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何遠的描述之後,幾個人明顯都是不同程度的緊張起來。尤其是孫鶴峰,他表現的最為激烈,只聽他問道:「那你這樣說,他真的不會出什麼事情吧?要說這件事情也該怪我,始終還是我太極限了,如果我能把事情做得慢一點,或許這些事情都是不會發生的,引起了這麼大的抵觸心理。這件事情確實怪我,我可以解決了這個問題的辦法的話,無論是什麼,我都願意嘗試一下。」
何遠說道:「你的想法我清楚,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這麼做的。這個人我都不要,誰要的?你不知道他有多麼能夠惹事嗎?這種人,推給其他人就是禍害,在我們這裏或許還能發揮點作用。你能把他壓制住,能讓他聽話服從命令,那他就有那麼一點用武之地。好像是不能壓制得住他,不能讓他服從命令,那這就大概是個廢人了。就像今天的事情這樣,無論給他分配什麼任務和_圖_書,無論你給他下達什麼命令,他都要去質疑一下,都要去思考一下。這樣做事是會誤事的,戰場上瞬息萬變,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給他慢慢的琢磨,可以給他趨利避害呢?而且,對於他來說,最最讓人擔心的事情,還遠遠不是他願意跟人爭辯一些什麼。你要知道他還能跟你爭論,那已經說明了,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了。最讓人覺得難以接受的是,他根本不跟你商量的時候,那是更加容易惹出事端來的。什麼都不說,卻什麼都做了,你說他不服從命令都來不及,人家已經按照自己的想法做過了,這才是這種人最可怕的地方,你就算是想要給他查漏補缺,都沒有這個時間,知道嗎?」
怒氣沖沖的來,怒氣沖沖的走,他最終也沒有能夠低著個頭,但卻默認了自己被降級的事實。
何遠瞧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揶揄道:「喲,你和*圖*書說這話還真是稀奇。什麼時候輪到你說別人脾氣不好了?要說脾氣不好,咱第四分軍區,還有人比你更不好的嗎?就你那見火就著的炮仗脾氣,你的政委可是跟我反映過好多次了,非要你改改不可。」
聽他這麼說,何遠笑了笑,卻沒有把他的話往心裏去。倒是坐在一旁的副司令員戴昌興,聽著這些話就覺得有些動心,只聽他說道:「首長,我倒是覺得,郎總隊長說的有那麼些道理,我們的確不應該再這麼忍氣吞聲了。我們第四分軍區也不像是從前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現在我們的部隊兵強馬壯,後備人員力量也非常充足。像現在這種時候有了挑剔的權利了,不管是對的,我們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對他說,能在這裏做就做,不能在這裏做就滾蛋。不管是對誰都是這個樣子,我們用不著這麼忍耐。」
何遠說道:「既然要用這個人,問題就必然是存hetubook•com•com在的,所以我們也用不著太過於擔心,不就是出現了問題嗎?現在出現問題是好事,總是好過了跑到戰場上再給我出問題差不多吧?而且,你又用不著再擔心什麼,李雲龍是一把雙刃劍,能夠給那個一大堆的麻煩出來,但也不得不承認,他也是一個可以披荊斬棘的好手。你看著吧,這一次的事情估計是真的刺|激到了他,他吃了個這麼大的癟,肯定憋著想要多表現表現自己的。你看著吧,只要他不給我惹出天大的婁子來,你就等著看,他能給你帶來多大的驚喜。這是個讓人不停的頭疼的傢伙,有讓人頭疼的地方,但也有讓人興奮的地方啊。要麼說對待這種人需要區別對待,用好了,能帶來的利益可不小。」
李雲龍不想低頭,但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在何遠的面前,還真沒有人能夠像他這樣,囂張跋扈到這個時候還不肯低頭的。
眼看著李雲龍出去m.hetubook.com.com,郎博浜也隨著坐了下來,撇了撇嘴,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還真是個活祖宗,招不得惹不得的。也不知道咱四分區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惹上這麼個傢伙?什麼屋子都敢踹門進來,什麼人他都敢頂撞,這也太膽大包天了一些。」
郎博浜得意洋洋地笑笑,「首長,快別這麼說。我們四分區還是很多讓你能省心的人的,不管從哪隨便跳出來一個,還不是比外人好用的多,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呢?你瞧瞧,別再把自己給氣壞了。只要首長你需要,隨時隨地,咱都能給他重新組建出一支武工隊來!」
何遠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讓人省心的,除了你那個狗慫脾氣之外,其他的點還是好的。要是人人都能這麼省心就好了,也省得我整天愁的不得了。」
郎博浜一聽這話,剛剛坐下去,又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用一種非常無辜的語氣說道:「首m.hetubook.com.com長,你可不能聽一面之詞啊,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已經非常收斂了,比李雲龍不知道要好多少倍。首長,你是了解我的呀,服從命令,我可是絕對的。我什麼時候敢不服從司令部下達的命令的?」
何遠說道:「我說你不服從命令了嗎?我是說你的狗脾氣能不能改一改?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對待文人,你就溫柔一點,別總是搞你那個丘八脾氣。你要是把人家嚇壞了,人家還怎麼跟你一起配合呀?這還是人家熟悉你了,萬一要是不熟悉,讓你給嚇跑了,那我是多大的損失啊?」
聽了何遠的話,郎博浜立馬低頭,小心翼翼的回答說:「是,首長,我今後一定注意,一定管住自己。別人不給首長添麻煩,絕對會展示出我們四分區自己的實力。也是時候讓其他人看一看,我們四分區的嫡系部隊是怎麼樣子的?再看一看某些人,就連最起碼的服從個命令都那麼困難,這算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