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一個潛規則了。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遇到老朋友。」路時汐遙望著那個方向，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上次我與奧爾芬德蘭交戰的時候，殺了祂不少部下來著，也不知道過去了這段時間，祂有沒有培養出來幾個能打的。」
而原本還穩操勝券的三位惡魔君王在看清趙夜袂身邊的路時汐時，內心都不由得升起了極大的震怖。
不老不死，機械飛升，不被軀殼束縛的蒸汽亡靈。
趙夜袂輕笑了一聲后，沒有接著刺|激路時汐，而是開始將心神沉浸於座天使之中，調兵遣將。
——身邊有著完善的圖紙還有一切滿足的條件，這你不上？
漆黑凌日，當他真正展開之時，原本太陽的輝芒都被遮掩，一時之間，戰場上頓時陷入了晦暗之中。
因此，它們也覺得，座天使應該是神啟教廷的秘密武器之一，於是足足派出了三位惡魔君王以及上百萬的仆魔來對付它。
你一個二五仔，怎麼比我們還忠誠啊？
惡魔君王們悚然而立，這時它們才恍然察覺，前線居然已經展開了交鋒。
「還是得趁吾主降臨之前，儘快奪取戰果。」
飛龍騎臉怎麼輸？
路時汐看著肅然的趙夜袂，也明白他心意已定，不再說什麼。
蒸汽亡靈們乘坐著飛艇與裝甲車，向著前線進發。
經路時汐這麼一說，趙夜袂也想起來了。
現在，沒了彼得二世的掣肘后，它們就能夠放手為之了。
「那就右邊那個吧。」
不僅如此，趙夜袂還要將黑日的概念加入其中，同時還要加入獨屬於自己的道種，製造真正的眷族。
現在，他則是要嘗試著製造真正的蒸汽亡靈。
在將三具惡魔君王的屍體放到專屬的容器中后，趙夜袂便回到了座天使的中央位置，那裡有和-圖-書著一道貫穿整個大廳的透明立柱，此刻立柱中有著一道道漂浮著的純白球體，那正是陣亡的蒸汽亡靈們的靈魂。
這不是整得我們很難堪嗎？
而且在認出路時汐后表現得極為驚恐。
「你要這群傢伙的屍體幹嘛？」
怎麼說都是他和路小姐的連鎖任務，得給路小姐一點參與感才行。
當初那位被派來入侵世界的先遣軍惡魔君王舒爾是認識路時汐的。
炎魔，六臂蛇魔與魅魔端坐于數百劣魔扛著的座駕上，交談著有關這場戰役的細節。
「那行，那傢伙就交給你了。」趙夜袂覺得無所謂，「剩下的兩個看起來跟我相性還挺好的，炎魔……嘖，那就來看看誰更能扛吧。」
六臂蛇魔的每一個字后都帶著「絲絲」的陰冷聲，令人聽起來十分不適：「等到吾主降臨后，那麼這個世界就將成為祂的囊中之物，到時候也就不需要我們了。」
這樣都沒辦法造出心滿意足的眷族的話，趙夜袂覺得世界上應該沒有神祇能夠造出來了。
距離已經接近到了一定的程度，身為奈非天的路時汐也能夠感知到那一股硫磺的氣息了。
只不過，由於是碾壓局的原因，神國又就在身邊，所以趙夜袂將陣亡的蒸汽亡靈們的靈魂都成功回收了。
雖說剛剛的會議上，惡魔君王們對於彼得二世的建議似乎是十分看不上的樣子，但是在將他排擠走之後，實際操作起來的時候還是聽進去的了。
路時汐跟著他走了進來，看了他一眼后，輕聲說道：「你之前說等她們陣亡了之後要開始製造真正屬於你的眷族……現在就要開始了嗎？」
在對世界的入侵中，所有的戰利品都可以分一半，對於惡魔來說最寶貴的則是高品質的靈魂，無論是提升和-圖-書實力又或者是賞賜給下屬，都是十分好的選擇。
它們雖然是這支惡魔大軍名義上的統領，但並沒有趙夜袂的【天魔牧網】這般的聯繫，同時也不是指揮特化型惡魔，直至兵臨城下后才察覺到不對。
然而，只有仔細分辨才能看出來，她與墮天使在本質上完全不同，是遠遠高於其位格的存在。
……
這是她們在變革遊戲中訓練過成千上萬次的事情了，現在換了個性能更高的身體，做起來更是方便。
趙夜袂微微頷首，說道：「這次機會正好，做個嘗試，我已經籌備過很多次了，失敗的可能性不大，我覺得能成。」
「嗯。」
「一位……朋友？」
看來，路小姐當初單槍匹馬殺進那一層深淵給它們留下了相當深重的心理陰影啊……
蒸汽亡靈的數量比起仆魔們來說太少了，要分出勝負還需要一段時間，趙夜袂也不想把精銳部隊用在這種地方，乾脆就出手幫蒸汽亡靈們解決了敵人。
它們將彼得二世排除在外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因為彼得二世按照奧爾芬德蘭的囑咐，堅持將一半靈魂收繳起來給奧爾芬德蘭，它們已經看彼得二世很不爽了。
解決炎魔和六臂蛇魔花的時間並不長，主要是在那之後，趙夜袂還順便幫忙解決了下正面的戰場。
兩人在三言兩語之間便定下了彼此的獵物。
兩儀無常怎麼就不能是亡靈法師了？
「真是可憐，遇到了跟它相性這麼差的敵人。」
「三位惡魔君王作為前鋒啊……那我也許能造出點有意思的東西來了。」
「什麼偽裝，我就是貨真價實的亡靈法師。」趙夜袂當然矢口否認：「你看我哪裡不像是亡靈法師了嗎？我既會復活屍體，同時也會操縱亡靈，還會，還會……額，還會復活和_圖_書屍體，當然是一名合格的亡靈法師了。」
「嗯，起好了。」趙夜袂正在心中斟酌著具體參數，便隨口回答道，「一位朋友幫我取的。」
將趙夜袂迄今為止的所有力量體系熔鑄為一體的種族。
趙夜袂側頭看向了路時汐，說道：「路小姐，挑一個吧。」
當初就是這道身影，孤身一人殺進了深淵第七百四十五層，大殺特殺，將奧爾芬德蘭打得只剩下半口氣，半層的惡魔都被砍光了，要不是最後被深淵意志排斥不得不離開，現在可就沒它們了。
路時汐也想起來了這茬，一下子被趙夜袂懟得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后才說道：「咳，不提這回事了，總之我現在明顯有了更加遠大的前程，只要踏過去這一坎，前方便再無束縛了。」
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已經肯定了。
有所不同的是，現在她不再是惡魔，體內同時還流淌著天使之血，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奈非天。
三位惡魔君王對視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那傢伙自己想著出來搶功，結果撞鐵板上了，又能怪得了誰？」炎魔悶聲說道，「總之，不要大意，我總覺得之前出現的那一輪冰冷黑日有些問題……」
「嗯嗯嗯，好的，那我們就先把眼前這道坎先過了吧。」
正當它們對話之時，三位惡魔君王忽然感知到有一股冰冷的殺機將它們鎖定。
惡魔軍列中。
魅魔譏笑了一聲后說道：「嘖嘖，被太陽之子正面擊殺……看來它的即死對那位太陽之子並不起效，或者說，起效了，但那位太陽之子又復活了。」
這場戰鬥總共只持續了半個小時。
「大概只有三萬名啊……沒事，打著打著就多起來了。」
比起惡魔孵化靈魂的那種速度，單純的生產可能跟不上。
從齊ｈtｔｐs://m•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衡天而來的虔誠信徒，從震旦帝國獲得的道種技術，傳承自王洞虛的抵達神境的蒸汽技藝，以及來自天魔宮的禁忌知識，最後還有獨屬於趙夜袂的黑日……
「那個不要臉的。」路時汐審視了一下對手后，微微皺起眉，如此說道。
只是，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興緻勃勃地說道：「那你的眷族的名字起好了嗎？」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背生雙翼的「天使」。
路清儀當初就是這麼告訴趙夜袂的，奈非天的傳承中寄宿著奈非天的意識，當路時汐完成了奈非天的傳承的那一天，也正是奈非天自她的軀殼之中復甦的那一天。
鑒於趙夜袂之前的種種行為，她審視著趙夜袂，開口說道：「女朋友？」
魅魔原本誘惑的臉龐此刻鐵青一片，語氣飽含驚懼：「祂怎麼會在這個世界？」
奧爾芬德蘭還沒降臨之前，那當然是它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奧爾芬德蘭對此也清楚，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免得它們磨洋工都不出力。
那道身影，它們太過熟悉了。
然而，這群貪婪的惡魔當然不會只甘心拿到一半的分配，而是全都要。
「莫斯提馬！」
與此同時，它們終於見到了那一輪戰報上所說的「冰冷漆黑的大日」。
見路時汐直奔魅魔，炎魔和六臂蛇魔先是一驚，隨後心中狂喜。
「你要哪個？」
趙夜袂眨了眨眼后說道：「你現在就成了奈非天了？」
路時汐提著魅魔的屍體回到了座天使上，丟到了趙夜袂面前，說道：「你難道還真的是亡靈法師嗎？那不是你用來偽裝欺騙我的身份嗎？」
趙夜袂則在後方檢查著自己已經製造出來的機兵數量。
這麼忠誠，肯定別有所圖！
……
惡魔君王們很快就發現路時汐的實力大不如前了，但它和_圖_書們只是微微鬆了口氣。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比起那位早已殺得它們魔頭滾滾的莫斯提馬，顯然還是那一位不明身份的黑日要好對付得多。
無論如何，這一步終究是要踏出去的。
隨後，趙夜袂和路時汐便上前，向著三位惡魔君王飛馳而來。
作為深淵入侵的先鋒，自然是有好處的，不然沒有什麼能夠讓這群腦子裡只有肌肉的惡魔主動流血。
不要臉的？
路時汐好不容易醞釀的高人氣勢被趙夜袂一下子打破了，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什麼虎落平陽，要不是真妃真那個壞女人逆轉了我的儀式……」
「而且……要是等吾主真的降臨了，這整個世界的靈魂與鮮活肉體可就都歸祂了。」
趙夜袂愣了一下，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路時汐所指的是那個沒穿衣物……唔，準確地說，是穿了不如不|穿的魅魔。
……至少在被趙夜袂斬下頭顱之前，它們是這麼想的。
「這算虎落平陽被犬欺嗎？」趙夜袂挑了挑眉后說道，「你當初可是能夠直接跟奧爾芬德蘭本魔對線的，現在跟祂的手下打都要束手束腳的。」
驟然看過去，像是傳統墮天使那般，一隻聖潔的羽翼，一隻邪惡的羽翼。
但若是我以神國為基，輔以轉生法術與亡靈之術，那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趙夜袂抽空查看了一下戰場的情況，一邊說道。
「黯曜」
在趙夜袂的幫助下，戰損比自然是十分好看的，但也無法排除犧牲。
路時汐的眼神凝固了起來。
這個過程還是很困難的，主要是還要將屍體留下來作為材料，不符合趙夜袂一貫的戰鬥習慣，不得不留手。
「確實，聽說舒爾那個傢伙一出來就遇到了這個世界少有的強者，還真可憐啊。」
「不，不對，祂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