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
「我們拿了那麼多錢,可是還是出問題了。」
我要給劉守貴打電話的時候,他竟然來了,他讓家屬先出了完了,然後拿出刀來,那是一把骨頭,很小,在我腿那兒劃了幾下。
「病因現在也沒有查到。」
「我想見見他的丈夫。」
我上去就有點暈了,坐到地上,緩了十多分鐘才緩過來。
對於何大拿這樣的做法我是無法理解的,他不把書放到家裡,而是放到了圖書館里,我不明白。
「那扯斷的後果會是什麼?」
我沒有想到,家屬竟然來了,那個女人的家屬,兩個人,進來,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這不可能。」
我就知道,是陰陽妝惹的禍,那個女人到底想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覺得要出問題了,更可怕的就是,這個問題我沒有遇到過。
「得病死的。」
「那是一本很特別的書,所以我想,你應該清楚。」
「那就是選擇死唄。」
「這叫陰愛,發纏而愛,發斷而恨。」
「我是柯明喆,我想問你點事,你妻子是怎麼死的?」
「墳洞。」
我再看那個男人,才發現不對勁兒,那青色並不是被什麼纏上了,而又是另一種青,在火葬場工作的人,如果你細看,會有一種青色,就是這種青色,我很熟悉的一種,那麼說,這個人對陰學是懂的,看來也是玩弄了什麼,那麼說,這個女人的死,並不是病死的,在醫院上,查不出來病因,一點也查不出來的,那應該是陰學上的事情,這畢竟是一個沒有被涉及到的學科。
那個男人一下和*圖*書就站起來了。
「你不用發火,我來搜。」
我感覺到我被什麼絆著一樣的時候,是在化陰陽斷妝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事情來了,關於這個女人的斷髮,這是讓我一直在想著的事情,有的時候,我會坐在那兒發獃。
這次扯斷頭髮的事情,我不知道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原因很簡單,斷髮斷情,結恨結怨。
「你也是太不小心了,頭髮纏上了,不要弄斷一根。」
這樣的事情我是相信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愛看書,看書怎麼了?看書還看出問題來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大妝,而且是野妝,而且是在棺材里化妝,這簡直就是讓我的神經已經到了極限了,但是我在堅持著,因為我有一個決定,我要把陰學發展下去,決定去看何大拿的那些日記,雖然有很多的詭異,讓我害怕,但是我要看下去,並把做成日子,也許對後來的陰學研究是一個貢獻,就是在我死後,我也許不會後悔。
「化妝,我在上面等你。」
「她是怎麼死的?」
「沒事了,我去弄這把骨刀了。」
「在那間藏書室里,有一本老書,我想你也是無意中看到的,你看了,所以你……」
家屬一愣。
男人坐下,並不說話,小心謹慎的樣子。
男人的老丈人四處的找這本書,我們不說話,劉守貴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站在書架那兒看,這個男人的書是真多,一萬多冊大概是有了。
我說完,劉守貴看了我一眼,心裏肯定在說,有病吧?找什麼書,應該找這個男人用了什麼方法,或者家裡有什麼其它詭異的和圖書東西。
劉守貴幫我,最後也是沒辦法,有兩個是纏死的,不扯斷都不行,我看著劉守貴。
「斷髮斷愛,纏發纏愛,纏上你了,有愛,斷了就是恨,她會報復你的。」
扯斷頭髮,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頭髮打結,纏在一起,那也不是我有意的,但是事情發生了。
男人裝出來的鎮定是可以看出來了。
劉守貴把幾本書拿出來,然後推了一下後面的板子,板子就翻轉了,那個是個暗格,有些人會這樣做,珍貴的書藏在裏面,裏面有一本書,男人就跳起來,我一下給按住了,那個男人不掙扎了。
「你的這個女婿有問題,現在不能讓他動,我要去他家。」
「去那個男人家。」
「市圖書館嗎?你具體做什麼工作的?」
劉守貴的話確實是對,可是我不敢扯斷了。
「你這個人精神有問題吧?」
「沒有選擇了,就像生活一樣,你沒選擇的時候。」
「當然,你化妝的時候,應該看到了這個女人的怨氣,我們扯斷了她的頭髮,自然就是找上我們。」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圖書館。」
我回家,劉陽和李小歡在家裡吃飯,我坐到飯桌子上就喝酒,實在是覺得太累了。
劉守貴被拉上去了,我愣了半天,開始化妝,這個妝不太好化,一個是空間小,一個是手電筒的光線讓我有點失判。
那個男人不說話了。
「病死的,這是病歷,到死也沒有查到病因。」
我和劉守貴去了那個男人的家裡,男人非常的生氣。
這個我知道,何大拿跟我說過,化妝的時候,女人的頭髮千萬要注意,和_圖_書不在纏到手上,而且往往就會纏上。
「這事我看沒必要了吧?你是化妝師,應該懂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陰學,空了你馬上看何大拿的日記,我發現你現在有點偏路了。」
「什麼問題?」
「什麼書?」
「這跟我妻子的死有關係嗎?你到底給她做了什麼?出現了墳洞?你到底要達到什麼目的?」
他這麼一說,我也沒有去找,因為圖書館我是知道的,省最大的圖書館,那裡藏著的書上千萬冊,我怎麼去找?何況,那本書是放在了一個老書房,那些書,幾乎是不被人問津的書,一放十幾年都沒有人借的那種書,那個藏書房,只有管理人員,每周去除塵之個,幾乎沒有人進去了。
劉守貴把書拿出來,看了一眼,驚呆了,那是一本《鬼學》之書,就是陰學上的靈魂之書,竟然會是這樣的。
家屬猶豫了一下,打電話,半個小時后,一個男人進來了,我看這個男人,臉上有青色,鬼青色,大體上是被什麼纏上了,太輕了,看不到,不過這裏面的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第二天,我早晨起來,不能走路,一步一個絆,我再給劉守貴打電話,依然沒有接。
我用剪子剪,看不到是什麼東西,剪了之後,不起作用,看來這普通的剪子不好使。
「其實,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可惜我認識一個木匠,你的這個活兒,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樣的書架只有他會做,很貴,很高檔,當然,書架後面不只是這麼一個暗格。」
我現在只要一動,說不定哪一步,就會讓我的腳絆一下,像是被什麼繩子把兩和_圖_書條腿給綁上了一樣。
關於墳洞我知道,一個人有怨恨的時候,墳會出洞,不大的一個洞,直上直下的在墳頭上,那是鬼魂出墳來了,並不准備去轉世了。
「帶我去你家裡。」
男人的老丈人站起來說。
那個男人不太服氣。
劉陽和李小歡一直在市裡的樓上住,我每天就在扎房裡,琢磨著這些扎紙。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呢?
我現在盡量的不走路,坐在一個位置上扎紙,我的活兒幾乎是每天都有,但是都不是知道大活,多數是扎馬,扎牛,扎人一類的。
我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男人挺奇怪的。
纏上的時候就是麻煩。
何大拿曾經告訴過我,在圖書館的一個藏書室里,有一本書,是他放在那兒的,他為什麼會放在那兒,我不知道,他也沒說,是什麼書他也沒有說,但是聽那話的意思是很重要的一本書,似乎跟陰學有著什麼關係,因為那本書有點邪惡,就放在那兒了。
劉守貴看著,想從這一萬多冊的書里找到那本書是不太容易了。
「你是怎麼找到的?」
我回扎房,扎房的詭異之處是更多了,何平說過,扎紙這東西看著不是骨架加上紙,事實上並不那麼簡單,詭異之氣會慢慢的積累,每一件扎活就會積累一些。
拿錢走人,不管怎麼樣,反正是弄下來了,我擔心的就是斷髮之事,沒有愛不斷發,有愛斷髮接恨。
「我跟她沒有關係。」
女人的父親一愣,鎖著眉頭,點頭,他大概也是懷疑了這方面的問題,女人原來身體很好,可是竟然突然住院了,只幾天的時間,人就沒有了。
劉守貴上和*圖*書來一下就給扯斷了,你大爺的,你這不是害我嗎?你沒事了,我有事。
「我們要找一本書。」
接這樣的大妝活兒,錢是不少賺,可是那也是玩人命,有的家屬是講究,懂點皮毛,更多的東西不懂,有的時候他們覺得價格過高,事實上,這樣的活兒最容易出現問題的活兒。
「你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劉守貴也是有點急了,一個老丈人,跟姑父說這樣的話,也是有點瘋了,但是劉守貴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們就是哥們,喝多的時候說的,而且管我小弟,讓我管著叫大哥,第二天叫大哥的時候,他差點沒抽我。
我竟然化妝三個小時才上去,下面熱,氧氣少。
我想,恐怕他也遇到了麻煩的事情,因為是他把頭髮扯斷的。
劉守貴回何大拿的房子那兒了,至於他在幹什麼,我想,我應該知道,何大拿留下太多的東西,太多的秘密,這個我都需要知道,劉守貴提醒了我,我應該走上一條正路,也許扎紙只是有喜歡的一種東西罷了,而不是一條正路,我有些亂套的感覺。
男人的汗下來了。
劉守貴下來了,他看到我的情況,也是一愣。
我給劉守貴打電話,他沒有接。
「也許有一線的生機,你說你接的這個活兒,真是絕世了,棺妝,你牛BI。」
「你TMD的精神不好,滾出去。」
怎麼辦?我不知道,只有不動,那我也不能總不動。
人這一生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太多了,一直到死,你也是這樣。
男人到是反問起來我來了,我一聽,這就是急了,有問題了。
我把女人的父親叫到我旁邊,小聲說。
「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