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三十八章 解釋(中)

聽到他這麼發問,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劉繼才笑著說道:「方先生,這就是你不知道了。楚院長介紹你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給你講過我們何司令員嗎?這不應該啊!不過,不知道我們何司令員原本的情況,對於這些,自然就有些弄不清楚了,這也不怪你!你實在是應該多了解一些,這樣,就會知道。我們何司令員畢業於中央陸軍軍官學校,而楚雲飛,是我們首長的學長。有這麼一層淵源在,你應該就能夠想得明白,我們首長為什麼對楚雲飛有著格外的好感了吧?畢竟,晉綏軍這麼多人,畢業於陸軍軍官學校,或者是黃埔軍校的,實在是少啊!少之又少。」
說到這裏,方天縱已經是露出了非常驚訝的神色。他是怎麼都想象不到,在他一向以為非常貧寒、非常沒有文化的八路軍的隊伍裏面,竟然還有像何遠這樣深藏不漏的高材生。要知道,這個時代,不讀書https://m•hetubook.com•com的人多了去了,不識字的人滿大街都有。但是,讀過書,甚至是讀過高等教育的學校,作為一名上過如此有名氣的軍校的軍人,那就是一件讓人仰望的事情了。而偏偏這個擁有著讓人仰望的學歷的傢伙,根本就不會真的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兒。如果不是被他的部下提起,何遠恐怕還是不會讓方天縱這麼早就知道這些。或者,他壓根兒也不會主動的提及這個他並不看重的事情。
但是,作為受過高等教育,曾經留學多年的方天縱來說。這樣的同感,實在是太要緊的了。甚至於,劉繼才的這麼隨口一提,就是個神來之筆。
「這……」這樣的話,就有些說服方天縱了。不過,何遠對於晉綏軍不同的人的不同的感覺,讓方天縱覺得有些奇怪,只聽他問道:「何司令員,我倒是很想要請教一下你。為什麼你對人的感覺和-圖-書這麼不同的呢?明明都是晉綏軍,你卻好像對三五九團的團長有著不同尋常的敵意,而對晉綏軍的楚師長,同樣是晉綏軍的人,你好像就格外有好感一樣。這有什麼道理嗎?」
儘管有這樣的話打底,但是,方天縱依舊不願意相信。而且,非但不願意相信,甚至,還有自己的一套理由,「何司令員,你不能因為一隻烏鴉是黑的,就覺得所有的鳥都是黑的啊!你剛剛所說的那些,都只不過是你的判斷而已!你的判斷是這樣,那麼,他們就一定是這樣的嗎?也許是你誤會了什麼,而只覺得心裏面想的就是真的而已!」
看著方天縱震驚的神情,何遠這一次沒有太顧及他的感受,而是繼續說道:「你不相信吧?但是,這就是事實!是你不能夠否認的事實!而且,在這一次作戰勝利之後,我會跟你分享這些情報,讓你知道,我所知道的東西,都不是空穴來風和*圖*書的。而是切切實實的存在的事情。等到你知道了這些之後,對於這些人,也就不會這麼樂觀了。」
聽到這裏,何遠的臉色徹底鄭重了起來,只聽他說道:「好吧,既然你心裡頭都這麼覺得的話,那我是有話說了。方先生,具體的證據,我可以後面給你看。但是現在,我能夠告訴你的,就只是,你所說的我單方面的懷疑,都不是懷疑而已!我的情報系統已經拿到了確鑿的消息,日本人的使者不僅到了我所明確知道的暫編第七十八師師部,而且,也已經到了三五九團的團部裏面住下了。換句話說,三五九團,早就已經淪陷了!他們現在,就是日本鬼子的聽命蟲,是走狗!」
方天縱似乎在掙扎由於,用了很長時間,才像是接受了一般,面色複雜的點了點頭,但是,緊接著,方天縱卻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對著何遠問道:「何司令員,我承認,如果你的情報準確的m.hetubook.com.com話,那麼,這件事情的確像是你所說的那樣,不應該有所疑問。但是,我想知道,對於那些並非是因為自己的想法,而跟隨那些賣國者的普通士兵,你打算怎麼對待他們呢?他們是無辜的!他們只是服從命令而已,並不是非得想要叛國投敵。我覺得,不管怎麼說,你該給他們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才對!」
正當方天縱因此而瞠目結舌的時候,何遠便對他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不過是恰巧讀了兩年軍校而已,我們八路軍裏面,讀過軍校的人也不在少數。比如說,我的部隊裏面,幾乎所有的中高層軍官,都曾經在我們自己的抗大內部進修過。畢竟,抗大的太岳分校就在我們這裏,正所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有這樣的機會,我怎麼可能不讓他們多去讀兩本書,長長見識呢?所以說,別以為別人的軍隊就是正規軍,軍官都是正規軍校畢業的,是喝過洋和圖書墨水,吃麵包喝牛奶長大的。我們八路軍就只配啃草根、啃樹皮,各個都是沒有文化、沒有見識的大老粗。實際上啊,很多人,都是張飛穿針,粗中有細!就拿我手下的士兵來說吧,其中的八成,都可以做到自己給家人寫信的文化水平。這樣的文化水平,看書看報恐怕有困難,但也不是看不了的。所以說啊,什麼同學,什麼軍校,對於我來說,也不是格外的重要。最要緊的,就是得心志相合才行!」
「對,你這話說的就很公允了。」何遠笑道:「我們八路軍,一向都是秉持著這樣的態度的。首惡必誅,這是必然的事情。而作為從犯的普通士兵,當然,都是非常無辜的。對於這些人,我們會以說服為主,而絕對不會為難他們。更何況,我們也只是敲敲邊鼓而已!真正會在其中起到作用的,不是我們,而是晉綏軍的楚師長。那畢竟是他的手下,該怎麼處置,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他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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