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不過是這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夠讓對方像打了雞血一樣高興,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不過,也就正是因為對方沉不住氣,才讓他知道了,很多可能以後才會知道的事情,讓他心裏面的情況十分快樂。
像現在這種亂世,不管做什麼事情,手裡面都得有自己的兵力才行,如果連一個足夠的兵力都沒有的話,那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在對方的一再逼迫之下,胡忠義終於原形畢露,他怒目相視,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的眼睛去瞪著對方,用一副絕對不敢相信的語氣說道。
胡宗義擺出一副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只聽他笑了笑說道:「我既然敢說這樣的話,敢做這樣的事,就沒有什麼東西可怕的。你以為直到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你還能夠拿捏得住我嗎?簡直是痴心妄想!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在這裏跟你兜這個圈子,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情和圖書已經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了,而是一件你已經沒有辦法擺平的事情了。你一定非常好奇,昨天一晚上的時間我到底得到了什麼吧?實話告訴你,我得到的東西可真算多,日本人現在已經任命我為本縣的縣長,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這裏的縣長,就是我而不是你了。關於這件事情,如果你相信那就最好,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可以把這件事情向日本人打聽去,到時候,日本人就會告訴你,我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一句的假話。」
有屈就有伸,很顯然,沒有人願意永遠等待下去的。
這就像是勾踐卧薪嘗膽一樣,卧薪嘗膽的目的是什麼呢?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揚眉吐氣嗎?難道卧薪嘗膽的目的是一輩子卧薪嘗膽嗎?
張洪順雖然驚訝于眼前所看到的事情,但他到底不是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只見他皺了皺眉頭,先是驚https://m.hetubook.com•com訝,莫名的看了看站在對方身邊的人,隨後似乎是為了能夠展示出自己的實力,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隨便找個什麼人,穿著日本人的軍裝,我就會怕你嗎?那你未免有些太小看我了吧?別以為你就這麼點本事,我就會怕你說句實在話,你的這點拙劣的技巧,我還真是不把你放在眼中。我告訴你,你現在這樣的做法已經屬於是和太君相對抗了,像你這樣的做法,如果我就告你一狀的話,那是會一個一個準的!你要是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但要是你明晚不靈的話,那就誰都救不了你了。」
胡宗義的心中有些詫異,他詫異的是,直到現在為止,對方竟然還對這件事情抱有信心。
但是他可能也是久居上位到底還是低估了其他人,即便是他已經幾乎想到了所有應該想到的事情,可他到底還是想的太少了。
「不在我的www.hetubook.com•com手底下,你難道還想跑到日本人的手底下去做事嗎?快別在那裡異想天開了,你以為在日本人手底下做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他們今天能夠看得上你,不代表以後也都能看得上你。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以為你有多麼了不起?就算是再怎麼樣,你也依舊只能在我手底下做事情。怎麼著?不相信嗎?我還告訴你,甭管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我說的事情就是事實。你現在如果想要回頭還是來得及的,但如果等到你把我給搞煩了,那就算再怎麼樣你也不會再有機會了!我說的話你到底聽見了沒有?」
這一番話說的像是真情實感一樣,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張洪順真的對胡宗義很好嗎?不讓他接觸任何真正的權利有關的事情,只讓他這麼待在這裏荒廢自己的時間和生命,這難道就是為他好嗎?
聽張洪順這一番異想天開的話說完,胡宗毅這才說道:「張團長和_圖_書,這一段時間以來,我當然也是非常感激您對我的照顧和重視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希望可以一直為您做下去,可以一直在您身邊為您出力。但是,很可惜呀,我現在,恐怕是一定要離開你的了。畢竟大家都是在幫日本人做事情,無論是你還是我,這麼努力的做事,說到底,不都是為了能夠獲得日本人的信任嗎?你放心,我發展的好了,也就相當於是你發展的好了。當初你是怎麼善待我的,將來,我當然也會如何善待你。」
明明知道有的任務是比較適合於他的,然而為了防備他,而不肯把真正的權力交給他,反而對他百般的刁難,這如果就是對他好的話,那相信胡宗毅口中說的就是真的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一件讓人比較快樂的事情。起碼在胡宗義的眼裡,這件事情能讓他非常舒服。
張洪順原本提起來的心在聽到這番話之後,當即就又放回了肚子里,他還以和圖書為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呢,合著不就是多了一個縣長的名頭而已嗎?不管對方到底是線長還是維持會會長,只要他手裡面沒有任何的兵力,那還不就是認他磋磨的嗎?
張洪順的話讓人聽了就直想笑,尤其是對於現而今已經不需要依附於他的胡宗義來說,簡直就沒有更可笑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面別提多高興了,剛剛還心情忐忑的他,現在就恨不得跳起來轉上幾圈。
以前他沒有這個機會反抗的時候,當然只能聽從別人的擺布。但那都是從前了,現在的他,可絕對不可能再容忍這件事情。
可笑對方竟然還覺得,自己能當上一個縣長,就有什麼了不起了。還不是他手裡面的人嗎?還不是要服從他的下馬威嗎?他想把人怎麼樣,就可以把人怎麼樣。
只見對方笑眯眯的將自己的殺手鐧叫了出來,一個穿著日本軍服的軍官走進屋子,安安靜靜的就站在他的身邊,看起來上下級的關係非常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