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看了一眼，點點頭：「果然一模一樣，就是你替李義府代筆的吧？」
楊晨看著他：「好，我保你性命，但更多的，就沒有了。」
「李大人說的好，太平，天下太平才是最好的。」武皇后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若有所思。
楊晨點頭：「是出去了好幾次，也不算什麼大事，算了，不說這個，李大人這是要去哪裡？」
但是……這些事是沒有證據的，只有李義府指證他，才能成立。
難怪能騙到李義府。
忽然他覺得丹田處熱乎乎的，似乎有什麼異變。
「還不錯，有點腦子，知道找個替罪羊給你們遮掩，不過你們找誰不好找韓瑗，我可不會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楊晨坐在地上，看著那一片片晶瑩的綠葉，心中一動，動手摘了一片下來。
手裡還拿著那片樹葉。
「對，就是他指使的！這是實話！只不過……小的是被他迷惑了，一事見錢眼開，所以才會……」
程處默只聽懂了一半，聯繫前因後果，大概知道是李義府背地裡做了什麼見得不得人大事，一旦捅出去，怕是跟海嘯地震一樣。
楊晨覺得他還是有點腦子的，這種情況沒有被嚇到，還能這樣思考。
「大哥，這件事你不用參与進來，保持中立對你來說最好。」楊晨忽然想到了這件事需要一個人將事情捅出來，但是他暫時還不想做這個人。
楊晨很滿意他的表情，也不等他的回復，就和*圖*書走了。
看來皇家酒店果然很能賺錢。
武皇后笑著說沒有，便和他們閑聊起來。
「皇后看起來面色不錯，近來還好吧？」
要麼自己背叛了李義府，李義府也咬他一口，兩個都獲罪，但自己可能因為作證指認，而被輕判。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這是我給你選擇的機會，而不是跟你談條件！」
好吧，暫時還沒發現什麼。
這些都是程處默查回來的，其實這些事情也不算太隱秘，只不過沒人去查而已。
「去見皇後娘娘。」李義府面帶微笑，「楊公爺要一起去嗎？」
但那樹苗竟然跟天空一樣，出現了扭曲的情況。
「吃的挺好，睡的稍微有些不太安穩，但是問題不大。」
靈岩寺是一處香火極為鼎盛的所在，和尚沙彌不少，他們在這裏住了許多天，各殿神佛都被塑了金身，看起來金碧輝煌的。
那些見不得的人買賣，是在大唐律法的邊緣地帶，可能在法律上無法將他們繩之以法，或者說處罰不會太嚴厲，但是在道德層面上，足以讓人憤怒，他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晨子，你打算怎麼做？」
杜元紀沒想到楊晨會下這種黑手，睜大眼睛，惶恐害怕。
這是一步很大的棋，需要慢慢的，一點點的來，這樣的耐性，就絕非常人所能有。
特意去見了杜元紀。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讓你當個證人而已。」楊晨道。
和-圖-書楊晨正說著話，忽然面前一陣扭曲，遠處的門外的夜色就像是麻花一樣。
「楊公爺昨夜有什麼事情嗎？下官見您出去好幾趟了。」
可李義府現在是不會指認他的，除非他先背叛！
「寫！若是好好寫了，就饒你一條小命，否則我今天晚上就叫人弄死你！」
杜元紀沒想到楊晨給他設的套讓他進退不得。
楊晨眼睛一眯：「你覺得我很好說話是不是？張嘴！」楊晨忽然捏著他的下巴，將一個東西丟進了他的喉嚨里，然後強行逼他吃下。
「下官也捐獻了香油錢，祈求佛祖菩薩保佑娘娘和陛下恩愛如初，大唐太平強盛！」
權衡之下，他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空間里，原本凋零的樹苗已經長出了不少樹葉。
「就寫，老狗兩個字。」楊晨幽幽的道。
看見楊晨過來，想過來抓住他：「楊公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杜元紀怎麼會承認有自己的份，尤其是那些買賣了，他也佔到一成的利潤，說什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但是這罪名一點承認了，就足夠要他的命。
武皇后捐了香火五百兩，楊晨一聽，這錢可不少。
杜元紀坐在地上，他的下巴沒人來幫他接回去，整個人看起來籠罩著一種悲涼凄恐之意。
楊晨點點頭：「我只是過來看看，如果你們有要事要談，那我就先告辭。」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和_圖_書師父，你怎麼來了呀，好久沒見您了。」武皇后吩咐巧翠設坐，兩人分別坐下。
忽然，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下雨之前的打雷，而且是那種大暴雨的感覺。
果然，果然是這件事，竟然被發現了……
「想跑？有本將在這裏，你就算是長了八條腿，你也跑不了！」程處默哼了一聲，蒲扇大的手掌落在他臉上，變成一個通紅的巴掌，杜元紀的腦袋頓時歪了，痛的眼淚直流。
「毒藥！」
「也好。」楊晨沒拒絕，「走吧。」
楊晨往外走去，這次鎮定許多。
「我……我願意作證，我可以指證李義府，甚至我手裡還有其他的證據，保證李義府不可能再翻身！但是……但是前提條件是，你要保證我不會受苦，我不會死！」
但他拿的卻是左手。
杜元紀傻了，怎麼忽然之前，就變了。
「不認字？好，那眼睛看來是沒用的，挖掉你一隻眼睛吧？」楊晨雲淡風氣的，但說的話卻十分嚇人。
杜元紀迷迷糊糊的被鬆綁，整個人已經有些怔忪了。
「杜元紀，你以往以望氣為由大肆斂財，坑害百姓，甚至是朝中官員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無辜，你若當真無辜，就不會嚇成這個樣子了！」
楊晨將樹葉藏好，折返回了程處默那邊。
這個時辰，竟然這麼多人？
杜元紀現在整個人都癲狂了，他知道自己怕是要出大事，怕的要死。
杜元紀臉色灰敗，顯ｗｗｗ•ｈｅｔｕｂｏok•cｏｍ.com然是被捏住了七寸。
要麼自己不背叛李義府，抗下一切。
將杜元紀關押好，程處默這才問他，「要我做什麼？」
而且，全部都是外邦使者。
「不不不，不要挖我的眼睛！」杜元紀嚇得半死，哆哆嗦嗦拿起筆來，「我寫，我這就寫。」
楊晨走上前摸了摸，發現這扭曲是真的存在的，那樹杈子都變成麻花了。
「我……我不認字！」杜元紀道。
「你想明白了再說。」楊晨坐在椅子上，姿態隨意，但是有種撲面而來的壓抑感。
杜元紀臉上的顏色又變了一個度，現在基本上跟紙沒什麼區別了。
「別想著閉嘴不言就沒事，我既然能把你弄來，就是有確鑿的證據，老狗就在我手裡，他手裡的東西能把你供出來，如果到時候你覺得李義府會冒著風險保你，那你就試試看一個人承擔這一切會有什麼後果吧！」
杜元紀哆嗦了嘴唇：「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解藥只有我有，事情之後我就幫你解毒，否則你必死無疑，你若是想活，最好聽我的話去做！」
楊晨在門外站了一會，就跟李義府一起進去了。
杜元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最終認命的用右手在紙上寫，但不知道寫什麼。
杜元紀還想爭取：「不，你還要保證我不會被流放！」
看來傳言非虛，小武在接見這些人。
這都被發現了，這狗東西不會一直在暗中盯著吧？
杜元紀咬牙：「但是你想真的拉下李和圖書義府，就必須有我作證！」
她在慢慢的露面，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都接受她的存在！
翌日一早，楊晨出門就撞見了李義府。
又來了！
「你……你……」
杜元紀疼的眼淚直流。
見他還敢耍花招不老實，程處默也沒慣著他，一腳將人踹翻在地：「我看你不光想挖眼睛，還想把自己的手給剁了！別刷花招，好好寫！」
屋子裡站了太多人，加上燭光灰暗，顯得十分逼仄。
「一概不知？你的意思是，那些事情都是李義府所為？」
杜元紀低著頭，沒敢說話。
杜元紀徹底認命，在紙上寫了老狗兩個字。
他忽然有點後悔了，為什麼自己要住在李義府邊上，害的有些事情都不好辦。
杜元紀一聽這話，心裏就驚得八九不離十的害怕，但畢竟是大事，他也不敢篤定，只是在程處默的人過來鬆綁的時候，想要趁機開溜走。
天空被扭曲了。
之前他還躺在自己的大宅子里，美女美酒，銀錢不愁，現在，他就成了階下囚。
杜元紀一聽，瘋狂的開始扣嗓子眼，想要將東西吐出來，楊晨一腳踢在他下巴上，卡巴一聲，下巴掉了。
結果到了皇后這邊，卻發現武皇后這邊，已經有好幾個人在了。
一張大白紙撲在桌上，墨已經研磨好，就等著他去寫。
「我……我……」
顧不上跟程處默說太多，胡亂找了個借口就跑回自己屋內，然後瞬間進了空間。
楊晨出了空間，外面卻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