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面雖然是這樣想的,但他並不敢這樣去和八路軍明目張胆的爭辯。八路軍可跟他不一樣,人家是真真正正屍山血海裏面打出來的,哪裡是隨隨便便能應付得了的呢?尤其是八路軍的那個司令員,更加不是他能夠隨隨便便就質疑的。
所以,即便是找人討回公道,他也要找一個自己能夠惹得起的人去討回公道,否則的話,一旦找錯了人,公道能不能討回來不清楚,會不會受到額外的傷害,那就讓人不清楚了。
俗話說得好,正所謂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已經沖你笑眯眯了,你要是還對人家橫眉冷目的那顯然並不好。更何況,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也是為了維護自己在人前的一貫形象。他原本就沒有打算對對方太過於苛刻,反而是打算在一定的程度上,稍微給對方一些面子了。
這話一說出口,孫鶴峰便笑道:「不就是那麼點小事兒而已嘛,還能讓你和*圖*書這麼上心思。要說所有的人過來,要找的都是何司令員,而絕對不會是我。誰不知道我們八路軍是何司令員說了算的?就算是你讓我說什麼,我也未必能夠做得了主。不過呢,話說回來了,既然你還是這麼願意,跑了這麼老遠來找我。那我當然也沒有什麼說的。想問什麼你就抓緊時間問吧,只要是我能夠回答你的,肯定不會讓你為難。」
雖然他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但是,這些心思還都並不是不能夠理解的。世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並不例外。只不過是他的想法,被人察覺到了而已。
還有一點非常突出的一點就是,他本身並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相反的對於某些事情他還是比較固執的。尤其是他比較想要得到的名利,他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放棄了的。如果要是沒有機會為自己籌謀,那倒是也就算了,但只要有這樣的一個m•hetubook.com•com機會,他就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放棄。
聽了孫鶴峰的話之後,對方非但沒有任何沒有找到正主的感覺,反而好像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似的,只聽他說道:「我這次來並不是來找何司令員的,如果他不在的話,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孫政委,我是有點事情想要直接跟你聊一聊。我聽說,您是做過地方的工作的,這話說的沒錯吧?」
八路軍這群人裏面,最讓他能夠惹得起的,不外乎也就那麼一個人而已。當然了,並不是說其他人,他就一定惹不起。那些士兵裏面,肯定也有好說話的。但並不是好說話的人,說話就算,要是隨便找了一個說話不算的人,那他豈不是更加倒霉嗎?
當然了,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他要是還不趕緊過來拜拜山門的話,將來這個地方估計也就沒有他任何一杯羹了,這怎麼能夠是他忍得了的呢?
範文重來和-圖-書
的很快,雖然在他有準備的情況之下,但是卻依舊似乎有些太過於著急了。
他倒是一個還比較懂人情世故的人,雖然這個時代大家都很窮,等閑到一些好東西,誰都缺少誰都買不起,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會因此而空著手去看人家。手裡面多少提著一些很不值錢的東西,倒是也算是給了孫鶴峰一個面子。
範文重覺得,自己最近的日子似乎有些不太好過。一直以來,他都是緊跟八路軍的步伐。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幾乎沒有什麼反抗的。
對於他的想法被人察覺了的這件事情,他自己還是並不清楚的。他只是感覺到八路軍對他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了。尤其是在對於他提出來的一些建議的時候,明顯是多了很多審慎的態度。
範文重在找孫鶴峰,孫鶴峰其實也在等著他,他心裏面就知道,對方是一定會來找他的。
實話實說,儘管這件事情是他提出來的,但實際上,他和-圖-書對於範文重這個人的不好的觀感,還沒有何遠那麼嚴重,何遠是根本不想跟他打交道,而他起碼還有一些克制。
這樣的變化,他能夠敏銳的察覺得到。正因為是察覺到了,所以,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心中實在是納悶極了。
所以說,又要說話算數,又要脾氣好,那這個人選就真的只剩下一個了。無非也就是之前他曾經接觸過的那個鄭維風和風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也沒有什麼脾氣,比起何遠那個滿身血腥味的傢伙,他明顯要好得罪的多。
認定了人選之後,自然事不宜遲。範文重立馬動身,去找孫鶴峰。
範文重其實並不是一個愚笨的人,相反的是他還挺聰明。正因為孫鶴峰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更加清楚,不會因為這麼一點點問題就這麼草率的放棄的。只要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就一定會堅持的為自己解決問題。
邀請對方坐下了之後,孫鶴峰對範文重說道:「范同志https://m.hetubook.com.com,司令員暫時不在,你要是找他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可以之後再回來。等他回來,我讓他去聯繫你一下也是可以的。總之是你怎麼方便怎麼來,這都看你。所以說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呢?可以先跟我說說嗎?要是我能幫你解決的話,你也省得再胡亂的跑了。有些時候還真就是那麼一點點小事而已,何必呢,一定要多跑一趟。」
聽了他的這番話,範文重這才更加鬆了一口氣。範文重不怕他不知情,他到底知不知情,範文重心中清楚的很,範文重怕的只是他如此推脫。要是他一味的不願意鬆口,很多事情,就必然會因此而變得困難了。
這樣的認識,讓他心中覺得有些委屈。他明明什麼事情都已經考慮到了,什麼事情都為八路軍做好了,八路軍憑什麼這樣對待他呢?
別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呢?他明明覺得他自己很委屈。他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到了,卻唯獨沒有考慮到八路軍會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