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一愣,酉時那就是下午五六點鐘了,果然外面天色已經擦黑了,苦笑一聲,楊晨就看到懷裡亮晶晶的李湘雲的大眼睛。
楊晨差點嚇死,上前一步一把將醫者推開,怒道:「你想殺人嗎!」
酒精揮發會帶走熱量,楊晨記得這是前世用的手段,雖然眼下他沒有酒精,但這已經是高度酒了,用來給李湘雲散熱正好。
一件件幫李湘雲將衣裳脫去,楊晨雙手蘸著酒,幫李湘雲按摩降溫。
楊晨徹底怒了,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位看病全憑經驗,用放血治療好了一位,之後所有人都用放血這個方法來治療,治好了算賺到,治不好就是回天無力。
醫者嚇了一跳,急忙道:「伯,伯爺何出此言!」
上前摸摸額頭,頓時嚇了一跳,高燒啊!
梅兒知道自家少爺的脾氣,乖乖坐下,道:「還好,之前跟著二小姐學了一些,後來跟著福伯也學了好多,基本沒有問題的。」
上前查看后,醫者道:「乃高熱之症,需放血輔以退熱良藥。」
梅兒十分不解,為何少爺沐浴回來就這幅表情,好像特難受一樣。
家裡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給李湘雲散熱,至於醫者,楊晨和圖書
現在是真不敢用那些人。
此言一出,梅兒和菊兒都震驚的看著醫者,然後看向楊晨,低聲道:「少,少爺,要不讓醫者試試吧?」
楊晨急忙扶起這位醫者道:「別客氣了,快快為我夫人診治吧。」
「回尼瑪的頭啊!」
主僕倆聊著,外面菊兒慢慢走了進來,著急的開口道:「少爺,不好了,李家小娘子病了,正……唉?少爺你咋也是這樣呢?」
菊兒走後梅兒來了,抱著一罈子酒,楊晨立刻道:「好了放下吧,去熬點綠豆粥,讓翠嫂弄幾個清淡點的小菜。」
梅兒離開了,但楊晨突然想起自己的那本農學概論里,似乎有一些簡單的農民可以自己種植的草藥,他立刻道:「菊兒去我的小樓,把我二樓書案上的書拿來!」
身子沒那麼燙的李湘雲悠悠醒來,睜眼就看到了躺在她身邊的楊晨,此刻楊晨閉著眼睛,他也在感冒,身子也疲憊不堪,在給李湘雲按摩全身之後就摟著李湘雲睡著了。
「生病的竟是伯爵夫人!」醫者嚇了一跳。
「阿嚏!」
楊晨記得前世高燒是能燒壞一個人的,更可以轉化為腦炎,真要是這樣,楊晨可和圖書就後悔死了,畢竟今天的事情都是他引起的。
楊晨伸了個懶腰問道。
等了一會,菊兒先回來,拿著農學概論遞給楊晨,道:「少爺,是這本嗎?」
「少爺,已經到酉時了。」梅兒說道。
看著美麗的李湘雲,楊晨剛要說句溫柔似水的話,卻聽李湘雲道:「你壓我頭髮了。」
楊晨一聽頓時著急了,李湘雲竟然也感冒了,這可不行,這個時代感冒可是就能死人的!
楊晨一臉殺氣,回頭看了看昏睡的李湘雲,對梅兒道:「去將翠嫂那邊拿一罈子咱們家的酒過來。」
很快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中年人就走了進來,看到楊晨,頓時就跪下道:「見過伯爺!」
梅兒不知道,之前,在她出去后,李湘雲徹底爆發了,如果沒被梅兒看到,她也就半推半就了,畢竟一顆心已經系在了楊晨身上,但現在,不行!
醫者這時候也怒了,道:「伯爺為何不讓小人醫治,莫不是避諱這男女之妨?」
剩下自己,一身火氣無處發泄,楊晨硬是泡了半晌,然後又來了個冷水澡,這才讓燥熱的新平復下來。
剩下楊晨他握著李湘雲的手,放在自己臉頰旁邊,柔聲道:「hetubook•com.com別有事啊,雪兒那邊應該快要成功了,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就能好好生活了,都要好好的。」
「嗯!」
楊晨猛的打了一個噴嚏,他將被子再次往身上裹了裹,看著一旁煮茶的梅兒,一臉幽怨。
楊晨豈會看不出醫者的自得,自我稱呼都從『小人』變成了『我』,但楊晨實在不明白五十個人他只醫治好七個有什麼得意的。
「少爺,您還病著,要不就不要去了,醫者馬上就來了。」梅兒擔心的說道。
楊晨道:「照著這三種藥材的模樣,找人畫下來,然後讓人出去尋找,高價收購。」
楊晨煩躁的擺擺手,梅兒立刻道:「請離開。」
梅兒立刻起身拍著小胸脯道:「少爺您放心,梅兒一定認真看著!」
「什麼時辰了?」
不過想想唐朝這個缺醫少葯的時代,病痛的確是奪走生命的第一誘因。
醫者自通道:「哼,我醫治的病人不下五十,便是用這放血療法,治療好了足足七人!」
「不行,我得親自看著,我信不著現在的醫生。」楊晨說著,人已經走進李湘雲的小樓了,上了二樓,立刻看到躺在床上臉色不自然紅潤的李湘雲。
醫者嚇的屁和圖書
滾尿流,轉身狼狽的跑了出去。
菊兒也快步離開了。
楊晨同樣憤怒,他要不是不放心過來看看,那李湘雲甚至可能被這個庸醫弄死,他怒道:「放血,你為什麼要放血,你到是說說看!」
「少爺,薑茶好了,您快喝點。」梅兒端著杯子過來,小心翼翼的遞給楊晨。
說也奇怪,上次不過是看了眼李湘雲曼妙的背影,楊晨就受不了了,但這次將全身都搓了一遍,楊晨心裏卻只有疼惜,沒有半點慾念。
楊晨急忙穿戴整齊,帶上口罩朝著李湘雲的小樓走去。
楊晨點頭,翻開后立刻就找到了,帶插圖的那一篇,上面果然有幾種採藥,板藍根就是其中之一,除了板藍根,還有人蔘和薄荷。
當然,該有的反應還是要有的,畢竟,他的微微一應,表示尊敬!
看著盡在咫尺的楊晨,再摸了摸自己,李湘雲差點跳起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之前已經被看過一次了,這次也沒那麼難為情了,她將被子拉好,將楊晨也蓋在裏面,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鑽入了楊晨的懷抱。
「是,少爺。」菊兒又帶著書離開了。
醫者稍稍露出一抹愧疚之色,道:「唉,老天爺要他們的命,https://m.hetubook.com.com我也回天無力。」
楊晨點點頭,道:「那就好,馬上土地就化開了,春耕的時候也不知道福伯他們能不能回來,到時候你就得多看著點,今年咱們家要種的都是好東西,可不敢糟踐了。」
「你這是殺人!」楊晨怒道,「一會我夫人若是死了,你是否也要說一句你儘力了?滾,再不滾老子殺了你!」
說完,很是自信的從藥箱里拿出一枚小刀子,就朝著李湘雲的手腕割去。
兩人睡了半晌,一直到天黑,梅兒見兩人都沒起來,才過來叫他們。
「哼,那奇遇的四十三人呢?」楊晨冷笑道。
所以李湘雲不顧被楊晨看光,推開楊晨一個人就跑了出去,只留給楊晨一個曼妙卻看得見摸不到的倩影。
不知道為甚,楊晨想到了之前在浴室時候梅兒那懵懂的小表情,嘴角抽了抽,道:「恩,認真是好的。」
看著小心翼翼的梅兒,楊晨輕嘆一聲,指了指床榻另一邊,示意梅兒坐下,道:「梅兒啊,跟少爺說說,這段時間管家管的怎麼樣?適應嗎?」
結果,他感冒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菊兒聲音:「樓上,請跟我來。」
梅兒離開后,楊晨將酒罈抱上李湘雲的床,然後放下了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