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個公司，不是有食堂嗎？難道夜裡不營業？我記得有很多人上夜班的，應該有吃的吧？」我說。
巡夜保安隨後就到，看見是他一個人在，也問了兩句，就走了。
正好，夜空中有飛機飛過。
我說：「對了，你父母不就在附近嗎？要不要幫你探望一下？」
「行，知道你厲害，碰上你，算他們倒霉。」他說。
很明顯，這跟官方、軍方，很大概率脫不了關係了。
他頭也不回地抱著箱子就下了樓梯。
也難怪黑斯廷會這麼快就被鎖定。
整個卡爾姆多大草原的輪廓就像是地球上的南美洲，安尼莫城並不在南北直線的中點，而是三分之二的分界點，南邊佔三分之二，北面佔三分之一，不過，東西向來說，南邊略窄，北邊較寬，而且，南邊氣候更濕潤，北面相對乾燥一些，不過降水同樣豐沛，只是，越往北，山丘較多，喬木逐漸取代灌木和草地，所以，嚴格來說不是三分之一的草原，而是草原向山地的過度。
「那個，睡眠是足夠了，肚子有點餓。」他說。
度假莊園，又是度假莊園。
正在這時，牛查卻來了信息。
我都準備直接進城去看他了——反正找那幫調查者也必須跑一趟。
他馬上回：「你用什麼身份去啊？再說了，他們現在也很放心我，就不用了，你還不如直接搗毀這個邪惡的實驗室，省得裏面的病毒和*圖*書之類的東西散播到外界。」
他點點頭，抬著箱子就要進去。
我又不免感慨一番，等著牛查出結果，就像病人家屬在急救室門口等著醫生出現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
就像一個最強大的隱客，能夠混進防禦最嚴密的桌端計算機，也沒有辦法進入一台斷了網線和電線的機器。
這個時代的飛機速度和地球上的相差不大，對我來說，很容易就能超過。
而牛查的狀態有些特殊，一來他是被剝削的勞動者，二來，他出於恐懼，被迫為我做事，三來，他也算是在為自己的進化做努力，為的是早點擺脫這種身不由己的處境。
好在，牛查沒有讓我等太久。
整棟大樓里，其實還有人在加班熬夜，不過，人數並不多。
一番打算，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牛查那邊出結果，可他還是沒用動靜。
「什麼情況？」我問他。
在這個網際如此發達的時代，還用如此落後的手段保持與外界的聯繫，防範著外界的入侵。
「趕緊的，」我說，「就等著你查出結果了。」
「到底怎了么？」我有些鬱悶。
他嚇了一跳，趕緊進去。
雖然最近的實力和境界基本都沒什麼進步，也完全足夠應付這個時代，但是我也怕一下子開悟了，從聖域一下子跳進神域，在這個諸神黃昏的時代強行被動突破，不是什麼好事。
和圖書
用勞動換取貨幣，是文明社會沒有到發達階段之前的必經之路，無論是遊獵畜牧農耕，還是工廠和書桌，勞動的廣義和狹義都有想通之處，同樣存在剝削。
繼續往北，就是山地，而且進入了寒帶，就是熊族的領地。
不到一分鐘，他就回來了。
雖然沒有李奧提醒，但我還是給自己上了個鬧鐘。
而離城幾十公里的度假莊園，用飛機的速度來算，五分鐘以內就能到達。
「我知道怎麼隱藏自己的，也沒有這麼狂妄，畢竟就像你說的，幾天之前，我只是個平庸的懦夫。」他說。
「好吧，想吃點什麼？」我很快就平復了心情。
我說：「你不是不能離開嗎？」
全城有東部和西南兩個超大型機場，航線四通八達，東部機場直通東部海岸和北部，西南機場直通南方、西方，可直達人類、精靈兩族，都挺繁忙的。
安尼莫城作為首都，整個獸人族經濟、文化、政治的核心樞紐，交通方式以陸空為主，缺少航運，不過，畢竟是草原，地勢平坦，所以，缺少水運沒有多大的影響。
具體情況如何，到了那裡就會知曉。
「還有別的嗎？」我問。
他很是自信的說：「我現在的水平，混進領土安全部內網都不成問題，只要不做什麼，我想看什麼都能看到。」
「我也很好奇，你快去吧。」他說，「趕夜路的話，天亮之前應該能到。https://m.hetubook.com.com」
除非達到理想的文明程度，或者烏托邦的狀態，所有人對勞動的態度都是樂在其中。
他說：「只要不出事故，沒問題的，就怕我不在的時候有人進來，看到我用公司的桌端搞別的東西。」
「看樣子，你有些大胆的想法，不過，我暫時不在城裡，你不要隨意嘗試。」我說。
而我，也就用了四分鐘——不是不能更快，只為了大致探一下路，畢竟通往這裏的路線不少，有直達高速，也有以觀光為主題的風景路線，一路之上的旅遊開打坐的也不錯。
我不能直接進去，因為機房裡有監控，其實，牛查所在的位置其實還挺好的，不用擔心被監控看到桌端屏幕上的內容，只是，我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出現，根本躲不過。
我說：「這是生化改造，不是病毒改造，應該沒那麼容易，好了，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點，別被抓到把柄。」
「走了。」我說。
「剛才機房有事，叫我去守著。你方便來我這兒一趟嗎？」他說。
到了莊園，離著天亮還有很多時間，我正準備潛入地下尋找那個生化基地，卻被莊園景區大門口的卡爾姆多大草原地圖吸引了目光。
「都有，食堂和自動售貨機都有。可是我走不開，正在檢索信號源，我也不敢叫人幫我盯著機房。他們有點欺負我這個新人了，本來輪不著我的。」他似乎有些抱怨和圖書。
在我的時代乃至更早之前，王族之所以選擇那裡建造度假山莊，就是看上了那裡優美的景色，適宜的氣候，頗有點華夏帝王行宮，避暑莊園的意思。
古代的王族休閑散心之所，如今的旅遊勝地，特殊管理局退休的異能者休養的地方，居然有一個邪惡的生化改造實驗室？
「現在就發不好么？」他說，「他們緊張起來，就容易出亂子，到時候更方便你混進去。」
我馬上明白過來——難怪羅傑傳出來的圖片會經過壓縮，因為那裡的網線不允許，而且，一旦有人向外發送消息，內部馬上就能知道。
我說：「那你快點。」
「巧了，就在度假莊園附近。」他發了信息過來。
「你在哪？」他問。
不過，這個地址也說明了更多問題。
我直接到了最近的一個小鎮，找到唯一一家全天營業的小超市，買了兩箱方便速食，直奔城區。
「你還挺快的，我自己下樓一趟也就這麼個速度，」他笑眯眯的說，「你是不是一直在附近？」
他在里門面吃完兩個干餅，準備吃第三個的時候，桌端計算出了結果。
我把東西放在沒有監控的員工通道拐角，給他發了信息，他趕緊起身來到通道。
他說：「這是一個幾乎和外界斷絕的地方，我都進不去他們的內網，因為他們用的是一百年前的信號線，無論多麼高超的技術都沒用，一旦信號帶寬被佔滿，他們就會察m.ｈｅｔｕbooｋ•ｃom.com覺。」
該跑還是的跑一趟。
他恍然，說：「那你幫我盯著點，別讓別人進機房。」
我說：「趕緊，再過二十秒，會有保安經過。」
不等他再做回答，我直接進入潛遁，升入高空，直奔東北。
「先別發，等我研究透了再說，你說的那種慌亂狀態，我並不需要。」我說。
這叫物理隔絕。
我在一門之隔的通道里回復：「沒別的了？」
當然，什麼光明正義，也就是自我開解，好讓我不要失去人性，徹底步入太上忘情的境界。
我拉住他：「不怕被監控拍到嗎？」
「大半夜的，也不用太複雜，來點速食，對了，直接來一箱泡麵和干餅，以後熬夜用得上。」他說。
也正因如此，安尼莫城北面自古就是以虎族為主，而大多數禽類獸人，也就是有翼獸人都生活在這裏。
尤其是衛星組織，情報網路肯定特別發達，搞定了他們，計劃可以推進一大步，至於生化組織，我要是介入，能做出更好的研究，畢竟我自己就能徒手製造異能者，再讓這些異能者來研究生化改造，肯定能取得突飛猛進的成果，而且，只要在我的控制之下，不用那麼痛苦殘忍血腥暴力，就能用於促進整個文明的發展——手段和目的，都是光明正義的。
到了經紀公司，牛查正在空蕩蕩的機房裡忙活著。
「哦對了，等我處理好了那邊的事，你就把關於生化實驗的消息發到網際。」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