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村長梁從洲的話,更加讓他加深了自己的疑慮,梁從洲篤定地說:「可不是嘛,他們的兩個團長我都見過面,只要你不傷害我的村民,這些我都可以告訴你,給你描述長相讓你按圖索驥可以,你抓住了人讓我指認也可以!」
梁從洲非常小心的應對著面前的這些偽軍,心裏面只是在期盼著他們,能夠越早走越好。他可絕對不想讓他們再繼續這麼下去了,他們在村子里多待一定的時間,對他們造成的影響都是難以估量的。
聽了他的話之後,梁從洲肉眼可見的有些慌亂。可想而知的,如果要是胡宗業堅決不肯相信他所說的話,或者明明就是相信了,卻並不說自己相信,那麼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大的災難。
就像幾天前的那個晚上一樣,王勝那一夥子的人還不是被他們的部隊打得落花流水,只差一點點就要全員報銷在這裏了嗎?雖然他們最後還是被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救走了,但是,戰鬥的最終結果還不是他們輸了嗎?這讓他覺得很有優越感,也覺得八路軍其實也不過如此。
八路軍在這裏的時候,沒有享受過任何一次這樣的待遇。或許是因為八路軍對他們實在是太好了,這樣的情況之下難免讓他們恃寵生嬌。尤其是讓梁從洲覺得,這些人是有些好欺負的。
他想要做到的是保證自己手下的這些百姓不受任何的為難,這就要保證,他所說的話在對方的眼裡都必須得是真的,不然的話,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聽了這樣的消息,胡宗義震驚之餘,也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可以說,這樣的事情沒有半點兒的可能。一個小小的村子,駐紮了足夠盤桓兩個縣的兵力,這讓他怎麼敢去相信。一時之間,他心裡頭就帶了濃濃的不信任。
梁從洲想了很久,就在對方馬上就要對他喪失和圖書耐心的時候,梁從洲才說道:「我見過那些八路軍之中的幾乎每一個人,只要你能抓住其中的一個給我指認,我都能夠說出來。只要你不動我手下的這些百姓,無論你想要怎麼樣,我都可以滿足你。我們這些人都是沒有什麼膽子的,我們的膽子都很小。是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所以你可以完全的放心。現在時間已經不是很早了,我不如你們先在我們村子里休息一下,我這就讓他們準備晚飯,雖然說我們村子很窮,但是就算再窮,一頓飯我們還是能夠拾掇得起的。」
顯然,他的話讓胡宗義覺得疑慮重重,兩個團駐紮在一個村子里,這本身就聽起來讓人覺得駭人聽聞。偏偏梁從洲還說的這麼篤定,就更加讓人覺得不可能了。
梁從洲在心裏面絞盡腦汁,無論如何他都要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起碼要讓對方暫時先相信他的話,不然的話,一旦對方不能相信,和圖書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了。
要知道,這裡有多少人?現如今的眼前這樣一個村子,頂多也就只有兩百多戶而已,而且,人丁十分的稀疏。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他們能夠收留兩個團至少千餘人的兵力,這不是開玩笑嘛?一個村子的人口加在一起,可能才能跟這兩個團的人數持平,甚至還要少一些。這樣的一個地方,駐紮兩個團的兵力,反正胡宗義肯定是不相信的。不管旁人信不信,他是絕對不可能相信這樣的鬼話。
胡宗義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是覺得這個老頭肯定是在騙他。不用多說其他的什麼,已經能夠證明他是在說謊話了,這樣的事情是他所無法忍受的,不管怎麼樣,對方都必須對他坦誠相待才對,而不能總是對他如此的說謊。
「兩個團的兵力,之前都駐紮在你們這個村子裏面嗎?」
梁從洲在心中暗自咬牙,心裏面琢磨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他知道www.hetubook.com.com
他保護不了所有的人,甚至保護不了大多數。他本身就是一個不那麼逞強的人,能保護得了一個人,他就保護一個人能保護得了兩個人他就保護兩個人,他沒有必要做的太好,但是,身為一個村長,他是必須要保護好自己手下的這些百姓的。
但是,眼前這些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荷槍實彈衝進來,就是打算要傷人的。甚至如果不滿足他們想要的,他們或許不僅僅是商人這麼簡單,甚至還有可能會殺人。所以對於這些人他們是不能夠等閑識之的,是不敢怎麼樣的。
胡宗義看上去有些氣惱,他瞪了一下眼睛,對梁從洲說道:「我明白你不願意說話的原因,八路軍的確有太多的蠱惑人心的能力。那些八路軍,平生最大的能力,也就是蠱惑別人聽從他們的話。你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意外,我也覺得十分的應該。總之不是什麼大事,我覺得犯錯是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犯錯並不可怕,hetubook•com•com可怕的是不知道悔改。如果你要是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的話,遭殃的可是你自己置下的百姓,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非常清楚。到底是保護一群跟你沒有什麼太大關係的陌生人,還是要保護你自己手下的百姓,這你自己需要進行選擇。」
而現在的確時間已經晚了,並不打算就此離開的胡宗毅確實需要安排自己的部下,吃上一頓熱氣騰騰的晚飯。心裏面這麼想著他也就不再反對,而是讓部隊就此紮營,在周圍布上警戒。他想著如果要是八路軍,再重新跑回來,他肯定要守株待兔,給八路軍一個顏色瞧瞧。讓他們好好知道知道,正面的單打獨鬥,他們肯定是不是對手的。
為了能夠保全被偽軍控制住,在槍口之下,受到威脅的老百姓們,梁從洲已經顧不得其他更多的事情了。只要是能夠讓他離他的想法近一點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干。至於這件事情會不會傷害到其他人,那他可就真的管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