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急急忙忙的就跑了。
這算是一種後備資源吧。
那些藥材是他靈機一動想起來的好東西。
「先別說話了,給我弄點吃的來!」
他對雪兒,對湘雲,那可是天地可鑒的專一啊!
這是一個漏洞,往後還得多備些醫用酒精才行。
「用來鎮痛的葯!」
楊晨轉了一圈就回去了。
「胡說!師父這是想家了!」
楊晨說完便往營地走去。
下一次,他一定要親自領兵衝進恆羅斯城,把裏面的大食人殺個片甲不留!
張聞道中午就過來了,敲了門沒能進去,就在外面等。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酒精,消毒要靠譜點,待會我再去弄些羊腸手套來。」
手術這個詞,大唐的大夫幾乎都知道,但是他們很多人都沒有機會去孫思邈跟前學習,只能通過以往經驗慢慢摸索,但一概都以手術來稱呼。
程處亮比較實在:「那不就是麻藥嗎?」
或許,也可以叫做專……二?
難怪當初平西城被輕而hetubook.com.com易舉的掃蕩,甚至牧守還監守自盜做出叛國之舉。
劉謙還在門口呼呼大睡,楊晨開門都沒把他吵醒。
對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他們之下!
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要去做什麼?」
楊晨搖搖頭:「那不一樣,麻藥的功效比鎮痛葯好,但是起效慢,而且不容易大量攜帶,但是這個鎮痛葯,每個士兵都能自己帶著,有必要的時候吃上一粒,就能達到暫時鎮痛的效果。」
沒東西啊。
「鎮痛?」眾人齊聲高呼。
楊晨餓的厲害,昨天晚上劉謙拿了點吃的給他,他只吃了點,就忙的忘了,現在他肚子里跟絞肉機一樣難受。
「什麼葯?」
楊晨皺眉,看著他手裡拿著的鋸子,另外還有幾瓶傷葯。
如果一個士兵在緊急情況下只能由一個低級軍醫來處置,那他可能會痛死。
「那東西軍中有啊。」
「公爺。」一個年輕的軍醫正拿著藥箱來去匆匆,在人群中忽www.hetubook.com.com然看到楊晨,忙顫巍巍的行禮。
而且看這樣子,還是要去截肢。
傷員不少,嚴重點的要截肢,這完全是對軍旅生涯的宣告,一旦截肢了,他們就只能退出行伍生涯。
程處亮腰上也受傷了,但是鎧甲將他護住,倒沒多大的事情。
軍醫們忙得團團轉,手裡瓶瓶罐罐的葯都以金瘡葯為主,血腥氣異常刺鼻,但在這裏卻變成了空氣的味道。
見楊晨出來,模樣還十分憔悴,嚇得他連連問道:「晨哥,你這是怎麼了?你一個晚上沒出來,怎麼就弄成這副模樣了?」
「麵粉團?」程處亮摸著下巴,不解的看著他。
一整個晚上,他都沒出去,倒是叫劉謙跑了好幾次腿,累得精疲力竭的。
「你們看什麼?」
小武哦了一聲,尾音上揚且很長,十分欠揍。
見趙敏敏走了,楊晨打算好好教育教育小武,畢竟禍從口出,在外面隨便說說也就算了,可萬一要是傳到長安楊家,那可怎m•hetubook.com•com麼辦?
大軍是在晚上回城的。
「我去吧,你先好好休息。」
「去……去做手術!」
好不容易等楊晨吃完了,小武忙遞給他一杯熱茶潤喉嚨。
但若是每個士兵都能擁有鎮痛葯,至少在軍醫身上的藥物用完后,自己還能堅持一下。
在衛生條件極差的軍營里做手術,危險是很大的。
程處亮張大嘴巴盯著他:「你這是幹什麼了?」
「看,這個是什麼?」楊晨手裡躺著一枚白色的藥丸,小小的,沒什麼特別之處。
「去吧,小心點,記得消毒。」
這一次,很丟臉!
眾人面面相覷,程處默卻是一拍桌子:「對!這樣一來,就算耗,也能把那幫大食人給耗死!」
相比麻藥,這多了個方便的功能。
楊晨自己愣了一下,發現小武在盯著自己看,原本在吃東西的張聞道也停下來了。
是啊,打仗的時候都只會運武器和糧草,藥物基本上都靠軍醫,但是人數眾多,不管多少醫療用品都會https://m•hetubook.com.com耗盡,而且截肢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危險的,如果不消毒,危險係數就更大了。
「兄弟們傷亡有些厲害,我得先去看看。」程處默自己胳膊上也受傷了,鮮血淋淋的,軍醫簡單給他包紮了一下,仍舊看得出絲絲血跡往外溢出。
楊晨瞬間知道她想歪了。
「師父,你臉上剛才的表情……是在思春嗎!」小武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興奮。
一旦截肢失敗開始壞死,原本可能只要鋸掉一條小腿的人,最後可能連整條腿都保不住。
第二天,直到下午過了,馬上要天黑了,楊晨才頂著一對黑眼圈出來。
而且軍醫在行醫過程中,他們也是分等級的,所以藥物資源分配並不平等。
「他們的城牆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竟然堅固的十分可怕,大炮怎麼轟都沒有問題,頂多就砸出個坑來!」程處默心有餘悸,平西城的城牆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昨天他讓劉謙買了各種東西,有酒自然不必說,還有一些藥材。
「我弄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了點好東西。」楊晨擦了把嘴。
楊晨沒空理會他,現在他的肚子咕嚕嚕的叫的難受,再不吃點東西進去,他就要嗝屁了。
楊晨作勢要揍她,小武撒腿就跑了,跑的很歡快,楊晨一看就知道這小妞根本沒把他話放心裏。
張聞道蹬蹬蹬跑了,回來的時候拿了一堆東西,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在這裏恐怕沒有太多的酒精……」楊晨喃喃自語,忽然眼前一亮。
雖然現在軍中的大夫已經更新了不少醫用品,比如輪椅,比如石膏,但是酒精的提煉卻是不足的,他們只會用酒來做消毒,但這又是兩種效果。
楊晨翻了一個白眼:「當然不是,這是葯!」
正巧劉謙醒過來,聞到香氣就跟狗似得過來,看的楊晨想一腳把他踹飛。
晚上火把搖曳,橘黃色的火苗在黑夜中竄得越發的高。
「他們的火器倒是和我們差不多,不過我們火器數量佔優勢,只要能轟開城門,定然不是問題!」程處亮捏著拳頭,心中鬱憤難平。
楊晨狼吞虎咽的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