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袂仔細想了想,如果路時汐會因為他和達雅之間的關係感到失望的話,那麼,早在當初趙夜袂一人迎戰永生議會,她們齊聚一堂的時候,就應該表現出來了,甚至更早。
至少看起來,赫拉很有經驗,儘管可能只是紙上談兵的經驗。
「你覺得,如果奧爾芬德蘭依舊存在,這個世界的文明依舊不得不進行一次又一次的輪迴,毀滅與重生,那麼,這樣不斷原地踏步的文明是否具有意義?」
即使對於赫拉的腦迴路已經十分了解了,趙夜袂還是有點無法招架。
達雅被他復活了之後,總共只在空想之國公開露面過,要說認識路時汐那還真不太可能。
他心中本就有類似的想法,只是現在,在赫拉堅定的敘述下,令這模糊不清的猜想再度凝實了幾分。
【玩家夜凜已獲得靈感觸發】
因為今天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整個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了。
達雅知道跟趙夜袂有關係的所有人,在她面前嘗試隱瞞什麼是沒有意義的。而若是要在別人面前因為某些原因隱瞞達雅對趙夜袂的意義,那同樣會讓達雅感到委屈。
整個望京城都實施了交通管制,一輛輛滿載乘客的大巴自各個預定好的地點駛出,前往位於望京城東北方的「洗劍台」。
作為大夏的政治中心,平日里的望京的交通總是十分擁擠,一到上下班高峰期就更不必多說,只要是交通工具,就沒有不人擠人的。
趙夜袂搖了搖頭,看向了身旁的赫拉,認真地說道,「多謝赫拉小姐了。」
只需要從靈魂中斬出一塊,作為素材,就能夠符合劍傀的要求,以此為基礎鑄造屬於自己的劍傀。當然,這會比之前的劍傀弱小很多,但最重要的是,這具劍傀完全因為劍士個人而誕生,同時,它將與劍士相生相伴,隨之成長,而靈魂的相和圖書連也會令劍傀的自我修復變成可能。
「就算最終,我們敗給了奧爾芬德蘭,先賢們的努力付之一炬,但是,我們曾經所創造的一切都是真實無誤的,我為曾經身為神啟教廷的一份子而感到由衷的驕傲,這是我們共同的榮光。」
凝固不動的世界,是否存在意義?
赫拉聽到了趙夜袂的這個問題后,也陷入了長久的思考中,而後,鄭重地說道:「當然,若是沒有那一次又一次輪迴所爭取的時間,所創造的科技結晶,我們是不可能擊敗奧爾芬德蘭的。」
赫拉眨了眨眼后說道:「居然不是邀請我成為你的妻子,而是邀請我成為你的教皇嗎?你是喜歡這種身份差的玩法,還是說,我有了個教皇的身份會讓你興趣大發?」
劍傀,是這個世界的最高武力的象徵,成為劍士幾乎可以說是每一個人的願望,偉力歸於自身,何其快哉。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
按照達雅當初的說法,祂的理就是絕對的「宿命」。
隨後,他正色說道:「我說的工作,是希望赫拉小姐你能夠成為我的教皇。」
「所以,我誠摯地邀請赫拉小姐成為我的教皇。」
「總體上來看,在過去的無數歲月中,我們只是在原地踏步,但是,每一次輪迴,先賢們都將迸發出新的思維火花,創造出全新的科技路線,而非與之前的輪迴相似。」
然而,在過去,由於真劍傀嚴苛的鑄造條件,能夠持有真正劍傀的劍士少之又少,都是世界有數的精英,即使制式劍傀都令人垂涎,更別說在這之上的真劍傀,名劍與鎮國神劍了。
正因劍靈之術的傳播,令這個世界向高魔世界踏出了堅定的步伐。
「說吧。」赫拉答道,「修行方面我給不了你建議,但如果是其他地方的,我覺得還是可以的。」
和_圖_書
一切的變數,一切的發展,都只是已然編織好的宿命的一部分。
妻子。
見趙夜袂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赫拉輕笑了一聲后說道,「反正就是教皇嘛,我當了好多年了,正好這個世界的事情也暫時塵埃落定了,或許,換一個世界開啟新的生活,能夠轉變轉變心情也說不定。」
現在似乎只是多了達雅一個人,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如周期律般重複的命運並無意義,唯有因變革的火星而燃起燎原之火的變革之命運才有存在的意義。
趙夜袂沉吟著說道,「整體而言,文明並沒有發展,而是不斷重啟,儘管每一次輪迴都會嘗試全新的發展路線,但是每一次發展到一定地步就不得不開始重啟……」
「當然,若是我們在無數次輪迴中,只是不斷重複著歷史上的縮影,令人性的醜惡佔據了上風,那麼,最後我們也不可能打敗奧爾芬德蘭,這一次次的輪迴也毫無意義。」
大夏,望京城。
倘若只是無休無止的重複著相似的輪迴,那麼,即使重複再多次,亦沒有意義。
「好啦,我答應就是了。」
「是否具有意義?」
趙夜袂早已習慣了赫拉忽然的口出驚語,於是無奈地說道:「當然不是,這能算是工作嗎?」
只是,正因如此,祂們聚在一起才容易出問題。
「……」
既然如此,讓他們放肆一回也未嘗不可。
祂覺得有的事情或許可以向赫拉請教一下。
「在神啟院的大本營幹這種挖牆腳的事情,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而今天,便是他們的「鑄劍之日」。
命運遊戲的提示聲隨之響起:
這樣的世界,還真不如毀滅了算了。
太阿認為,萬事萬物皆有其宿命,包括居於神座之上的祂。祂為萬事萬物都編織好了既定的宿命,其中也包括星海的宿命。按照祂所編和圖書織的宿命,星海將迎來七次繁榮,七次鼎盛,七次沒落,七次滅亡,最終,星海將在最後一次滅亡中熄滅所有的光與熱,在無盡的冰冷中折斷命運的最後一根紡線。
達雅則是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如果太阿確實為眾生都編織好了各自的宿命的話,那麼,對於眾生來說幾乎是不可接受的。
「對了,還沒來得及介紹,這位是我的妻子,達雅。」
……
這時,趙夜袂忽然想到了那位如今的座之主太阿。
趙夜袂又跟赫拉聊了很久,期間,達雅也參与了進來。
「這樣的文明,是否存在意義?」
趙夜袂想問的,其實還是基於之前產生的疑問的延伸。
然而,今天的望京城卻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可劍靈之術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
一位才華橫溢的詩人,一生中將會創造出無數驚艷世人的詩篇,然而,無論是他創作這些的這些詩篇,還是他當初創作時的靈感,都是太阿早已編織好的。
同時,劍傀還有著複雜的保養條件,劍士們通常無法自己對它進行維護,只能夠通過鑄劍師來進行這一步驟。
他好像還不用親自動手。
趙夜袂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眷者們和從神們,沉默了一下后說道:「應該,不會很難相處吧……就是可能,嗯,會出現一點小問題……」
「應該沒什麼區別吧……」
他們的確都是學生,按照大夏的學制,還都是高三的學生。
大巴上的乘客們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款式相近的校服,在大巴內嘰嘰喳喳的,臉龐上難掩興奮之意。
趙夜袂知道赫拉意有所指,於是只能夠眨了眨眼,說道:「時汐啊……她應該還在刻苦修鍊吧?總之,現在暫時沒空跟我來找你。」
小莫,莫斯提馬,所指的自然就是路時汐了。
然而,劍傀惡鬼卻將這和圖書
一門技術傳向了整個世界,令整個世界都隨之而動。
但趙夜袂仔細想了想,如果以他現在的神權成就神座,好像,結果也差不多?
在這十年之間,這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毫無疑問,這是足夠改變世界格局的力量,若是先由一個國家開發出來,那麼勢必會將其雪藏,成為國家的底蘊。
距離那場還未開啟便已然結束的第四次世界大戰已然過去了十年的時間。
「這就是我的答案。」
「不瞞你說,我現在暫時建立了一個神系,現在也是有一些信徒的,從神,眷者一應俱全,但還缺少一位教皇。仔細想想,這對於赫拉小姐你來說也算是專業對口,雖然神啟教廷的本意不是以信仰控制人們,但是畢竟也偽裝了這麼久了,應該很有經驗了。」
「不愧是赫利俄斯卿啊,不對,我現在應該稱呼你為趙夜袂卿?」赫拉嘖了一聲后說道,「能夠同時享受這麼多女性的寵愛,還得是你。」
【靈感未完成已進一步完善】
既定的宿命,同時也是無盡的輪迴。
趙夜袂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所凝聚的這一神權,將會將世界變成什麼樣子。
但即使是隨車的老師們,也沒有打擾他們此刻的興緻,只是微笑著看著這些孩子們。
「她應該也許可能大概還不知道吧……」趙夜袂沉吟了一會兒后,發現路時汐好像還真不知道達雅的存在。
「真是個偏執狂,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到底有什麼意思,給自己找活幹嗎……」
仔細一想,他的眷者們和從神們好像都不是外人,按理來說,是不會出問題的。
而祂,以及神座,也將在最後的冰冷中成為埋葬這一切的本身,即使是今在昔在永在的巔位者們也是如此。
而劍靈之術剛一現世,便在整個世界掀起了無法抑制的狂瀾。
人人如龍,已經不再是和_圖_書個夢想。
赫拉的答案令趙夜袂心中的某些想法得到了印證。
在太阿的治下,不會存在任何改變,因為一切都是祂早已知曉,早已編織好的。
趙夜袂一向不會掩飾自己跟達雅的身份,畢竟這沒什麼好掩飾的。
赫拉看著趙夜袂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我雖然覺得小莫應該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但是,你居然沒有告訴她就成婚了?這事做的可不敞亮啊,赫利俄斯卿。」
那樣的世界對於趙夜袂來說當然是心滿意足的,但是從此,世界上將只剩下符合趙夜袂喜好的人們,一切被斥責為異端的思想都將不復存在,長此以往,世界必將凝固。
「你剛剛說,你的教派已經有多位眷者和從神了?那就是已經構建了大概了?希望祂們會是好相處的人吧,不然的話,同事關係恐怕會弄得很僵……」
赫拉能夠從兩人之間細微的表現看出兩人的關係,幽幽地說道:「二位的關係看起來很好呢,那小莫呢?她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嗎?」
最後,在給赫拉造了通向齊衡天的傳送門后,趙夜袂看著窗外已然暗淡下來的星空,說道:「對了,赫拉,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那赫拉小姐你呢?」趙夜袂乾脆利落地說道,「現在,你身為神啟教廷教皇的天命似乎已經告一段落了,那麼,有興趣去打另一份工嗎?」
第四次世界大戰的戰火還未平息,人們尚且驚疑不定之時,那位終結了第四次世界大戰的英雄「劍傀惡鬼」便開始布武天下,向整個世界無私傳播劍靈之術。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赫拉依舊露出了有興趣的樣子來,「說說,是什麼工作?不會是跟你結婚吧?倒也不是不行,這確實也不失為一份工作,只是這樣的話,工資待遇就不好商量了啊。」
達雅也落落大方地對赫拉說道:「赫拉小姐好,我是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