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們全程在高天原待命，沒有開展任何行動，連交流也僅局限於旅行、美食這種和正事絲毫不相關的話題，彷彿他們三個不是要顛覆世界的野心家，而是養老小組。

「序列號1的皇帝？」赫爾佐格說。

「正是因為它們將於不久之後大舉入侵，所以莉莉絲才選擇在這個時刻復甦，也就有了後續的一系列的波動。」

「我們也不得不提提前行動起來，哪怕當前的時機並不成熟。」邦達列夫說。

「根據典籍記載，夜之食原的入口有很多個，鐵穹神殿只是其中之一，也是我唯一發現的入口。」赫爾佐格環顧四周。

「差不多，看樣子它的另一位兄弟就在日本……這下可真熱鬧，猜猜最後會有幾位龍王在日本決戰？」龐貝說。

鐵穹神殿，蛇岐八家引以為傲的排水系統，同時這裏也承擔運輸違禁物品的職責。

龐貝，邦達列夫，赫爾佐格。

「這裏就是夜之食原的入口呀？沒想到居然在蛇岐八家大本營的正下方。」龐貝嘆謂。

「因為利維坦已經快到了，預計三天以內，我們就能看到海嘯襲擊日本的新聞。」龐貝說。

「沒錯，就是諸ｍ•hｅｔｕｂｏoｋ•cｏm.ｃｏｍ神之黃昏的戰士們，效忠於奧丁的英靈們，他們現在正在大規模穿越那扇門，來到這個世界。」邦達列夫說。

「這點您可以放心，最近蛇岐八家面臨嚴重的困難，騰不出多少人手來搜查這裏，您可以放心進行您的開啟儀式。」

龐貝趕緊湊上前觀察。

「有這樣的武器為我們保駕護航，請問您還擔心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不速之客嗎？」邦達列夫露出冷峻的神色。

「天譴？它已經就位了？」念出這個名字的一刻，赫爾佐格感到了一絲恐懼的顫抖。

「十三把劍依次落下，白王就此隕落，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量。」

他只希望不要再吃到天譴第二次。

稍作思索，龐貝聳肩一笑：「看樣子還是瞞不過博士您呢……沒錯，天譴並非一件簡單的科技武器，劍芯裝著的並不是單純的鎢棒，而是在您看來很匪夷所思的東西。」

「英靈？那是什麼？諸神之黃昏的戰士？」赫爾佐格疑惑。

三人就這麼在下水道裡邊走邊聊，盡量壓低音量。

「皇帝只是儀仗性的小東西而已，真正厲害的大殺器得排到言靈和-圖-書表的末尾才行。」龐貝神秘地說。

這管保存在低溫中的血液本該安安靜靜，但此刻它卻像是復甦了一樣，隱隱呈現沸騰之勢，不斷有氣泡上浮。

「對了，天譴……到底是什麼？」赫爾佐格嚴肅發問，「那絕不是一件普通的武器，否則它絕不可能擊殺白王狀態下的我！」

「大氣層之外的星穹，黑王一口氣將高度抬升至所有族群都望不到的頂端，在那裡，這位神明般的皇帝動用了不曾揮舞過的利刃，言靈·達摩克利斯之劍。」

「沒錯，在這條時間線上它還沒露過頭，是一張不為人知的秘密王牌。」龐貝有些驕傲。

龐貝的眼瞳震動。

「別朝我抱怨呀，又不是我給龍王帶路的。」龐貝有些委屈。

「神話中，它們是應付諸神之黃昏的英雄，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它們更像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龐貝迅速接話。

沒走太久，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利維坦？它的目的地是日本？」赫爾佐格大驚。

「陳墨瞳，正在醒過來。」邦達列夫緩緩走上來，凝視著玻璃管中的殷紅血液。

「十三把滅世的利刃從天而降，最開始是邊緣的九把劍m.hetubook.com.com，它們封鎖敵人的活動範圍，然後是中層的四把劍，它們的目標是釘穿對手的四肢，最後是最中心的那把劍，徹底毀滅一切。」

「言靈·達摩克利斯之劍，純粹的毀滅之力。」邦達列夫揭曉了這個答案。

赫爾佐格搖搖頭，表示不理解，他連陳墨瞳現在的狀態都不清楚。

「這也是天譴的原型，換句話說，它是在試圖以人力模仿黑王的力量，雖然效果對比原版打的折扣過多，但對付剛剛登上王座的您而言，應該不成太大問題。」

就在赫爾佐格以為這樣的無聊生活還會持續一陣子時，今天一大早龐貝突然說道：「準備一下，今晚開始動身。」

12月1日，東京，新宿區。

「那我就放心了。」赫爾佐格將隨身攜帶的手提箱放下，從裏面取出了那管陳墨瞳的血液。

「都包括，不過比起它們，更為棘手的敵人是英靈們。」邦達列夫的眉角微皺。

「喂！」赫爾佐格不滿。

赫爾佐格無言以對。

「兩天，我需要兩天時間來開啟這個入口。」

邦達列夫從容開口：「博士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做好了充分應付龍王的準備，比如您曾經領hetubook.com.com教過的武器，天譴之劍，它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日本的上空巡航。」

「如果這樣依舊不能滿足您身為學者的求知慾，那我再透露一點內幕吧，比如……您知道黑王的專屬言靈嗎？」

然後就是現在了，做足準備后，他們再次進入迷宮般的下水道，在東京市的陰暗面匍匐前行。

「有些不對勁，這管血液。」赫爾佐格面色一變。

赫爾佐格搖頭，有關黑王的知識委實在他的認知之外。

「我不是說了嗎，諸神之黃昏正在降臨，生與死，時間與時間，世界與世界的界限正在逐漸模糊，那些原本被封印起來的東西也正在逐漸解除封印……陳墨瞳，她就要醒過來了。」

「這是？」龐貝也露出了疑惑。

「達摩……克利斯之劍？」赫爾佐格一愣，「黑王的專屬言靈？」

自打第一次見面以來，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星期。

「歷史上，黑王只動用過這個言靈一次，殺死白王的那次。」邦達列夫說。

「這麼久？」龐貝皺眉。

「加緊進度吧，博士，我們的時間非常吃緊，務必爭分奪秒。」邦達列夫說。

這裏位於源氏重工的正下方，四面八方都是湍急的水流，大型的渦輪設備在更和_圖_書深處發出雷鳴般的吼聲。

雖然這幾天足不出戶，唯一接觸外界的手段是電視新聞，但依靠近乎純血龍族的血統，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大眾皆知的典故無需贅述。

「為什麼是今天？」行走至半路，赫爾佐格開口詢問。

「天譴的技術成分中，鍊金術的確佔據不小的比重，劍芯外側包裹著兩層秘制金屬，內側是地元素，外側則是風元素，當它在宇宙中投放時，這兩層外殼會依次解體，元素之間的摩擦反應會達到堪稱美妙的狀態，風元素擴散后形成直徑兩千米的圓弧，而在圓弧範圍內，地元素則以純粹的重力表現，最終形成一場濃縮過的小型核爆，並且事後不會檢測出任何反應，說是環保也不為過。」龐貝笑著說。

「與鍊金術有關？」赫爾佐格對技術上的細節很感興趣。

「還有一個問題，我們這次的敵人到底是誰？卡塞爾昂熱？莉莉絲？還是別的什麼？」赫爾佐格繼續發問。

「已經是最快速度了，這還得進展順利，不能被打斷……這裏就在源氏重工正下方，想要徹底瞞過他們很難。」

下水道深處，手電筒照亮伸手不見五指五指的黑暗，三條人影在牆上依次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