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搞的？」
我把釺子給了白潔，出去。
劉師傅看到我進來，就出去了。
中午完事了，出來，場長過來了，拉著臉子，我就奇怪了。
「不是那事了，另外一件事。」
白潔看了我一眼，我沒說話。
「你看看這個家，沒有一個女人，叫家嗎？」
「師傅，能不能……」
「師傅，你笑什麼？」
我慒了，看著場長，我是真的沒有看到。
白潔出來了。
「我真的沒有，我也沒有看到。」
白潔一直緊張。
師傅，很久沒說話，我汗不停的在流著。
場長氣還在，看來這事他還是那麼認為的。
看到一半我們就出來了，找地方吃飯，就是飯店也是國營的那種，進去自己端菜，服務員都跟市長一樣。
白潔臉就白了，我也緊張到了極點。
我把場長認識有朋友弄出來，送到爐子里，我看著，這樣是要小心點，碎骨的時候，也盡量的碎得細一點。
「你抱的是男屍還是女屍？」
「師傅……」
我師傅來了，把我拉到外面問我，我說沒有看到，真的沒有，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這事場長就是說你拿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已經感覺到了嚴重了。
我敲白潔家的門，她父親給開的，看到是我，愣了一下，馬上讓我進去。
「就說白潔抱屍體的事情，我告訴過你，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事挺嚴重的。」
師傅進場長的辦公室，我回辦公室，白潔問我。
我坐在椅子上，白潔把爐子生起來。
我不敢問，問了又被訓斥，沒有意思。
「這丫頭比你懂事多了。」
當然，這次他是不會打我的，但是他會傷心的，我不想讓他傷心。
「你別以為你是雲正的徒弟，就可以胡亂的來。」
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不說了，站起來，出去，去白潔家。
「行了，別解釋了。」
「那事我正在調查。」
「行個屁？」
「師傅，喝豆漿，我媽磨的。」
「如果行了，就把婚禮辦了。」
父親總是這樣說。
下班后，我去雲正師傅家，他看我又來了。
「噢。」
白潔見到師傅叫了一聲師爺，我師傅愣住了，然後就大笑起來，我師傅有點不正常，這點我敢肯定，笑得我直毛愣。
「沒事，你別緊張。」
師傅似乎很不高興，我走在街了，白潔給我打電話。
「好了，九點以後，把白潔叫出來。」
「你的事沒利索，我怎麼娶？」
「柯左，有些事情別太叫真兒了。」
「我沒有。」
「師傅，那事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我沒看到。」
這事我在想辦法，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
這事我一定要搞明白，不然我都沒辦法跟我父親交待，我父親對這樣的事情是最痛恨的，小的時候，我拿了鄰居家的一個小東西，讓我爸打了我三天，跪了三天，從此我再也沒有敢過。
「行了，坐下，陪我喝一杯。」
其實，這事我知道，衚衕的趙姨，丈夫車禍死了多少年了，父親跟她關係一直不錯，就是她有兩個兒子，6歲，10歲，跟兩個小混蛋一樣，天天的打架。
師傅說到這兒，我和白潔已經靠到牆上了。
「那我娶了，你也娶？你不是跟衚衕的趙姨挺好的嗎？」
「男的。」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坐一邊看著。」
「你別在這兒幹了，去當化妝師也行。」
我不知道白潔抱屍體會有什麼後果，但是我師傅可是說了，那是絕對不可以的，但是已經抱了，會怎和圖書麼樣？我得去找雲正師傅問個明白了。
「沒事，你回家。」
「別瞎說。」
下班，我去找場長，他看到我的眼神是厭惡的。
他看我的臉色問。
喝了不少酒，白潔跟我回家，父親在家裡。
「你太愛說話了，毛病。」
早晨我提早去了一些，進了停屍間，拉開一號柜子，看了一眼，是一個老頭，場長讓我照顧的一個老頭。
「走吧！」
「閉嘴。」
「女煉化師原來我們這兒有一位，你是第二位，大概也是中國的第二位煉化師，當然，也是中國的第一批煉化師，女的，我們第一位女煉化師跟我一起進來的，中國火葬剛開始，所以我們一點經驗也沒有，剛來到這個地方，我們也是天天惡夢不斷，但是習慣了，也就好了，不過有很多詭異的事情發生，讓我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那位女煉化師就是抱屍體之後，失蹤的，最後死在這裏，就是第三張床上，找到的時候，已經是第十天了，誰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警察來了，死因都沒有查出來。」
我喝完，和白潔進了火化間，我不喜歡這昏暗的燈光，全是發黃的燈，我跟師傅說過一回，師傅瞪了我一眼，沒解釋，從此我也沒提過。
「我相信你。」
我心想，叫一聲師爺，就樂成這樣。
如果我和白潔結婚了，我感覺像夫妻店一樣，想想我自己都笑了。
「死者手上的戒指呢？」
「不讓你抱你就不抱，抱那東西幹什麼？」
師傅看了我一眼，半天說。
我火氣上來了，但是，我不敢發。
「我要清白，清白我把它看得比命重要。」
「你這當師傅是幹什麼的？」
「你太軸了，跟車軸一樣。」
師傅讓我閉嘴，我想在後面
和-圖-書照他屁股來一腳了，你當師傅的也不能不讓人說話了吧？怪怪的老頭兒。
我師傅「咣」的一下把杯就礅到桌子上，瞪著眼睛看著我。
「白潔抱屍體了。」
「怎麼了？」
我坐下，陪師傅喝酒。
我進了場長的辦公室。
「不用說，我相信你。」
我上火，生氣。
白潔就把事情說了，父親一下就站起來了，瞪著我。
場長的話太難聽了，只是我剛來不久，也不便於和場長鬧得翻天了，我去找師傅。
「我沒有那樣做。」
我去師傅家，師傅在家，我說了這事。
第二天上班，讓我不太痛快。這事太讓我上火了，栽贓，完全就是栽贓。
師傅帶我們去火葬場，守衛看到師傅，馬上把門打開了，叫了一聲雲師傅，就放我們進去了。
我也不知道，在火葬場，問題太多，我也解釋不了。
白潔來了，她竟然去買票了，進去看電影，老片子，看過幾遍了，此時的中國，基本上就是這些片子，但是還是人滿為患，中國人此刻也沒有什麼可娛樂的節目。
「好，我會給你一個清白的。」
「師傅，沒事吧？」
雲正師傅告訴過我，不讓我去這一排房子的何況一間，我也告訴過白潔。一共是十三道門，師傅站了一會兒，多兜里拿出一把鑰匙，我就奇怪了，師傅怎麼會有這兒的鑰匙。
白潔當時就傻了。
南側平房一排，那裡是停屍的，這個我們都知道，要火化的時候，天黑后，會把屍體推到火花間隔壁的房間，這些都是推屍人晚上準備好的。
「師傅……」
「也是在這位煉化師死後的第十天，我聽到這裏面有動靜，當然，我也害怕，那個時候誰不害怕？突然，人好好的就死掉了，我還是進去了，原來這裏都不鎖hetubook.com.com著的，只是掛著，有一個門掛，掛在哪兒。我看到了第三張床上的屍體，我當時就傻掉了，因為，火化的時候，是我親自推到爐子里的，怎麼還會有屍體？我拉單子，果然是，真的就是那個煉化師躺在上面，我狂叫了一聲，一下就靠到牆上了，如果不是靠在牆上，我想當時我都站不住。」
「叔，我不進去了，找白潔有點事。」
我和白潔都哆嗦了。
「行了，你，我會找你師傅的。」
我喝水，等著師傅過來。師傅過來，臉色不對。
「我不是勸你娶一個嗎？」
「什麼？」
上班，場長沒有找我，但是我心裏不痛快。
「那件事我沒有，我希望您調查。」
「沒事。」
我不知道師傅來這兒幹什麼，他坐在一張床上，點上煙。
師傅說完，穿上衣服就出去了，背著手在前面走。
「師傅……」
「沒什麼，沒什麼。」
下午兩點多完事，我就進了場長的辦公室，骨灰室的劉師傅在。
我根本就沒有準備。
我傻了，我沒有胡亂的來，我也不敢。
我出去了，回辦公室，我換上衣服，白潔看我臉色不對。
「跟我到辦公室。」
「什麼意思？」
「可是我真的沒拿……」
我和白潔跟著。
「我相信你。」
場長愣了一下，半天才說。
我回去，白潔竟然抱著屍體往爐子放，我當時就傻了，看著白潔，一直到她放進去后，她看著我笑著說。
「師傅，你看我行不？以後你就不用自己運屍體了。」
「這間停屍房一直沒有啟用，就是說，沒有停過屍體，因為其它的房間就夠用了，而且在夏季的時候，這裏無法停屍，會發臭的。」
「當然，我要弄明白，我在乎我的清白。」
「讓我去問死人嗎？」
我愣住了。
師傅沒有表和圖書情，不過在昏暗的燈光看，看著師傅，那太詭異了。
白潔愣了一下，點頭。一會兒白潔出來了，跟我去了師傅哪兒。
房間裏面是停屍床，有十個，擺在中間，白布鋪在上面，但是都是空的，師傅看了我們一眼說。
「柯左，師傅相信你。」
「我相信你，你的意思非得弄明白嗎？」
白潔特興奮。
「你有什麼事？」
「二建俱樂部的電影院。」
「你在什麼地方？等我。」
我拿著釺子，場長進來了。
場長走了，我看著場長，搖了搖頭。
師傅把門打開，推開，進去，我們跟進去，師傅把燈打開，永遠是昏暗的黃色的燈光。
我搖頭，那天我送白潔回去，回來的時候，父親沒有提那件事，而是提了白潔的事情。
師傅沖我吼上了，我嚇得汗都出來了，我要解釋。
「柯左，出來一下。」
師傅看了一眼手錶，我知道那是死人的，我也有一塊，如果這麼想，場長知道，我斷然是買不起手錶的，場長那眼神看我，也許是對的。
我坐在爐子前，白潔把火點上。
我喜歡喝白潔母親磨出來的豆漿，我感覺有母親的味道。
「師傅……」
「好了，不說了，你師傅已經把事情擺平了。」
我父親又坐下了，半天說。
「不。」
我換完衣服，白潔跑進來了。
已經天黑了，我感覺有點毛愣。
那天，我讓白潔回家，跟師傅喝酒，師傅竟然什麼都沒說，怎麼處理的，怎麼一個說法，沒說。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師傅，我沒拿。」
「叔，我師傅不會幹這事的。」
「師傅，我就沒明白，為什麼不讓我去抱屍體？」
場長不耐煩的沖我擺手，讓我出去。
「白潔，你告訴你家裡人一聲，出去，今天晚上不一定幾點回來，去我師傅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