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牧晴雪攥緊拳頭，下定決心。
「呃……下午好。」
老師的競爭對手，必須得把他擠下去！
……
評委也有些不知所措，「呃……感謝你的意見，我會參考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便胡亂回了一通。說完便跑回到了評委席。
「82」
囂張的言論，上下一片嘩然。有的露出妒忌的眼神，有的是認同的微微點頭，還有垂喪嘆氣的。
「這該死的天分！」
「……這關係還挺遠。」
有些評委心中罵罵咧咧，又搞這種形式主義。
隱隱的大師風範，對於這個年紀的他來說，無愧於鋼琴神童這個名號。
細節處理的層次感，可以明顯感覺到和其他選手的不同。
「這次我演奏的是我原創的，由金子騫老師指導創出來的愛國曲，那河山的水。」
「像他這種人以後肯定是行業的頂頭。」
台上的少年神情享受，放鬆的眼神中。能看出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鋼琴。
「我覺得行。」
【92】
「跟台上那小年輕有仇吧？」
在台下一些人的m.hetubook.com.com噓聲中，台上演出的男人絲毫不慌，整場演奏，堪之一個字，穩！
她站上台。
台上又過了幾輪選手，終於輪到了本次最矚目的鋼琴神童。
「沒錯！為啥這麼牛叉的天賦不給我！」
迅速被幾個同事圍住，「怎麼說？那個原創者建議我們打幾分？」
算是目前最高分，觀眾們給力鼓掌！
台下的金子騫臉都氣紅了，手指敲的殘影都出來。
「金子騫……」
【那說好了，我待會還有一個學生上！你再出這簍子，餘款別想要！】
許澤明沒注意，牧晴雪卻看的仔細，牙齒磨了磨，眼神微暗。
說好聽算不上，說差也不至於。該有的高潮低谷，愛國曲特有的大氣蓬勃，像是流水線出品，但質量尚可的產品。
說話的學生落落大方，形象也尚佳。他微微一笑。
「顧子安。」
「各位老師同學們，還有評委們好。」
許澤明措不及防的回話，看著面前一臉期待的評委。
「79」
「52。」
「往上加10分吧」
和圖書不過想想待會還有一人，勉強壓下躁鬱的情緒。
「咳咳，他是我大伯母家表姐的弟弟的兒子。」
面對著評委的問題，少年挑了挑眉。
【76.3】
綜合分數。
「79。」
又過了兩分鐘，在浪費了比別的選手更多的評分時間后。
個個評委不由坐直，有味了！又來了一個專門刷分的！
難道是扮豬吃虎，隱藏在群眾中？！
直到曲終才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牧晴雪，準備。」
清脆的聲音落下，不光許澤明懵了一下，隔壁幾排悄悄關注的，眼睛都瞪成銅鈴。
「而且原作者懂個屁評分！他哪知道評分要點！不是嗎！」
【86.1】
可以說把元素疊滿！
「52」
親耳聽到極低的分數，幾聲控制不住的抽氣聲響起。
「89」
在淡淡的聲音下，牧晴雪昂首挺胸，身上穿著的碎花裙子滑過空氣，平底鞋擦過地板，發出細碎的響聲。
【分數怎麼回事？！你不是答應好了，現在又搞這花樣？？別忘了我還有尾款沒付！】
「你呃什麼，ｗwｗ•ｈｅｔｕbook.ｃｏm.cｏm倒是吐啊！」
這下所有人的表情都綳不住了，剛才還一臉期待的評委，差點裂開。
前排的大哥深有同感，憤憤不平。
滿臉傲氣的少年人跨上舞台，不少觀眾已經自發的鼓掌，一部分人是專門奔著他過來看比賽的。
牧晴雪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
「啪啪啪啪啪——」
「得了第一沒戲了！」
「也沒彈這麼差吧？」
「多少？」
台上的學生有些興奮，彎腰鞠躬，腳步有些飄的走下來。
「你好？」
只聽見他說。
差一分達到良好。
「嗯？這平時都沒聽你提過。」
「你覺得剛才台上的表演能打幾分？」
圍觀群眾忍不住吃瓜，竊竊私語。
雙手狠狠攤開，給自己增加說服。
鬍鬚男人努力帶節奏：「你們想想52也太低了，敢於上台彈新曲，勇氣可嘉。這種敢拼的學生，我們該寬容點。」
聽聞他對學生很苛刻，果然表裡如一。
台上的少年，得意的翹起腦袋。接受著眾位評委對他的花式誇獎。
將一首曲子中能聽出八首的縫合曲彈ｍ•ｈeｔuboｏｋ.ｃom.cｏｍ出，用評委的話，就是宛如雞肋。
頭髮濃密的評委露出了無語的眼神，不過很快便被台上的少年吸引了過去。
作為一個純粹的聽眾，許澤明很享受這一首琴曲。
綜合評分出現了。
「哈哈哈，看來這次大賽的前幾名已經有位子被佔了。」
「……？」
【當然，保管把你安排的妥妥噹噹。】
原創加指導二作，外加愛國因素。
評委席陷入沉默，孫向晨坐在後面忍不住笑了幾聲，像是許老師的風格。
「呵！」
彈臭了，打低都不行！
金子騫一聲冷笑，要不是旁邊有人，他都得上去踹一腳！
卧槽！評委親自跑下去問？
這種惡意的眼神她見的多了。
看著少年走下台，工作人員通知下一個選手。
議論紛紛的等候區選手，唉聲嘆氣搖著頭。
還在震驚中就看見那個男人，眼睛一眨，吐出了一個數字。
「這分數也低了，合格都達不到。」
一分鐘后，有人提議。
「52」
坐在第一排的評委滿面笑容的聊著天，「說起來這孩子跟我還有點親戚關係？」
「這次www•hｅｔｕｂooｋ.cｏm•ｃoｍ的目標很簡單，達到良好，順帶第一。」
舉起麥克風。
「79分，我真能贏嗎？」
金子騫露出了頭一個笑容，有些得意的抬頭看一下後排的許澤明。
「啪啪啪——」
就連自認為有天分的牧晴雪也不由牙酸，「作弊！太作弊了！！」
【情況有點特殊，我真真切切打了88，其他人打低了我也沒辦法。下次一定！保管把你的學生分拉上去！】
「我的話拿第一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啪啪啪啪啪——」
「現在年輕人都是怪物吧！」
「我覺得加20比較可以！」
自己還得更加努力才行！
許澤明面無表情，打開水壺前喝了一口水，耳朵微微豎起。
斷層分數！
拿錢不辦事的垃圾都該滾！
「去吧。」
這人什麼身份？
「老師，我走了。」
坐在旁邊的牧晴雪聽清了這個分數，危機感上浮。
鬍鬚男人有些心虛的回復，很快台上就迎來了下一位祭品。
有些不安的吐出這個詞，下一秒就聽到評委席那邊傳出來的綜合評分。
輕柔而舒緩的聲音，像秋天的陽風，舒緩了夏天的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