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所說的話之後,孫鶴峰知道,對方已經是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不可能這麼著急的,現在就要把這些事情全都說出來。只可惜就算他著急也沒有用了,他在著急,耐不住孫鶴峰根本就不著急。
「反正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你如果願意的話,大家當然可以更好的一起做事,但如果你要是你不願意的話,也沒有人會逼你。我們已經全面接管了地方的工作,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好好的休整就是了。如果你不願意幫我嗎?從現在開始,你大可以把自己當成這個村子裏面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只要這樣不會有任何人找你的麻煩的。需要保護的時候,你可以隨時隨地向我們求救。當然了,只要我們能夠幫助,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的拒絕。而且等到這件事情之後,你更加可以在日本人向我們進攻的時候和老百姓一起跑路。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官癮這麼m.hetubook•com.com重的人,怎麼會是我們的同志呢?你到底有哪點像我們的同志?」
只見孫鶴峰若無其事的說道:「其實說責任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責任,不過也就是一點簡單的事情罷了。我只是想讓你把他們教的好一點,也就這麼點責任而已,難道這你都沒有辦法付得起嗎?所有的人都聽從你的吩咐,你說怎麼學人家就是怎麼學,這難道還不是你的心思嗎?我覺得這完全沒有問題吧?更何況,不是你自己說你想做點事情了嗎?還是說你並不是想要做點事情,而是想從我的手中奪取一些權利的呢?你要是想做事情,那我當然支持你,但是,你要是想靠我來爭奪你的權利的話,那我恐怕不能讓你如願以償。我這個人雖說不怎麼聰明,但也不是個傻子,這裏面的彎彎繞繞是怎麼回事?我心裏面還是有些清楚的。你要是總想著蒙我的話,那咱
m.hetubook.com•com們可就沒有辦法繼續交流下去了。」
範文仲擔心的,難道是他們雙方之間會打起來嗎?當然不是如此了。他所擔心的是自己的權利被人剝奪。然而,看現在的情況,他的權利就是會被人剝奪。人家就連一分一毫的權利都並不想給他,關於這件事情他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上一次在和孫鶴峰進行交流的時候,範文重始終都沒有感覺到他是這麼難纏的一個人。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傢伙還真是難纏。
當然了,讓他就這麼放棄他當然更加不願意,所以他心裏面想著一定要想出一個辦法來,起碼要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什麼權利都不給他,又給他這麼大的責任,他肯定是不願意的,權利和責任不能相配,這讓他如何能夠適應得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天實在是聊不下去了。這還怎麼繼續說呢?就算是繼續說下去,恐怕也沒有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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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頭這樣想著,他已經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事情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以至於,他很難能夠判斷,現在的情況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孫鶴峰毫不掩飾地表示著心中的不滿,與此同時,把對方羞得面紅耳赤。當然了,羞愧難當是孫鶴峰自己的想法,而並不是對方的想法,在對方的眼中,這件事情是否值得羞愧其實並不好說。他有可能只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一些羞辱而已,既然是受到了羞辱,那他不高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孫浩峰倒是也不催他,淡淡的笑了一笑,對他說道:「不著急不著急,這件事情有什麼好著急的呢?你沒來之前我可以暫時自己先處理這件事情的,用不著著什麼急,就算是你最終不來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我這個人最是通情達理,甭管你是怎麼想的,在我這裏都可以,沒什麼關係的。不過呢,我勸你考慮的時間也不要太長,不和圖書然的話你考慮的那麼久,這個位置可能就有其他的人了,等到那個時候,不管你在想怎麼樣,恐怕也都插不進來了。再說了,地方的主要領導幹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了,主要是這邊太平了,安定了就會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了。等到那個時候,就連我們軍隊都要把權力交出去的,又更何況是你呢?所以,你說,這件事情能經得起拖延嗎?你這邊拖延一陣子,那邊人家就已經把你的事情幹完了,所以說呀,你要是想的話,那就快點同意下來,你要是不想的話那也沒有關係。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說對吧?」
「孫政委,這件事情讓我先想一想吧,就算我自己覺得可以,他也得讓我有個準備的時間呢,不然的話,哪裡有那麼簡單?」
很難形容現在範文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面對著趾高氣揚的孫鶴峰,他覺得自己簡直什麼都做不好了。他現在甚至覺得他更加願意和何遠去打交道,而不願意https://m.hetubook.com.com和對方打交道。相比之下,河源稍微直接一些,甭管人家想的是什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也比這藏著掖著的讓人舒服的多。
正當他皺著眉頭沉思的時候,另一邊,孫鶴峰已經失去了和他繼續聊下去的想法。
「孫政委事情是這樣的,我倒不是生怕誰不服從我的管理,畢竟都是軍人,都是當兵的,這點組織性紀律性應該還是有的。只不過雖然不缺乏組織紀律性,但關於這件事情,我還是有一些話想說。我一直以來都是管理村中的,要說做錯事情,我其實也沒有做錯太多,實在是沒有必要,一定要因為這件事情而責罰我吧?上一次我的確是做錯了一些事情,但那也不是我想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希望之前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過。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可能說不當回事就不當回事了。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彌補,只要能夠彌補,什麼樣的事情我都願意做,還請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