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小弟？」
誰知，蘇嫣兮在聽到了趙夜袂的這句話后，卻久久沒有說話，只是臉頰越發紅了起來，當一位清冷的劍仙露出這般神情時，不由得令人看得入迷。
是吧？
「這就不用了吧……」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說道，「這種日子，不太適合幹這種事情。」
「我也是。」趙夜袂微微頷首后說道，「的確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就是太虛仙宗的確是死有餘辜。」
蘇嫣兮察覺到他疑惑的眼神，看了過去，好奇地說道：「不是要突破聖境么？你不準備一下嗎？」
重新回到了現實中，趙夜袂頗有一種不真實感。
他隱隱猜到蘇嫣兮說的突破方法是什麼了。
「那就讓『太虛』來見證我們之間的情誼吧。它也是我們相識的契機，當初，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它就在一旁了呢。」
最後還真給他找到了。
婚都結了，現在想要找理由開溜？
思索了許久后，蘇嫣兮終於想到了什麼，向前探出了手，一柄素白的長劍自虛空中浮現，被她握于手中。
「？」
蘇嫣兮微微一笑，令太虛出鞘，彷彿無物不可摧，無事不可斬的太虛發出了一道清越的劍鳴聲。
蘇嫣兮的話語令趙夜袂的大腦宕機了一瞬，他開始立刻在記憶中檢索相關的信息。
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
又繞回到這裏了啊……
趙夜袂對蘇嫣兮這個狗直女的思維徹底絕望了，也只能夠點了點頭，簡明扼要地說道：「都行。」
漫長的旅途終有結尾。
時光荏苒，歲月往複。
「那你還記得，當初你對我承諾的事情么？」蘇嫣兮歪了歪頭，看著趙夜袂說道，「還是說，你忘記了？」
當這一場旅途走到終點時，趙夜袂若有所感地說道：「這就是姐姐你說的進階方式么？的確，跟你一路走來，確實類似『煉心』，我感覺我已經有了諸多感悟……」
「我當然不會反悔m.ｈｅtｕbｏｏｋ.com.cｏｍ。」趙夜袂想了想后說道，「不過，這樣就算成了嗎？好像沒有什麼儀式感啊……」
趙夜袂經過了激烈的內心掙扎后，最終還是將【天魔繚亂】喚出，放到了床底。
「那就這樣吧。」
錯覺，一定是錯覺！
他早該猜到的。
話畢，蘇嫣兮輕輕擁住了趙夜袂，以她為中心，名為太虛的理將兩人籠罩。
如果是達雅本人在這裏的話，那蘇嫣兮當然做不到這一點，但現在在這裏的只是一個劍靈。
這一夜，趙夜袂踏入劍聖境界。
「好了，該走了，我帶你去突破。」
他剛打算從床上爬起，順帶著問蘇嫣兮要怎麼突破的時候，卻發現蘇嫣兮伸出手拉開了腰間的系帶，隨著系帶落下，原本修身的白裙也隨之變得寬鬆了起來。
「那就說好了。」蘇嫣兮將太虛收回，而後目光灼灼地看著趙夜袂，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說著，蘇嫣兮就伸出手，點在了趙夜袂的眉心上，將趙夜袂體內的達雅暫時「隔離」了。
「儀式感？」
「唔，我想想，按照傳統，這時候我應該做些什麼呢……」
只是，看蘇嫣兮這認真的模樣，她恐怕是真的把這個承諾當真了。
趙夜袂還挺期待這個備用方案是什麼的，畢竟這個看起來沒報期望的方案都很靠譜，那另一個方案應該就更靠譜了吧？
趙夜袂意識到自己被蘇嫣兮拉入了她的記憶之中，而以蘇嫣兮如今的實力，她的記憶就是一個新的世界，也就是說，趙夜袂現在正在經歷一場與現實無異的人生。
他早該想到的，蘇嫣兮的思維本來就異於常人，只是在他面前會表現得像個人而已。
「幸好之前把達雅給屏蔽了……」
剛剛的「儀式」，怎麼感覺，是蘇嫣兮向他求婚呢……
趙夜袂與蘇嫣兮就在這般安靜的氛圍下對視著，沒有人主動開口，相顧無言。
明明蘇ｈttps://ｍ.ｈｅtuｂｏok•ｃom•cｏm嫣兮就在身邊牽著自己的手，他卻想到了達雅，無論對蘇嫣兮還是對達雅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那似乎是一個挺隆重的場景，在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趙夜袂答應了蘇嫣兮這件事情。
先不說彩禮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場「儀式」全程都是他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決定了的，實在是沒有什麼實感。
有一說一，即使趙夜袂已經有點習慣了，但是就這麼跟蘇嫣兮結成了伴侶，依舊給人一種輕飄飄的不真實感。
當初第一次和蘇嫣兮同床共枕的時候，趙夜袂的超凡劍術等級就自動提升了幾級，那時候趙夜袂就應該發現蘇嫣兮會想到的升級方法是什麼了。
算了，反正外面的身體開著自動掛機，在記憶中度過的時間在現實中也不過短短一瞬，那就陪蘇嫣兮再來一次也無所謂。
再加上蘇嫣兮將自己的房間都以理封鎖，現在達雅是真不能夠知道房間裏面發生了什麼，除非她跟蘇嫣兮翻臉，直接以自己的理與蘇嫣兮對對碰。
「蘇嫣兮小姐，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與我結為伴侶嗎？」
蘇嫣兮的記憶對於任何一位劍道修習者，哪怕是劍神來說，都是無價之寶。
若是有人能夠一窺她的記憶，哪怕只是驚鴻一瞥，也是驚天的造化。
「確實是不行，所以，聽姐姐你這麼說，是還有別的辦法？」趙夜袂追問道。
不是要突破嗎？怎麼忽然開始脫衣服了？
他當初答應過蘇嫣兮的事情可太多了，什麼一定要好好吃飯，把這種事情都算上，那實在是想不過來。
……
趙夜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趙夜袂牽著蘇嫣兮的手，跟著她回了房間。
可惜，這次出鞘不是為了讓它飲血，而是給蘇嫣兮助興的。
不知不覺間，趙夜袂又跟蘇嫣兮走遍了他們之間的相遇，相知，相識。
「但現在看來，小弟你的劍道天賦比我想象得還要ｗｗw•hｅｔｕbｏｏk.cｏｍ•com差上一些，居然這都沒突破。」
什麼叫這都沒突破啊？
趙夜袂仔細回憶了一番后，還是沒想到蘇嫣兮所說的是什麼。
蘇嫣兮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就像一柄直來直往的長劍，遇到阻礙就斬過去，所以在達成了此次的目的后，便帶著趙夜袂跳出了自己的記憶。
趙夜袂坐到了蘇嫣兮的床上，想了想后說道：「所以，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
指望蘇嫣兮這種狗直女想什麼浪漫的情節，那還不如指望路小姐別傲嬌了靠譜。
「之前你一直沒有想通，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現在，你既然都已經想明白了，那麼，也是時候嫁給我了吧？」
「算了，想不到，那就不用了，反正現在你就在我身邊，那就夠了。」
「如今我孤身一人，身邊除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裏對於趙夜袂來說並不陌生，他已經來過這裏很多次了，只是無論來多少次，看到這滿地的趙趙玩偶，都實在適應不了。
這次，趙夜袂沒有猶豫，微微頷首，說道：「雖然我覺得那壓根就不算承諾……但是，現在，我以我的本心做出了我自己的選擇。」
你有問過太虛的意見么……
如果按趙夜袂的想法的話，接下來應該就是交換戒指了，但蘇嫣兮生活的那個世界似乎有所不同。
蘇嫣兮凝視著趙夜袂，認真地說道，「不過，一直陪伴著我的，還有這柄『太虛』。」
「當然，這種時候只需要我們兩個就好，達雅小姐還是先不要看為好。」
蘇嫣兮這麼說，那就是還有備用方案。
結果，蘇嫣兮居然真的因為趙夜袂的這句話糾結了起來。
蘇嫣兮究竟是如何對他的，趙夜袂就會同樣回給她。
蘇嫣兮見狀，俏臉微紅，說道：「你當初答應過我，等我們再次相逢的時候，你要嫁給我的。」
「儀式，確實是少了點什麼……」蘇嫣兮冥思苦想了許久后，喃喃自語道，「親朋好友
和_圖_書什麼的，似乎早就死光了，也沒有可以見證的人，嗯，該怎麼辦呢……」
正如蘇嫣兮所說的那樣，趙夜袂與她當然沒有血緣關係。只是當時趙夜袂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依舊是仙宗治世的世界，為了方便行動，趙夜袂才套上了這麼個身份。
但，蘇嫣兮卻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或者說，我原來是有這個想法的，覺得帶小弟你這麼走上一次可能就能成了……」
趙夜袂心中忽然冒出了這麼個想法，但旋即就覺得自己這麼想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蘇嫣兮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后說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儀式？不然，我去斬一個黑暗宇宙，作為我們禮成的見證？」
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
但現在，她將自己的記憶毫無保留地敞開給了趙夜袂看，還親自陪著趙夜袂走了一遍，趙夜袂會有所感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辦法是有辦法的。」蘇嫣兮好一會兒后才對趙夜袂說道，「但你得答應我，履行之前跟我的承諾。」
直到許久后，蘇嫣兮才滿意地說道，「我可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趙夜袂短暫地失去了意識，當他再度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已經坐到了似曾相識的山門之上，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貌與穿著，與周圍古色古香的時代顯得格格不入。
於是，趙夜袂立刻讓自己投入到跟蘇嫣兮的這一場另類約會中。
這是他能做的最大抵抗了。
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后，蘇嫣兮乾脆不想了，只是往趙夜袂身邊靠了靠，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了哦？」
房間之內一時之間只剩下了趙夜袂和蘇嫣兮兩個人，恰巧，這兩個人的心臟都是擺設，以至於整個房間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想要開口，但是好像又沒什麼理由。
蘇嫣兮難得露出了苦惱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接下來按照傳統習俗應該做什麼。
在聽到趙夜袂終於說出這句話后，蘇嫣兮的神情恍惚了和圖書一瞬，但旋即抿嘴一笑，說道：「終於聽到你親自說出這句話了……我等了好久呢。」
除了抽取身份之外，趙夜袂目前還沒有見過一種方法可以不拔苗助長地為一個人提升等級，特別還是劍道境界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這個，不太合適吧，我覺得，當時可能更多的是在跟你開玩笑……」趙夜袂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嘗試著說服蘇嫣兮，「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慢慢來，嗯，慢慢來。」
感悟歸感悟，沒有實踐哪來的進步？
「慢慢來嗎？」蘇嫣兮思考了一下后，覺得趙夜袂說的有道理，於是拉著趙夜袂躺在了床上，說道，「也對，如果小弟你忘了的話，那我們再來一次就好了。」
趙夜袂也確實好奇，蘇嫣兮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夠令他毫無副作用地將劍道晉陞至聖境。
蘇嫣兮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微笑著說道：「不急，那種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做，現在先讓我再看看你。」
反抗，似乎是不可能成功的，只能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啥？
但是，趙夜袂看了看興緻勃勃的蘇嫣兮，最後還是放棄了。
但是，趙夜袂怎麼想都覺得那是在開玩笑吧？
但總之趙夜袂是不行，如果這樣子就能夠超凡入聖的話，那世界上也不會就那麼些聖者了。
難不成，蘇嫣兮只需要光看不動都能夠進步嗎？
「就當是突破聖境之前的歷練了，跟我再走一遭吧。」
「我當然答應呀，既然你向我這麼說了，我怎麼會不答應你呢？」
……還真有可能。
然而，從遇到蘇嫣兮以來，蘇嫣兮對趙夜袂用溺愛來形容都有點太過單薄了，現在，既然蘇嫣兮想要將這份感情變為另一種存在，那麼，趙夜袂也不會拒絕。
蘇嫣兮就坐在他的身邊，牽著他的手，笑吟吟地說道：「如果小弟你不記得了我們之間的事情，那就讓我們從頭再開始創造屬於我們的回憶吧。」
趙夜袂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