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再犯同樣錯誤。」
看到盧克還有心情吃飯,姚欣反而踏實了,點點頭:「有現成的,我去弄。」
藍毛喝了酒,腦子本就不靈光,想要拉開門看看怎麼回事。
「嘩啦……」一聲,店鋪的捲簾門被拉了起來。
麻臉小弟問道:「藍哥,咱們就這麼算了?」
不懂珍惜太內疚……】
旁邊的鄰居也聽到了動靜,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亞裔大叔問:「呦,老李,你們來啦。這是去哪了,這麼多天都沒營業?」
這次不光找回了面子,還得了實惠,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送個毛線,這點酒對老子來說算個屁。」藍毛哼了一聲,轉身走向公寓,從背後揮揮手。
我和你媽……也想通了,不會把你拴在這家餐館。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是嗎?我還以為自己告訴你了。
藍毛惡狠狠的瞪著盧克:「我要你說。」
露易絲順勢說道:「周天成現在的身份很敏感,如果去整容醫院就會留下醫療記錄,佛波勒和紐約警方都會盯上他。
「你就放心吧,沒事。」盧克不以為意的說道。
幾個五音不全的男子在車裡鬼哭狼嚎。
「嘿,你們又背著我偷偷的開派對。」盧克笑著走進餐館,李兆年鬆了一口氣,姚欣緊繃的的面容也舒緩了。
露易絲撇撇嘴:「你可沒說死的是宋金寶。」
我向你道歉。」
盧克拉了把椅子坐下:「叔,你們吃飯了嗎?」
正是藍毛一伙人。
上次的事情是我們錯了,我們願意賠償500美元,這件事情就揭過了。你覺得怎麼樣?
這等於是自投羅網。」
他進了公寓房間,正準備關門。
佛波勒,刑事偵查部。
「走?」藍毛笑著對周圍的同伴說:「他讓咱們走,哈哈。」藍毛用槍指向盧克:「你還以為這裡是你說了算?
一輛快速行駛的紅色豐田轎車中,響著熟悉的旋律。
李兆年露出擔心的神色:「別開槍。
冀滿香餐廳。
其次,調查鄭拉恭的周邊關係,重點排查與黑診所有關的渠道。
盧克說道:「要解決這件事並不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我亮明佛波勒顧問的身份。
盧克說道:「我們是做生意的,講究以和為貴。
「算你們識相,我們走。」
一家三口進了餐館,威爾看到餐館里滿地狼藉、被砸壞的桌椅、地上乾澀的血跡,他看的有些揪心,心中有些愧疚。
藍毛喊完一通口號,心裏越發得意,混了這麼久,總算是混出了點名堂。
李兆年皺眉道:「大概需要多少錢?」
威爾壓下心中的憤怒,冷聲道:「我沒殺張啟龍。
藍毛一挑眉:「你他媽是有健忘症和_圖_書嗎?
或許是手中有槍的原因,藍毛底氣十足,似乎已經忘記了上次的小小挫折。
要不是我沒把事情處理好,餐館也不會被那群混蛋給砸了。」說到這,威爾有些憤怒,不由自主的握起拳頭。
姚欣也露出擔憂的神色:「是呀,我聽那個藍毛說,咱們收拾一回,他們砸一回,那咱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我今天把話放這,以後只要你們跟著我,藍哥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No,我才是這裏的老大。
「爸媽,這些血是怎麼弄的?」
縱使啰嗦始終關注
另外兩個混混則是站在旁邊,像是來站場的。
「我給。」李兆年趕忙掏出一千美元現金,交給了藍毛。
「你來餐館就是為了說這個,我聽到了。你可以走了。」
胖混混看他走路不穩:「藍哥,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也許陳寧的親生父親既不是周天成,也不是宋金寶。
藍毛臉色變了:「我@#¥%……少他媽提上次的事,真以為爺爺怕了那個混蛋。」
周天成和鄭拉恭的關係很近,他很可能會通過鄭拉恭的渠道聯繫黑診所。
他在紐約還缺一個幫著干點臟活累活的線人。
我們已經搞錯一次了。
咱們以後不光要吃香喝辣的,還要買跑車泡洋妞,哈哈……」藍毛開始向一群小弟畫大餅。
「香。」
「刷刷……」
姚欣說道:「以前總覺得開餐館累,突然休息了一段時間,心裏沒著沒落的,反而不如幹活的時候踏實。」
再私下找他,把裡子做足就行了。」
如果我真的殺了張啟龍,用不著你們來,警察也把我抓走了。」
等砸了店,老子再好好的收拾你!
藍毛從兜里摸出一把槍,凶相畢露:「兄弟們,把傢伙拿出來。」
「我家親戚來旅遊,給我帶了一些茶葉,等不忙了,我給你拿點嘗嘗。」
藍毛帶著幾個小弟出了餐館,看到不遠處的警車后,趕忙跑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盧克贊道:「想法不錯。」
「那太好了,有段時間沒吃你們家的驢肉火燒了,我都饞了。」
「呦,收拾的挺乾淨嗎?」餐廳門口,響起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盧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還有另一種方法更穩妥。
「哪顧得著?」
阿米爾答道:「這幾天我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如果我是周天成,即便我僥倖沒死,也會被各方勢力追捕。
「行。」威爾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
「得了,明天別做飯了,我給你送過去,兩個驢肉火燒,一碗餛飩湯。」
「你現在知道道歉了?晚了!」藍毛揮手,對著四個小弟和-圖-書說道:「兄弟們,把這裏給我砸了。
如果盧克亮明了佛波勒的身份,他的幾個小弟也都認識盧克了,聯想到飛龍幫清理卧底的手段,盧克覺得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麻臉一雙眯眯眼掃視四周,看到沒有其他人,才清了清喉嚨:「臭丫的,你裝什麼傻,我們像是來吃飯的嘛。
「先弄點吃的,咱們一邊吃,一邊說。」
盧克笑著打招呼:「晚上好,藍哥。」
李兆年一家三口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畏懼的神色。
李兆年也擋在兒子身前,強擠出一抹笑容:「餐館今天還沒正式開業,明天才能用餐。」
這會不會就是周天成殺死鄭拉恭的原因?
……
只要鄭拉恭死了,就沒人知道黑診所的事,也沒人知道改頭換面了。」
「少他媽拿警察嚇唬我,你們打算怎麼辦?把我們送進警局?」藍毛收起手槍,但並不是很緊張。
紅色豐田車停到一棟公寓樓下,藍毛醉醺醺的下車,揮手道:「兄弟們,我到家了。
他們都喝了酒,很浪、很嗨皮。
唐人街。
這個地界,我們和勝堂說了算,懂?」
不會那麼輕易被人殺掉。」
在唐人街這個地方,他是虎得給我卧著,是龍得給我盤著。
「這不是過年嘛,就多休息了幾天。
小子,你要是識相,不想連累家人,就跟我們回和勝堂一趟。」
門剛拉開,就看到旁邊站著一個人。
「好。」
「放心吧,我們會解決好的。」
雖然懷疑的可能性不大,但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威爾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兩個拳頭緊緊的握著,如果他現在有一把槍就好了。
藍毛用槍指向威爾,又將槍口移向李兆年:「別以為你有個能打的侄子就牛逼了。
他手下的人雖然不多,但好歹是個老大了。
藍毛挑釁的看了盧克一眼,我們有五個人、三把槍,你丫的再能打又有個屁用?
盧克倒是沒有發現陳悅有撒謊跡象,說道:「我覺得應該做兩手準備。
盧克等人返回辦公室,針對這個情況展開調查。
「把你的小玩具放到一邊,我帶你體驗點不一樣的。」盧克給他戴上手銬,抓住藍色頭髮,直接拽進了衛生間。
晚上八點多。
明天見,到時候哥還帶著你們搞錢,好不好?」
你去忙吧,我們把餐廳收拾收拾。」
誰又知道呢?」
……
盧克聳聳肩:「跟我們無關。
一家三口開始收拾餐館,拖地、檢修桌椅,能修補的就用工具修修,無法修補的扔掉。
藍毛很囂張的笑著,抬腳踹飛了旁邊的椅子,出來混為了啥,不就是快意恩仇嘛。
而擺脫追捕的最好辦法就是www•hetubook•com•com換個新的身份,新的面孔,讓追捕的人無法辨認。
「爽。」
「砰!」的一聲,藍毛重重的摔在地上,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又驚又怒,疼得呲牙咧嘴。
「叔,這個裡子不一定指的是錢,交給我就行了。」
剛才在他的小弟面前,咱們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他這個『老大』也穩了。
「誰說不是呀,我這輩子也就這麼點本事了。」李兆年望向一旁的兒子:「威爾,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如果讓飛龍幫知道咱們兩個的關係,他們會不會懷疑你?
「哇哦。」邁克爾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不過,阿米爾說的有道理,我們不能只憑陳悅的話,就確定死者是宋金寶。
他可以去黑診所整容,只要有錢不會留下任何記錄,改容換貌后逃之夭夭。」
陳悅的筆錄讓案件出現重大轉折。
沒多久,姚欣端上來幾個快手菜,提前鹵好的醬香驢肉、剁椒雞蛋、清炒菜心、酸辣土豆絲,主食米飯。
但這裡有一個隱患,我不經常在紐約,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他們收拾一次,我們就砸一次。
藍毛伸手去摸兜里的槍,剛把槍拔|出|來。
「搞錢!」
你丫的得了腦血栓了,這麼快就不認識爺們了。」
首先是確認那具屍體的真實身份。
要實在不行,咱們報警吧。」
「五百美元太少了,我要一千美元。」藍毛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聲音有些發虛,但在小弟面前,他不能慫,再慫就徹底立不起來了。
是我。」
威爾扭頭望去,外面走進來五個男子,為首的正是和勝堂的混混藍毛。
阿米爾不服氣道:「誰能保證死的一定就是宋金寶,也許陳悅撒謊了。
什麼時候他們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多嚴重,這件事才算完,哈哈……」
他爭取到了自己一直想到的,但似乎也沒那麼開心。
「藍哥,你慢點。」
藍毛帶著幾分醉意,有些得意的坐在副駕駛,揮著右手:「兄弟們,今天過得爽不爽。」
李兆年客氣道:「認識認識,咱們上次不是都說好了嘛,雙方都有不對的地方,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我叫盧克·李,能把你們手裡的槍放下嗎?餐廳是拿筷子的地方,這樣很不禮貌。」
上次是你先掏槍的,如果要不是你有槍,我早就把你打趴下了。
這些年,也算是沒白混。
藍毛走到門口,拿出鑰匙開鎖,插了好幾下,才打開了鎖子。
威爾點點頭:「我知道。我都聽我哥的。」
既然你們願意跟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們。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了。」盧克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和圖書
不過是一個小混混,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也不是真要把盧克、李兆年等人怎麼樣,只是上次被盧克欺負慘了,如果不找回場子,哪個小弟還願意跟他混。
李兆年去市場進菜。
李兆年拍拍兒子的肩膀:「你還年輕,犯錯是很正常的。
現在外面還不晚,可能有人聽到動靜,報了警吧。」
因為周天成現在就是行走的大肥羊。
藍毛之所以來找麻煩,想要的無非是面子和裡子。
另一方面尋找周天成的下落,既然知道他可能不是死者,那麼最好儘快找到他,一旦他離開紐約,我們再想找到他就難了。」
一個人走了過來,站在藍毛的正上方。
想到飛龍幫殺卧底的手段,威爾臉色有些難看。
幸好盧克來了,把三個混混揍了一頓,這地上是三個混混的血。」
張啟龍的死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
威爾去倉庫找些多餘的桌椅……」
「搞錢!」
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想幹啥,我們也幫你規劃規劃。」
今天過來打掃衛生、進貨,明天就開始幹活了。」
威爾泡了一壺茶,給盧克倒了一杯:「哥,你到底是什麼打算呀?」
再一個,你剛剛去飛龍幫卧底了。
阿米爾也出院了,臉上露出一抹得色:「我早就說過了,周天成能成為賭王,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一家三口將餐館收拾妥當。
吃一塹長一智。
其實,盧克之所以不亮明佛波勒的身份,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這個藍毛雖然現在還沒啥身份,但張啟龍死後,他如果能順利上位,也算是一個幫派小頭目,以後他在和勝堂就多了一個眼線。
「算個屁,一千塊錢就想打發爺,這事沒完。
藍毛指著威爾的鼻子:「這個混蛋殺了我們龍哥,這事可沒那麼容易過去。
李兆年也覺得盧克今天與往常不同,不過他閱歷多一些,倒不像妻子和兒子那麼著急:「盧克,你有什麼打算?」
門卻紋絲不動。
邁克爾說道:「據我所知,紐約地下黑市的確有一些黑診所,但普通人很難接觸到,大多需要通過幫派的關係介紹。
「哈哈……」幾個小弟也笑著,摩拳擦掌,準備將店給砸了。
看到這個人後藍毛嚇了一跳:「是你。」
威爾眼睛一直盯著藍毛手裡的槍。
要只有這一次也就算了,就怕他們言而無信,還會來餐廳敲詐。」
「洋妞靚不靚?」
威爾鬆了一口氣,內疚道:「都怨我。
威爾當過幾天的混混,知道這群混混不好打交道,最是難纏:「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茅台香不香?」
李兆年勸道:「威爾,你可別衝動,這件事還得按你哥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
的辦。」
一群混混離開后,威爾出了餐廳,跟兩名巡警說了幾句,巡警也開車離開了。
威爾返回餐館,臉色有些難看:「哥,這群混混也太欺負人了,連槍都拿出來了,還坑了咱們一千美元。
菜不多,量不少,也夠四個人吃了。
姚欣看了一眼門外,小聲道:「發現了張啟龍的屍體后,他的三個小弟來店裡找你,找不到人就打砸餐廳,還恐嚇我和你爸……
藍毛一揮手,招呼小弟離開,又對著一旁的盧克說:「想好了怎麼和警察說,如果牽連到我們,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藍毛、麻臉、胖混混都從懷裡掏出手槍。
阿米爾補充道:「我沒說他會去正規的整容機構。
我們很有誠意。」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老子一槍崩了他。
「好嘞。
那天是我們不對,我們錯了,願意賠錢。」
「嗚嗚……」就在此時,一陣警笛聲響起。
一方面核實死者是否是宋金寶,確認陳悅筆錄的真實性。
麻臉不屑道:「NYPD算個屁呀,你有沒有殺龍哥,我們和勝堂說了算,懂嗎?」
盧克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上,手槍飛了出去。
看到盧克后,藍毛先是縮了縮脖子,又用力握了握手裡的槍,微微揚起下巴對著盧克說:「嘿,小子,你叫啥?上次忘了問了。」
這樣才能開始新的生活。」阿米爾總結道:「我懷疑,他可能會去整容。」
他有一把槍,我們有三把。
李兆年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乾淨整潔的餐館,笑道:「明天就能開門營業了。」
忽然,燈亮了。
「靚。」
「fuck!誰報的警?」藍毛望著李兆年等人,又指向盧克。
【無法可修飾的一對手
……
行了,開始收拾吧,今天的活多著呢。」
帶出溫暖永遠在背後
李兆年怕威爾衝動,往後推了他一把說道:「哥幾個,上次咱們可都清楚了,你們也是出來混的,如果現在反悔不大好吧。」
下一個,那個人衝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還不待他反擊,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摔了出去。
李兆年一家三口都有些感慨,這家餐館是他們的收入來源,已經成了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
這是一個老式的公寓,一共有七層,藍毛已經在這住很多年了,雖然喝了酒,但老馬識途,並不影響他回家。
姚欣一把抓住兒子,生怕他衝動。
盧克充滿誠意的說:「你說得對,那天是我們錯了。
露易絲摸著下巴:「如果周天成真的沒死,你們覺得他會在哪?」
小子,別以為你能打,我們在場的人都不比你差。」
邁克爾越想覺得可能性越大,隨後開始安排人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