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差不多的程序定下了曲子。
「……」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前進，許澤明騎著電瓶，來到了學校的公共錄音，最近這幾日人滿為患，不少選手跟學生搶著地方。
騷|浪賤！
許澤明慢慢的走過去，站在旁邊。
「張富貴，現在開始，你想唱什麼都行，無論是難的還是……簡單的！」
張富貴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憨憨的問道：「那樣不是不好拿分嗎？」
「啊？你瞎說啥？」
一時間琴房安靜下來，眾人面色古怪，許澤明又氣又想笑，還以為他能給出個正經的答覆，就這？
牧晴雪眼神閃躲，不小心就說的過分了點。
許澤明微微一笑，「對你來說技巧分最好拿。」他頓了一下，盯著那雙圓潤的眼睛，突然叫道：「張富貴。」
睡得迷糊的方子，一動不動像條蛆。
「這次你們還是唱原創？」
莫名挨了一巴掌的張富貴，有些委屈，他明明在認真回答，緊接著又聽到一句。
「我的聲音高音不太好ｈeｔｕｂooｋ.coｍ.ｃoｍ上去，你看看這幾首中哪首更加符合我的音域寬度？」
「……」許澤明一言難盡：「你的靈感來源？」
自始至終他對於舞台的追求，反倒是最迷茫的那個！
許澤明見狀，也不敢再打擾他，最後只好奇的問了句：「你寫詞平時都從哪參考？」
迷茫的聲音蹦出，許澤明微微一笑，轉身擺了擺手就走出琴房，徹底將這煥然一新的教室交給他們。
牧晴雪聲音極重，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正如曾被人替代的她，清醒點，師弟！
話雖說如此，但明顯能看到握筆的手緊繃了不少，許澤明摸了摸腦袋，只好蹲下去，看著那有些潦草的筆跡，充斥隨意和塗改的痕迹。
時間飄然而過，很快就到了比賽的當天！
「簡單的？」
很好，正常的隊伍！指導！
「是不是，那就試試吧！」蔣萌萌抱著胸站在旁邊，語氣隨意的說道：「下一場，挑首簡單的歌吧，隊長。」
接下來，他www.hetubook.com.com得去負責其他三個隊伍！
耗子下意識抬起頭就聽到一句：「你繼續寫，我就看看。」
中規中矩，有出彩的部分，也有平淡的部分，不過對於他們這支隊伍來說倒是挺適合的。
「這首歌的話，我認為你唱出來的效果會比較好。不過它的旋律複雜了些，這幾天樂手要加緊練習。」
耗子快速點頭，認真說道「很有意思。」
「啊？」
無數思緒湧上腦袋，彷彿警鐘突然敲醒了沉悶的腦袋。
在絮絮的交談聲中，兩方溝通的很融洽，簡單快速定了歌曲每個人分配到的位置，處處綵排了幾遍，又糾正了一下個人錯誤。
這話落下，耗子反應都很快，他抬起手指了，指牆角橙黃色的被窩。
張富貴第一反應質疑，「我怎麼可能是！」
「沒意外的話，……應該。」
張富貴一下子愣住了，就聽到近乎于直白的話：「老師想教人的話，是誰都無所謂吧。不是你就是別人，就算是一條狗，也能彈會m•hetｕbook•cｏm.ｃｏm鋼琴。你不想被替代吧！」
目標，他不愛設置！
認真的話在耳側響起，蔣萌萌驚訝的轉頭，就看到那個胖胖的身影，鄭重的點頭：「讓我來定吧！我是隊長，我會對舞台的表演負責！」
要不要道歉？
他上前一步，手按在圓潤的肩膀上。
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了一個形容詞，許澤明沉默了一下，打算去指導一下下一個樂團。
上午的時間就徹底蒸發。
「……」許澤明愣了一下，看著那雙意外沉穩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總算像個隊長了。」
下午去了一趟陳豐隊，一如既往的磨合不順，相比其他差不多的隊伍，陳豐對桀驁不馴的隊友十分頭疼。
創作人的靈感一向是一飄而去，又可能突然而至。能看到上方，歪歪扭扭的筆跡，明顯磨蹭了不少時間。
許澤明掃了一眼方子，作為一個人來說，他確實代表獨特性。
耗子點了點頭，有些不自在往旁邊挪了挪。
張富貴微微張開嘴巴，一時之間被震的ｈeｔｕｂｏoｋ.ｃoｍ.ｃoｍ無法呼吸。
方子幾個向來不要臉，帳篷一搭，被窩一卷，睜開眼睛，就搶到位了！
許澤明看著他，看他思考了一分鐘，才說道：「不行，我今後的日子得分給老婆。」
說出了一句。
「……嗯。」
你不想被替代吧——
一塊巷看這個模樣是能自力更生，作為一個成熟的導師，他要去扶持差生！
「我明白了！」
「師、師姐」
他扭過頭好奇的問隊友：「剛才老師是對我說話嗎？是不是對你啊！彭良！」
張富貴一向是個胸無大志，慾望極低的人。不，應該說大部分的慾望被物質滿足后，本人反倒隨性的多。
劉愷的態度很認真，提前準備也能看出是個細心的人，許澤明翻了翻他們挑出來的幾首歌曲。
一直躲在老師的翅膀下面，會自己枯萎掉的！
大早上的日子，等許澤明推門進來，方子還睡得正香。
「張」身為隊友的蔣萌萌打算開口，只吐出一個字。
「你是天才。」
拋棄？
……
牧晴雪看不過眼，一巴掌拍在
m.hetubook.com.com張富貴的背上，把他拍的嗷嗷叫！
倒是其他三人已經起床，耗子戴著帽子坐在角落，用膝蓋當著墊板，正在慢慢的寫著歌詞。
「卡了？」
彭良搖頭，作為一隻沉默善於觀察的人，他重複了一遍：「你是天才，張富貴。」
「你認為，站在原地，不會被人拋棄嗎？」
「喂！你這小垃圾不趕緊跟上步伐！想學吸魚盤嗎？！」
創作人的時間一向是寶貴的，其他隊友也不敢打擾他。
半個小時后，許澤明看著一臉歡迎的劉愷隊，鬆了一口氣。
「在！」他下意識挺直腰板！
「許老師，是我們自己定曲嗎？這樣啊，我們之前有想過是不是那幾首歌比較好，你看一下。」
你說的嚴重了，無論是優材還是劣材，我都會教，這是老師的職責。
許澤明看著遲遲沉默的張富貴，有些擔憂，隨後瞟了一眼牧晴雪。
隔著那厚厚的房門，張富貴依然回味著那句古怪的話。
他不自在的壓低帽子，眼神飄忽不定。面對不太熟悉的人，想躲在一邊的慾望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