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那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一下子爆裂開來,並在同時噴洒出了打量金紅色的火焰。那火焰看似熾烈,卻沒有對羅恩的身體造成任何的損傷。
但是,這或許已經不重要了。
且不論這隻火鳳凰連實體身軀都沒有,光由火焰組成,又哪兒來的眼淚。至少若是這滴眼淚能對羅恩起作用,這就說明他極有可能還沒有徹底死亡。
「我想我得很遺憾地告訴你們,海爾波顯然早已經在你們體內留下了點『小禮物』……我不知道你們對自己身體內、靈魂中那份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引爆』的隱患都有著怎樣的看法,我只知道,或許你們無論用怎樣的成果去討好海爾波,他都總有一天會把你們當成是一次性的炮灰去使用。」
「唔?」
瑪卡聞言,忽然搖了搖頭,隨後卻話鋒一轉道:
一轉眼,金紅色的火焰急速熄滅,光彩奪目的火鳳便也隨之消散不見。只剩下羅恩那早已沒了呼吸和心跳的軀和-圖-書體伏于亂石之間,冷冰冰的與周圍碎石再沒有什麼差別。
瑪卡話音剛落,幾乎所有黑巫師便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腹——海爾波的確對他們都做過些什麼,就比如說,將一顆號稱是「力量源泉」的種子直接植入到他們的體內。
……
真正的鳳凰,它們的眼淚是具有極強的治療作用的,祛毒、愈傷不在話下。其賦予生命力的效果,號稱凡是還剩下一口氣的就都能救活,是魔法界極其珍貴稀有的天然萬能葯。
瑪卡再度掃視了他們一圈,似是在用這種方式進行催促,可效果顯然並不好。
只不過,瞧著他們那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急切模樣,似乎這件事就沒有人是知道的?
哦不,也許這本來就是福克斯吧?鄧布利多贈予羅恩的,大概本就是鳳凰福克斯某一次周期性浴火重生時所留下來的灰燼。
而值得一提的便是,這隻鳳凰的外形,看起來和
hetubook•com.com當初鄧布利多養的鳳凰福克斯是出奇地相像。
可當他將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後,他能夠看得出來,其實很多人都想要通過回答他的疑問來爭取獲得一個解決體內隱患的機會和方法。
他們就這麼看著那個同伴眼神從清明轉為迷茫,這個人神情獃滯地站在原地,任憑自己的思想被瑪卡翻閱。
然而,在一滴鳳凰眼淚落在羅恩頭上之後,卻良久都沒有出現任何的反應。他仍舊伏在冰涼的地面上,無聲無息地趴著,一動都不動。
「攝神取念。」
沒有什麼審訊,要比直接讀取他人的記憶和思想更為準確便捷了,而當他冷不丁地就當眾施展起攝神取念術時,在場的那些同伴卻一個都不敢亂動。
瑪卡正說著,突地便再次抬起了手來,驚得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在剛才他攝神取念的那名男巫腦袋裡,他並沒有找到相關的信息,所以這就說明,這所謂的「和圖書瘟疫詛咒」至少也應該是一件只有少數人才知曉的事情。
「對了,我這裏還有一個問題……你們誰能告訴我,這瘟疫詛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人知道嗎?」
正說著,他突然抬起手來隨便指了一個人,毫不掩飾地念道:
腸穿肚爛的塔克就躺在眾人中間,說起來也是醒目無比,再加上瑪卡一開始也注視了他好幾次。以至很多人在聽瑪卡提到瘟疫和詛咒時,立馬就看向了塔克那恐怖的腹腔。
教堂樓下的整個變化,樓上包括瑪卡在內,所有人都沒有知道。眼下,那些黑巫師仍舊試圖在與瑪卡僵持著,寄望于瑪卡放過他們,以求得一線生機。
就見得那隻火鳳凰在羅恩附近盤旋飛舞了幾圈,並最終踩在倒伏于地的他的背上停了下來。而在下一秒,這隻外形極似福克斯的火鳳凰忽地便略一低頭,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無聲地滑下,滴落在了羅恩那焦黑的腦袋上。
這一整個過程都近乎是https://m•hetubook.com•com悄無聲息的,甚至連魔力波動都僅約束在火焰本身,沒有絲毫的逸散。
羅恩一直把鄧布利多留給他的遺物——那個裝滿了灰燼的小小玻璃瓶掛在脖子上,即使他從未知道過那究竟有什麼作用。
但是在又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根本就沒人來道出實情,這邊令得瑪卡皺起了眉。
而就在下一刻,那片火焰便迅速地蔓延至羅恩的全身,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只是,就算他們還想拖延,那也得看瑪卡樂不樂意才行。
「麥克萊恩先生,這……」剛才那名女巫當即忍不住道,「我該怎麼辦?」
「沒人知道嗎?」
「什麼?」
那隻火鳳凰在歪著頭左右看了看羅恩后,似是也已經放棄了一半,驀地便振翅飛起,姿態優雅地往空中飛去。
「咔嚓……嘭!」
真死了,是什麼東西也救不活的!
「是的,這位傲羅先生中的就是瘟疫詛咒……雖然具體狀況還需要更進一步的檢查與分析,可他到底m.hetubook.com.com是怎麼中的招,這就需要有了解的人來給我解答一下了。」
毫無疑問的,這些傢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都有著自己的意志,可本質上卻是與那些學徒一樣的。
如此,那覆蓋了羅恩整個身軀的火焰在持續了幾秒鐘后,卻見那些火焰竟又猛地收縮起來,凝聚成了一隻火鳳凰的形態。
不過現在,他或許可以知道了。
只是在鄧布利多「去世」之後,福克斯也很快就不知所蹤了,誰也不知道它究竟去了哪裡。如今這隻從灰燼中出現的火鳳凰,也不知道究竟和福克斯有著怎樣的關聯。
只是他們體內的隱患,還沒有爆發出來罷了。
片刻之後,瑪卡才放下手來,閉著嘴左右環視了一周。
「抱歉,麥克萊恩先生……你所說的『瘟疫詛咒』,只的是一個傢伙……哦不,我是說,指的是這位先生的情況嗎?」
「好了,不管你們誰殺過人、誰又沒殺過,對我來說其實都不太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們與海爾波之間真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