旦市上百萬人，不過我看他似乎完全沒有因此而感到困擾，還活得十分悠哉，你應該也跟他一樣，不知感恩，不懂得敬畏，嘖，真是野蠻。」
「11.24騎士先生，今天起床也沒有看到你呢，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我們還會再來的，這件事不是老夫能決定的。」
【籠中鶴：好好好，那兩個月後，我就靠現世無敵的夫君大人來保護我的安全了。】
他剛剛跟姬宮綾講的看似誇大海口的話，並非虛假。
「……」
趙夜袂聳了聳肩，說道：「請滾吧，我要的東西你們給不起。」
【無限魔劍制】作為路時汐口中玩家們夢寐以求的根本法，有著見效快，形成戰力迅速的優點。
划算你媽。
只是以真心換真心罷了。
【籠中鶴：我在你眼中就這麼心機么？】
趙夜袂認真地回復道：
孫思源對趙夜袂伸出了手，認真地說道：「我們有著最契合它的力量，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出它的能力，讓孫先生的能力於我們身上傳承。」
「不過倒也不急，【天魔繚亂】的鑄造也還有一段時間……就算鑄造成功了，想要完成它的物質靈魂化，從而晉陞君王也還要花一段時間。」
畢竟，那是徹頭徹尾的賭徒神權，不講道理的。
氪金的錢趙夜袂現在身上也許沒有，但是，為了能夠快速晉陞君王，趙夜袂覺得拉下臉去借一點也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
所以，姬宮綾此刻只覺得莫名的安心。
「趙先生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免得最後落了個財命兩空的下場。」
十分規律。
「這可真是個奇迹啊，趙先生，孫先生的那間小屋，我們嘗試過無數次，派出過無數個人，但始終都沒有人能夠成功進去，更別說取得他的信任了。」
老孫是混沌之神，名副其實的神祇。
對方說他們的能力體系很契合老孫，這一點趙夜袂並不否認。
話畢，趙夜袂便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兩人，下了逐客令。
保險起見，趙夜袂還是留下了個「童童等我回來」的便利貼，而後才打算離開家裡，去路時汐家。
「如果不是南城市前段時間戒嚴，禁止玩家出入，現在你應該早就被不知道什麼人給抓走了才對。」
【夜凜：難道不是么？需要我舉例么？】
既然如此，在最後時刻擾老孫安寧的人，現在又想找他麻煩……
他能夠感知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即使不是同出一源，也相差不大，大概是從其他相似背景的場景中獲得的能力。
「11.23騎士先生，今天回到家沒有看到你，好失望，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從索菈姐姐那裡回來呢？」
他記得，索菈的半位面跟外界的時間流速應該是一樣的。
但，那又跟他趙夜袂有什麼關係呢？
【夜凜：如果遇到危險了，那喊我我肯定到，但如果只是想讓我陪你睡覺的話……那還是別喊我了。】
「……」
就算排除掉神權，一位神祇的遺留，也一樣是令人垂涎三尺的財富。
但是對於趙夜袂來說，如果加上即將參与的諸多場景，那就是好多個身份。
不過，之前都說好了的，路小姐不至於連這點時間都等不起吧？
「沒想到最後還是差一點啊……」
「聽說您現在也是一名玩家了，真是可喜可賀，您應該也見識到超凡世界的浩瀚了吧？相比之下，是不是覺得現世的一切都變得單調了起來？」
畢竟是以勇者之軀承載君王魔劍，雖然說只要成功了就能夠晉陞君王，不過失敗的可能性顯然更大。
現在看來也一樣，只不過，不是世俗之中的財富，而是超凡之中的財富。
門後站著兩個人。
就算趙夜袂成為了玩家，但在記錄中，也只是成為玩家三個多月的傢伙罷了。
【夜凜：姬宮小姐可曾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
她默默地指了指趙夜袂的右手，趙夜袂也看了眼，便看見了黑霧。
神權換晉陞到君王的資源？
其中那位年輕人微笑著開口道：「請問是趙夜袂趙先生嗎？」
短暫地沉浸在回憶后，趙夜袂就要接著去干手裡的事情了。
趙夜袂關上了門，看著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站在他身邊，只不過對面兩人都沒有發現的達雅，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先別急。」
正常玩家可沒有鑄造五把魔劍的資源，就算鑄造出來了，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將這麼多魔劍塞進自己的靈魂里。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思源，我身邊的是我家的長輩，孫懷明，在這裏先給趙先生你道個歉，沒有提前說明就上門叨擾，真是抱歉。」
既然如此，同意路時汐的邀請顯然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趙先生當真如此肯定？」
「所以，將它交易給我孫家吧。」
趙夜袂出於謹慎起見，想先用天罡三十六劍探查一下，但是又怕打草驚蛇，最終還是直接去開了門。
「你要達到能夠使用它的地步，究竟要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你死了呢？那麼它也許就會因此而失落，白白浪費了如此寶貴之物……」
但是，趙夜袂仔細思考，發現了一個問題。
要做就做到最好，正如他將薪火劍作為勇者階級的道基一樣，趙夜袂一向習慣用手頭所有的資源做到目前的極限。
正常玩家，沒有獲得靈魂物質化與物質靈魂化，只能夠鑄造一把魔劍，這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11.24騎士先生騎士先生騎士先生騎士先生騎士先生騎士先生騎士先生騎士先生騎士先生……」
兩人相顧無言。
「我們誠心誠意而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就算老孫真的將他的神權，他的一切都留給了趙夜袂，又跟這群傻逼有半毛錢關係嗎？
只不過，按老孫的性格，就算將自己的一切都毀掉，都不會給這種宵小之輩的。
兩個月的時間，對於正常玩家來說，只是兩個場景過去了，完全起不到質變的效果。
君王跟夜締之間究竟差了多少，完全不需要贅述。
如果不是與祂賭博的對象更不講道理，完完全全賭不到，死千山大概也不會輸得一塌糊塗。
趙夜袂也的確不能否認他從老孫那裡什麼都沒拿到。
但物質靈魂化對於軀體強度的考驗依舊是他需要面對的。
也就是說，他只是離開了三天的時間而已。
孫思源冷笑著說道：「孫先生留下來的東西，可不是你一個剛剛加入命運遊戲的玩家能夠把握住的……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他嗎？你又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盯著你嗎？」
孫思源只是撇了撇嘴，顯然並不在意。
「君王啊……想當初，還需要靠開掛才能夠解決的存在，現在已經唾手可得了啊。」
因為如果習得了兩者中的一者的話，就不可避免地會想要修行下去。
趙夜袂當然不需要擔心怎麼將魔劍塞進靈魂里的問題，反正至今他也沒感覺到描述中所謂的「靈魂腫脹感」「靈感分裂感」「冷熱交替感」，跟沒事人一樣。
當然不是奇迹，更不是運氣。
他們不會將自己和凡人視作同一物種，認為自己天生就凌駕于凡人之上，因此，對於凡人的冒犯也顯得格外不可接受。
所以，君王已在門后。
而且由於是混沌之神的緣故，他的神權是能夠為人所用的和*圖*書。
所以，不讓天資平平的玩家們接觸到這兩者，其實是對他們好。
趙夜袂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不過，除去每個月一次的強制場景外，想要進入其他場景往往需要特殊的條件，比如門票什麼的。
「11.24騎士先生，今天我去清理了一個潛伏在南城市裡的邪神教會，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哀嚎著死去，被玩偶撕個粉碎，我覺得好開心呀。」
但是，這句話是要結合語境來看的。
這其中還要排除掉等級太低，趙夜袂就算參与了也只是浪費時間的副本。
後者則是【無限魔劍制】很難推廣開來的真正原因。
「不必了，我沒有招待陌生人的習慣。」趙夜袂平靜地說道：「所以，有事嗎？有事就說，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話畢，老人有些疲憊地向趙夜袂鞠了一躬。
而【天魔繚亂】也的確是君王這一級別的極限了，所以趙夜袂才會將君王的晉陞放到後面。
一老一少。
「在此期間，我有很多時間和你慢慢耗。」
到時候，無論成敗如何，趙夜袂都不再需要靠黑霧去限制祂了。
「畢竟是那罪猴帶出來的人，看來也跟他有一樣的毛病。」
孫思源並不在意，只是接著說道：「嗯，其實之前我們就一直知道趙先生你的存在了，只不過，因為時候未到，所以一直不好上門來打擾您。」
趙夜袂剛剛打算離開房間，就看到了衣柜上貼著密密麻麻的便利貼。
第二步，逆轉生死，並在這一過程中捕獲命運，晉陞【兩儀無常】。
並不是場面話，而是真的覺得對方給不起。
「這不正合了孫先生最後的願望嗎？他一直都在資助養老院福利院等等各種各樣的福利設施，想來是為了贖罪吧。既然如此，讓他的力量於我們身上彰顯，強大炎國的實力，不是正好嗎？」
這種窮酸樣就別說大話了。
冠冕堂皇的話語只不過為了掩飾他內心的虛偽，他口中說的，他自己大概都不會信。
……
然後在兩人的目光下，從旁邊搬了把椅子到門口，坐下來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趙夜袂重新看了遍他跟姬宮綾的聊天記錄，確定沒什麼問題后，才收回了視線。
不經意的透露出自己早就知道有關趙夜袂的全部信息，再加上「你終於成為玩家」這種說法，暗示自己已經是一名資深玩家，都是在給趙夜袂施加壓力。
孫思源挑了挑眉，說道：「那麼，我就長話短說了。」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知道自己是在作為難他人且不公正的交易，當然不會有這種想法。
進行三次場景？
現在么，趙夜袂覺得，以齊衡天那些水貨君王的實力，他甚至不需要晉陞君王，以現在的能力就能夠解決他們了。
老人無奈地轉過了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趙夜袂，沉默了一瞬后說道：「年輕人，你還是多想想吧……就算沒有我們，也會有其他人來找你的。現在，只是因為南城市情況特殊，你才會平安無事地過了這麼久。」
趙夜袂只是嗤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他的語氣稍緩，說道：「我知道，孫先生留下來的東西讓你看到了一步登天的希望……但是，那東西對於你來說太過沉重了，趙先生。」
想到這裏時，趙夜袂就想起自己手中還有著殘缺的搏天神權。
之後，老人便帶著孫思源離開了。
不過趙夜袂的心態一向很好，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煩惱。
斯人已逝，他能夠做的就是按老孫最後說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相比起其他循序漸進的修行法來說，它也有著吃資源多，對修行者要求高等缺點。
說到這裏時，孫思源笑了一聲，說道：「對了，我們這次是按照天機廳的調遣，來此執行一個秘密任務的……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秘密任務是什麼，但想來應該不會這麼快結束。」
【籠中鶴：到時候，可不許爽約哦？只要我喊你，你就得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