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五十九章 處罰

「你別婆婆媽媽的,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而且他從不認為這件事情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反正他現在也有理由了。
「可是陛下,他們還殺了臣的兩個隨從!」
「打殺奴隸是有罪的,那人不過剛來長安不久,就敢這麼做,下官以為,這裏頭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
眾人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好在都已經習慣他沒有文化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
見他如此堅持楊晨也不好說什麼。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蠟燭了,在長安,現在都是用的電燈。
許敬宗在他眼裡已經有三個腦袋,六個胳膊了。
「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求求幾位大人放了我們吧。」
許敬宗酒醉的眸子在燭光下熠熠生輝,不過才一會的功夫,就又惺忪起來。
掃了那個大老黑,也有些慍怒。
當即便有官員站出來指責李治處罰太輕,雖然大老黑是哪個部落出來的他們也記不清楚,但是人家好歹是外面來的,又跟著一塊去泰山封禪儀式,怎麼也不能就這麼隨意搪塞。
楊晨點點頭,順勢道:「還真有,我查到一個叫老狗的人口販子,他專門買賣這些奴隸給達官顯貴,高門大戶,供其發泄變態的嗜好。」
「晨子,我也不信,韓瑗那個老東西哪裡有這麼大魄力,他有這個膽子……」程處亮光是想想都覺得好笑,但當著陌生人的面,還是給韓瑗面子,沒有笑出聲。
www•hetubook•com.com「臭死了。」楊晨齜牙,但還是沒把劉謙叫起來,自己出門站在門口吹風。
「公爺,你們走了之後她就一直在家裡,要麼是跟三姐出去,沒什麼異樣。」劉謙也很鬱悶,「早知道我就跟著公爺一起出來了。」
李治想了想,罰他們兩個回去面壁思過,三天內不許出門。
江捕頭點點頭,一臉冷酷之意。
看樣子應該是剛剛說完還沒來得及站起來
李治開門見山地問道:「程將軍,你可否動手打人?」
門口還有兩個守衛,是看著他不讓他出去的。
三人一起行禮。
他不在朝堂上為官,所以對朝中各位大臣的秉性了解並不多。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許敬宗來找楊晨。
從大牢里出來后,楊晨和程處亮一路商量著回了。
見楊晨忽然看向他們,連忙垂下腦袋,用力的在地上磕頭。
「因為他不是人!」
李治又問:「為什麼打?」
程處亮還有點蒙圈。
言語之間滿是忍耐的指控。
但是他查出來的消息就是如此。
程處亮雙手一叉腰:「我又不怕他!走,我們一起去見陛下。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把我怎麼樣。」
他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絕對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假話。
李治沒想到還有這件事。
程處亮粗著嗓門道:「沒錯,是我打的人。」
是他?
程處亮哼了一聲,眼光鄙夷:「一點骨氣都沒有。就這樣和-圖-書還敢幹買賣人口的勾當,窩囊廢!」
「你之前也查到過?」楊晨眼睛微微眯起,已經有酒勁上頭了,眼前有些許的晃。
等楊晨回過神,發現劉謙已經在他床上呼呼大睡,呼嚕大的格外帶勁。
劉謙替他打了一臉盆的水。
兩個守衛面面相覷,有些不敢,楊晨又叫了兩聲,他們才亦步亦趨走過來坐下,不過就算是坐下,也是比楊晨矮一截台階的位置。
只不過出來的路上條件自然沒有那麼好。
楊晨點頭:「原來如此,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也沒成個把柄,要是等到他足夠爛了再被挖出來,少不得更嚴重,謝謝你老許。」
「公爺,我才剛回來你就喝成這樣樣子,到底怎麼了?」
兩人一塊喝酒,喝到深更半夜了才有人將許敬宗帶回去。
許敬宗也是頭大:「楊公爺,是下官,不過也是下官將此事稟告給陛下的,下官也是無奈之舉。」
楊晨目光轉移到一旁,看著那張黢黑的,臃腫的臉。
「還真……還真沒有,目前只查到那個叫老狗的,不過剩下的事情也沒功夫去查了,我不是被陛下禁足三天了嗎?三天以後,還要追上車隊呢,哪裡有空,算了算了,這事跟我也沒什麼大幹系。」
「他們怎麼會知道的?」楊晨狐疑,「沒盯住人?」
三天不許出門,這就意味著他們無法一道前往泰山。
柳之允見他們回來,急忙上前:「陛下和娘娘知道了。」
「臣和_圖_書見過陛下。」
柳之允面上露出一抹苦澀:「是許敬宗。」
「老許,是你幫我壓著那些人吧?」楊晨開門見山的問他。
一旁的幾位大臣,震驚的看一下他們。
楊晨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就起來吐。
「楊公爺,今日之事,您可還有查出來什麼?」許敬宗酒過三巡后,忽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李治掃過一眼,瞭然道:「原來這件事已經解決了,那就好,不過你們打人到底不對,朕便罰你們一年的俸祿以示懲戒!」
「這不好說,我想……可能是皇后吧。」楊晨雙手疊在腦後,微微仰著腦袋,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聯繫到一起去呢。
問道:「江捕頭,你確定他們沒有撒謊嗎?」
見他們進來,李治擺擺手,示意讓大老黑起來說話。
劉謙沒跟著楊晨一起來,而是在半路的時候折返回了長安,這幾天一直盯著公輸月。
「這位使者私下買了好些奴隸,隨後將他們秘密關押,為的就是可以隨時發泄和凌|辱。甚至因此事而鬧出了人命。處亮是個急性子,見不得這種情形,便出手打了他。」
「我說兩位兄弟,你們別站著了,過來跟我一起坐。」楊晨拍拍自己身邊的台階。
「下官只是通過下官的手段查到了這一點。」
大老黑一看見程處亮,嚇得腿肚子都在打顫。
「……」
罰錢是貶官之外皇帝經常用的手段,不輕不重的。
楊晨深以為然。
「當然了hetubook.com.com,我袖手旁觀也是有責任的。」
楊晨打量著手裡的酒盞,燭光照在其中,顯得格外透亮:「你為什麼這麼問?」
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人瑟瑟發抖。
涼風習習,有點冷。
許敬宗喝著酒,楊晨的房間里燃燒著足夠多的蠟燭。
「陛下,這件事情說起來是有原因的,我們兩個在街上的時候,遇到了這位使者,發現他在鞭打一個女子。出於同情心,便出手將人救了下來。結果發現……」
那大老黑在這個時候竟然站了出來,顫巍巍地控訴著。
方才不說,等到人來了才說這是什麼意思?
劉謙更是一腦袋漿糊。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事情就這麼輕飄飄的結束了。
「他們的確不能把你怎麼樣,只不過傳出去到底麻煩不好聽。」之前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現在事情牽扯到韓瑗頭上,估計也少不了。
像是畏懼他們的身份不敢說,但又實在憤怒至極。
劉謙瞪大眼睛:「公爺,你懷疑誰?」
楊晨和程處亮跟著柳之雲一起去的時候,李治面前已經站了許多大臣,那個大老黑也跪在腳邊。
一旁的縣令愁眉不展。
「對,楊公爺可有查到什麼?」
「殺了他隨從的事情臣等二人已經解決了,當時這位大人也沒有什麼異議。」楊晨說的是那一千兩銀子的事情,隨後伸手在他伸手摸索,果真拿出一千兩的銀票。
殺人,而且還是兩個身份尊貴的大臣?
一個人和-圖-書的生活,可是很寂寞的。
楊晨喝了酒,身上卻是暖和的,吹著風,更覺得舒坦。
楊晨很乾脆地承認了自己的責任。
楊晨也覺得是這樣,一般這個時候會有很多不識相的官員出來把事情往嚴重方向發展,但這次根本就沒有,除了那站出來說罰錢太沒誠意的,其他人根本都沒動過。
這對為官清廉的官員來說可能會有點震撼力,但是對楊晨和程處亮……誰不知道他們兩個富得流油,誰看得上那一年的俸祿?
他是連夜趕路過來的,累的要死,來了還要伺候楊晨醒酒。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索性攤開吧。
「既然事情已經捅出去了,那就見招拆招,走吧。」
楊晨站了出來。
「沒幹什麼?」楊晨眯了眯眼睛,「看來她的確是為某個人在辦事,要不然怎麼我們一離開長安,她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了?」
他那張臉得虧長得黑,要不然肯定很嚇人。
楊晨吐了一會,肚子里空蕩蕩的,還有些餓了,讓劉謙弄了點東西過來吃,吃了一點下肚,舒服了,問他事情查的怎麼樣。
「竟然真有此事?」許敬宗滿是驚駭之色,最後震怒的站起來,「其實,其實我之前也查到過一點,那樁案子還是刑部報上中書的,後來轉交大理寺,具體情況如何下官不知,當時忘記再去查問了,不過今天這事一出,我就想到了。」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我還以為會有多狠呢,那幫人……好像也沒出來怎麼落井下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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