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言響起的瞬間,王勁松抬起頭有些驚訝:「閩南話?」
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只聽到台上女人猛的抓起話筒,她轉身,只露出了雪白的背影。
「不知道——」
「傅校長?你知道這什麼情況嗎?」
「這是什麼話?我咋聽不懂歌詞?」
「你當這是什麼!」工作人員忍不住了,「你們一個團隊!我叫你現在打電話給她,外面的節目正在直播!你知道多少眼睛看著嗎?!」
工作人員深吸一口氣:「那你們有她的電話吧,給她打個電話。」
「婧婧,你下次注意點,不要跑調。」
「喲!我們方言!!」
「……」
「我看是鬧了矛盾。」
乾淨又帶著些許故事感的歌聲緩緩飄起。
在雜亂的聲音中,台上的女人目光和別著黃色發卡的女人,雙方各自帶著不服輸的眼神!
「有點帶感啊!」
站在舞台一角的主持人趕緊往前走了幾步,她保持微笑,絲毫看不出心中的慌亂,放在背後的手m.hetubook.com•com做了一個催促動作。
「閩南?」
路過身穿白裙女人身邊的瞬間,只有兩個人聽到的。
夢聽帶著些許篤定,她摸著下巴,彷彿福爾摩斯附體,目光細緻地滑過五人。
「嘟、嘟……」
「……那個是」穿著白裙子的張婧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摩擦了一下。
旁邊的傅偉茂露出了一個笑容,正打算對自己手下的樂團誇獎幾句。就聽到旁邊的許澤明說了句。
「估計躲廁所了吧?」
倒是頭一回見。
白裙女人沒有回話,只是默默抬手,握住了立式麥克風的杆子。
在八卦的目光中,音樂的前奏已經響起。
「戇戇咧等戇戇攑一支雨傘
彷彿怒目金剛般,一下子沖淡了歌曲中憂愁的部分。
許澤明提前預定好一個月後的酒席,整個人樂滋滋的往椅子上一靠。
眾人一下子神提起來!
電視台前的觀眾微微點了頭,「這歌有點意思還挺好聽。」
https://m.hetubook•com.com「……」
「……什麼脾氣。」有人小聲嘀咕了一聲,這才慢吞吞拿著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
夢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由露出了一個好奇,夾雜興奮的眼神。
有人罵了一句,女人們快速掏出鏡子,整理了一下形象,就小步跑出去。
她聞到了瓜的氣味!
有人搖晃了一下手機有些幸災樂禍:「打不通,你說她是」
「抱歉!大家!」
「我想問一下後半段的改調是特意改編的嗎?」
「請四月半剩下的樂團成員登台——」
只不過一者飽含憤怒!
斷拍了?
主持人一如往常的走,上前笑著對觀眾介紹歌曲,「相信大部分觀眾,可能不懂這首曲子表達的含義,他講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怎麼回事!
能聽到蘊含著憤怒的話一聲聲的響起!
有個閩南的大哥興奮的站起來,「這妹子好啊,哎,這歌好聽哎,真好!」
「謝謝。」張婧愣了一下,眉毛https://m.hetubook•com•com有些高興的擴開。
歌曲在沸騰的情緒中落幕。
作為主唱的女人,眼角微微泛紅,儘管用妝遮過了,依然能看出是哭過的痕迹!
在台下眾多視線下,她們保持著微笑,親切的抬起手,向下面打個招呼。
後面4個長相相似的,是四胞胎?
「先是求佛,后是問佛。」
身穿白裙少女頭微微傾斜,細長的頭髮遮住了部分臉頰,配合那特有的唱腔。
在個體交錯的聲響中,台上的女人唱著卻越發艱難,她手指緊緊桿,指腹有些泛白。
你敢會看顧紲落來伊頭前!」
「嘟、嘟、嘟……」
「觀世音菩薩!」
「**」
「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聲調猛的提了起來,帶著些許嘶吼。
還不登場?
「若准講你算著這齣悲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手指不慌不忙的在吉他上擺動,彈出來的調子平緩。
嘴邊的笑容不由張開,隨著悠然自得的心態。
「耍我?電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接?」
王勁松毫眉眼鬆開,毫不遮掩喜愛「這首曲子選的不錯,唱的也挺好,閩南話很正宗!」
左手右手一出省了份子錢,白嫖一頓飯!
「請四月半樂團登台表演!」
傅偉茂掃過台上五個女孩,眼神中透露出迷茫,搖了搖頭。
長相相似的四胞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語氣中的漫不經心,絲毫感受不到她們慌張的情趣。
而其他人對這首並不熟悉的閩南歌,自然察覺不出問題,有人大聲說:「燃起來了!」
划算!
在她後面負責伴奏的四胞胎,嘴巴一撇。
一者眼神輕蔑,似笑非笑!
許澤明手放在膝蓋上,手指敲著拍子,目光若有所思。
原先本該激烈的部分,卻是拖拖拉拉,慢了三拍。
「南無」
主持人將話筒遞給主唱,張婧接過話筒有些緊張,「講的是一個吃齋念佛與人為善的媽媽,失去了兒子,痛訴觀世音為何安排這樣的命運給她和她的兒子。」
「誰告訴我這詞什麼意思?!」
為你幾若擺hetubook.com.com睏袂去」
「下晡一個人踮厝內」
別著黃色髮夾的女人,不耐煩的說:「反正到時候出了問題都怪她。誰讓她唱」
許澤明愣了一下,他倒是頭一次聽用閩南話唱的歌。
她刻意停動了一下,側過頭看著張婧。
「她又不是小孩,自己會回來的。」
而此刻的後台工作人員,面色焦急的對著坐在一排椅子上的樂團說:「你們主唱人呢?」
播音聲似乎被拉得很長,工作人員不時看向外面,有些焦躁。
這時一段清脆的話響起,四胞胎愣了一下,紛紛扭頭看向那舞台,只見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已經站在了麥克風后。
「我們又和她不熟,怎麼知道。」
這時候一道聲音猛的響起,帶著發卡,穿著黃色裙子的女人,快步上前帶著歉意的朝著眾人鞠了一個躬,「很抱歉,沒有呈現完美的表演,剛才我們的配合有些失誤,主唱……」
「十分精彩的表演,四月半樂團為我們帶來了獨特的閩南曲,萬千花蕊慈母悲哀。」
舞台上下一支樂團還沒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