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瘟疫這種事情虛無縹緲,伍連長還可以不放在心中的話。那麼,土和匪有關的事情,他就不能不上心了。
而且,還有一點非常關鍵的點,也就在於,並不是每一個指揮員對於這種事情都會重視。
為什麼說大災之後必有大疫?還不是因為這個時代的人,衛生條件非常之差,一旦要是遇到了大型的災難就必然會有很多人死亡這些死亡的人屍體堆在一起,腐爛變質,就會滋生更多的病毒和細菌,而這些病毒和細菌是真的會害死人的。
瘟疫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可以說他是在危言聳聽,但是,村外面的敵人卻不是虛無縹緲的,而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打過來的,這就不能說他無理取鬧了吧?
感受到對方濃重的輕視,村長的心中不禁十分擔憂起來。雖然對方一直在嘲笑他威脅他,認為他是在無理取鬧,但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是為了自己將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的榮華富貴,村長還是堅持的解釋著自己的道理。
所以,伍連長的表情顯而易見的變得鄭重其事了一些,略微琢磨了一下,才嚴肅的問道:「你能夠確定這些東西確實是跟那些土匪有關係嗎?這件事情你要想好了才回答,如果要是因為你的話,讓我貽誤了戰機,你還是難辭其咎,所有的責任,還是在你一個人身上。」
村長在心裏面認真的盤算著這件事情,小心斟酌著自己的措辭,對眼前的長官說道:「這位長官,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的話。與您比起來,我確實知道的比較少,眼界也比較窄,可能不了解那麼多的決策上的事情,也有可能會做錯了判斷。但是,就眼前的這件事情,我還是覺得有些蹊蹺。不然,請您仔細的想想看。這麼多腐爛變質的生活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就在現在這個https://m.hetubook.com.com時候出現,他能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我想知道,這會不會是土匪的奸計呢?我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向您彙報,也是因為考慮到了這個問題,那些土匪的腦子不是我們能夠輕易理解的,萬一要是他們心裏面有什麼別的想法,我也看不透,這要是耽誤了時機,那就是我的錯了。」
只可惜,現在說的算的不是孟剛,而是孟剛手下的這個,眼看著就沒有什麼太多經驗的伍連長。
村長憑藉著自己多年的經驗,對於這件事情本身就存在著極高的警惕心理。但如果只有他自己警惕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他改變不了任何人,也不能夠要求軍隊去做些什麼。因為,如果老百姓家裡面都已經防範好了,可軍隊卻沒有防範好,最終發生的事情,依舊還是要怪到他的頭上來。
要知道,孟剛離開之前,可是特意千叮嚀萬囑咐的跟他交代過,這件事情一和_圖_書
旦出錯功勞,那可全都要記在他的頭上的。無論是孟剛對他顯而易見的信任,還是出於其他一些更加深層次的考慮。這件事情上,他都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偏差和閃失。
所以,從一開始對於這件事情,村長就認識的非常清楚,他要儘可能快的向上彙報,並且儘可能的去說服指揮官,聽從他的建議,對於這件要命的大事,絕對不能小看。
大量腐敗變質的牲口,是很有可能會引起爭議的,對於這件事情,周村的村長認為自己很有發言權。
不是有那麼一句古話說的好嗎?叫做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眼前的情況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嘴上沒毛的伍連長果然還是不怎麼靠譜,對於這樣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敢不放在眼中,甚至還覺得村長是在無理取鬧。
不過,他理智的不再去提什麼瘟疫的問題,也知道,對方根本不在乎他這些飄渺的嚇唬。村長挑了一個顯而易見能夠引起和*圖*書對方共鳴的話題,也就是村外的敵人的問題。
再者說了,像瘟疫這種東西,如果不是大家一起來防範的話,單單的一部分人防護是沒有太大用處的,他依舊能夠蔓延,依舊能夠傳播。
這番話這麼一說,就能夠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傢伙,典型的就是個老狐狸。好話都讓他說盡了,誰也沒有他顯得這麼乾淨。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就把所有的責任都已經推卸了一乾二淨了嗎?不就是說明這件事情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做不做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總之出了事情你也不要怪我,因為我彙報的職能已經達到了,而其他的事情都是你的責任而不是我的。
村長顯然謹小慎微,又非常的謹慎。用不著思考什麼,該回答的話早就已經在嘴邊,到這會兒脫口而出:「長官,你這可就為難我了,我只是個村長,這些事情我不懂啊。你要是讓我盯著些什麼事情,我要是頂不住,那全都是我的責任https://m.hetubook•com.com,我當然不敢推脫,也推脫不掉。但你要是讓我分析這些事情,那我可就分析不出來了。長官,你可千萬別誤會,這件事情不是別的因素!我不是膽敢不聽您的命令,只是,這事情我是真的不懂。你要問我,到底是不是土匪扔的,我又沒有見到人,只能是猜測而已。」
伍連長瞪著他,半天都沒有再說話。
在中國的古代,出現過很多次大型的瘟疫,這些瘟疫為什麼會流行開來?說起主要的原因,其實也就是因為衛生條件非常的差。很多時候所謂的消毒處理,是沒有辦法做到非常嚴格的。就像是這一次眾多的牲口就在眼前腐爛一樣,他們沒有辦法處理的太乾淨,想要提前做防備也防備不住。
這麼大的責任,哪裡有人敢往自己的身上去背,膽小怕事的村長更加不可能這麼去做的。他絕對不願意承擔任何哪怕一丁點的責任,這些責任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它壓垮,也隨時隨地都可以成為他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