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碌鐵礦張軒僅僅知道在海南島,但是具體在什麼地方就不清楚了。以這個時代的勘探技術,查到什麼時候,張軒也不覺得不對。
「退兵之事,我不怎麼擔心。」豪格說道:「我擔心在京師之中多事。」
而安南莫氏也在磨礪爪牙,準備南征。不敢說一定要奪回升龍,最少要給自己撈一筆,不再拘束于高平四城之中。
楊景新說道:「可是他們什麼時候才會退嗎?」
這一戰豪格打的不順。豪格仍不想放棄。豪格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些小心思,暗道:「軍中都是我的人,只要我說是軍功,想來就是軍功,不過這樣的事情,需要做的隱秘一點就行了。」
「退兵。」豪格聽了這個詞,非常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認,川中之戰,被豪格打成一團漿糊,現在退兵修整,以圖再舉。是最合適的辦法。
從北方來的風帶著清冷的寒意,讓天氣一日比一日清寒,不知道什麼時候人說話的時候,都噴吐哈氣了。遠遠的看過去,列隊行走的士卒,就噴吐吹無數煙氣,好像要成仙一樣。
卻是楊展為了反擊準備的東西。
而楊展又顯示出要逐城爭奪架勢,更是讓豪格心中擔心。
除
和圖書卻這些事情之外,張軒還在湖南,廣西,廣東寬地下令屯田,將除卻貴州之外的軍隊,壓縮的十萬人馬。雖然僅僅是十萬人馬。如果訓練到位, 也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
苦戰之下軍隊的精神卻未必能得到良好的維持。出征一年有餘,苦戰不休,已經算是疲兵而已。
楊展說道:「等他們撤退的時。」
說時候,如果明軍能做到與清軍逐城爭奪死戰不多,大明的江山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份上。
楊展細細對楊景新說道:「景新,一鼓做氣,二而衰,三而竭,豪格所部已經不鼓動一次士氣了。看軍中上下已經有了疲態,特別是其中大將,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豪格。」
雖然張軒急切的推動製造局的發展,但是工業發展自有規律,並不是張軒想加速就能加速的。
他非常有耐心的等待著,就好像是在捕獵的動物一樣。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這些人的土地都是大夏給,也算是地方上大夏的支持力量。
鰲拜想了想了,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
「什麼時候火候到了?」楊景新說道。
鰲拜說道:「王爺何不留平西王鎮守川中www•hetubook•com.com,帶大軍回京,到了京師之後,該怎麼說,就怎麼說?王爺這一戰也不算是敗仗。多爾袞也不能將白的說成黑的。」
豪格的心中升起了瞞天過海的心思。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更多是出於應對多爾袞的策略而已。
但是比起戰果來,就有一點乏善可陳了。
不過隨著張軒大動作的停止,各方財力變得充裕起來。故而張軒在水師建設上,與製造局建設之上,也捨得花錢了。
張軒雖然知道是臨時的,心中也是比較欣慰的。
豪格打敗張獻忠之後,似乎他自己也陷入張獻忠的處境之中,四面八方都有明軍四面八方的反叛。清軍也有疲於奔命的感覺。雖然終於啃下一兩硬骨頭,但是進展遠遠稱不上滿意。
「轟。轟,轟。」大炮轟鳴之下。
但是越是如此,楊展守的越堅定。讓豪格毫無辦法可言。
清軍再次驅趕著百姓從四面八方衝到了敘州城下了。後面的清軍鐵騎翻滾,讓所有百姓都不敢停留。一聲聲慘叫之聲傳來。都是跑得慢的人被人從後面趕上來了,硬生生踏死了。
楊展說道:「不會太久了。他們自己都支撐不住了。」
「豪格——https://m.hetubook.com.com」楊景新遠遠的看著豪格的背影,一時間怒火中燒,說道:「孩兒請戰,誅殺豪格。」
楊展重新調整了軍隊,他將本地人放在最前面,讓他們堅守城池。楊展手中一直握著大抵一萬多的精銳部隊,不管打到什麼時候,都巋然不動,就好像是沒有一樣。
似乎是慘勝如敗了。
鰲拜低聲說道:「王爺,奴才想到不是如何與楊展做戰,而是如何體面退兵?」
而被淘汰的士卒,以哨為基礎授田,也就說這三省多了不少新的村落。
不過,這半年真正的大戰,還是川中豪格與楊展的對決。
豪格雖然不是天才將領,但是跟著他老爹打了這麼多仗了,尋常的套路還能不明白嗎?面對攻城,豪格自然不會親自動手,先派降軍收攏本地百姓,讓后驅趕他們攻城。
「王爺。」鰲拜從後面上來,與豪格並肩而立,稍稍落後一個馬位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啊。」
紅夷大炮在很多時候都派不上用場的,特別是大炮要穿過棧道。豪格不用去做,就知道其中艱難之處。
這是總是著急不得。
武興二年也就是順治三年下半年,似乎整個天下都平靜了許多,雖然夏清邊境之上m.hetubook.com.com斥候的廝殺從來沒有少過。雲南的邊角之中,孫可望對土司的打擊與拉攏也是常常見血的。
大明大多數城牆都是明初修建的規格都差不多,故而豪格對敘州城並不陌生,但是他對攻下敘州城已經失去信心了。
豪格說道:「你有什麼辦法?」
楊景新與他老爹相比還是欠了不少火候。根本看不出來這種細微的變化。軍事指揮,很多時候都是經驗科學。不經歷過,根本不知道如何判斷。
「稍安勿躁。」楊展說道:「豪格的人頭權且寄放在他脖子之上。現在火候不到。」
「好了。我知道了。」豪格說道:「容本王想想。」
張軒微微一嘆,暗道:「這事情恐怕著急不得。」
這樣的套路,豪格玩的輕車熟路了。
就在不遠的地方,楊展在城樓之上遠遠的看著大隊清兵過來,只見浩浩蕩蕩的馬隊,還有整整齊齊的步陣。楊展用千里鏡細細打量過大部分清軍,說道:「賊可破矣。」
鄭國公武興二年下半年,張軒都在夯實基礎,由張軒發起的風波,將湖南,廣東,廣西三省的降官換了不知道有多少。弄得官不聊生,在重壓之下,這些官員倒是變得清明了幾分。
鰲拜也明白,豪格雖然陷和圖書入進退維谷之中,但是即便打到現在,豪格還沒有打過什麼敗仗,不過是苦戰不克,戰略主動權,主動進攻的權利一直在豪格手中。
等差不多了,再派出八旗精銳進攻。
豪格出兵以來,從來不吝嗇殺戮。所到之處,不敢說殺人無數,但是屍骨成山。卻還是有的,四川人一個個恨之入骨,與楊景新一般的人從來不少。
對豪格來說,他不願意放棄這一次出征的機會,豪格明白的很,多爾袞三兄弟,鎮守朝廷的局面不會有變化,一旦有戰事,定然是多鐸第一,阿濟格第二,豪格自己領兵出征,不知道要動什麼時候了。
似乎戰場之中炮聲,喊殺之聲,滾石檑木跌落的聲音,爆炸之聲,等等聲音疊加在一起。楊展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聲音,似乎全部卻退了,一時間楊展面前似乎是一個無聲的世界。楊展被親衛護住,在城頭專註看著下面清軍的一舉一動。眼睛如鏡子一般,倒影出所有殺戮,卻沒有一絲波瀾。
豪格遠遠的看見敘州城。
楊展臉色波瀾不驚。司空見慣了。但是楊景新年紀還小,一副目眥欲裂的感覺。
「父親,清軍的破綻在什麼地方?」楊景新道。
就在張軒忙於細務的時候。豪格卻倍感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