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是沒有辦法加入到這一場椅子爭奪戰中？
啥啥啥這都是啥？
趙夜袂和艾瑟都同時感知到了一股無形的束縛降臨在了二人的身上，如果現在的他們都是神祇的話，或許能夠用一些手段違背契約，但是，現在的他們雖然具有神祇的偉力，但在位格上依舊只是君王，所以由神權達成的契約依舊能夠生成效力。
不是人類啊……
「這樣么……」
艾瑟確實沒感知到趙夜袂也進行了神臨，但是林嵐客的敗亡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所以艾瑟才很好奇趙夜袂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合作愉快，趙殿下。」
但是現在他只是個夜締，於是乎就出現了現在這樣的問題。
趙夜袂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趙夜袂還真是實話實說，格里姆尼爾與聖命的差距那真是天與地之間的差距，單純用數值都難以描述。
「嗯……能詳細說說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不會有玄聲譜系的神選者偏向于艾瑟的說法。
「……？」
於是，一個想法自她的心中萌生。
毫無疑問，這是以理造就的產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稱之為「神力結晶」。
趙夜袂對這一杯水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但有的事情還是先說清楚為好，若是我真的取得了神選之戰的勝利，與那位玄聲譜系的神選者聯姻，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這一場聯姻只是個過場，又或者，將我踢到一邊，借勢與玄聲譜繫結盟，共謀大局？」
在契約真正落下后，艾瑟輕呼了口氣，隨後才好奇地看向了趙夜袂，說道，「你究竟是如何斬殺林嵐客的？看起來，你好像還沒受什麼傷……」
「只是，五大輝耀神裔家族之間同樣互為競爭者，因此種種利益驅使下，便造就了這一場荒謬的神選和_圖_書之戰。」
無論是趙夜袂至今為止的所作所為，還是趙夜袂給她的感覺，都讓她覺得趙夜袂不會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只是，與趙夜袂對視著，艾瑟不自覺地便相信了趙夜袂所說的話。
他在登神長階上的位次是⑨，然而都到了這個級別，祂們之間的差距已經太小太小，再加上【聖命無舛】的特性，即使是排在他前面的神祇，也不敢說能夠穩贏他。
「不，我們與祂之間存在著一個致命的矛盾。」
趙夜袂的問題簡單但又直奔主題。
趙夜袂想了想后答道，「我並沒有用什麼手段，只是單純的實力問題。我即使不神臨，也能夠擊敗絕大部分夜締，大概就是這樣。」
「皇帝動用了祂的權柄，強制要求玄聲譜系的神臨者與其餘四大輝耀神裔家族中的一者聯姻，我與玄聲譜系的神臨者都反對，但其餘三位輝耀神臨者都同意，因此，在不斷的商討鬥爭下，最終就有了神選之戰。」
「該怎麼說呢……」
見趙夜袂表現得不是太過抗拒，艾瑟鬆了口氣后，才接著說道，「在凈土之中，除了皇帝外，還有著五大輝耀神裔家族，分別是坎澤、玄聲、樂土、絕孽與血魔。」
迎娶玄聲譜系的神臨者？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為了避免事態向最糟糕的方向發展，我們只能夠違抗皇帝的命令，這一次，祂擁有大義之名，可以堂而皇之地號令整個凈土向我們發起討伐，凶多吉少。」
「嗯，你的意思是，你能夠令神臨常駐？」
當雇傭兵去打仗就算了，要是沒有用得上趙夜袂的地方的話，坎澤譜系也沒必要跟聖命譜系這低能家族結盟。
趙夜袂本來還在認真聽著艾瑟所說的話，畢竟這是訂立盟約后的第一次委託，趙夜袂自然想要和-圖-書認真對待。
趙夜袂輕輕抿了一口，便感知到一股清新之意傳遍全身，令他剛剛經歷了一場神戰的軀體得到修復與滋養，黑日悄無聲息地將一切吞沒，雖然黑日向來不挑食，但是很顯然，這份食物很合祂的胃口。
但是，這雇傭內容是什麼鬼？
「玄聲譜系的神選者終究孤木難支，無法違抗來自皇帝的命令，因為這一次不只是皇帝，還有其餘支持者。最終，她只能夠提出以神選之戰來決定聯姻的對象，神選之戰的勝者便將成為她的聯姻對象。」
「哦，不是。」趙夜袂實話實說，「我還可以神臨，神臨之後大概比現在的我強上七八百倍吧？」
這場椅子爭奪戰，他好像不是太能夠參与進去。
即使真的聯姻成了，對祂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因為祂的潛在敵人與盟友本就是五大輝耀神裔家族，依舊可以繼續制衡下去。
見艾瑟居然真的如自己所說的做了，趙夜袂不由得挑了挑眉，將杯子接了過來，便感知到了杯中那彷彿律動著的蒼翠液體中所蘊含的力量。
「味道不錯，感覺像……跑了一千米后第一口喝到的冰可樂。」
真的有人能夠在不神臨的情況下，以凡人之軀逆伐神祇嗎？
趙夜袂靜靜地聽完后，說道：「也就是說，比武招親？」
這不會就是他這個場景的終極目標吧……
信息量太大，趙夜袂只能夠說道，「我完全不明白這什麼神選之戰是什麼，也不認識什麼玄聲譜系的神臨者……」
他可還沒忘記，這是個輝耀級別的場景，按理來說進來的應該是一位輝耀，到時候就是六大輝耀神裔家族，爭奪凈土皇帝的位置了。
艾瑟微笑著說道，「那麼，我可以默認你已經同意我們之間的盟約了嗎？」
夜締神臨者她不是沒有接觸過和-圖-書
，但是像趙夜袂這樣子的夜締神臨者，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呵，聽起來很可笑吧，明明都要強逼著她聯姻了，卻還要虛偽地做出一副給了她選擇的樣子……」
只是，趙夜袂說的這麼自信，實在是讓人覺得說不出話來。
不是，國際雇傭兵只負責拿金牌，不負責聯姻的啊？
「作為凈土中除了皇帝外擁有最高戰力的存在，五大輝耀神裔家族一直都是凈土之中的最高勢力，與皇帝互相轄制，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然而，就在前不久，這個平衡被打破了。」
「皇帝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趙夜袂不解地詢問道，「你們與祂的關係應該更像君主與封臣？這也沒什麼事，就要開始削藩了，不太合理啊……」
簡單的來說，就是開頭導入語中那個叫凈土皇帝的老登不老實，打算打破凈土之中的制衡局面，強令玄聲譜系的神臨者聯姻，以此攪亂局勢。
只是趙夜袂還有一事不解。
畢竟，有了【聖命無舛】和沒有【聖命無舛】完全是兩個概念，就像登上了獨角獸的高達駕駛員和沒有登上的駕駛員一樣。
倒不是她不相信趙夜袂說的話，林嵐客的首級都擺在這裏了，有什麼信不信的？
思索再三后，趙夜袂微微頷首，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代坎澤譜系出戰，參与神選之戰。」
而若是到了艾瑟所說的那個局面，那麼就可以讓兩個輝耀神裔家族出局，這對祂來說再好不過了。
最後，她還是咬了咬牙，看向了趙夜袂，正色說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代坎澤譜系參与即將召開的神選之戰，為坎澤譜系取得勝利，並迎娶玄聲譜系的神臨者。」
「當然，不然林嵐客不是白死了？」趙夜袂嘖了一聲后說道，「我看起來像是喜歡烽火戲諸侯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嗎？」
「差不多吧，比我強的或許還有八個？但應該不至於都在這。」
存在的意義就是成為凈土皇帝？
「……？」
「趙殿下，我是否能夠理解為，你在神臨之後，夜締之中幾無敵手？」艾瑟凝視著趙夜袂，認真地詢問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或許需要向你發出我們訂立盟約后的第一個請求了。」
之所以能夠形成這個局面，便是因為除了玄聲譜系和坎澤譜系之外，其他的三個譜系對於這件事情都樂見其成，導致原本均衡的天平出現了傾斜。
在見到趙夜袂歸來，完成這一偉業后，艾瑟心中第一時間浮現的不是驚嘆，而是鬆了口氣。
也就是在這一場盟約中，究竟誰佔主導地位，雙方究竟是否平等。
這下艾瑟是真驚到了。
不過現在，艾瑟給出的提議讓趙夜袂看到了一個可能。
趙夜袂想了想后，如此答道。
此時此刻，隨著趙夜袂和艾瑟都達成了合意，原本便已經簽訂好的契約之上兩個名字越發明亮了起來，最終化作了無法抹去的字跡，這附帶有各自的神權與理的契約，便是最可靠的證明。
趙夜袂如此直白的回答讓艾瑟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所以乾脆偏向年輕人喜歡的口味。」
「你們之前認識嗎？」趙夜袂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如此說道。
「我不太方便。」艾瑟坦誠地說道，「而且，我也沒有絕對能夠取勝的信心，敵人是樂土、絕孽和血魔三位輝耀神臨者，難保祂們不會聯起手來先針對我，讓我出局，若是事情到了那一步，那就糟糕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希望選擇我，這樣的話至少不會有任何損失，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是，我們是好朋友，畢竟五大輝耀神裔家族中除了坎澤和玄和*圖*書聲外，其餘三位都不是人類，而且作風都非常……」艾瑟嘆息了一聲，說道，「——暴戾。我沒有跟它們結交的想法，也不可能有任何關係。」
「神選之戰你不知道正常，因為這是剛剛定下來的事情。」
但聽著聽著就不對勁了起來。
艾瑟試圖理解趙夜袂所說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或許能夠成為改變凈土局勢的存在……」
命運遊戲所記錄的是星海之中自原初至今的所有神祇的信息，即使是此刻的場景中也不例外，分散到無數歷史與無數世界中，趙夜袂不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這麼背，就在這場景里會遇上一個。
聽到這裏，趙夜袂也基本上明白了。
「嗯，差不多。」艾瑟嗯了一聲後接著說道，「比試的內容由那位神選者來定，但為了避免她舉出某些偏向於我的條件，最終比試的內容還是限定在了戰鬥上，只是具體的細節，也就是君王之戰，夜締之戰亦或是輝耀之戰還給了她一定的自主權。」
對趙夜袂的擔憂退去后，所升起的便是好奇之心了。
趙夜袂喝了口水，思考了一下后說道：「那你為什麼不自己上陣呢？既然你跟那位玄聲譜系的神臨者是好朋友，那麼，為了避免她入火海，去參加這所謂的神選之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反正也只是名義上的聯姻罷了，你們正好可以趁機結盟，這下其他人也說不了什麼話了。」
艾瑟搖了搖頭后正色說道，「我們五大輝耀神裔家族所存在的意義便是取代祂，代替祂成為凈土皇帝，從這一點上，我們每個人都是叛臣，祂恨不得立刻將我們屠殺殆盡。」
說到最後的時候，即使是溫柔如艾瑟，語氣也不由得變得不忿了起來。
艾瑟依舊在猶豫，倒不是在思考趙夜袂所說的真實性，而是思考是否要將趙夜袂卷進這件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