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寫的秩序，為何失效了？
有些人偷偷看彼此，看到他們額頭露出的白骨上，赫然都刻著小小的字……【零】
一群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看到彼此腦門露出的白骨，看到白骨上的數字。
他舔乾淨了嘴角，在椅子上擺個舒服的姿勢，蒼老的臉上，已經重新露出笑容。
「來吧，大家，請看我們的，【祭祀】途徑！」
但河道中流水淺淺，甚至潤不了龜裂。
……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
徒弟們的舞蹈，已經全部完成。
這血沒有吐出來，被他含住。
他縱然天賦再強，資源再多，沒有歲月洗禮，他的傳說，怎麼可能變成神話？
在場的一尊尊王侯，一尊尊君侯，額頭突然開始淌血，開始皮開肉綻，開始血肉糜爛！
「道友，借眼睛一用！」
肥胖仙術師的眼眸中，突然浮現黑漆漆的瘦狗，扭曲著，張嘴嚎叫。
他冷眼掃視座下跪拜的一尊尊王侯，一尊尊君侯，看到冷風吹動他們襤褸的衣袍。
瘦弱仙術師的眼眸中，突然浮現黑漆漆的毒蛇，扭曲著，吐出聲音。
「我將論功行賞，給與這部分同袍初始積分。」
它咧嘴笑著，突然注意到，宿舍大殿的地板，騰起一枚又一枚泛著青光的符文，這些符文彷彿被禁錮住，在地面只能浮動，卻飛不起來。
「你們怕了一尊王侯？
……
怎麼突然成功率都變高了？
「神君……」
白墨已經坐回到辦公椅上，抱著狐狸徒弟，靜靜喝茶。
「命如潮水，運有漲落。
「果然啊……他這傳說，是天庭？」
冷風吹來，浮空島上，一片沉默，一片尷尬。
而烏雲之上，浮空島上，神君阿古如眾星捧月般，被一尊尊王侯叩拜，他坐在寶座上，怔住片刻，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王侯們紛紛愣住。
在場的王侯們，有些心思活絡，猛然猜到了什麼……既然西州boss，與神君在秩序天爭鋒……既然神君能改寫秩序天……那麼，西州boss，竟是也篡和-圖-書改了秩序天，竊取歷史中本就存在的神話為己有，晉陞王侯了？
「嘔……」
而他能察覺到，天地契機，仙道秩序，已經悄然變化了。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座下響起，卻是蛇象王侯，猛然倒地，捂著眼窩蜷縮打滾，慘叫痙攣著，如同一個滾地葫蘆！
三十六隻狐狸，立刻收拾家當，或是收回了碎葉，或是搬起了銅鼓，搖著尾巴，動作麻利，踏入白霧，回到夢境中。
這個數字，就是新世界的，銀行卡餘額？
無數的仙道秩序符文，在西州的上空停留，在烏雲之下漂浮，在狂風之中飄灑。
而白霧之中，幾聲急促鼓點，一聲銅鑼敲響！
即便到了今天，這個人，也還不曾放棄么？
「西州boss……西州boss……他……他……這……」
呼……
序列九、序列八的仙術師們，一個個躺在地上，打滾，蜷縮身體，捂住腦門，遍地哀嚎。
那時候，隔著夢境，與西州boss切磋，他們從來沒有贏過。
雲端之上，蛇象王侯雙目變成血窟窿，跪在那裡，肩膀顫抖，眼窩淌血。
「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霉運，我還抗得過去。」
如今，他們來到現世，而西州boss已經是王侯。
「門前巨靈神，殿前四天王，銀河屯水軍，十萬天兵天將，這就是天庭？」
蓋住人間的帝袍衣擺，漸漸碎裂，漸漸碎成一片片散亂的符文，漸漸隨風飄散，在這烏雲下，飄飛如雪。
「積攢到的貢獻值，可以找銷售，兌取資源、序列、知識、壽命、仙術、愛情、人生、地位、權力……兌取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大家都完工了？
「西州boss，原來是天庭？」
他點點頭。
……
此時，他伸手一招，指向跪在旁邊的蛇象王侯。
「汪汪汪……我就是你的銷售，汪汪汪汪……」
辦公室里。
白墨站在窗前，看到遠方，又有一束青色符文雨衝天而去，直入雲端！
想必是又一個夢境
ｗwｗ•ｈeｔubooｋ.ｃｏｍ•com，破碎了！
「你們任務已經完成。
神君阿古掃一眼座下的王侯們。
都還是……零。
「西州boss，竟是修鍊成王侯了？」
呼……嗚……
坐在辦公桌前，白墨眯著眼睛，繼續思索，繼續研究這神話帶來的全新變化。
還有人找到蟠桃園！
……
「嗷？」
「這……這人……我們……神君，該當如何處理他？」
西州boss憑什麼，能在秩序天中，建成這樣一套水利設施？
【祭祀】途徑的根本運作機制，為何跑不通？
「呵，西州boss不想讓你看，就用水梭把你的兩顆眼珠，都給刺穿了。
伸手一揮，雲海便如帷幕拉開般，裂開一條縫隙，露出了下方的西州。
下面的浮空島上，則哀嚎一片！
有人盯著天空的異象，從那異象中，找到了南天門！
「大家的初始貢獻值，都是零。
但是，他自己的眼睛，絕對不能送進去！
「神話圖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有人盯著天空的異象，從那異象中，找到了凌霄殿！
神君阿古俯瞰人間，已經露出了冷笑。
此時，紫龍王侯，抬頭看向神君。
一尊尊王侯們，又回想起曾經和西州boss交手。
「啊！」
他看到，秩序天中，赫然已經改換了模樣！
……
「發生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們更感覺壓力倍增。
一邊抱著徒弟，一邊輕輕點頭。
他修鍊才幾年？
而符文飛舞中，一道道奇怪的聲音，來自男女老少，來自不同地區，來自不同時代……
呼……嗚……
他皺眉推演片刻，把嘴裏的血咽回肚子里。
「而流過河岸的每一縷水，都將被我的符文改成另一種樣子！
身後的楊管家，連忙關切問道。
「九州流傳千百年的神話，人人皆知的神話，天庭，被他給拿去了？」
「西州boss，他就算晉陞王侯，又能怎樣？
而河道的旁邊，修建起水庫、https://m.hetubook.com.com閥門、泵站……
他眯著眼睛，漸漸明悟。
神君阿古冷冷瞥他一眼，把手裡不知何時，已經被利物穿刺的兩顆眼珠，血淋淋丟到蛇象王侯身上。
北海地區。
而神君阿古，用雙手叩住他的眼球，此時皺著眉頭，臉色越來越蒼白，越來越不敢置信。
他們都是曾經征戰廝殺千萬年的仙人，縱然皮開肉綻，縱然露出額骨，也面不改色，任由膿液沿著額頭流下去。
他的眉頭緊鎖，他的印堂發黑，他的臉色難看。
「怎麼，你們怕了？
這無關於資源，也無關於天賦，仙道秩序，根本就不允許啊！
他很想去秩序天看看，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便聽神君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便見西州的高樓大廈、大街小巷，都已經被濛濛青光遮蔽！
而他們耳中，都出現神君的聲音。
一邊感慨，他回頭看，便見身後的鐵十八和蘇搖搖，昏倒在沙發上，周身靈氣氤氳，符文逸散，但夢境還沒完全破碎，似乎是還在排隊中。
「這……」
沖沖狐興沖沖跑回來，卻見宿舍大殿里，有的舞蹈團已經回來了，有的舞蹈團正在穿過白霧，正在回來。
「先回狐狸山去吧。
他不是神君的棋子？
「你記得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可千萬不要找我。」
小仙術師們喜笑顏開，再次互相看腦門，看森森額骨上的數字……
出bug了？
也有人知曉厲害，此時朝著雲端浮空島的方向跪下，縱然疼到肩膀顫抖，滿臉蒼白，額頭汗水直流，也不說半個不字。
這怎麼回事？
……
「夢境的破碎，還是一個一個來的。」
儘管不久前，還常常聽到這個名字，但今天聽到，還是讓他們感到錯愕。
「這樣，最好。」
嘴角溢出的黑色血絲，在風中散發古怪的腥臭味，也被他舔了回去。
呼……嗚……
可他們看來看去，大家腦門上，一個個數字，都沒有變化，都還是【零】。
領舞的沖沖狐，此時眯著眼睛，咧嘴笑www.hetubook.com.com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這次跳舞，感覺跳得特別好，效果好像也不錯？
西州boss滿打滿算，修鍊才幾年，就修鍊成王侯了？
「幾萬年滄桑，有幸運，有不幸。
「氣宇軒昂，金碧輝煌，便是天庭？」
三十六隻狐狸，或抱著腰鼓，或抓著銅鑼，或翹著尾巴，或昂著腦袋，此時一曲舞罷，便見天空之中，聲波未散，聲波之中，碎葉翻飛。
秩序天的改造，已經全部完成。
烏雲之下，冷風呼嘯。
一邊喝，一邊感受身體的變化，秩序的變化，仙術的變化。
「我以星空黑血為墨汁，以秩序天為畫布，在秩序天中，留下了畫卷。
他對秩序天的研究和理解，到底到了何等程度？
神君阿古，從這高高的天上，俯瞰西州。
「很好，這次成功了。
那他到底，又是什麼根腳？
第一醫院門診樓天台上，矇著厚厚的白霧。
「到今日，萬仙夢大破碎，仙道秩序重新人間，秩序符文重新進入秩序天，枯涸的河岸中，重新有了河水。
「不過是被影響了些許時運。
窗外的天光，是青色的，符文越來越多，飛舞如蝶群，密織如雨幕，把整個西州，都淹沒其中！
「土地廟，照妖鏡，天兵天將，果然是天庭？」
而河道的中間，飛連著管道、溝渠、水車……
「抓緊時間睡會兒覺，養足了精神！」
「那是什麼？」
這是，出問題了？
「原來，這就是神話和傳說的區別么……
「嘶啦啦……我就是你的銷售，哈哈哈哈……」
難道說，碰巧了，這個浮空島上，全都是沒有功勞，沒有積分的？
「這就是天庭么？」
還有人找到天河！
……
……
「啊……痛痛痛啊……」
而他們每一個人，額頭上的數字，都沒有變化。
天頂之上，雲海之中，一尊尊王侯叩拜著，安靜著，而其中的神君阿古，臉色再一次僵住。
「果然，即便是大破碎，這萬仙夢的破碎，也講究一個流程，講究一個順序。
「在此之前，已經有www.hetubook.com.com很多同袍，幫助了灰天黑地的建設。
從今往後，銀行卡餘額，就全都刻在腦門上了？
聲音紛紛雜雜，蘊含了來自現在和過去的願力，都在西州的上空，凝聚符文，凝成一片濛濛青光海！
睡了那麼多年的宿舍大殿，出問題了？
仙術師們再次面面相覷，想看看誰腦門上的數字變化了。
狂風吹過窗檯。
一條條河道，還是原來的走向和輪廓。
而神君阿古的聲音，再次響起。
血肉化成的膿液，沿著鼻樑流淌下去，露出他們額頭森白的骨，站著紅色肉絲。
「我昔日碾死的對手，都是帝君。
玄奧複雜的知識，來到他腦海里，瞬間便被撥開層層迷霧，瞬間便被理解。
浮空島上，一個個投靠神君的底層仙術師，此時或蜷縮在地上顫抖，或跪在地上硬撐，都臉色蒼白，額頭冒汗。
【祭祀】途徑，剛剛出現，怎麼就已經不好使了？
「好消息是，占卜途徑的帝君之位，重新空出來了。
「這刻在額頭上的數字，代表了你們對灰天黑地的貢獻值。
「而秩序天的每一處河岸，都留下了我的筆跡。
「今天跪在這裏的，除了君侯，就是王侯。
「不妨事。」
神君阿古越來越不敢置信，越來越懷疑自己幾萬年的經歷和見聞……
「無妨。
「嚶嚶嚶，嗷嗷嗷嚶嚶！」
「這就是歲月的力量……」
而那一枚又一枚青色的符文，在翻飛中，在飄蕩中，勾勒成連綿的宮殿！
「嘩啦啦啦」的歡快水聲中，大片大片的符文，便被這套古怪的水利設施，改變了流向，徹底變成另一套運行方式！
他一念起，又皺眉閉眼，去看秩序天，去觀察秩序天的運行。
「我們，暫且繼續，說說這【祭祀】途徑。」
還有人找到瑤池！
西州boss？
卻見阿古抬起手。
「神君饒了我吧……」
還有人找到了雷池！
三角耳朵里，突然傳來師父的聲音。
「有什麼好怕的呢？
「祭祀途徑，是我描畫了千年的途徑。
「我將贈與所有同袍，每人十個初始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