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變化絕對是負面的，從這個角度出發，我也同意你的決定，速戰速決。」
「……我當然知道了。」路時汐微微偏過了頭，說道：「好了，我走了，這時候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倒不是白騎士製造了空氣牆什麼的，而是因為雙方的權能進行了碰撞，告死鳥不能像之前那般取得快速的進展了。
「只要付出一點微小的代價，拿下他應該不成問題。」
這一刻，趙夜袂的確體會到了什麼是「吾即戰爭」的感覺。
要不是路時汐及時地將他召喚走了的話，同時迎戰三位天啟騎士，而且還是沒有激活天啟之印的情況，趙夜袂覺得輸贏很難說。
當趙夜袂再一次踏入白騎士的領地時，便感知到了那覆蓋了整片領地的死寂之意。
「你違規了。天啟騎士還未齊聚，就算你能夠集齊天啟七印，天啟之門也不會對你敞開。」
比單體狀態下的紅騎士要強上一些，但也強的有限。
所以，趙夜袂毫不猶豫地翻身上馬，骸骨戰馬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決心，打了個響鼻，而後便以全速向著趙夜袂記憶中白騎士的領地賓士而去。
趙夜袂點了點頭后說道：「所以，該出發了，路小姐。」
就在趙夜袂思考的時候，黑甲軍也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沉默地列陣。
他只是打了個響指，就有實質化的陰影於他的肩膀上凝聚，而後，一隻通體漆黑的告死鳥於他的肩膀上悄然成形，向著趙夜袂微曲雙翼后，便驟然飛起，于天際之上翱翔著，向著趙夜袂將要前往的方向飛去。
不過，趙夜袂會盡量將這個風險降到最小的。
最理想的情況，在路時汐找到黑騎士前，趙夜袂就已經找到了白騎士並將其擊殺，這不就完事了嗎？
那時候，他是被紅騎士追趕著來到了這裏，然後就被隨之而來的白騎士與黑騎士被包了餃子www.hetubook.com.com。
「誰對你有求必應啊？」路時汐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明明每次都是你低聲下氣地求我，我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好吧？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在選擇重新開始的時候，之前所達成的結果自然就會作廢了，這是十分合理的事情。
但與此同時，死亡的陰影也籠罩了這片領地，將瘟疫抹殺，將病毒驅除。
只是單純為了激活審判之印罷了。
這場戰役也被稱之為天啟聖戰。
死亡與新生，于這片土地上輪轉不休。
「唔……也許的確是這樣的吧。」趙夜袂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然後在路時汐再一次炸毛前，凝視著她，認真地說道：「不過，大慈大悲的路小姐在隨手幫我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下分寸，任務不要緊，這一次本來就是為了你才來的，如果路小姐你因此而出事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告死鳥就是趙夜袂死亡權能的具現化，而這片領地，驟然升高的瘟疫濃度，以及數不勝數的病毒，就是白騎士權能的具現化。
也就是說，光靠純粹的權能就想要取得勝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剛剛在斬殺了紅騎士后，審判之印便隨之被觸動了一下，看來趙夜袂之前的猜測沒有錯，只需要不斷地進行審判，就能夠激活審判之印。
——但這是一般的情況。
事實上，每一位天啟騎士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機制，正是這個機制，導致他們算不上是盟友，甚至還是潛在的敵人。
路時汐聽著趙夜袂的話，思考了一會兒后，有些疑惑地詢問道：「這句話有什麼問題么？」
「如果能夠將黑騎士留給我斬殺的話最好，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係。」
一力破十會，既然一個權能沒辦法取得優勢，那麼就上兩個權能不就好了？
趙夜袂一馬當先，駕著骸骨戰馬于
和*圖*書陰影死域之中賓士著，所行之處只留下一條幽藍的火痕。
如果是紅騎士在這裏的話，大概只能夠催動戰爭權能，為手下增添上Buff，以期扛過瘟疫。
趙夜袂豎起食指放在唇上，而後才接著說道：「也正是因此，我得出了一個判斷，那就是這一次審訊與之前的任何一次審訊都不同。」
話畢，路時汐便立刻轉過了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夜袂忽然提出這個問題，讓路時汐微微一愣，但很快，她就思考著說道：「黑騎士，也就是飢荒騎士么？」
骨蹄于這片灰濛濛的世界上踏過，留下了幽藍的灼燒腳印。
趙夜袂之所以執著于對天啟騎士的擊殺，並不是為了在最後場景結算的時候能夠好看一點。
讓路時汐單獨去對付黑騎士，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而如果與我所想的一樣的話，那麼，我們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只不過，因為另外兩位天啟騎士的能力都克制他的原因，所以紅騎士一時之間也拿他們兩個沒有辦法，所以才會一直僵持到了現在。
白騎士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沉默了一瞬后，自領地之中，有冷淡的聲音傳出：
數之不盡的瘟疫於此刻誕生，繁衍，變異，傳播，其中的每一種如果流落到人類世界之中，都會帶來起碼上千萬人的死亡。
冷淡的聲線中有著慍怒的情緒，似是在為趙夜袂「違規」的行為感到憤怒不已。
路時汐可不是什麼花瓶，在得到了趙夜袂提供的情報后，就能夠很輕易地分辨出當下的處境。
「既然我們在之前的審訊中失敗過，那麼，應該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但是我們卻不得而知。」
在這之前，三位天啟騎士中最強的應該是紅騎士，因為他有著赤甲軍作為他的力量源泉。
為此，即使讓路時汐冒一些風險，也是沒辦法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情。
這一機制一般要等到七位天啟騎士都出現之後才會被激活，七位天啟騎士會選擇合適的契約者，與其它天啟騎士展開交鋒，存活到最後的人就能夠集齊天啟七印，成為最後的勝者。
軍隊就像是他的肢體一般，如臂使指，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位軍士的狀況，做出最好的決策。
「我會盡量的。」趙夜袂認真地說道：「總之，多謝了，仔細回憶起來，路小姐每次對我都有求必應呢。」
「這就意味著最終聖戰無法開啟……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至於現在，攻守之勢已然變換。
他們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骸骨戰馬的，即使全力奔赴，也直到此刻才姍姍來遲。
「要求還真多……」路時汐撇了撇嘴后說道：「好了，那我就出發了，你記得快點過來，不然要是他提前死了的話，可別怪我啊。」
正規軍與散兵游勇之間，終究是有著不可磨滅的差距，更何況這支軍隊之後還有著一位名副其實的君王。
不過，趙夜袂現在是死亡戰爭雙料天啟騎士。
「不過，時間已經這麼緊迫了嗎？」
那就是集齊天啟七印。
身為瘟疫君王，白騎士將自己的權能揮灑到了自己目所能及的一切地方，也因此，白騎士的領地上沒有任何詭異，有的只是五顏六色的菌群與大氣中蔓延的各種各樣的病毒。
深紅的靈光於此刻投射而出，照耀在了趙夜袂身後的黑甲軍身上。
而在這個世界中，分量最重，最值得審判的，自然就是已經在這個世界犯下重重殺孽的天啟騎士了。
「果然，只靠死亡權能，是沒辦法壓過白騎士的嗎……」
「輪迴」這種事情，聽起來很cool，但是根據超凡守恆定律，這種能夠改變既定的結果的事情絕對需要付出代價。
「將剩下的兩位天啟騎士斬殺，拿走他ｈtｔps://ｗwｗ.heｔuｂook.cｏｍ.cｏm們的天啟之印，讓天啟七印齊聚，越快越好。」
在與紅騎士對戰的時候，趙夜袂是用稱號取了巧，但現在，趙夜袂已經不需要取巧了。
而在趙夜袂的身後，已經完成了拼多多計劃，盡數轉化為黑甲軍的士兵們，也以全速追隨著趙夜袂的腳步，開始急行軍。
趙夜袂輕呼了口氣，並沒有感到意外。
對他來說，這種並非專門衝著他來的瘟疫當然影響不到什麼，可是對於黑甲軍來說，這就是能夠極大的影響他們的戰鬥力，甚至有可能會奪去他們生命的危險。
趙夜袂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原本暢通無阻的告死鳥的動作忽然遲緩了下來，就像是前方有著什麼無形之物阻擋住了它一樣。
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殺了紅騎士？」
告死鳥所過之處，有死亡的權能隨之瀰漫，將路徑上的一切異物，包括白騎士的權能，都一併抹殺。
想到路時汐現在也許已經和黑騎士交戰上了，趙夜袂不再猶豫，凝神聚氣，開始喚醒第二印。
但是，趙夜袂從安心院安潔那裡得到的提示，可不止於此。
趙夜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嘆了口氣。
權能與權能之間的交鋒，早在趙夜袂踏入這裏的第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
在後方，是浩浩蕩蕩的黑甲軍，陣勢整齊，卻以極快的速度前進著，陰影死域中的詭異們在見到這副陣仗后都恐懼地將自己藏了起來，生怕被發現瞭然后被友好地拉去玩拼多多遊戲。
「最好是生擒——我的意思是，留口氣就行了。如果不行的話，將他拖住，不讓他到處亂竄也是可以的。」
說到這裏時，趙夜袂思考了一下，但還是接著對路時汐說道：「路小姐，你有把握一個人對付那位黑騎士么？」
白騎士的領地，之前趙夜袂便已經來過一次了。
兩個權能都偏向概念方面，所以真正交戰起來的時候m•ｈetuboｏk.cｏm•ｃｏｍ，並不會像之前趙夜袂與紅騎士交戰時那般拳拳到肉。
與此同時，軍隊也成為了「戰爭」的一部分，趙夜袂此刻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或者說，還是能夠打起來的，但只會是天啟騎士之間的內戰，不會牽扯到人類。
一時之間，白騎士的領地淪為了戰場。
雖然路時汐的推理過程跟趙夜袂並不一樣，不過結論上還是一致的。
路時汐自然看到了趙夜袂做的手勢，也就沒有追根究底地問下去，只是沉吟著說道：「那我就先將你的猜想當做結論……按照命運遊戲以及廢品的特性，失敗應該不會是毫無代價的。」
他們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但是這並不代表代價就不存在了。
「嗯，的確很緊迫。」趙夜袂點了點頭，毫不拖泥帶水地說道：「那就這樣做吧。我帶著軍隊去剿滅白騎士，路小姐你則去對付黑騎士，等到我擊殺了白騎士后就會來與你會合，再一併斬殺黑騎士。」
根據趙夜袂的猜測，他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如果再將時間浪費在湊齊天啟七印上的話，那麼恐怕這一次審訊也要以失敗告終。
為黑甲軍開闢出了一條道路。
在跟白騎士以領地為棋盤，隔空交手了這段時間后，趙夜袂對於白騎士的實力也有了判斷。
「問題應該不大。他的權能在製造飢荒，帶來大量傷亡的時候有奇效，但是我有克制他的能力。」
現在，天啟騎士們已經得出了要毀滅人類以爭取短暫的時間的結論，因此，這場天啟聖戰從一開始就打不起來了。
「嘖，還真是對群特化權能啊……」
……
趙夜袂剛剛踏進這片領地的時候，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既然都是天啟騎士，那麼至少在明面上的實力是不會有太大區別的。
但如此張揚的舉動，自然也早就被白騎士發現了。
「單單看這一句話的話，當然沒什麼，但是我還知道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