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拉夫特的祈禱,又用「真實視野」看了看周圍,確定拉夫特是個人的行為,不是受了什麼影響后,霍伯特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你是一切秩序的源頭與終結;
把帶有眼睛的「鏡子」放回到石盒裡,沒有光線的環境下。
裏面是一面有著手柄的鏡子一樣的物品,拉夫特拿起「鏡子」,但是它卻沒有鏡面和鏡背,而是每一面的中間都各有一隻眼睛。
休先是惱怒地看了一眼好友,接著雙肩一跨:「好吧,我必須承認,最近幾天我把鞋子墊高了。」
霍伯特剛要睡著,就聽到了祈求聲,聽上去不像是埃利奧特的聲音。
一邊跟霍伯特閑聊,佛爾思一邊剪指甲,整理頭髮。
打開了保險柜,裏面除了薄薄的一疊現金,還有兩個精緻的石盒。
這是龐德家族僅剩的兩件封印物了,其他封印物都被拉夫特變賣,就剩下了這兩件效果大概對標3級的封印物。
坐在「鐵王座」上思索了一會兒,霍伯特決定不進行回復,只要拉夫特見自己的祈禱沒有得到回復,就應該不會繼續祈禱了。
hetubook.com.com拉夫特又拿出另一個石盒,從裏面拿出一個有著妖艷藍色的水晶球。
霍伯特和佛爾思都是一愣,兩個人都很奇怪,為什麼沒有發現這一點?
拉夫特眼神一凝,驚嘆道:「秩序陰影中的締造者!」
沒錯,在他看來,拉夫特已經是一枚棄子,他為什麼會主動向自己祈禱?
「你是執掌秩序之鍾的規律主宰。
為了緩解尷尬,霍伯特舉杯道:「為了美好的新生活!」
佛爾思只是隱晦地提了一下她剛才的遭遇,因為答應了愚者先生不能泄露關於祂的秘密,所以沒辦法說得太明白。
貝克蘭德,皇後區西維拉斯街29號。
是喬治三世順著拉夫特這條線找過來了?
如果兩隻眼睛都閉上了,那就說明持有者沒有被監控。
接著,拉夫特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回應。
剛要端杯,忙碌了一個晚上的休風塵僕僕地從外面進來:「這麼晚了,你們還沒睡?」
……
霍伯特一邊倒酒,一邊在心裏道:「祝賀你,魔術師小姐。」
現在唯一奇怪的是,拉https://m•hetubook•com•com夫特是從哪裡得到了「締造者」的尊名?
佛爾思以為是霍伯特明白了自己隱晦地描述,微笑著拿出兩個酒杯。
拉夫特得到的結果是:兩隻眼睛是都閉著的。
霍伯特又拿了個杯子,一邊倒酒一邊道:「佛爾思說,她發現你最近長了幾厘米,我們正在慶祝。」
離開「失序之國」,回到現實世界,霍伯特已經凍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被窩也已近變得冰涼。
這讓他回憶起了之前在家族的筆記中看到的描述,「黑皇帝」特徵之一是:締造獨特的在人間廣為普及的秩序!
因為當時霍伯特只是用「心理之勺」封存他一部分記憶,沒來得及用「失序之國」的力量做干擾。
想到了族長爺爺臨終前的遺言,想到了祖先曾經的榮光。
還是蒸汽與機械教會用了什麼方法,得到了「締造者」的尊名?
……
這瓶白葡萄酒是調製「腐化男爵」的魔葯剩下的陳釀。
把它放在「血月」的月光下,如果那隻睜著的眼睛沒有閉上,就表示持有者在他人隱秘地監控中。
和-圖-書拉夫特又是以自己的靈性為媒介,回憶自己的經歷,所以很快他「回想」起了許多當時在紀念展上的細節。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把藍色的水晶球放回盒子里,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誦念道:「秩序陰影中的締造者啊;
他小心翼翼拿出其中一個,並打開。
他不禁嗤笑:「王室和蒸汽與機械之教會還真是一點耐心也沒有。」
「您忠實的奴僕拉夫特·龐德,祈求您地注視與幫助,祈求您為迷路的羔羊,指出一條恢復家族榮光的道路。」
霍伯特眼神一凝,彷彿接到了一個身亡很久的朋友的電話。
此時兩隻眼睛一隻睜開,一隻閉著。
看似拉夫特極其敗家,其實這是他特意留下的封印物,對於一個曾經時刻都在王室監控中的從男爵,這兩件封印物雖然沒什麼攻擊性,但卻是他最需要的。
既然對方已經直指「失序之國」,直指「締造者」,這時候放任不管是最危險的選擇。
如果兩隻眼睛都睜開了,那就趕緊跑把,如果還來得及的話。
她用鼻子嗅了嗅:「很不錯的白葡萄酒,怎和*圖*書麼大晚上了還喝酒?」
「等一下。」霍伯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上樓后沒一會兒,他拿了一瓶白葡萄酒下來:「這是我父親『給』我的一瓶好酒,一直沒捨得喝,今天喝掉它,為你慶祝一下。」
把水晶球放在書桌上,拉夫特開始撫摸水晶球,努力「回憶」之前在羅塞爾紀念展上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休也舉杯:「希望我能找到讓成人長高的非凡藥物。」
在整理頭髮的時候,佛爾思才發現,自己真把霍伯特當成好朋友了,長大后除了在休面前,她還沒有在別人面前打理過自己。
霍伯特心說:可能讓成人再次發育的非凡藥物更對症。
連阿羅德斯魔鏡就沒能「聽到」「締造者」的尊名,拉夫特卻憑藉自己跟「失序之國」的特殊聯繫,竟然「回想」起了那個尊名。
當然,這跟他精湛的演技是分不開的,為此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因為缺少了一顆門牙,現在他一說話就漏風。
他只好離開溫暖的被窩,來到「失序之國」。
佛爾思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最重要的是,他回憶起了那個尊名!
剛坐到https://m.hetubook.com.com「鐵王座」上,霍伯特就看到代表拉夫特的星辰正在膨脹、閃爍。
接著拉夫特陷入了沉默,他想到了自己蹉跎的前半生,以及人到中年才只有序列8的現狀。
拉夫特·龐德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月亮正越來越紅,「血月」如期而至,可以使用那件封印物了。
為了慶祝自己終於得到解脫,佛爾思準備倒杯葡萄酒。
拉夫特拿著鏡子,走到血紅的月光下,讓緋紅的月光照在鏡子上,剛才那隻睜著的眼睛也慢慢閉上了。
貝克蘭德陰冷的冬天已經來了,他決定明天去買一件大氅,如果以後需要半夜去「失序之國」的話,可以披上大氅,以免被凍得毫無睡意。
佛爾思附和道:「為了美好的明天!」
這是一件可以確定自己是不是在他人監控下的封印物,封印物平常的狀態就是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
在霍伯特和佛爾思的笑聲中,三個人乾杯,一飲而盡。
但是兩個人都盡量掩飾自己感到奇怪的表情,並努力不去打量休,因為那麼做的話,傷害性太大了。
猶豫了足有大半分鐘,霍伯特才將靈性蔓延到代表拉夫特的星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