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神座之主·聖命無舛
第七章 恩怨兩清

然而,趙夜袂卻將【無舛】收了起來。
它是趙夜袂的魔劍,但又不拘泥於形體,此刻已經隨著趙夜袂登臨神座,融入了星海之中,只需趙夜袂輕輕撥動琴弦,整個星海的命運都會因此而動。
「很遺憾,是的,如果算上【終末】的話,我現在確實是無敵了。」
姬知命在見到這一幕後,心中懸而未決的想法終於落下了。
看著弗拉基米爾燃燒著化作灰燼,于身前流逝,趙夜袂收起了【終末】之劍,看著身前埋葬了路西法和弗拉基米爾的位置,這兩位座在死的時候並沒有鬧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動靜,就這麼如同待宰羔羊般被趙夜袂以【終末】斬殺。
路西法剛剛才經歷過神戰,此刻早已疲憊不堪。
趙夜袂,真正地殺死了一位巔位者,一位座。
路西法看著身前的趙夜袂,俊美的臉龐有些扭曲了起來,「安夜,趙夜袂,帝伊……你究竟是誰?!你究竟還有多少身份?!」
弗拉基米爾看著趙夜袂向著自己走來,急得話都有點不會說了,飛快地說道,「請原諒我之前的冒犯,我無意與您爭鬥,都是路西法挑撥我與您之間的關係,現在祂死了,惡有惡報,我願意效忠於您,為您效犬馬之勞,我可以將永生議會獻給您!」
其他神祇安然無恙,但路西法就不是如此了。
「乒——」
【墮落之主】
「冕下,冕下,請不要這麼做!我有很多寶藏,我還有十七位妻子!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將她們全部獻給您!」
隨著現實世界中路西法尖嘯著死去,命運長河上,無數個時間線上,無數個世界中的路西法同樣死去。
由不得祂不急,路西法就死在祂的面前,而且可不是那種去打復活賽的死,連打復活賽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如何能夠不讓弗拉基米爾焦急恐懼?
「你就是安夜和*圖*書?」
「……」
祂本就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一直投降了,現在向趙夜袂投降也顯得理所當然。
【碎夢皇帝】
因為這打破了星海長久以來的鐵律。
只有掌握了【終末】,才有可能對抗太阿,現在,籠罩在星海上空的陰霾,終於有破曉的天光將其刺穿。
巔位者,星海的真正主宰,即使星海輪轉,天主變換,依舊會站在星海之上,俯瞰眾生。
這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因為即使是發動戰爭的野心家,也會因為目的是「貧窮的祖國是貧苦的母親,戰士的刀劍是同胞的耕犁」而獲得善之天命,雖然比起他的惡之天命來說要微小的多,但依舊存在。
那道已然站在命運長河之上,理應永遠存在的身影,於此刻破碎,消失,彷彿從未存在過那般。
他凝視著路西法,神情變得肅冷了起來,「路西法,我們之間該算算賬了,你當初派人追殺達雅,甚至導致了祂的隕落,我可還記得呢。你當時派出的那些部下我已經當場處理掉了,現在,你該去見祂們了。」
至此,恩怨兩清。
這便是趙夜袂的聖命無舛,為眾生賦予所有天命,並不偏私。
剛剛才安定下來的命運長河,這一刻又隨之動蕩不安。
然而,趙夜袂居然看到了身上全是惡之天命的傢伙?
因此,在一方徹底敗退之前,是沒有辦法操縱另一方的神權或是理的。
弗拉基米爾發出痛苦的哀嚎,生命亦如同風中殘燭,轉瞬即逝。
本來趙夜袂就不可能放過弗拉基米爾,現在更是殺意畢露,喚出【終末】之劍,毫不猶豫地向著弗拉基米爾斬下。
不論是誰,此刻心中都升起了由衷的恐懼。
再也沒有復甦的可能。
弗拉基米爾知道抵抗是不可能的,開始瘋狂求饒,病急亂投醫和圖書,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現在的弗拉基米爾,對上趙夜袂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趙夜袂在斬殺了路西法后,腳步不停,向著一旁的弗拉基米爾走去。
「等等!趙冕下!帝伊冕下!安夜冕下!」
趙夜袂只是簡短地回答道。
趙夜袂卻不聽祂的辯解,只是淡淡地說道:「當初老孫面對你的時候,知道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依舊向你揮出了燃盡生命的最後一棒。」
路西法隱隱察覺到了什麼,試圖逃離既定的結局,但是現在,一切的天命都已消散,祂在趙夜袂劍下如同赤|裸。
事已至此,路西法就算是再蠢也意識到了什麼。
下一刻,在場諸神都意識到有一柄劍于星海中現身,但是卻無人能夠捕捉到它的存在,就像它並不存在那般。
因此,弗拉基米爾在趙夜袂手下甚至比路西法還要不堪,只能夠勉強掙扎了幾下,便顯現出了最終的天命。
【碎夢皇帝】如同電燈般閃爍了兩下,便驟然破碎。
這隻能說明,路西法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的「善」可言,無論是對任何人,任何國家,任何文明都是如此,哪怕是對祂自己,亦是如此。
一切的苦難開端,便是因為路西法。
路西法掙扎著,勉強擺脫了【聖命】的限制,與趙夜袂交戰。
話畢,趙夜袂看向了身邊的諸神,說道,「各位,將祂交給我吧,我和祂還有一段未完的恩怨,我會將祂徹底殺死,永遠沒有復甦的機會。」
趙夜袂不會對路西法有任何憐憫之心,對於這樣的純粹之惡,甚至連審判的必要都沒有了。
真正的死了。
因為,現在被趙夜袂握在手中的,是萬事萬物的終末,是一切的歸宿,無論是誰都無法逃離的【終末】。
弗拉基米爾,確認死亡。
「只要,只要我們聯手,我們可以將祂自命和_圖_書運長河中復活出來,冕下,一定可以的……」
「現在看了你的這副樣子,我只為祂覺得可惜,祂不該在你這種渣滓身上浪費了人生,更不應該因為你的設計,陷入心魔,畫地為牢……」
路西法。
趙夜袂只是靜靜地看著祂,忽然說道:「你記得老孫嗎?」
「活成這樣,真是可悲啊,路西法。」
正因如此,像「我跟你爆了」這種舉動也無法防範,頂多隻能夠以自身的理將自爆者籠罩,避免造成太大的傷害。
然而,令趙夜袂微微訝異的是,他看不到路西法身上的「善之天命」。
祂死了。
即使是心中已經明白【終末】效力的姬知命,在真正看到這一幕後,依舊不免震撼。
老孫?
「你當自己贏定了嗎?!」
「我不需要。」
趙夜袂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能力,而現在局勢似乎已經註定了,所以沒有人會阻止趙夜袂。
宛若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音傳來,【墮落之主】這一天命劇烈顫抖了起來,最後宛若流沙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與此同時,趙夜袂身前的路西法開始「死去」,身上的黑羽凋零,眼瞳化為塵土,理隨之腐朽。
然而,姬知命只猜對了一半,也就是趙夜袂持有並掌控【終末】這一件事,真正的關鍵,祂依舊無從得知。
趙夜袂答道,「但對付你,還不需要【終末】。」
而後,他伸出手,一柄虛無的長劍被他自軀體中拔出,在路西法無力的阻擋下,斬在了路西法的神軀上,更斬在了路西法的最終天命之上。
最終結局被揭露的路西法忽然感到了由衷的恐懼,即使是之前表現得什麼都不畏懼的祂,在看到了趙夜袂身上的【終末】后,依舊不由得瑟瑟發抖了起來。
然而,趙夜袂的每一劍,都斬滅了祂身上的惡之天命,令祂越發接近最終的結局,也越發恐懼。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下一刻,聖命無舛再度降臨,令弗拉基米爾身上天命顯現。
弗拉基米爾的這一句話,可能比祂臨死前所做的一切掙扎,用理髮動的一切反攻給趙夜袂帶來的困擾都要多。
弗拉基米爾微微一愣,很快便想起了自己和趙夜袂結仇的根源,硬著頭皮說道:「是的,我記得祂,祂是出身自一個神話世界的神祇,是吧?我記得祂跟您的關係不錯,不過,我原本其實是打算跟祂交易的,只是不知為何,祂一定要跟我魚死網破……」
死了還不安生是吧?
不只是祂,在場諸神都感知到了此刻從趙夜袂身上所傳出的象徵著【終末】的氣息。
就在路西法以為趙夜袂打算戲弄自己的時候,卻忽然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恐怖。
然而,趙夜袂卻直接越過了這一點,干涉到了路西法的理。
「你的死亡。」
這正是【聖命】的效果。
命運長河之上,升起了洶湧的浪潮聲。
他只是喚出了【無舛】,便向著路西法斬下。
因為那不像是【終末】的表現,以姬知命過往對黑霧的了解,應該是了當直接地,一口氣將路西法想要自爆這一行為殺死才對,才不會讓路西法的理重新恢復秩序。
就像祂誕生而來就是為了作惡那般,趙夜袂在祂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善」。
路西法看著趙夜袂居然已經開始劃分戰場了,一時氣結,「真當自己已經無敵了嗎?!」
那一道藍中透綠的身影,掙扎著,扭曲著消散。
在【聖命】與【無舛】被鑄就后,祂所要面對的就是完全體趙夜袂。
【聖命】顯現眾生天命,【無舛】降下審判之劍,【聖命無舛】至此圓滿,已無人能敵。
「不,不不不不不!」
而就算是全盛時期的祂,也不可能是趙夜袂的對手,這時候,便徹底落入了【聖命無舛】的掌控之下。
路西https://m.hetubook.com.com法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意,猩紅的長劍于手中浮現,片片黑羽于劍身上蔓延,帶著漆黑墮落之意,向著趙夜袂攻來。
更何況,在場的七位,或者說八位座中,有六位都是趙夜袂的毒唯,那他當然是說一不二了。
姬知命是知道【終末】的存在的,但是祂現在也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現在,我是以達雅的丈夫的身份,向你發起神戰。」趙夜袂平靜地說道,「你不必去想我是誰,這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直至最後,天命消散,化作祂的結局。
「所以,你還是死了比較好。」
「不可能,帝伊沒有這樣的力量!」
神祇與神祇之間的交戰,無論是神權還是理,都是理念上的交鋒,表現為侵吞,爭鋒,抵抗。
「那是什麼?」
「果然,他掌握了【終末】……」
趙夜袂聳了聳肩后說道,「但這就是我的理的力量,它的名字是聖命無舛,記住它,然後去死吧。」
趙夜袂之前無論弗拉基米爾怎麼求饒都沒有說話,現在難得嚴肅地強調了一遍,以表示自己的心意。
正是因為祂,達雅才會隕落,趙夜袂才不得不在南城市潛伏,只為了得到奈爾斯亞特的千年之夢,從而復活達雅。
路西法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跟帝伊交手過,祂的理傲慢而又浩瀚,但卻簡單直接,不可能像你這般……!」
這給諸神們帶來的衝擊是無可比擬的。
「是啊,帝伊當然沒有這樣的理了,不然我為什麼要死上一次呢?吃飽了撐著嗎?」
然而,在說出「十七位妻子」的時候,趙夜袂便感受到背後有幾道視線變得冰冷了起來。
祂原本沸騰的理於此刻停滯不動,連同祂的神軀也一同僵硬,無法動彈。
現在,是該算算總賬的時候了。
然而,趙夜袂只是打了個響指。
趙夜袂睜開眼,便看到了籠罩在路西法身上的諸多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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