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零七章 會議(二十)

何遠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面容冷肅下來,不同於周衛國對於獨立旅的不處理,何遠對於這一次獨立旅的做事情的能力實際上是非常不認可的。只聽何遠說道:「從最開始發現有人在我們邊界地區進行挑釁的時候,我就曾經告誡過你們,在自己佔便宜了的時候,就不要顧及其他什麼事情了。只要我們沒有率先發起爭端,只要道理是在我們這一邊的,那我們就是可以為所欲為,想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了!這種事情,我已經說了太多次了。就算是不厭其煩,可是到現在,這麼多次,我也是煩了。更換獨立旅旅長這個事兒,是從全局考慮的。但是,你們難道就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了嗎?」
反觀另一邊,無論是現在直管獨立旅的戴昌興,還是以前管著獨立旅的馮金祥,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雖然這一次的事情,看似是傷筋動骨的是警和_圖_書備總隊,竟然又受到了編製的調整。但實際上,他們心中有一本賬的,能夠算得出來,這哪裡是編遣?分明是在變相的給警備總隊擴充實力。
對於他的許諾,何遠也不放在心中,只聽他說道:「你說說哈,這種事情,能有什麼別的可說的嗎?你都多少次了?這是一次兩次的事情嗎?還管住自己?我告訴你啊,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管不住自己,我肯定要你好看!別拿我的話當兒戲啊,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呢!有一說一,有二就說二。尤其是軍事會議上,再這麼拍桌子瞪眼睛,你就給我瞧好了我怎麼收拾你!」
何遠看著他們兩個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在心裡頭打著什麼樣的小九九了。但是,沒有關係,人在一個集體之中,必然要融入其中的一個小集體的。孤立無援,並不是什麼太好的話,所以,何遠也並不覺得,自己應該對他們管得那和圖書麼嚴格。讓他們有自己的小集體,讓他們在某些事情上可以相互合作、相互依靠。又在某些程度上,相互制約、相互牽制,這也是一個管理部隊的方式。總不能指望著所有人都是鐵桶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入吧?那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而且,何遠也不打算對這樣的現象有所管控,只是隨他們去就是了。
所缺少的兵力從哪裡來?所需要人員從哪裡來?而且,雙方互相調動軍官和士兵的時候,他們獨立旅作為優秀軍官和老兵更多的地方,那還能夠不吃虧嗎?
何遠想到的事情,遠比他們想得要遠,也比他們想得要更加的深刻許多。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們多多少少的,都要承擔一些責任不可了!不然的話,何遠怕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的。關於這件事情,到底是應該馮金祥來作出檢討,還是戴昌興來作出檢討呢?他們一個是之前被換https://m.hetubook.com.com掉的人,一個是現在當權者,好像是無論誰站出來說都可以,又誰站出來說都不夠徹底的模樣。
何遠現在並不想借題發揮,他想要做的,無非也就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做出一些需要他去做的事情。比如,通過這件看似是小事而絕非小事的事情,為下面的人查漏補缺。
別人若是這麼罵人,郎博浜必定不能忍著。但因為說他的是何遠,郎博浜便不往心裏去,只賠笑著對何遠說道:「首長教訓得是,是我脾氣太急了的緣故。我知道錯了,今後,我肯定會再這樣下去了。要是我再犯了同樣的錯誤,那就請首長罵醒我!其實,有些時候,我也是很想要管住自己,可不知道怎麼的,脾氣一上來,這嘴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似的,想到什麼就非得要說出來。剛剛我說話的時候沒有太顧及場合,是不是讓大伙兒聽著不順耳了?大伙兒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和*圖*書要是得罪了誰了,我跟大伙兒賠罪!總之,今後,我們盡量不發生同樣的事情,我盡量的管住自己的脾氣,會改的,肯定會改的!」
這種情況之下,不說他自己,就算是他的老上司馮金祥,也不敢去觸碰何遠的逆鱗。沒有決定的時候,任由你們討論。決定了,那就是軍令,不容置疑。
郎博浜賠笑著不說話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雖然挨了罵了,但現在心情著實好著呢!
關於這一點問題,不服氣是肯定不行的。戴昌興現在是有苦咽不下,有苦吐不出,總之,就是不上不下的梗在喉嚨口,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卻一時間無法消化了。他想要說點兒什麼來改變,但何遠那邊已經一鎚子定了音,他還能夠說出什麼呢?
但是,周衛國的高明之處也就在這裏了。他從頭到尾,針對的都好像只是郎博浜這個愣頭青一樣。直到他開始對獨立旅動手的時候,戴昌興他們就算是想要反應,和-圖-書也因為之前的鋪墊,而有些來不及了。溫水煮青蛙才是最可怕的,用溫溫吞吞的水,不會讓你一下子反應過來。你滿以為是再看旁人的笑話,可轉過頭來,方才知道,到底是誰看了誰的笑話?要麼說何遠信重周衛國呢?人家確實是有過人之處,確實是有厲害的地方。
戴昌興和馮金祥都低頭不語,他們也知道,在這種事情上面,他們無從爭辯。跟其他人爭論,跟警備總隊那邊爭論也就算了。但是,在何遠這裏,他們是根本沒有辦法去爭論什麼的,所有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作為何遠的老部下,他們都很清楚何遠的脾氣,這一件事情,是已經就這麼決定的了。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轉折和變化。他們能夠做的,現在就是把再難咽下去的東西也要咽下去,再難做出決定的事情也是必須要做出決定的。關於這些事情,馮金祥和戴昌興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面看出了濃濃的無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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