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點頭,道:「我現在就是在糾結要用那些意象而已,這種題目對我不難。」
看著詩文的題目,眾人都傻掉了,五個啊!他們都不敢想象,如果是給他們時間慢慢思考,或許還有可能,但現在,眾人集體陷入了沉思。
說著,王亮便上前拿起毛筆,隨口就聽楊晨道:「詩名《楓橋夜泊》。」
在眾人對楊晨大家讚賞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了,楊晨等人轉頭看去的時候,卻是看到最初開口說『夫子話』的那個青年文士出現了,他站在三張紅綢後面,臉色漲紅的說道。
楊晨將腦袋裡七拼八湊的所有他知道的拆字對一下都說了出來,在場眾人無不是驚得目瞪口呆,那開口的青年文士更是一臉震驚,再也說不出話來。
青年文士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漲紅著臉道:「夫子,他,他,他好厲害。」
被楊晨用關愛的眼神看著,王亮臉色漲紅,輕嘆道:「楊兄真乃神人也!」
「是啊楊兄,第一題你已經www.hetubook.com.com讓了,這第二題無需如此。」王亮也開口說道。
夫子坐下后無奈道:「老夫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很不自在!且看他后兩題如何作答。」
等了一會,夫子握著酒杯走出來,道:「大呼小叫,有失體統!何事?」
夫子不是說第二題更難嗎?為什麼這人作詩寫詞跟喝涼水一樣嗎!
第一題過,王亮拿起毛筆將他的答案寫在了紅綢上,而後眾人朝著第二道紅綢走去。
程處亮看向楊晨,一臉期待,第一題雖然楊晨算是讓了,可那輸的還是他呀,輸給秦懷玉沒事,但要果奔,他還是有些抗拒的。
「是啊楊兄,你對一個吧。」
說楊晨對不出來?那人家一口氣說出這麼多的拆字對,他怎麼解釋?夫子嘔心瀝血,在人家這裏對口幾十個,他如何也不能相信,然而事實就在這裏,他不信都不行,他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往回跑,不再和楊晨糾纏了。
說著他看向其他人,眾和-圖-書人見楊晨看過來,齊齊苦笑,一人道:「楊兄,你就莫要在等我們了,這題太難,你先來吧。」
一甩袍服袖子,夫子轉身回屋了,屋內,柏青先生哈哈大笑,道:「夫子為何生氣?你不正是賭那楊晨可以通過三題考驗嗎?現在過了第一題,你該高興才是啊!」
楊晨說完,王亮落筆,兩人幾乎同時完成,而眾人則是都陷入沉思,一個個想著楊晨的《楓橋夜泊》都是滿臉嚮往。
楊晨卻還算鎮定,畢竟這裡有足足上百個意象,也不知道夫子怎麼想出來的,總之楊晨知道的詩文,那就足有十幾首都能涵蓋不少於五個意象,他現在就要在這些詩文中選擇一首拿出來裝逼。
眾人連連點頭,拆字對王亮到底還是對上了,他們卻連對都沒對上來,楊晨說出來這麼多卻好像遊戲之作,他們如何能不嘆服。
「月亮,思鄉,雪,寺廟,柳樹,寒夜,江河湖海,蟬,草木,長亭,不眠人,烏鴉……在其中任取不少於m.hetubook.com.com五個意象,化于詩詞中,這這這……」
「真的!」程處亮高興的問道。
……
「唉,自取屈辱啊,楊兄大才,豈會對不上來!」
夫子也是目瞪口呆,那一對卻是他嘔心瀝血想到的,卻不想楊晨隨口就說出了其中妙處,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這讓他感覺老臉沒地方放了。
楊晨聳聳肩,道:「你不信?好吧,你且挺好。」
楊晨也想早點回家,點點頭道:「那好吧,王兄,我見你的字頗有風骨,可為我執筆?」
「好詩啊,月亮,烏鴉,雪!江水,楓樹,不眠人!甚至還有寺廟、鐘聲和船,這一首詩里,竟然包含了九種意象,更讓人欽佩的是整首詩的完整,其中滋味,細品之下,竟然讓人無限嚮往,好詩!」王亮看著自己寫下的詩文,滿臉震驚欽佩的說道。
差距太大,連嫉妒的本錢都沒有啊。
「放肆!此乃夫子嘔心瀝血想出來的,你口氣不小,還隨便弄出幾百對來,你怎麼不說你是文曲星轉世呢!」m.hetubook.com.com那青年文士憤怒的吼道。
這樣想著,他對那個叫王亮的文士也越發的感激了,就如當初感激白家十三刀的常威,感激比斗失敗的福伯,對這些費盡心機給他打補丁的好人,他越發的覺得該好好愛惜。
「哼!你真這麼厲害?那你對出一副來!」
「是啊,這文士怕是輸不起,不過也正常,他們文館的人與夫子對賭,楊兄,你就隨便對一下吧。」
說著,楊晨一手後背,一手摸著下巴,說道:「人贈是僧人弗能成佛;女卑為婢女有可稱奴。聽懂了嗎?」
見人跑了,楊晨搖搖頭,暗道好險,對聯果然不是靠記憶就行的,這要是沒有那位打的補丁,這次怕是要露餡了,以後可得低調點!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再次道:「兩口呂,三口品,器大點四口;七刀切,八刀分,聚古屍立刀……」
隨著眾人開口,楊晨心裏暗暗著急,不過他想了想,道:「第一題既然這位兄台已經對了,那我就不對了,不過這種拆字對的確沒啥好對的,不過是www.hetubook.com.com個拆字遊戲,我隨便就能弄出幾百對來。」
文館後院,那青年文士一臉漲紅的跑到了夫子和柏青先生所在的小屋外,大聲道:「夫子,夫子!」
眾人都是有文學功底的人,不用王亮解析也都看的出這首詩的好,他們一個個看著楊晨也都是羡慕崇敬,這等文采,當真讓人嫉妒不起來。
「不行,小生做不出。」王亮對一旁的秦懷玉說道。
剛走出來的青年文士恰好聽到了這句話,頓時一臉獃滯。
「看我幹嘛?這種題目能難道我嗎?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楊晨沒好氣的說道。
王亮頓時一臉激動,道:「子無不可!」
然而這時候楊晨笑呵呵的道:「咳咳,既然夫子沒有限定題材,詩詞該是皆可的,在下還有一首詞,也一起說一下吧。」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尤其剛剛聽到屋內柏青先生那嘲笑的笑聲,夫子感覺臉燒的厲害,等了一眼青年文士,道:「厲害就厲害,才第一題,出去看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