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袂覺得路時汐完全是在大驚小怪。
一轉眼，就成了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路時汐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趙夜袂的晉陞速度，但是看著趙夜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跟坐火箭一樣就到了夜締，還是覺得如夢似幻。
「嗯。」
簡直就像是上學時候人見人恨的學婊一樣。
……
「……也不是不行。」
「很多啊，比如你。」趙夜袂誠懇地說道，「那路小姐能夠不吝賜教嗎？我現在面板上有個【登神長階：9】，這後面的⑨是個什麼意思呢？」
「那你也要牽著我嗎？」趙夜袂思考了一下后，如此說道。
她這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出來應付也不是，出來和事也沒有這個資格，幸好趙夜袂自己足夠給力，把事情一個人就解決了。
「怎麼啦？現在反悔了？但我可能回不去了。」
這個時候趙夜袂跳到她面前，簡直就是給她上眼藥。
許久后，她才如夢初醒地說道：「你剛剛說什麼？【登神長階：9】？」
「多謝了，達雅。」趙夜袂握住了達雅的手，認真地說道。
雖然只是暫時性的。
又是誰，咬碎了牙觀看著童童提供的整場直播？
趙夜袂很清楚，姬宮綾這時候說的絕對不是思維上的創意，而是全掛卡車的創意。
雖然趙夜袂在晉陞夜締后，和原來的自己又差了很多，但對他來說還真就是一步之遙。
姬知命會來趙夜袂並不意外，因為上一次他見到姬知命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感覺到姬知命的動搖了。
而既然姬知命自己都動搖了，那麼趙夜袂也會隨之變換態度。
「但是，我不願見到那樣不自由的你。現在的你就很好，雖然既花心又濫情，但至少已經開始收斂了，能夠自由自在地做出自己所希望的行為……這樣很好。」
那時候的趙夜袂還是個m.hetubook.com.com連蛻凡都不是的普通玩家，連【無限魔劍制】都是她給的。
姬宮綾嘖了一聲后，不再說什麼。
問露婭斯這個問題吧，這對於祂來說又太遙遠了，趙夜袂沒辦法拿到好的數據對比。
索菈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但是看了眼周圍有意無意都在往這邊看的目光，最後還是狠心拒絕了這一充滿誘惑力的提議。
但路時汐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而是幽幽地說道：「確實，登神長階越往前便越是難以前進，因為登神長階記錄了自古以來的所有神祇，因與你共同競爭的對手，有可能在億萬年前便已經隕落亦或是晉陞了，其中不乏如今高高在上的座。」
於是，趙夜袂順水推舟地說道：「如果姬宮小姐不希望的話，那我也可以之後獨自向你求婚。」
「我當然知道。」路時汐輕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反駁，只是小聲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他能夠擊敗格里姆尼爾，剛剛晉陞一定就在登神長階上傲視眾神，但是沒想到，居然高了我這麼多……」
她上下打量了趙夜袂一番，然後驚疑不定地說道：「你……夜締了？！」
真妃真見狀，不由得微微一笑，伸出手在路時汐面前招了招，說道：「好啦，別盯著看了，再怎麼看他的排名都不會變低的。」
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趙夜袂立刻躲到陽台求得短暫的清靜。
難道是等級？
趙夜袂若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向了天空的方向。
「在你眼中，我究竟是顧一燭，還是姬知命？」
店長用盡全力發起的背刺，最後還是被趙夜袂消弭了。
這時，趙夜袂忽然想到了什麼，向索菈詢問道：「對了，術者小姐，你知道登神長階是個什麼東西嗎？」
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下午，他們坐在餐廳ｈｅtｕbook•cｏm•com內，對面的趙夜袂一本正經地向她說出「但我就是想和你組隊」的時候。
「……」
童童這麼一說，其實大家都有感覺。
忽然就來了這麼一大夥人，靈緒塵當然被嚇到了。
「……」
一旁的索菈無奈地說道，「老是這個樣子，好像我們都不存在一樣。」
特別是在知道了她們的身份后，就更擔心了。
現在，靈緒塵才急忙出來收拾手尾。
須臾間，便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倒確實讓趙夜袂大吃一驚。
他從來沒覺得月色如此美過。
「這不是很正常嗎？」
達雅輕笑了一聲后，伸出手，幫趙夜袂整理了一下衣領，輕聲說道：「如果將你拴在我的身邊，成為只會回應我的願望的人的話，那麼，對於我來說當然是件好事。」
趙夜袂吃席像坐牢，就像是誤入油膩大叔酒局的小白花一樣，被迫玩了各種各樣的真心話大冒險，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了他，讓趙夜袂疲於招架。
路時汐當初也是晉陞過夜締的，當然也在登神長階上留有姓名。雖然現在暫時不是了，但是那個數字應該還銘記在她的心中……
「看來，沒有了我你能夠過得很好，此間樂，不思蜀也。」
大概就是這麼個感覺。
宴會接近尾聲之時，趙夜袂終於找到了機會自宴席上脫身，走到了陽台上，眺望著天上的三個月亮。
路時汐看了趙夜袂許久，才緩緩說道：「登神長階……顧名思義，便是在神祇的道路上攀升的階梯。你爬的越高，就站在階梯的越高處，身後是階梯之下的神祇，身前是階梯之上的神祇。」
趙夜袂聽懂了。
「確實是有這個機會。」趙夜袂沒有否認，只是點了點頭后說道，「以我當時的情況，你對我許下心愿，希望我對你一生一世一心一意，hetubook.com.com
應該是絕對可以實現的。」
要是有外人在，她們多少還會收斂一點，沒有外人，那就真的自由發揮了。
在月亮的位置，有一道身影浮現，就像重演嫦娥奔月的神話那般，輕輕一躍，便向著趙夜袂的位置而來。
趙夜袂輕嘆了口氣，說道：「你來了啊，童童給你報的信？」
他原以為排名就排吧，結果居然是不會隨著晉陞和隕落變更排名的榜單？
「……」
這位出現在趙夜袂身邊看起來像是顧一燭表現也是顧一燭的顧一燭當然不是顧一燭。
對此，趙夜袂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夠保證不會再添加新的感情線了。
姬知命看了趙夜袂許久，最後才凝視著趙夜袂，緩緩開口說道：
就是排名是吧？
「只是有點罷了，一下子就沒感覺了。」
這一次，姬知命終於直面自己的本心，將什麼皮影與人偶的假說都拋之腦後。
倘若不是達雅對他許下的願望，那麼，現在的他或許只會走上跟帝伊一樣的道路。
只是之前他問的索菈則一下子好奇了起來，說道：「觀者先生的登神長階這麼高？我才137呢……也不知道前面的都是什麼樣的怪物。」
還不得不出賣了身體。
一眨眼，路時汐就回到了現實中，面對趙夜袂的問題，嘖了一聲后說道：「這都不知道，你沒幾個夜締朋友嗎？」
「那麼，姬小姐，你現在造訪，是想要做什麼呢？將我劫走嗎？這可不合適。」
「童童還真是什麼都說呀……她是太過天真，還是太過相信你了？」
於是趙夜袂自動無視了這個話題，打算就這麼跳過去。
現在的他已經徹底從許願機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或許大概是不會有新的感情線出現的了。
路時汐本來還因為趙夜袂的話語而開始經典傲嬌，www.hetubook.com.com但是在聽到接下來從趙夜袂嘴裏說出來的話后，一下子就僵住了。
現在路時汐和真妃真的關係已經緩和了許多。
而是姬知命。
童童插話說道，「騎士先生實力進展很快這件事情，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難道大家都沒有感覺嗎？」
趙夜袂搖了搖頭后說道，「確實，如童童所說，就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向大家表白了。也算是求婚吧，雖然我覺得應該還不算正式的求婚，還得再莊重地來上一次就是了。」
只是，這種清靜還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就被打破了。
趙夜袂看著身前的達雅，同樣感慨萬千。
「在你心中，你愛的究竟是顧一燭，還是姬知命？」
在大家移動的時候，達雅看向了趙夜袂，幽幽地說道：「我現在忽然有點後悔。」
「不必了，你還是先想想該怎麼進行這麼多次求婚吧。」
於是，趙夜袂只能夠加快了腳步，假裝沒有注意到路時汐的視線。
在露婭斯出現后，這份動搖就更加劇烈了。
好狠的榜單。
趙夜袂可以肯定，之後或許還有的忙，但至少現在是沒事了。
創意？
趙趙一次性向所有人求婚，你猜，是誰沒有被邀請？
「而且……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又要變高了。」
「顧一燭」微微頷首，說道，「她都跟我說了，包括你向所有人求婚的這件事。」
而等到局勢緩和下來后，靈緒塵才從廳外走了進來，如釋重負地說道：「那麼，各位請移步宴會廳，我們已經為各位準備好了晚宴……雖說原來是午宴來著的……」
「嗯嗯嗯，或許吧，我也不認識啊。」趙夜袂快速敷衍了過去。
這玩意，難道跟六維綜合偏差值是反過來的嗎？
而聽到趙夜袂這個問題后，索菈還沒回答，路時汐就忽然輕咦了一聲。
這個東西趙夜袂剛剛晉陞的時和_圖_書候就想知道是什麼了，只是一直沒有好的機會問出來。
「所以，趙先生，你這個排名很有含金量呢。」
原本一場緊張刺|激的修羅場，就這樣被趙夜袂暫時化解了。
當誤會解開了后，她們之間的關係雖然還顯得有些僵硬，但是已經不像最開始時那樣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了。
只是，趙夜袂的進步速度實在是超乎常人想象，即使是跟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的人都難以接受，一晃神趙夜袂就又升級了。
「嗯，是啊。」趙夜袂看路時汐表現得頗為驚訝的樣子，也有點意外。
「哎呀我這次沒考好才考了全校第二」。
「這還……挺別出心裁的哈。」趙夜袂迎著路時汐幽怨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出了有多茶了。
「當初，我或許有機會將你獨佔的……」
「是啊，沒來得及告訴你們。」趙夜袂坦然地說道，「至於這麼驚訝嗎？我都能夠逆伐格里姆尼爾了，晉陞一下夜締很難嗎？」
這一場宴席並沒有外人，都是趙夜袂的熟人們，正因如此，才讓趙夜袂難以招架。
以一般理性而言，格里姆尼爾都能殺了，那離夜締不是一步之遙？
他到時候如果真的向姬宮綾求婚的話，恐怕會發生一些不是那麼喜聞樂見的事情。
啥？連死人都拉出來PK了？
趙夜袂不用想都知道路時汐現在這幽怨的眼神是因何而生的。
只是有因必有果，正是因為達雅許下的這個願望，才會導致他如今的修羅場。
危機感已經太強了，自從上次露婭斯出現的時候，姬知命就已經隱隱開始後悔了，而現在，在知道了趙夜袂向所有人求婚的消息后，危機感就更強了。
「因此，登神長階之後的數字……就是你在登神長階上的次序。」
「觀者先生和達雅小姐又開始了，真是的，不要在我們面前這麼做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