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所有人影都站了起來。

只聽到字字分明，鏗鏘有力的聲音。

許澤明不由讚許點頭。

寧寨。

寧寨翻了個白眼，「能想什麼」他伸手撓了一下脖子，語氣有些複雜：「我只是感覺，我是不是錯了。」

上次留下來的印象著實不好。

「我將以最飽滿的精神！」*29

在感慨中，寧寨忽視掉耳邊所有的聲音，只管邁出腳步向前走。

他認識寧寨，其實比想象中的早。在有條件的家庭中，學習鋼琴的年齡，甚至是從幼兒園開始。

「滾！」

「對！誰贏了！！」

「我保證，不會重蹈覆轍！」

他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也能比肩中創班優秀學子。

倒也沒想到，如今也從良了。

「你很強。」

許澤明笑著搖頭，隨後豎了一個大拇指。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張茂你是班長，你帶頭。」

看吧，厲害吧。

張老師看著神情凝重的學生們，嚴肅的外表下，在轉身的剎那就變成笑容。

「你剛才想什麼呢？那死出樣。」

寧賽嫌棄的推搡了一下，隨後有些彆扭。

苗鹿深深的看著台上表情自如的張茂。

寧寨嘴角微微上揚。

「呼——好強。」

和第一平局是什麼概念，豈不是說他現在跳班跳到中創班，和*圖*書瞬間就前三。

看著用後背對著他的寧塞，張茂忍不住笑了笑。

最終他抬起手，簡簡單單的一隻左手。

……

10分鐘后。

許澤明靠在牆上，看著笑的張揚的學生們，也忍不住一笑。

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相信許老師。

「你也不能把他水準跟我比啊！你忘了，上次我們去國外看比賽，他不是還拿了個什麼——冠軍？」

與此同時，氣氛壓抑的中創班，張老師推了推眼鏡。

「取下絕對的勝利——！！」*29

「不行不行！老師啊！別賣關子了，你直接給我們來個痛快的！誰贏了！」

「……」寧寨沉默了一下，有些煩躁的抓了把頭髮，「不清楚，反正我得先調查一下。」

「我在想我12歲那年，最後那場比賽第一確實沒問題。」

下次贏！！

隨著5分鐘過去，寧賽微垂的眼睛抬起。

「寧哥不妙啊！」

在感慨中只聽到一段激烈的琴聲，靈活的手指在琴鍵上平掃，隨著故事進展到高潮，琴聲越發密集。

神情倦然的小孩，帶血的琴鍵，還有大人的驚呼聲。

認真的說道。

緊張混雜著些許輕巧的琴聲，張茂的彈奏，克制而又清爽。

「他沒開掛？！」

很出色的發揮。

「httｐs://ｍ•hｅｔｕbｏｏk.coｍ.ｃom咳咳！」

「寧哥寧哥！！」試點班的學生已經忍不住大呼小叫，「你就是我的神！！」

原先表情風輕雲淡的寧寨表情扭曲了一下，「你想打死我！」

多久的功夫，這水準已經突飛猛進了？！

這話一出，許澤明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沒事別開玩笑。」

張老師深吸了一口氣，「許老師，你怎麼教的？」

「下個學期我會和許老師談好，再來一次比賽。」

這次甚至是不需要許澤明帶動，學生們已經鼓起了信心！

「啪啪啪啪——」

沉浸憂傷的旋律。

拉長的聲調充斥著失望，試點班首勝的夢徹底破碎，一個個怏怏的。

而這樣的人才在試點班，一個僅僅開辦一年的班級。

看來以後得多排幾個比賽，試試看。

「這還要感覺？？這不是第一天上課就該知道的！！」

「啊——」

畢竟他還當過國際賽評委！！

張老師嘴角忍不住上揚，他的余光中不時掃過神情專註的寧寨。

「取下絕對的勝利！」

那時人們的評價是什麼？

張茂和他擦肩而過，忍不住停住腳步，扭頭看著像他。

「好！必勝！！！」

許澤明眉毛一挑，若有所思。

但中創班沒一個人笑得出來，他們感ｍ.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ｏｍ到了許久以來再次降臨的壓力。彷彿被後面的雄獅追趕，只有不停的跑，才能維持領頭的身份！

無數道視線集中在許澤明身上，就連旁邊的張老師也是。

這次比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許澤明帶著學生回到了教室，一個個屁股都沒有貼上椅子，人才剛進來就忍不住開始大聲討論。

「兄弟們，咱們可說好了！這次就當讓他們，下次必勝！」

高水平的比拼，單人的評價很難說出理所然。

「啪啪啪啪啪——」

寧寨的同桌已經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大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背。

如果說他隱隱感覺有些追上中創班的步伐，但面對張茂，彷彿再次看到天溝般的距離。

「都這麼開心，看來不用出結果了。」

「走吧。」

「平局。」

「唉！想想他跟我們差不多歲數，我就挫敗呀！」

「怎麼能彈得這麼牛逼呢！」

「天才。」

一看到這孩子就不由想起他的性子。

彈奏結束，張茂站起來對著眾人鞠了一個躬。

要知道張茂在班中穩坐第一。

張茂第站了起來，「全體起立！！」

鋼琴比賽中碰到的幾個年紀相仿的孩子，面孔都很熟悉。

「唉～」張老師推了推眼鏡，目光忍不住盯著寧賽，有些不可思議。

「哦？www.hetubook.com.com」同桌一下子精神了，「就之前你爸安排的那次，你的最後秀？」

有種獨特的東西，說不出來的味道在他的琴聲中呈現。

在眾人緊張的視線中，許澤明淡定的吐出兩個字。

一瞬間，他竟有種回到以前的錯覺。

寧賽應了一聲，腳步邁開的瞬間又停了下來。

更何況中間別人都在進步，他留在原地。

砰的一聲。

中創班則是臉色複雜，「平局啊——」

「嗯。」

就差把炫耀寫在臉上。

可你現在告訴我。

「錯啦？」同桌驚訝的睜大眼睛，「太陽從東邊出來…行啊，你錯在哪了？說出來樂呵樂呵！」

「什麼啊——」

這次輸。

還沒等許澤明回話，他又複雜的說了句：「要不你來當班主任？」

不過，今天彈的確實狀態極佳，超常發揮了！

「我保證，不會重蹈覆轍！」*29

他是聽過他小時候的輝煌戰績，但那只是小時候，成年人的世界是殘酷的。

張茂有些愣神。

「悲歌嗎？」悲歌-拉赫瑪尼諾夫。

「我知道。」張茂嘴角一揚。

有錢人的小孩攀比的不只是成績，還有才藝、課外活動、見識……

「這也算學生水準嗎？牛逼啊！」

「我感覺明年有望！」

「……好！」

他走下台，不遠處的張茂在等他。兩個https://m.hetubook.com.com人視線交錯，張茂伸出手。

「我陪你一塊！」

不需要喝彩聲，掌聲已經回復了他。

「我怎麼感覺寧哥的水平跟我們不是一個檔次的？！」

而此刻的寧寨盯著鋼琴，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面也不強啊，給我點時間我也行！」

整個人好像陷入了某種思緒中，直到眾人的掌聲把他驚醒。

寧寨，難道是比賽型選手？

單單這手的發揮，已經有了大師的味道。

「打不死你又不是玻璃！」同桌笑嘻嘻的伸手環住他的肩膀，湊近的腦袋，話驚人的鋒利。

這就是全校第一的水準。

就算如今17勝3平的戰績十分優秀。

清朗的話響起，迅速有人搖頭，大聲朗朗。

「噗」

希望這次機會能好好敲打他們的心！

張老師也忍不住得意的一笑，不由轉身看向旁邊的徐老師，嘴巴無聲的張開閉合。

熾熱的溫度傳遞給雙方，張茂眼神複雜帶著些許感慨，「歡迎回來。」

張茂低聲說道，耳邊是沉重的，帶著些許死寂的琴聲。充沛的情緒，熟練的技巧，讓人難以想象坐在前面的人，曾有幾年的空檔期。

兩個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

許澤明被嗆到，開掛的在你旁邊。

「我將以最飽滿的精神！」

「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

他曾好幾年前聽過寧寨彈過這首。