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只是我素來不屑非法手段,想要什麼,靠真本事才行!再者公爺有恩於我,我又怎麼能做忘恩負義的小人去幫襯別人呢!要是這樣,豈不是豬狗不如!」
「那我們怎麼辦?」
半晌,吳季道:「既然如此……實話告訴你,那廚子是個脾氣刁鑽之人,我雖與他有些緣分,但是勸他另尋他主也不容易,要是沒點表示,他想必也不會動心。」
「我出銀子幫你們挖人,想得倒是美,既然這樣,我幹什麼不自己開家酒樓偏偏要便宜你?」吳季冷笑一聲,一邊往裡走一邊吶吶自語,「還是公爺大方,一出手就是幾萬兩,這才有挖人的態度。」
……
想到此,楊晨便想起高翼來。
楊晨擺擺手,道:「算了,你明天再去一趟吧。」
見他絲毫不動心的樣子,楊晨問道:「吳季兄不喜歡做官?」
錦衣男子深思片刻,道:「吳老闆,實不相瞞,我家老爺是有心這麼做的,若是吳老闆願意,所做承諾必定實現!」
楊晨也不著急,畢和-圖-書竟吳季那邊還沒消息,等那邊有消息了也來得及。
「你找我有事,有事便說,我還很忙。」
高翼豁然起身,凝神開口:「我勸你也不要想得太過簡單,大唐地域寬廣實力強勁,若是硬來,高建便是前車之鑒,若還想保留項上人頭,俯首稱臣並不是多大的羞辱,發展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今日你來找我之事我不會告訴旁人,你好自珍重吧。」
楊晨狐疑道:「高士廉的人怎麼會找上你,就算他想把招客樓弄走,也應該出高價去收買廚子才對。」
這副場景太過眼熟,從前劉謙去一趟長安就要挨一頓揍,這麼長時間沒揍了,冷不丁被揍一頓,楊晨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常年混跡商場,為人又有底線,想要辦成一件事並不難。
「不在!否則我也不至於被打得那麼慘!」劉謙摸著眼圈,疼的鑽心,還疼的他想哭。
對面又死寂一般安靜下來。
楊晨沒興趣聽他倒苦水,問道:「高翼人呢!」
楊晨嘴角一m•hetubook•com.com抽:「高士廉賣官?你沒弄錯吧?」
「公爺,那你打算怎麼辦?」
高翼掌心擠出一道冷汗,眼睛死死盯著屏風後面的人。
話音落下,錦衣男子笑道:「吳老闆是個生意人,銀子有的是,只要你辦成了,五品以下保准給你安排妥了。」
高翼的宅子還沒建好,排在程處默後面,只折騰了一半,想要弄好,大約還要大半個月,不怪別的,就怪他要的太大了,不過他那裡人多,要的大也是正常的。
所以……
有了吳季的保證,錦衣男子很快就走了。
「找了,說是有事出去了,也不知道往哪裡去了。」
「吳老闆,你可算回來了,前幾天的事情想的怎麼樣了?」
「怕什麼,我們還有李泰。」
「他們不是沒這麼做過,只是那廚子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不是誰的銀子都看得上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打聽來的,知道我跟那廚子關係還算不錯,所以從我這裏下手,如果我說動廚子轉到高相手下,他們就給我弄個官做和圖書。」
招客樓的事情交給吳季,楊晨很放心。
可偏偏他吳季對做官沒什麼慾望。
楊晨沉默。
高翼選了個方向走了,等他一走,幾個男子便出現在茶館內。
吳季笑的格外神秘,低聲道:「公爺有所不知,蘇敏那招客樓是賺錢,但是其中一大半是孝敬給高相的,如今高相卻不知為何想要將招客樓據為己有,依在下這幾日與他們周旋,他們應當是想將招客樓的主廚挖走。」
高士廉想要招客樓的廚子,那肯定不能給的,畢竟這廚子就算要挖,也應該是他去挖,而且蘇敏已經停止購買鴨子好幾天了,那些鴨子被養在地里也不是個事,春天了,得播種種地了,必須將地方騰出來才是。
如果吳季把人弄過來,那他就要準備好一家酒樓接手。
這算盤打的可真好,不費吹灰之力就要把一個搖錢樹收入囊中,再許他一個小官就打發了,這長安的官,心眼就是多。
夫余圖慢悠悠的走出來,神色微閃:「不用追了,高翼不是傻子,他一眼能猜出我是誰就hetubook•com•com說明他知道我的目的,既然他給了我一次機會,又何必趕盡殺絕。」
吳季皮笑肉不笑的道:「成!過幾天就給你答覆!」
吳季一臉為難的道:「這位兄弟,我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又不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我要是聽了你的話,最後卻害了人家可怎麼辦?」
錦衣男子眼中露出喜色,叮囑道:「那可要儘快了……」
楊晨嘴角微微一抽:「你去歸雲酒館找他沒?」
說完,高翼便疾步走了出去,待走到店門口,左右張望發現只有零星幾個路人,但是卻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沒想到吳季罵自己會這麼狠,楊晨連連笑著擺手:「吳季兄言重了。」
那人終於開口說話,高翼眉毛一挑,毫不猶豫的道:「這是我樂意見到的結果。」
「高士廉?他不是跟蘇敏是一夥的嗎?」
在書房裡等了好久,楊晨沒等到高翼,卻等到劉謙鼻青臉腫的回來。
心裏雖這般想,但吳季沒說出口,沉思半晌后說了一聲好。
長安此時,高翼正坐在一處隱蔽的茶樓內,一和_圖_書個絲質屏風將裡外隔絕,裏面坐著一個華服男子,男子卻不言語,徑自喝著茶不說話。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后,吳季才從楊家大院走了出去,待回到自己的鋪子,他很快便收拾妥帖站在店門口,又過了一會,一個身著錦衣的男子出現了。
「你的意思是,我出銀子?」
吳季心裏止不住的冷笑。
高翼不在,那幫人又沒幾個認識他,否則也不至於這麼慘!
劉謙耷拉著腦袋,苦著一張青腫臉,幽幽的道:「公爺,那幫高句麗人太特么狠了,我不就是翻牆進去嘛,他們用得著一塊撲上來揍我嗎!」
「你不想復讎?」
吳季點點頭道:「不會的,高相此舉也是情有可原,商人什麼都有了,缺的就是地位,用官位來誘惑,其實是對症下藥。」
「你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不過這廚子,得是咱們自己的!」
「世子,要追嗎?」
吳季一愣,不解道:「公爺此言何意?」
還去?
他被人敲暈帶來,根本不認得路,眼下若是要回去,少不得要多費一番功夫。
劉謙頓時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