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和靈兒兩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靈兒望著葉洵,急忙道:「王爺,奴婢手藝不精,只能委屈您了。」
葉洵心中一暖,曹安倒是有心,處處想著他。
「謝……謝王爺。」曹安說著,面露欣喜,小心翼翼的啃了起來。
天邊泛出魚肚白。
肥皂?
如今他有的並且受他掌控的,只有這座秦王府。
「你別光看著,你也吃,靈兒你也坐下吃。」
葉洵不是聖人,也沒拒絕,隨即讓靈兒早些休息,他便回了卧房。
「這……」靈兒柳眉微揚,小嘴微翕,「這好吧,那奴婢下面給王爺吃。」
洗漱更衣后。
他慶幸自己還有個皇子身份傍身。
葉洵點了點頭,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味道醇香,不過還是度數很低,不烈。
葉洵來到正廳。
來這三天,秦王府都還沒走過一遍來。
站在正堂的曹安,聽著葉洵的聲音,知道他精氣神還在,便放下心來,隨後向府外而去。
今後,甲字院便是m.hetubook.com.com作坊。
跟現在的處境相比,吃一碗清湯麵,已算極好。
……
片刻。
曹安望著葉洵,氣喘吁吁,「王……王爺,您這是要……要做什麼東西?」
他雖然不是什麼濫好人,但也懂得知恩圖報。
「是,王爺。」靈兒應聲,推門而入。
一碗清湯麵,還卧了個雞蛋。
葉洵在府中溜達。
葉洵領著旺財在府中轉悠一圈,熟悉環境后,回了前廳。
葉洵見靈兒還跟著,便疑惑道:「你不去休息嗎?」
葉洵風輕雲淡道:「無妨,清湯麵挺好。」
看著這壇酒和這隻燒雞。
幾道輕輕的敲門聲響后。
在葉洵的帶領下,他們三人將工具和材料,全都搬進了廂房內。
這些福氣,他還真是享受不了。
酒足飯飽,準備開工。
出了秦王府,哪裡都不安全。
「無妨。」葉洵說著,捧起一把水,向臉上瘋狂輸出,「秦王府都落魄成這樣了,本王也得學會獨立和圖書
。」
曹安提著一壇酒和一個食盒,跑進廳中,興奮道:「王爺,您看奴才給您買什麼回來了。」他說著,將酒放到桌案上,打開食盒,將裏面的燒雞端了出來,「奴才特地給您買了楊家鋪的燒雞,您快趁熱吃。」
陽光透光窗欞,照進屋內,塵糜在一道道光束內浮動。
葉洵點了點頭,隨後將臉扎進臉盆中。
「好。」葉洵也不客氣,撕下雞翅,啃了起來,身子骨太弱,得補一補油水。
翌日。
「王爺,您起了嗎?奴婢伺候您洗臉。」
草木灰,豬油,花瓣,牛奶,蜂蜜……
秦王府面積很大,正門和後門是隔著極遠的兩條街。
昨日他與曹安去東市大採購,調料和食材倒也齊全。
而且在這個時代,牛奶和蜂蜜是非常珍貴的,在皇宮都是稀罕玩意。
曹安和靈兒在這種情況下,不離不棄,忠心耿耿,他便將曹安和靈兒當成自己人。
「王爺,床……床暖好了……」靈兒望著hetubook•com.com葉洵的背影,臉上暈染的羞紅還沒完全退散。
「哦,」葉洵恍然大悟,輕笑道:「洗臉這事,本王還是自己來吧。」
聽了這話。
採購了整整一大車東西,他雇了兩個夥計,才將東西運回來。
曹安剛剛回到府中。
葉洵緩緩起身,搖了搖腦袋,昨晚都不知道是什麼時辰睡的,只覺頭腦發昏。
不然若是沒點身份地位,這就是在給他人做嫁衣。
「啊!?」靈兒聽了一驚,急忙道:「這……這怎麼行?您貴為秦王,怎可自己動手洗臉?」
打發走雇傭的夥計。
咚,咚,咚……
葉洵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進來吧。」
聽了這話。
葉洵帶著曹安和靈兒,將東西運到東十二院,甲字院內的一間廂房。
葉洵說著,扯下一隻雞腿遞到曹安手中,又扯下一隻雞腿遞到靈兒手中。
靈兒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放在臉盆架上,臉上噙笑,一顰一簇,俏麗動人,「王爺,洗臉……」
不m.hetubook.com.com過,府中連個妻妾都沒有,也不知道靈兒算誰的通房丫鬟。
這就是葉洵選中肥皂的原因。
搞的自己像是廢人一般。
靈兒瞪著一汪秋水般的眸子,柔聲道:「王爺,奴婢也不餓」
隨後向卧房而去。
還是肥皂安全一點。
葉洵倒是想起來,若是通房丫鬟確實應該睡在側卧。
葉洵起身,走到架子旁,徑直將雙手伸進臉盆中,濕漉漉的。
靈兒的聲音從次間傳來。
而且,府中小院頗多。
吃過早膳。
靈兒亦是疑惑的望著葉洵。
此時已是晌午。
就一隻燒雞,他們不忍心跟葉洵分食。
聞言,葉洵轉過身來,點點頭,「哦,好。」
曹安受寵若驚,連連擺手,「王爺您吃,奴才不餓。」
葉洵打算將作坊安置在東十二院內。
他們兩人實在不明白,這些東西混合到一起,能搞出什麼奇葩的東西來。
曹安見葉洵吃的香,甚是欣慰,將酒打開,給他倒了一碗,「王爺,您嘗嘗這酒,鴻順樓的錦江春hetubook•com.com
,雖然比不得宮中的瓊漿玉露,但也算名聲在外。」
不過想了還沒一刻鐘,他便深深睡去。
葉洵將雞腿硬塞到他們手中,「讓你們吃,你們就吃,昨天不是跟你們兩人說了嗎,可同桌共食。」
葉洵要製作的東西是肥皂。
「謝王爺。」靈兒跟著應聲,玉手拿著雞腿,咬了一小口。
清晨。
現如今,還是以低調為好,步步為營。
饒是如此,他都沒敢搞細鹽,烈酒這些暴利的東西。
「王爺,您……」靈兒見狀,慌忙道。
走到西次間。
肥皂這東西,成本低,易製作,市場大,利潤高,還不那麼招搖。
葉洵回到卧房躺在卧榻上,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好像大夢春秋。
買這兩樣東西,可是讓曹安好一陣肉疼。
靈兒指了指南牆卧榻,沉吟道:「曹總管說,奴婢睡那,便於夜間伺候王爺。您晚上有什麼需求,儘管喊奴婢。」
「肥皂。」葉洵眉梢挑起,似乎已經看到了日進斗金的模樣。
靈兒端著一碗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